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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鬼神 第1章 入梦

作者:司雨情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27 22:02:47 来源:文学城

窗外分不清是乌鸦还是些什么其他鸟类的叫声,戚雪迷惘躺在床上,那叫声和一个低沉的喘息交杂在一起,紧紧霸占着她全部的注意力。

已经是第三次了。

几天前的夜半时分,她莫名出现在这陌生的地方,昏暗的视线,若有似无的熏香迷得人神志不清,还有一双力量强横的手臂,掰开她蜷缩的四肢,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戚雪打小便是多梦的人,光怪陆离,形形色色,但往昔梦里皆是旁观者,至多不过走马观花,便会潦草醒来。

不像这一次,那人的体温结实熨帖着,完整压制住她,起先戚雪还当是梦的时候反抗意识并不算太强烈,后来很快痛觉便激得人不得不分清现实与梦境。

她躬着身子像一只试图蜷缩保护自己的软体动物,无论如何也无法缩回壳里。疼痛刺激着大脑,让她清醒意识到自己身上正在发生的事情,那人的力气太大,且沉默寡言,任凭她如何扭动挣扎,换来的都是一言不发的镇压。

戚雪用力回忆着睡前的情形,试图理清些前因后果,但身上的钝痛太逼人,即便再如何咬牙,最后思绪还是被重重击溃,她眼角被激出了温热的湿濡,颤着嗓音求饶:“救命……”

这一刻根本无暇去想谁是施暴者,她只想痛楚轻些,让她能快些熬过去。

那人还是没有出声,只抱起她的后背,安抚一般抱进怀里,他扣着她后脑的发丝,让她枕在手掌中,动作却丝毫没有怜悯减缓的意思。

戚雪躬着腰,身段再柔软也无法真的在这样的状态下与他抱紧,她肩背被抵着,腹前却空荡荡,反倒成了更难受扭曲的形态。

这种磋磨不知持续了多久,戚雪咬牙忍耐着,而后混沌的思绪猛一睁眼。

她两颊肌肉酸胀,神情恍惚,剧烈喘息良久后才慢慢聚焦看清了眼前的陈设——

这分明就是她的房间,她真是从自己床上醒来的。

戚雪猛地弹坐起来,身上的酸痛,还有那被侵略过的不适,昨夜根本就不可能是梦。

“谭叔,谭叔!”戚雪急匆匆拢好衣服,“昨晚上——”

小小的四合院位置不大,出了房门便能看见紧闭的大门和院里正在扫落叶的老伯。

“诶,少东家,你怎么就穿这么点,入秋了,这秋风啊厉害着呢。”谭叔拄着扫帚,满脸憨厚,气色也好,脸颊常年红扑扑的,尤其不显年纪。

戚雪是气得太急了,这会回过神来,话压在嘴边上说不出口了,压下火气咬牙摇头道:“没事,昨晚上好像听见阿黄在叫,你有听见吗?”

“有吗?我瞌睡死,那可能是起风了吧,树叶子沙沙的惊着它了。”谭叔自说自话,深以为然,转头接着扫地去了,“怪不得这一地的叶子呢……“

又是一阵秋风起,戚雪冷不防打了个哆嗦,心道绝不会放过这淫贼,她拢紧衣服,又疾步往紧闭的大门去。

门栓早上还没被打开,推起来很结实,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

拴着链子的大黄狗老远就开始摇尾巴了,吐着舌头在戚雪跟前来回打转,她如愿往它头上揉了一把,心中的疑窦越深。昨晚上压根就没听见狗叫过,即便是初时她睡得沉,但以大黄看家护院的本事,就算是镇子里的熟人摸进来,黑灯瞎火的,它不叫得把所有人都闹腾起来是不会罢休的。

但她从头至尾,清醒着疼痛着,一声都没听见过。

戚雪眯起眼,视线落回四合院的另外一边,心想难不成是有色胆包天的内鬼?

他们家是镇里唯一的酒庄,规模不算很大,有五个长工,其中两个前几日跟着父兄一道走商去了,留在院子里的加上谭叔也不过六人。

戚雪让谭叔将人都叫了过来,挨个的进屋,借着年关清点的由头问话。

“少东家。”第一个进来的是个年轻小伙,名叫兰塔,今年初春从儋州逃荒过来的,身上有一半胡人血统,生性有些容易拘谨,平日里话少,除了必要的汇报,几乎都不怎么敢与戚雪对视讲话,现下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他紧张地搓着大腿,叫了她一声之后便垂下了眸子。

“嗯,坐。”戚雪正坐堂中盯着,首当其冲怀疑的就是他。

戚雪看着他闪躲的神色,便又坐实了几分疑虑,心中愠怒,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冷声道:“你来我这酒庄算起来也有五个月了,干活勤快,心也细,从没出过什么差错。”

“有……是有五个月。”兰塔显得有些唯诺。

“咱们镇地方小,规矩是不多,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若是有什么胡地带来的臭毛病……”戚雪的眼瞳盯着他,一边从少年的肩背身形掠过,胡人的少年身体发育早,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瞧着已像二十出头了。

但好像比起昨夜那人,身形还是有些差异。

戚雪没把话说尽,兰塔就吓得噗通一声跪下,惊惶结巴道:“少、少东家,我、我母家的朔月祭奠在周律里是通行的,真、真的,不信的话您可以去县里府衙问问,不、不用府衙,谭叔、谭叔也听过的、”

少年哆嗦着害怕被论罪,也害怕被主人家赶出去,重新过回餐风露宿的日子,“我是拿到外头河边去祭奠,没在院子里,这样也不可以吗?少东家求求你,别赶我走。”

听他这么说,戚雪才想起来昨晚上好像真的是个朔月之夜。

胡人的朔月夜祭奠,她从前是听父兄说过的,一般一年一次,月份不固定,按每个家族族谱规定的习俗时间来。

谭叔前几日跟她提过一嘴,说兰塔问过他附近哪处水边人少点,她知道这事,只是最近事忙,忘了日子。

戚雪原就觉得他的身形差了点意思,这会儿疑虑被打消了不少,虽仍有嫌疑,但也不至于一竿子打死,便先让兰塔起来出去了。

少年战战兢兢离开后,戚雪又象征性叫了几个人进来问话,旁敲侧击问了些昨晚的时间和听见的动静,但并无所获。最后得出的结论竟是,若非是昨晚那痛楚和体温太真切,连她自己都觉得会不会根本就没人进来过,其实就是荒诞一梦。

戚雪揣着满腹狐疑回了自己房间,想不明白又再仔细检查了一遍门窗与被褥的痕迹,那人行迹非常小心,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她重新躺回床上,深吸一口气,凝视着顶上的房梁,慢慢回忆昨晚的情形。

他抬起了她的腿,搂着她的腰,将手掌按在她脑后,指腹慢慢摩挲,好像觉得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就能安慰到她一样。也正因如此,她贴着皮肤听见了他喉中喘息,还有脉搏跳动的声音。

戚雪猛地回神窜起来,有些后怕刚才那沉浸式的感觉,好像整个人就直接回到了那种状态里。

窗外的鸟雀叫了两声后飞走,戚雪忽地后背一阵发冷,莫名觉得这床,这房间,都透着一股被人控制的诡异感。

这镇里来往的人少,挨家挨户都是打小一同长大的熟人,要真有人这么大费周折进来偷腥,一朝得逞,势必还会再走第二遭。

戚雪咬着后槽牙,她绝不白受这欺辱,不管是谁,她都要叫这淫贼付出代价。

到了晚上,秋风吹得屋外的银杏沙沙作响。

戚雪早早进了屋,在门后和窗台边上都拴了一排铃铛,又在地上铺了些难以清洗的细璘粉,只等守株待兔。

院子里很快就安静下来了,戚雪躺在床上,心跳因为紧张开始加速。

时辰渐晚,外头的风声呜咽着,戚雪凝神仔细听着门窗所有动静,思绪也控制不住的发散,她父兄在镇落里都是最有名的酒师傅,她打小就生的好看,酒窖门前来往的多是醉鬼,起先不是没有发生过借酒装疯调戏她的戏码,但都被她哥哥抄着大棒打跑了。

她哥的面相长得凶,下手也很,镇里不少人都怕他,一来二去狠话撂了几次,便再无人敢打老戚家女儿的主意。

这么多年过去相安无事,他们也是松懈了,不成想父兄外出走商,竟叫贼人趁虚而入。

戚雪默默攥着拳头,忽地觉得外头的风声似乎变小了。

不是真的变小,更像是耳朵被蒙上了一层布,听得不真切了。

屋里好像有人。戚雪被这种感觉猛地惊醒,她撑着自己快速扫视了一圈,睡前留的那盏小油灯昏黄,虽不大亮,但也足够分辨,屋子里并无第二个人在。

戚雪被自己的疑神疑鬼惊出一身冷汗,这才松了口气,捂着眼往下倒去。

屋外的树影打在窗户上,毫无规则的乱晃着,那棵树的形状歪歪扭扭,上面好像又停了只乌鸦,发出的叫声在风中突兀极了。

戚雪听着那声音,脊背一麻,有些僵硬地抬起眼皮。

感觉刚才看到的烛光其实并不真实,现在还在眼前晃荡,变成两三个光晕,然后彻底散开——

她再次被惊醒。

这一次她浑身汗毛乍起,四肢尚且有种久睡醒来的无力感,嘴里先忙不迭喊人:“谭叔……”

谭叔就在屋后守着,只要听到一点动静就会立刻冲进来帮忙。

戚雪听见自己的声音软弱无力,没叫两声就被捏住了下巴,有温热柔软的东西覆盖住,深深夺取了呼吸,唇齿厮磨间她听见了陌生又熟悉的喘息声。

还是昨晚同一个男人的,令她毛骨悚然的声音。

“救命——”戚雪抓着床单惊慌想往外爬,即便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但这一次她明显感觉出来了,这床这房间根本就不是她的。

腰间被一双大手拽了回来,她好像陷在一张网里,像那落在陷阱里的猎物,任凭再如何翻腾,都会被轻易固定起来。

这种力量上的绝对差异轻易就能带来恐惧感,戚雪嗓子发干说不出话,昨晚上那种钝痛的记忆争先恐后袭来,她颤巍巍盯着眼前的黑暗虚无,但根本看不清对面样貌。

“你是谁?”戚雪蜷缩着不肯配合。

黑暗中传来一声低鸣:“别动……”

这声音仿佛直接钻进脑子里,是最直接的指令,戚雪很快就察觉到了醉意,对四肢和大脑的感知都弱了下去,好像喝醉了酒一般不受控制,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但这种醉意却并不影响身体感受到他的接触,她无力躺在他怀里,煽风点火的揉搓带来痒意,神思不清时候又听见他说:“抱着我。”

那声音低沉温柔,戚雪根本无法抗拒他的指令,手臂攀上了精壮的脖颈,温烫的体温传过她的胳膊,一波一波浪潮随之而来。

窗外的乌鸦又在怪叫,她沉溺在这场荒诞的**之中,控制不了行为,也控制不了思维,就像一个清醒的旁观者,看完了全过程。

今夜的男人比昨天粗鲁一些,兴致也更高些,他喘着气,最后结束的时候才松开按在她后腰的手,改为双手握住,慢慢摩挲着安抚。

戚雪的脸陷在柔软的被褥里,神情涣散不明,身上那不知魇足的浪潮好像被下了什么不正经的媚药,窗外隐约透出灰紫色的天光,已经快要天亮了。

身后的手还在慢慢顺着脊背抚摸着,戚雪还是没能看清他的脸,但现在借着些许朦胧的天光,她却没由来的有些胆怯回头。

他们这座小镇位置算是比较偏僻的,下山的路不好骑马,荒郊野岭的本就鲜少有外人造访,更别提这种莫名从自己床上出现在另一个地方的怪事。

阿姥还没过世的时候就给戚雪讲过那些一代代传下来的故事,说他们大寒山上是有许多大小山神的,如果碰见了,千万不要看他们的脸,会被视为不敬,被生生世世纠缠。

从前戚雪从来不信这些,但现在她躺在陌生的床上,想动却动弹不了,控制不了的跟一个陌生的男人放纵偷欢,不是中邪又是什么。

戚雪浑身无力趴在那,他今天纠缠她的时间比昨天长许多,甚至现在还不想放她离开。

身下的粘腻比昨晚初次的痛楚天壤之别,他应是识别出了戚雪的反应,力道和时间都比之前放纵不少,甚至是现在,她疲惫的想要休息,身后的那只手却又不规矩的滑向了下面。

戚雪下意识嘤咛一声,那微弱的起身动作很快就感受到了阻力,那人温柔将她按着,胸膛靠近下来。

戚雪能感觉到无限接近的皮肤的温度,还有温热的缠吻落在耳后,亲密的安抚着。

但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另一处的掠夺顺利进行。

宝贝们我回来啦,晚上还有一更,老规矩每晚九点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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