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都没有嫁妆,我是不是吃亏了?你得对我好点。”萧离把住魏青的手按在自己身上不放。
魏青回道:“九哥是不是记错了,好像你也没有聘礼呢?三媒六聘什么都没有。东西还是皇上赏的。我就不吃亏呀?”
萧离笑了:“你是在提醒我没给聘礼?”
魏青哼了一声:“不管你给不给聘礼,反正我都没嫁妆。”
萧离装出一副可怜相:“你说话怎么像个女土匪?要不要把我抢回去做个压寨相公?”
萧离脑子里已经开始角色扮演,说着身子往前欺。
只是魏青这次说什么都不让他亲,一直躲着他,指着他的伤口劝道:“九哥别闹了,伤口裂了就麻烦了,再养养,等养好的。”
萧离开始讲条件:“等养好了行,到时候你得加倍补偿我。”
魏青:“……”有时候她觉得萧离有点孩子气,当然,面对外人的时候她是看不出来的。
过了几天,萧离伤势又好了不少,又去了一趟皇宫,同几位王爷和京城官员聚了几场,在侍卫保护下赴了几次宴,等到正月十四的时候,东西已经全部归置好了,能提前搬到船上的东西都已经运了过去。
正月十五是上元节,一年里京城最热闹的一天。午后萧离第一次带魏青出门逛街,几个侍卫跟在身后,不远不近地坠着,看着萧离带女人逛街,心里都觉得甚为新奇。
他们穿的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市民普通服饰,外人看不出来这是乔装打扮的黎王和黎王侧妃。
直逛到黄昏时分,萧离问萧九:“哪个酒楼菜色比较好?”
“那边,醉春居不错,他们店里特酿的梨花白很有名,爷可以少少喝点了。”
萧离看了看搭在酒楼门口的彩门欢楼,觉得装潢还算看得过眼,便领着魏青走进去。
店小二刚记好他们点的菜,便有两个帮闲凑上来,其中一个唱了个喏,讨好道:“这位爷,要不要小的给您找个唱曲的解解闷?”说着就一个一个给萧离报艺名,都是周边给客人们唱曲的男男女女。
另一个则问萧离要不要他去别家店买来点特色菜一并端过来用。
见萧离散漫地看着周边客人和环境,并不搭话,萧九便上前伸臂一拦:“我们爷想清静地吃顿饭,曲就不听了,也不需要别的东西。要是有需要再跟两位说,你们且去看看别的客人。”说完了,仍给了每人些许打赏。
那俩人在市井上常年混,眼睛都毒,能看出来萧离一行人非富即贵,要是能帮他办点事,肯定不少打赏。所以对萧离的拒绝都挺失望的。
这些帮闲京城一般大酒楼都有,帮着贵人跑腿办杂事以求得打赏,就算用不上他们,按惯例也是要打赏一二的,否则不好看。
桌面上总算清静下来,魏青看到了萧十一和萧十二,这次是他们俩第一次公开站在她面前。看起来他们都比她大不了几岁。
魏青忽然问萧离:“九哥,你说前些天曾派了两个人在伯府西院保护我了,这两个人是十一和十二?”
萧十一和萧十二的反应验证了魏青的猜想,魏青笑呵呵地瞧着俩人,半晌不说话。
萧离沉默不语,等着看魏青下文。萧十一忽然想起一事,心里咯噔一声,直呼不好。
果然,魏青转过脸问萧离:“九哥,你那个牌子差点丢了,是谁找到了交给你的啊?”
萧十一紧张地看着萧离:“……”王爷你不会把我卖了吧?
萧九和十二作壁上观,幸灾乐祸地 瞧着。
萧离这次不够义气,瞥了萧十一一眼,九和十二马上往后退,空出来一段,把十一露了出来。
魏青笑了,笑得有点假:“哦,是十一啊?还真是厉害?”
萧十一:“……”我可以解释……
东西是王爷让我去拿的,谁知道有一天您能成为王妃啊?这是要对他秋后算账!
不管萧十一怎么给萧离递眼色,萧离只当没看见,十一悲催地发现,他只是执行了一个任务,却被王妃给盯上了,他们都不打算帮他!
抱玉也跟着一起来的,想到当时她们主仆俩提心吊胆的日子,抱玉也记住了萧十一。
菜陆续端上来,萧离招呼着魏青一起吃,帮闲们都知趣地没再打扰萧离一行人。
帮闲不来,不等于别人都惧了。有几个经常在酒楼里给人斟酒布菜的年轻女子试探着围了上来。
萧离一副贵公子模样,很能吸引人的目光,就算她们自知身份,情知得不到他的垂青,能得点赏钱也行啊。她们都觉得她们是女子,大概能得到点怜惜,不至于像那些帮闲们那样被赶走。
“这位爷,让小女子给您斟酒吧。”一个身段窈窕的女子,腰上搭着个绿布巾,讨好明媚地笑着要给萧离斟酒。
魏青但笑不语,酒楼风气如此,虽没来过她也听说过。
萧离见魏青不说话,便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是我家夫人,你们要想给我斟酒得看夫人是否愿意。”
陪酒女子一:“……”
陪酒女子二:……
抱玉心里不爽,过来不着痕迹地把陪酒女子挤到一边:“用不着啊,有我呢,咱们这不缺侍候的。”
萧十一抓紧时机,伸臂挡住那几个女子,并将她们几个推到离萧离几米远的地方。
几个女子茫然地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觉得这伙人不好惹,男女看着尊贵,有好几个有功夫的下人护着,摆明了不想让人打扰。她们只好像那些帮闲一样乖觉地退后,不再来打扰萧离和魏青用饭。
萧离本以为终于可以安静吃饭了,饭罢去看灯会,却又被人打扰了。
这次来的两个人他还真没法赶走,还得吩咐人拿了碗筷,请他们同桌一起坐着吃饭。一个是庆王,一个是七王爷,笑吟吟地,大概是携手出来游玩。
庆王眼瞅着那几个常驻酒楼的女子被抱玉和萧十一请走,有意调侃一下,便让七王爷一起跟他过去。
“九弟,几天没见,你胆小了,倒个酒而已,这也不敢?”
七王爷的话一说完,庆王准备着看好戏,反正话不是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