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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奸臣后 第18章 点茶

作者:平江流水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5-11 01:35:02 来源:文学城

高旻言正在翰林院整理书籍,他每天从天蒙蒙亮开始就要到这来研墨,然后把翰林院里大大小小的书籍按照顺序记录下来。

他是越写越烦,曲宴上那件事后,严承允倒是没找自己麻烦,只是自己在翰林院仿佛透明人一般。整日整日做这些陈腐的活。

见别的翰林都有事情做,自己一个探花也不算考得特别差,居然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给自己派过好的差事。

高旻言越写越无趣,脑子也开始想得越来越多。

严承允这种地位,捏死自己还不是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需要偷偷给自己使绊子吗?

每天让自己无所事事,还不如砍了自己痛快呢?

他决心找大学士问问。

林丰茂有点遗憾道:“你再等等吧,可能宫里事情也不多。”

林丰茂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都明白,这高旻言也是可怜,虽然严大人没有明说,但是看他必然不爽,有点脑子的官员都不会让他在严承允面前出现。

万一严大人哪天问起来,自己不也得搭进去了。

可怜这孩子脑子挺聪明的,文章也写得好,不过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高旻言自然是不信他一番说辞,直言道:“是都不想让我做官吗?”

林丰茂赶紧堵上他的嘴道:“你这孩子又开始胡说八道了!这叫什么话?职位就这么多,成了进士也是要等的,你这么心急,还能成什么事,不如先把手头的活都干好干漂亮了,指不准哪天官家就注视到你了。”

高旻言愤愤不平回家,越想越坐不住。

再这样下去,官家看到他,他都是个白发苍苍七老八十的老头了,还有什么前途可言。自己寒窗苦读十余年,就是要建功立业的,可不能这样作践了青春。

原版他只是猜测,因为严大人的缘故,大家都不待见他,现在林丰茂的态度和神情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这场战争他只是刚刚入场就已经出局了。

他从小就是个不服输的。

严承允未必还记得他,不过是下面的人妄自揣测,更何况自己那件事办得不差,万一严承允能够赏识自己。

就算被他清算了,也总比现在半死不活要好。

高旻言向严承允发了拜帖,很快就让他上门一趟。

他被一女使领到了茶室。

这里四面透风,相当于是一个露台,周围有一些纱布做的帷幔,在风中飘荡。

那人披着月白色大氅,卧在坐上。手撑着脑袋,眼睛微闭,似乎在小睡。

前面摆着一个小香炉,传来清新淡雅的檀香。

高旻言忙下跪行礼。但是严承允似乎是睡着了,并没有回应他。

他就这样跪了一会儿。

吵醒大人午休确实不礼貌,可让自己来拜见又当着自己的面睡觉,这样太诡异了。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大声点再行个礼,此时门外走进来一位女子。

她套着天缥色罗织花纹褙子,下面是一条暗红色百迭裙,一条橙黄色的绦子恰到好处地系着,增添了一抹明艳。发髻梳得很简单,只是插了两根白玉梳子,衬得肤色愈发洁白胜雪,手中拿着一把纱扇,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整个人仙气飘飘,宛若天仙下凡。

高旻言又有些走神,若是以后自己做到严承允的位置,也能娶此等漂亮的妻子吗?

柳竹蕴开口道:“官人找我来所为何事?”

声音如珠玉落地,清脆有声。

她知道严承允在装睡,所以声音大了几分,就是要把他吵醒。

她看见高旻言跪着,大概知道了些什么,但柳竹蕴是个聪明人,永远都不要去揣测严承允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严承允睁开了眼睛,对柳竹蕴道:“点杯茶来,请探花郎细品。”

柳竹蕴刚想反问:“我?”

虽然她之前耐心学过如何点茶,技艺也得到过名家赞赏,可是过程太累了,她人懒得很,也就很少自己品鉴。

不过还有客人在,她只得乖乖听话。

她灵机一动,随便找个侍女应该一样,他又喝不出来。

她刚转身,严承允道:“茶具都拿过来,就在这儿点。”

几个女使忙跟上,过了一会儿碳火,铜壶,茶盏、茶碾……都陈列齐了。

一时空气宁静,柳竹蕴只得硬着头皮开始烧水。

这铜壶沉得很,她不得不两手并用才能提起,胳膊阵阵酸疼。

严承允终于注视到了一旁跪得腿脚发麻的高旻言,道: “别跪着了,起来说话吧。”

高旻言道:“是。”

严承允开门见山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想说的吗?”

高旻言也不含糊其辞,直接道:“求大人给我一条生路。”

严承允反问,“我是怎么不给你生路了?”

“不是的,大人,大人怎么看得起我一个小小翰林,只是上行下效,他们难免……”

高旻言欲言又止,来之前应该做好准备的,怎么自己这么莽撞,现在话越描越黑,怎么看都像是自己在发牢骚,还暗戳戳说别人坏话。

严承允理了理衣袖,坐直在椅子上,“不着急,想明白了再说。”

高旻言低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怎么又有错了?是什么错?”

“我……”

显然就是自己倒霉,他也只是第一次进皇宫,他也只是被一个陌生的宫女带走了,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错?

柳竹蕴瞧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都有些可怜这探花郎。他到底是无辜的,没想到严承允还真抓住他不放。

随着一次次注入热水和茶筅的撞击,小瓷杯中的泡沫也如白雪般一层一层浮了上来,愈发厚重。

茶沫既成,又迅速在上面沾了点茶粉,点缀上了梅花。

可算是做完了,柳竹蕴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她本想随便弄弄,可自己又是个凡事力求完美的,不知不觉就专心起来。

她道:“大人,茶好了。”

按照礼数,点好的茶应该先奉给客人,柳竹蕴恭恭敬敬托着茶盏走到高旻言的面前,将茶盏放置在案前。

那茶茶沫似雪般细腻白皙,如膏脂般厚厚堆着。上面点了一朵小小梅花,生动活泼。

这样技艺的点茶功夫,高旻言着实没见识过,严承允家的茶好是一回事,但点茶人的水准也在大家之上了。

美人敬茶,是一种享受。

可是现在,他还哪敢看一眼,严承允那双厌世又狠厉的双眼就在自己面前。恨不得现在就双目失明。

柳竹蕴又端了另一碗放在严承允面前,这一次她就没那么恭敬了。

那茶盏带着三分怨气置在桌上,茶水险些都泼出来了些。可怜这上好的官窑梅梢月盏,可不经碰。

走的时候还不忘抿着嘴瞪了他一眼。

她刚想走,又被严承允叫住:“夫人不听听探花郎对你点茶技艺的评价吗?”

柳竹蕴只得乖乖坐在一边。

严承允又对着高旻言问了一遍,“你说说,这茶怎么样?”

话题转变得有些快,高旻言又反应不过来。

他端起茶盏小品一口,茶水还是温的,入口丝丝清香蔓延开来,一点苦涩都没有。

但是现在该不该夸呢?如是自己盛赞,难免太师大人又要多想,可若是自己不说好话,夫人还在场,显得自己太没礼貌了。

不过现在,应该要力证自己没有别的心思才是。

他不冷不热道:“夫人的水平自然是好的。”

严承允道:“探花这样的评价,言下之意是喝过更好的,还是贱内的茶艺不能让探花满意了。”

柳竹蕴眉头一动,嘴角僵直,那一秒愣是表情有些失控。

严承允这是在说什么话?

她的点茶技艺可是过惯了风雅生活的父亲大人都盛赞的,从来没有人这般说过他。更何况高旻言明明只是在客套,严承允偏要来一巨说她水平差!

高旻言道:“夫人的茶艺自然高超,只不过如今我无法静心评鉴,有些食不知味。”

“你是聪明人,与其到我这边来求我给你一条生路,不如自己好好看清现在的局势。”

语毕,严承允端起茶盏,直接将自己手上的这杯茶水泼到他脸上。

高旻言猝不及防,就被淋了一脑袋。一不小心溢进了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场景他都看不清晰,他手忙脚乱开始擦脸上的茶水。

柳竹蕴也吓得半死,这是发生什么了?突然就要给他脸色看了。

高旻言愣了愣,半晌,他抬起头,十分冷静道:“多谢大人指点。”

—————

高旻言走后,柳竹蕴在一旁生起闷气来。

严承允看她的表情郁郁,冷冷道:“是有什么想法吗?”

柳竹蕴立刻道:“我哪有想法?大人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懂。”

“过来。”

严承允朝着她勾勾手指。

柳竹蕴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心中愈发的忐忑。

严承允直接拦过她的腰,摁在了竹席上,她手中的扇子扇子都甩了出去。

“大白天的,都没有帘子。”柳竹蕴急了,一时羞地双颊通红,生怕这时走过什么人看见。

他轻笑一声:“你觉得有人敢看吗?”

她的腰是极细的,揽进怀里绝无挣脱的可能,都怕用力太过伤着。衣服纤薄,手掌触碰的时候便觉得滚烫无比。胸前的两团却一点都不含糊,每次穿起抹胸眼睛都不敢直视。

柳竹蕴被撩拨地浑身发颤,她受不了这样,总是十分矛盾,她又觉得自己并不排斥和他的肢体接触。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后肯定不敢这么对官人!”

严承允才松开了手。

绦子也松了,抹胸都有些滑落,发髻歪斜。

柳竹蕴忙在一旁整理,严承允的眼睛又不移开,她害羞地背过脸去。露出一段白玉般的脖颈,愈发的诱人。

“官人何必这样,明明知道就是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和个进士眉来眼去,更何况和我官人是有约定的,我们柳家的满门荣光还系在官人身上呢?我不是这么拎不清的人。”

“哦?是吗?我只是觉得夫人最喜欢这种类型的,每日花前月下,吟诗作对,琴瑟和鸣。想着想着就拎不清了。”

严承允继续盯看着她,目光藏着浅浅的笑意。

柳竹蕴整理完毕,转过身来,皮肤娇嫩,如同有花粉敷着。

她调笑道:“谁说的,我就不喜欢,我只喜欢位高权重的有钱人,吟诗作对能值几个钱,哪有日子过得好重要?”

严承允抚了抚她耳畔的发丝,笑道:“是吗?要是等他有朝一日做到宰相了,夫人是不是还要贴上去。”

柳竹蕴凑上去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像是被花瓣抚过一般,一阵酥麻,他有些猝不及防,虽然如蜻蜓点水般稍纵即逝,他也忍不住回味起来。

她亲完,抬起头盯着自己,一字一句道:“是,所以大人最好在现在这个位置永远都别下来,让我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

——

几日上高旻言上朝点卯。

那日他去严承允府上反被羞辱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整个翰林院都已经知道。

就连以前还算有点情分的同僚都避退三分。

如果之前只是潜规则,那现在就是严承允摆明了不待见他。

林丰茂路过他身后,有些可怜道:“我跟你说什么来着,让你脑子不清醒,本来事情混着混着就过去,现在怎么办?”

高旻言不以为意,“那又如何?”

林丰茂见他脸上毫无敬畏之心,“你这小子你在想什么?”

高旻言道:“朝堂上又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现在谁最恨严承允,谁就是我的出路。”

林丰茂呆呆地看着高旻言,他没有想到一个二十来岁的进士有这样的胆识。

不过要和严大人斗,他还是太嫩了些,严承允像他那么大的时候,已经做到翰林院一把手,太子少师了。

林丰茂摇摇头,有些无可奈何地走了。

看来他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

————

郓王府邸。

赵州整个人歪斜在榻上,身上还盖着一条厚重的棉被,前面放着一个火炉,旁边围着两个穿着暴露的姬妾按揉着。

他脸色惨白,手还止不住的发抖。躺在床上都月余了,人都瘦了好几圈。

他已经月余没有上朝了,一来身体不适,二来避避科举的风头。

高旻言跪在他脚边,神态自若,已无往日畏畏缩缩之相。

郓王咳了咳道:“我知道你,文章写的不错。”

高旻言不是不学无术之辈,这人出生寒门祖上都没什么有家底的,还这么年轻就成了探花,肯定还是有几分才学。

高旻言谦虚道:“殿下谬赞了。”

赵州反问道:“你一个探花,虽然不比得状元,在临轩唱名后也该是炙手可热的香饽饽了,怎么现在混成这个样子?”

高旻言恶狠狠道:“殿下成现在这样和小人成现在这样,原因是一样的。”

听到这话,赵州转过头来,仔细看向了这个跪着的年轻人。

年纪不大,胆子不小。

他问道:“哦?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旻言道:“朝堂之上,奸臣当道,造成了如今混沌的局面,大宋百年国运,毁于一旦,郓王殿下知人善任,才是真正应该担当大局之人。”

高旻言三言两句,又把郓王的怒火挑了起来,直起身子骂骂咧咧道:“严承允这个贱人,胆敢对我这样,我可是亲王啊,他居然敢这么对我!”

猖狂如他,自己可是被直接踹下了池塘,这个小小进士被他泼一脸水都不能算事情。

现在刘嘉祥被流放,自己门下的言官又被严承允借着科举的由头清除掉了一批,再不养新人出来,朝堂上可就危险了。

高旻言道:“殿下受苦了,我也知道现在殿下十分需要我。”

郓王平复了下心情,又舒服地躺下,斜着眼睛看向高旻言:“我懂你的意思,但是你能为我做什么呢?”

“殿下想说什么我就为大人说,殿下想做什么我就为殿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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