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桐在浴房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最后实在困的不行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童桐在一阵脚步声中醒来。
紧接着房间里的烛火点亮,屋里的炭火也烧了起来。
童桐见好几个丫鬟提着一桶桶热水进来,往浴桶里倒。
童桐立马打起精神!丫鬟已经在准备洗澡水了,看来林挚马上就要来了!
她藏的地方刚好是阴影处,丫鬟们都没有发现她,片刻功夫,桶里装满了水,丫鬟们出去了,重新关上了房门。
没一会儿功夫,浴房门再次被人推开,童桐定睛一看,是林挚。
今天他一身黑色衣袍,整个人显得高大挺拔,气质阴冷,脸上带着一块银质面具,遮住了整张脸,看不清楚面貌。
只见他一进来便开始脱外袍,紧接着便是摘面具。
童桐见他摘面具,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妙。小说里描写林挚特别在乎自己的容貌,从来没人见过他的脸,凡是见过的,无疑离开人世了。
她来是为了讨好他的,可别弄的小命都没了。
这般想着,童桐赶紧从桌子底下爬出去。
“林.......”刚刚开口准备喊林挚,但想了想,还是改了口:“夫君,我.......”
童桐话还未说完,便感觉眼前一花,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脖子已经被男人的大手死死掐住。
她顿时感觉呼吸困难,小脸涨得通红!
她拼命挣扎,但男人的力道太大,掐她就跟掐一只小鸡似的。
“夫......君,我是....童.....桐啊!”童桐被掐住脖子根本无法发出声音,只得吃力的用嘴型说话!
男人面具下的目光冰冷,浑身散发着戾气,丝毫没有因为她是童桐便放过她!
他是真的想让她死。
童桐察觉到这一点,心凉透了!她太高估自己了,也太低估林挚的狠,辣了。
此时的童桐脸色已变成紫红色,她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会死去!若还不自救,她就真的完了。
想到此,童桐顾不得难受,两根手指直直朝他眼珠插去。
腿也没闲着,直接朝他下盘攻去。
林挚一只手掐着童桐脖子,一只手接住了童桐的两指,腿下也灵活的避开,但因为浴房太小,林挚一不小心撞到了屏风,两人直直摔倒在地上。
林挚生生当了童桐肉垫!
砰的一声传出,让站在门口的小厮担忧道:“主子,您没事吧?”
“无碍。”林挚咬牙道。
童桐皱着眉头,吃痛道:“嘶,好痛啊。”
她感觉胸口快要爆,炸了,这一跤虽然没有跌在地上,但男人刚硬的胸膛也不比地上好多少!
主要是这具身子长的太好了,跌宕有致,肉多的地方自然就受罪了。
林挚的冲,击没比她好多少,他虽然纳了十八房,但那些女人都害怕他,见到他无不瑟瑟发抖,他哪里还有什么兴致,只觉得索然无味,倒进胃口。
这么亲密接触一个女子,还是第一次。
他平时也听几个混不吝的同僚形容女人是水做的,他也没放在心上,但今日才发现是真的。
像棉花糖一般,软绵绵的,香香的。
这般想着,林挚顿时感觉自己疯了,简直荒唐。
他慌乱的推开童桐,连忙站起来整理衣服,试图恢复先前那个阴冷的林挚。
童桐虽然被推的在地上滚了两圈,但能重新呼吸新鲜空气还是让她有种死里逃生之感。
林挚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对外面的小厮吼道:“都给我滚进来。”
片刻,明管事和另外一个眼生的小厮走了进来。
那小厮和明管事年纪相仿,都在二十多岁左右,看样子也是一个管事,都同属林挚心腹。
“主子!”两人进来恭敬行礼。
林挚指着一旁装鸵鸟的童桐道:“她是怎么出来的?又是怎么进来的?平日里让你们管理府中事物,就是这般管理的吗?一群废物。”
林挚大发雷霆,吓得两个小厮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下:“主子,小的失责,小的有罪,小的这就去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您一个满意的回复。”
说罢,明管事连忙出去了,只留另外一个小厮在浴房内跪着。
“好的很!”林挚幽幽看向童桐,还没说话,童桐就被吓得浑身发抖,没办法,先前差点命都丢在这儿了,说不怕他肯定是假的。
“那个....夫君,我.....我....我这么多天没见到你,实在有些思念的紧,就偷偷过来看看你,也....也顺便向你解释上次新房的事儿,你真的是误会了,我没有不想嫁.....嫁给你,我是因为别的事情想不开,后来死过一次大彻大悟,便想好好和你过日子。”童桐结结巴巴说完,一双红通通的眼眸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童桐是真的想哭了,穿来这个鬼地方不说,还差点被杀了,然而她还不能发作,还要讨好那个凶手,真是太憋屈了。
“你违抗命令偷偷摸摸出来,还有好意思哭?”林挚冷冷道。
“我是实在想念夫君嘛!还因此差点搭上了自己的小命。”童桐越想越难受。
片刻,下人便压着墨香进来。
墨香噗通一声跪在林挚身前,整个人匍匐在地,抖如筛糠。
押她过来的明管事道:“主子,小的带人过去发现墨香正在睡觉,听她说是喝了药后想睡觉!不知道童姑娘偷偷出来的事情。”
林挚幽幽的看着地上的墨香,怒斥道:“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偷偷把人放出来的!你好大的狗胆!”
墨香抖的更厉害,连连磕头:“主......子,奴婢没有放姑娘出来,奴婢喝了药之后便瞌睡的很,没撑住才去睡了。奴婢有罪,请主子责罚。”
“喝了药便睡?”林挚反复咀嚼着这句话,似乎在分析着这种可能性。
明管事道:“主子,小的查了墨香那张药方,确认是治风寒的药方无疑,那里面有一味药材确实能让人服药后昏昏欲睡!”
明管事是林挚的心腹,他说的话林挚自然是信的。
对墨香道:“好,那便相信你是无心之失!但不论如何,人偷偷出来不假,你依然看管不力,下去领二十板子吧。”
“谢主子。”墨香恭敬行礼,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二十板子算是轻的了。
但在童桐看来,一个女孩子被打二十板子,定然受重伤,且还可能留下疤痕。
墨香是为了帮她才受罚的,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挨打!
古代身子大于天,若墨香身子有疤,以后怕是想许个好人家都难。
反正她今天已经得罪了林挚,也不在乎再多加一条了。
“夫君,此事和墨香无关,都是我做的。我家世代行医,我自己也会一些岐黄之术,见墨香染了风寒,又舍不得请大夫,这才给她开了一个药方!我知道药方里有一味药可以让人昏睡,便想借此机会偷偷出来见你!”说罢,童桐肉麻兮兮道:“夫君,这都是因为妾身太过思念夫君所致,还请夫君这次网开一面!”
林挚听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冷冷道:“这种时候你还想着为一个丫鬟脱罪!你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吗?”
童桐瑟缩道:“夫君当然敢杀我!但事实是怎样便是怎样,我虽然是一个女儿家,但也清清白白光明正大,敢作敢当!不会让他人无辜蒙冤!”说罢,又道:“夫君,我说思念你是真的,想和你过日子也是真的!”
林挚听到女人无耻至极的话,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懒得和这女人在这里攀扯,吩咐明管事道:“半个月内,我要看到她伤好,能在醉春院正常接客!若这中间又出现什么差池,别怪我不留情面!”说罢,直接离开。
童桐闻言,心底一凉,好言好语说了半天,就连色,诱都上了,居然无动于衷,还被定下了时间,她真是要疯了。
但眼下不是生气的时候,墨香的板子还没解除,她不能让林挚就这样离开。
“夫君,你先别走,你听我说。”童桐赶紧上前拉住林挚的袖口。
林挚幽幽扫了她一眼,用力一挥,童桐直接被甩在地上。
童桐见他前脚已经出了浴房,顾不得身子疼痛,连忙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你别走!”恶狠狠的瞪着他,奶凶奶凶的:“有什么冲我来,别为难墨香,她真的是被冤枉的!实在不行,你打我二十大板吧。”
童桐正忙着解释,压根没发现她上半身紧紧扑在人家大腿上,那姿势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腿上传来绵软的触感,林挚浑身僵硬,耳朵充血,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居然......居然.......
“你先放开我!”林挚恶狠狠道。
“我不放!”童桐决定死磕到底了,反正她已经彻底得罪林挚了。
“你先放开我再说!”林挚有生以来,第一次重复说话!
“你不答应免了墨香的板子,我绝对不放!”说罢,童桐抱大腿抱的更紧了。
林挚被她弄的没办法了:“好,我答应你。你赶紧放手!”
“真的?”童桐道。
“真的。”林挚怒吼道。
“好。”童桐连忙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