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与依依思柔一起用了久违的早饭,心情甚好。
不过想到过了今日自己又要恢复之前不落地的生活,情绪有些低迷。
“夏姑娘,既然昨日之事用不到在下去做人证,在下这就告辞了!”云霄蔫蔫的说一
见他精神状态不太好,夏明月关切的问道:“云郎君,可是昨日休息的不好?”
云霄摇头,说道:“睡的很好!”
那他这是有起床气?
昨日家中事情多,也没多与这云霄多聊,他救了执中,自己也应有所表示,也不知能帮上他什么?夏明月暗思
“昨日听云郎君说,自己在宜春没有家,云郎君不是宜春人氏?”夏明月询问
云霄猜到夏明月可能会对自己有所询问,早已备好了说词:
“ 在下就是一镖师,走南闯北。来宜春是为了寻亲。我有一兄长至小失散,最近听人说在宜春出现,便来到此处寻找,可惜找了几日没有一点消息。”
未想他长的这么精神俊秀,竟是个镖师,听他意思还要继续留在宜春寻亲,那不如….
夏明朋笑吟吟的问道:
“云郎君是我弟弟的救命恩人,本应好好感谢,既然你要在宜春寻找兄长,不如先在我家暂住当个护院头领,教教我弟弟一些防身的功夫可好?”
昨天执中遇袭之事,倒是给她提了个醒,现在家中也算是富足,难免会被贼人惦记,也应招武功高强的几个护院,保证家中安全。执中还有二月赴考,到时也要找几个护卫陪着去临安才安全。
忍心中雀跃,云霄装模作样思索一番,回道:“既然夏姑娘看的起在下,在下就不推辞了!”
见他应下,夏明月也是高兴,说道:“那我以后就唤你云霄了!?”
云霄点头,唤什么都行!只要不用天天在树上啃干饼!
“那月俸五两银子可好?”夏明月试探的问道,自己也不了解请保镖的具体行情。
“姑娘,管吃住就行!银子我也不缺!” 云霄不在意的说道。
自己的品级是一等侍卫,月俸100两,可是有什么用,钱根本没有地方花,哼!跟着殿下倒是容易攒钱。
夏明月挑眉有疑惑的看着他,还有给钱不要的,可真是奇怪!
“那月俸就这么定了!你若今日无事,正好与我出去一趟!”夏明月说道
云霄点头,询问:
“姑娘,要去哪里?”
“妓倌….”夏明月笑盈盈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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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亭楼是宜春最有名气的妓倌,这里的女性工作者才艺双绝,谈吐不俗。如要陪同游乐一番,至少百两。
“啧—啧—啧—那姑娘长勾人心魄!这大长腿!” 夏明月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高台上一个穿着薄纱舞裙的跳舞女子。舞姿曼妙,风情万种,薄纱裙下的双腿若隐若现,好不魅惑。
云霄至打进了这月亭楼,就一直低头红脸,他从未想到留在宜春还有此等好事。
不过这与夏姑娘逛伎馆之事,要不要于殿下汇报啊….
“姑娘,你怎么看着比我还开心…”云霄有些不自的看着一身男子打扮的夏明月说道。
“看看也不花钱,还不多看两眼。”夏明月贼笑道
月亭楼的龟奴见来了两个从未照过面的俊俏小郎君,见他们衣着不俗,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应是头一回来,连忙上前热络招呼:
“两位客官想点哪位姑娘陪啊,要不要小的介绍介绍。”
“就点你了…”夏明月笑盈盈的说道,她来这可不是找姑娘的…
龟奴一愣,随时尴尬的笑道:“郎君莫要拿小的玩笑,若要想男子相伴,小的也是能找来几位。”
夏明月扑的一乐,没想到这月亭楼业务范围还挺广的。
给了龟奴一个眼神,示意他坐下:“ 莫慌,你坐下…”
龟奴一怔,暗道不好,自己被看上了,丧着脸求饶道:“两位小郎君,小的不是那种人…” 说罢便转身要走。
夏明月见那龟奴一脸麻子,身材矮小肥胖,倒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掏出几两银子拍在桌上,翻了个白眼喝道:“ 谁你陪了,我像是口味那么重的人吗?只要是问你几句话罢了”
龟奴见夏明月出手阔绰,连忙把银子划拉到手中,立刻赔笑说道:“ 那是小的误会了,郎君有何事要问,小的定当知无不言。”
“这月亭楼里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发生?”夏明月问道
龟奴暗思,这小郎君也是有意思进妓倌不找乐子,花钱来听故事,谄笑答道:“郎君定是不经常来这,我们这楼里天天都有故事,郎君想听香艳的,还是痴情的,还是——变态的!”
夏明月一听这还有主题分类的,一脸雀跃的说道:“ 讲讲痴情的”
龟奴清了清嗓子,说道:
“小郎君,可听过我们月亭楼乐婉姑娘的名字?”
夏明月点头,在酒楼里经常能听一些才子提起,宜春的名伎。诗棋书画无不精通,人如其名温婉美丽。
“这乐婉姑娘去年应邀参加了一诗会,认识了一位才子,名叫施酒监,两人以一见倾心,相逢恨晚!那施酒监觉此生不会在爱上别的女子,毅然退了亲事。变卖了家中的产业,把银钱全花在了这楼里,可惜乐婉姑娘是这楼里的头牌,他那点银子不到三月就用光了。乐婉姑娘拿出了自己多年积蓄,给了妈妈,只为不在接待其他客人。
两人日日在一块弹琴作诗,好不惬意!
可惜上月施酒监任期满了,要调回江州,他那官职也没有多少俸禄,根本无力为乐婉赎身。两人以泪洗面了几日,这施酒监,便写下一词:
“相逢情便深,恨不相逢早。识尽千千万万人,终不如伊好。别尔登长道,转觉添烦恼。楼外朱楼独倚阑,满目围芳草。”
乐婉姑娘见到词后泪流不止,便也回了一首:
“乐婉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要见无因见,拚了终难拚。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施酒监带着的这首词,三日前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宜春。乐婉姑娘也站在楼上整整哭了三日了….”
夏明月云霄听完唏嘘不已,两人用情至深,可惜生不逢时啊….实在可惜….
龟奴见两人一旁感叹,想也就百没有别的事,就拱手说道:
“那两位郎君,若没有别的吩咐,小的就去忙了。”
“等等”夏明月连忙掏出一张纸条递给龟奴,神秘兮兮的说道:“ 若伎倌发生了你觉得坊间爱听的事或碰到了什么奇闻异事,都可以记下来。到这个地址换取银钱”
龟怒眉开笑眼的接过纸条,未想还有此等好事,赶紧谢道:
“那小的一定细细打听,过几日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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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月这几日带着云霄思柔又跑了几家宜春的大茶楼,酒楼,人流量大的场所,如法炮制,把店小二都转化成了邸报通讯员,用他们职业身份,获取坊间新闻保证邸报刊出内容。
铺好了通讯网,夏明月便开始装修“报社”
御街西的铺子二层,面积在200多平左右,一层被夏明月改造成了通讯员接待处,消息可以在一楼进行评定筛选记录,按内容评定级别,支付银钱。
二层摆了七八张桌子,准备招募一些文采出众的才子。把收到的消息,重新整理写成可以刊出的稿子,然后再拿到陈伯那种刻版刊出。
夏协带着周婉娘来了,见夏明月坐在桌子上,带着思柔,依依,云霄,几人坐在铺中吃着点心聊着天,说说笑笑好不惬意。
“明月,都收拾妥当了?” 夏协问道
夏明月见夏协来了,赶紧从桌子上下来,问道:“爹爹,娘,怎么来了?”
周婉娘挺着大肚子,一手扶着腰,回道:
“娘在家实在闷得慌,便让你爹爹带我上街逛逛,正好把那五百步走了…”
“可还缺些什么?” 夏协一脸慈笑的问道
“就缺爹爹从坐镇了” 夏明月笑着回道
前几日用饭,她与夏协提过要办邸报之事,并提议让他负责邸报主编的活。自己负责市场营销即可!专业的人要放在对的位置才能更好的发挥作用。
“你这丫头,等忙完了这事,爹爹好好教教你读书写文章”
夏协也知女儿文章写的差了些,那《白蛇传》的配文是儿子执笔,内容都是些鬼怪神魔,写的倒也是说的过去。
《梁祝》因涉及了大量的男女之情以及内心读白,女儿只是口述大概意思,但儿子情窦未开写了两章,被他看见觉得实在强差人意,便自己执笔,完成了配文。
如今明月要办这个邸报,确实是需要有个人来看稿定稿,自己闲赋无事,女儿又让他坐镇,夏协心中自然高兴,觉得自己在这个家终于有了些用处。
夏明月一听夏协要教她写文章,脑仁便有些隐隐作痛连忙差开话题,说道:
“女儿一会想去杨伯伯家,爹爹可愿与我同去”
夏协摆手拒绝,后又问道:“月儿去他家做什么?”
“这邸报收上来的消息,爹爹一个人写可能忙不过来,我想去招几个才子写稿。杨伯伯门生众多,肯有考上功名闲赋在家的。便想去问问” 夏明月觉这招聘,还是内部推荐比较靠谱
“那月儿快去快回吧!让云霄陪你去,安全些!” 夏协望着正在吃酥饼的云霄嘱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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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芾见夏明月来到家中,心情甚好,吩咐罗玉淑让厨房加菜,留明月吃饭。
“官人,明月晚饭要在家用的!” 罗玉淑怕明月不好意思拒绝,便提醒官人。
杨芾一听,情神有些失落,自从儿子走后,夏明月也搬回了自己家,这家中实冷清。
“家中的菜天天吃也是腻了,我也是想吃韩妈妈做的菜,今日就在伯伯家用饭。”夏明月也是有些心疼这空巢老人。
“哈哈哈哈还是明月懂事地” 杨芾见夏明月答应留下用饭,心情大好。
罗玉淑见杨芾兴,她心中也是愉悦,便亲自去厨房安排加菜之事。
杨芾知道夏明月不会无事登门,问道:“明月,今日来可是有事情?”
夏明月笑回:
“伯伯,明月有一同宗的远亲表哥,要来宜春办邸报,想找几个才子,帮着写写文章。明月想到伯伯门生众多,定是有好的人选。” 夏明月想自己办报纸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邸报也不是那么好办的,那坊间的小报现如今也是盛行,他这邸报想如何办啊?” 杨芾见过学子带回的坊小报,内容胡编滥造,不堪入目,。
夏明月知杨芾是严谨之人,连忙正色回道:“我这堂哥,想集朝廷公告时势分析及坊间新闻等集为一体进行刊出,那刊出的消息也是都要经过核实验证的,绝不是那种实在上不了台面邸报,伯伯放心。”
杨芾一听,倒是觉得邸报要是如此办,也是件好事,明月既然能帮忙来找自己,此事也应是稳妥,心中便琢磨了一番人选,说道:“ 万里有一同窗,名唤王子俊,才学与万里不相上下,无心考取功名,闲赋大家研究学问,他文章写的极好。我一会写了贴子,让你表哥拿去找他便可。”
“我就知伯伯门生众多,随便一抓便是都是能用的上的。 ”夏明月甜甜的回道。
杨芾听了十分受用,笑着说:
“这个丫头,平时也不见你来,有事求伯伯才会上门。”
这话说的夏明月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确实有点“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意思….赶紧讨好的说道:
“伯伯可想好过年时想吃些什么菜,明月提前准备” 夏明月想马上就要过年了,提前问问也有些准备。
杨芾笑回:“只是明月伯伯都喜欢,你爹爹可还好?”
夏明月见杨芾问起夏协,笑着说:“不好,他天天陪着我娘养胎,也无人与他讨论学问,伯伯与我爹再不和好,明月可真怪罪自己了。”
“你爹脾气甚好,这次生伯伯的气,也是有情可原…我只是怕上门….又不理睬我…” 杨芾上次吃了闭门羹后,心里也有些很委屈…
“伯伯,再过几日邸报社便要开张,我那堂哥只是出资金办报,主要我爹爹帮着编修,伯伯不如也当个客座编修可好。”
杨芾笑道:“倒是帮你那堂哥,把伯伯我也笼络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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