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若安年 第2章 调换身份

过晚，朱棣才回去看自己的孩子，“王爷才回来？这小孩子可闹腾了”燕王妃徐氏说罢，朱棣上前抱着自家女儿，生的白白胖胖的，一点也不似他三个儿子一样，燕王妃又讲“我听说，公主诞下了对龙凤胎，可有名字?”“远轶，翊鸢”王妃喝了口奶浆后叹道：“姜家这般的龙潭虎穴，我只怕…”“怕什么？那姜文忠这般的胆小懦弱，他敢反了不成？”“那也要以防万一呢，除了安插了胡善围这个眼线外…”朱棣摆手不言。

元旦宴会前夜，姜府接旨许带着龙凤胎进宫，傍晚，姜文忠去了高茹月那，高氏便会了意，“老爷，有句话，且妾不知当不当讲”“你说”“老爷，姜室本就男丁单薄，如今只出了轶哥儿这一个独苗了，这会不会是那鸢姐儿…”“如今倒还说不准，这时杀了她，只恐怕…”“老爷莫要犹豫，此事关乎姜家子嗣…老爷，你不会不忍心杀她了吧？”高茹月看向姜文忠道，他只是点了点头，冻的浑身发紫，嘴角犯白，像是要死的状态，高茹月见状，立刻派人去姜翊鸢的幼卧房，姜文忠讲:“那明日…我们找谁来替她？况且燕王又见过她”高氏笑道:“老爷关心这个作甚？也就燕王一个人见过她，到时候宴会上那么多人，能不能见到他外甥女还是件事呢”姜文忠这才没说什么。

幼房内，姜远轶早被下人们抱走了，单留胡善围和小鸢姐儿两人，就连奶娘都让人使唤走了，胡善围这丫头机灵的很，生怕鸢姐儿一人被抱丢，卧在她身边一分动不得，只听外头的人讲“走水了”立即抱着襁褓之中的娃娃出了门，刚到屋外，只见一个妈妈走来讲：“你这丫头干嘛呢，还不去救火？”胡善围发觉不善，准备带着婴儿赶到公主的屋里，那个老妈妈连忙抢来孩子，让胡善围先走，讲自己带着孩子找公主。

胡善围只好作罢，四处找走水的地方，园内黑灯瞎火的没见一点灯光和火烧焦的味道，拉着一旁的婢女道:“哪里走水了？”那婢女推开她，骂道:“什么走水了，别瞎起哄，可别咒我们！”一听便跑回纯阳公主屋内，热的汗水湿透发髻，上前低声道:“公主，鸢姐儿是不是被送回来了…”朱羽抬起头，瞧瞧她，讲“鸢儿不是在你那儿嘛”胡善围吓跪在地上，哭道:“公主，那妈妈就是把姑娘送回来了啊…”砰一声，药碗打在地上，朱羽起了身，道:“你把她给谁了？”一旁的嬷嬷们上前拉回她，抚摸着让她舒服，嬷嬷讲“公主莫吓，许是送回内院了？”胡善围哭着讲:“没有！我去内院了，看没有鸢姑娘后，奴才才赶来”“不好了，不好了，鸢姑娘…”这时外头的下人抱来小鸢儿，脸色发白，嘴角留有白乳水，不知道是什么，朱羽一看到刚出生不过半月的孩子成这模样，抱来二话不说去了燕王那儿。

燕王府内，医士排成一行，就连陈医士也讲鸢姑娘送来太晚了，毒药已攻全身，朱棣讲:“不到半月的孩子，会胡乱吃什么？”陈医士才跪着讲:“王爷，公主，这鸢姑娘中的是鹤顶红之毒，只要一服用，连成年的大人也会突发其亡，莫说是这刚出生半月的孩童了”房内，公主抱着死婴哭吼着，朱棣劝她:“妹妹啊，你这让四哥如何？”她几乎是半疯的状态，他骂道:“好了！若你再哭闹，滚回你的姜府，滚！”“四哥，我该怎么办？如今我的鸢儿没了，她没了”朱棣心软了。

出了门直奔内屋，徐氏才听到消息，上前赶去，问他:“这前几日？这…”“夫人”他上前拉过徐氏的手，一旁朱高炽朱高煦朱高燧三兄弟也进了屋，“夫人，本王想着…”徐氏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讲:“夫人，本王只有这么一个亲外甥女了，如今也…”说罢摆手让下人抱走烯儿送给朱羽，徐氏一听便要上前带走烯儿，急哭了。

“朱棣！若你今日将烯儿送走，那我们的夫妻情分，也到头了”朱高炽一听，忙上前拦着，道:“爹，烯儿还小…”朱棣扯开衣袖，道:“当年你姑母含辛茹苦把你们拉扯大，如今就这样代她的？”“爹，你把我送去给姑母吧”朱高燧说着。

“朱棣，你若把烯儿送去了，我就去死”徐氏越想撞墙

大儿媳张妍（朱瞻基生母）上前劝说：“母亲，烯儿只是送去暂养，待你想她了，我同高炽也会把她接回来”“不…烯儿不能送去…”朱高炽很无奈，但也不好劝说什么，众人只好哄骗她，次日将烯儿送去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