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建躺平后登基了 第4章 卖炭

三天后一大早，叶永彦带着许池、莫钧等人在樟木山旁。一群护卫在叶永彦的指点下慢慢打开炭窑的封口，小心翼翼地看向里面。连续开了好几个炭窑，都是一堆焦炭，轻轻一吹就成灰了。

叶永彦有些失望，虽然早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成功，但是没想到结果这般惨烈。

“接着开。”叶永彦打起精神道。

又连续开了好几个，终于在一个炭窑里看见了制作成功的炭，虽然整个窑的炭不多，成功率低的可怜，不过总比没有好。叶永彦高兴地让护卫拿过来。

“你们仔细些，就是看里面这样的木炭。”叶永彦示意着手里的木炭。

不久后，所有炭窑全部打开，拿出来了里面所有成功的木炭，叶永彦看着面前不到一百斤的木炭，还好，总不算空欢喜一场。

“这个东西是用来取暖的，比直接烧木头的时间长，冬天放在屋子里就不怕冻着。这些窑全部推了吧。”叶永彦指着那一堆制成灰的炭窑说道，想来那日挖的这几个炭窑细节的地方有些不对。也不能用了，后面重新挖吧。还好，就地取材没花钱，就是浪费了些木头。

“你们在旁边重新挖一些，照着这几座制炭成功的炭窑改进，让做出的炭更多。”又对那几日挖窑的护卫叮嘱道。

王府内，叶永彦将一部分炭给了许长史和莫钧，还让小太监给孙太医送了些过去，让他们试一试效果，并且注意下能烧多久。说了下怎么点燃并叮嘱在房间内要注意通风，别中毒没了。

叶永彦自己也开始试验，拿了好几个盆，分别放了些木炭，直接放在大厅和院子里，几个炭盆隔得远一些。自己知道这就是能取暖的，便不再回房间内试一试保暖效果。主要看一下能管多长时间，另外，自己看了下，这一批木炭是不同的木料，外表还有拿在手里的重量都有轻微的差别。所以不同的盆里放的木炭不一样，想看一下时间上可有什么差别。

几个时辰后，叶永彦下了结论，大约能保暖两个时辰，时间都差不多，不过稍微重一点儿的取暖效果便好一些，自己倒认不出来是什么木头制作的。

“殿下，这个木炭真如您所言很保暖，下官两个时辰都在屋子里观察，屋都热出汗了。”许池满脸兴奋地说道。

“.…..”叶永彦看着满头大汗的许长史有些无言，自己只让他们感受下木炭的好处以及注意保暖时间，也不用全程在屋子里吧，现在才刚开始转凉，不是特别冷，整整两个时辰能不热吗？

“那许长史觉得这要拿去卖能挣钱吗？”叶永彦说道。

“可以，一定可以的……”许长史迫不及待道，终于看见来钱的希望了，感动，自家王爷不是心里没谱的。想到这里，许长史巴不得立刻做出很多炭去卖掉。

于是对叶永彦道哦：“殿下，下官现在去樟木山盯着，让他们积极些。“

“去吧，另外，在那两百多人里面也招些人手过去帮忙，工钱暂定一两，若是做的好的另有奖赏。先招家里人多的吧，毕竟他们还在盖房子，不拘于男女老少。”叶永彦想了想吩咐道。

刚刚自己想起来，那些护卫光干体力活还行，做木炭可能不是那么合适，让这些人试一试或许有不同的效果。毕竟普通百姓天天生火做饭，偶尔柴灶里会出现燃烧不均匀的木炭，他们应该经常见过，只是没想到在冬天使用和大量生产。

经过不断地完善，一个月后，终于弄出了成功率极高的炭窑。虽然没有达到后世百分百的成功率，那也不错了。听闻是山越县一个叫方水的改动完善的，年纪不大，才二十来岁，不过孤家寡人一个，从小就是孤。这次自家房子都不修就去樟木山。

叶永彦过来樟木山看着眼前炭窑边的人在井然有序地忙碌着，满脸欣慰。不错，总算不是那天自己指点下护卫手忙脚乱地样子了。

“草……草民拜见殿下。”方水跪下磕头道。

“起来吧，你就是方水？这次做的不错可想要什么奖赏？”叶永彦询问道。

“草民听说您要在炭窑那附近修建屋子，我可以……可以住那里面吗？”方水有些迟疑地说道，自己就一个人，也不会修房子，其他人他们都几家一起修，今日修你的，明日修我的。没人愿意和自己一起修。这次就大胆提一下吧，要不然冬天来了，真没地方住。

“那边修的屋子本来就是给做木炭的人住的，只是不能常住，什么时候不做木炭了什么时候腾出屋子，让做木炭的人住进去。”叶永彦笑了笑说道。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那我可以一直做吗？”

“可以，不过这不能算单独给你的奖励，这样吧，给你五十两银子。你想怎么使都行。”

一个月后，天气越来越冷了，想来北方那边更冷，现在木炭已经做出来很多了，可以带出去卖了。为了卖出第一批木炭，几乎把所有护卫都安排上了。

想到这里又吩咐许池让人去找周陌过来，木炭在南临卖不了多少，没什么有钱人。不如带去邑城，那周陌在那边做生意，应该有熟识的商人。另外，这人和此地同知周大人同出一族，想来周陌一定会告知周同知的。自己不好和官员走太近，但拉拉关系也不出错不是。

好吧，主要是给点儿好处，免得万一自己哪里疏忽了被捅到皇帝那里去。

“草民拜见肃王殿下，那日多谢殿下的救命之恩。”周陌说着同时让人抬出一个箱子。

叶永彦一头雾水打开一看，是银子，怕是得有几百两。

“这是草民的薄礼，望殿下赎罪。”心下惴惴不安，这已经是自己家的一大半财产了。不知王爷突然让自己前来何事，过来之前自己去找了同知也就是堂兄周挥意，想问一下他在官场知不知晓，给个主意。

两人一起想了想，王爷自从来了南临，主动见的可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是一个商人，除了要自己给钱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吧。虽然心痛，但还是给吧，而且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应该的。这样一想，心里没那么痛了。

“.…..这银子你拿回去，本王找你另外有事，在邑城可有熟识的信誉好的商人。”叶永彦看出来了周陌的意思，再次意识到自己身份的不同，哪怕自己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对这些人来说都是不可逾越的，面对自己时的小心翼翼，古代百姓不容易啊。干脆直奔主题，不再多言。

“有，草民认识一个卖陶瓷叫木洛的商人，不过我熟识他，他不熟识我，在邑城做得都是大生意，还常年去江南这些地方卖陶瓷。”周陌看出叶永彦眼里的认真立刻回答道。

“本王要去邑城一趟，不过需要你陪同前往，可愿意？”

“愿意愿意，这是草民的荣幸。”

“明日出发，你回去收拾下东西吧。”叶永彦道。

“是”周陌回道。

“殿下，您要亲自去卖炭吗？这不合您的身份，而且万一遇到危险……”许长史立刻担心地说道。

“许长史，别担心，多带些护卫没事的，何况，我也不会用王爷的身份去亲自卖炭。”这多跌份儿啊，到时候怕是要传出南临的肃王可真穷啊，已经沦落到自己卖东西了。虽然这是事实，但是自己并不想成为被同情或幸灾乐祸的对象。

翌日，叶永彦带着二十万斤木炭准备出发，随行的除周陌外，最主要的还有莫参将和一群护卫，以确保此行的安全。

马车内，叶永彦让人放了一盆木炭在里面，木炭不多，此时还不算特别冷。不过怕中毒，把窗户留了一点儿缝隙。与此同时，安排了小太监去周陌的马车内教其用木炭取暖。

几日后，邑城最大的客栈内。

“殿下，这个木炭您打算卖价几何？”周陌激动地询问道，这几日在马车上可是深刻感受到了好处，自己的老寒腿都没往年那么疼了。

“暂定为二十五文一斤，你明日约木洛来这客栈吃饭吧，到时候别说我的身份，就说是你在常州认识的。”叶永彦对周陌说道。

“是，殿下，不过……不过我不一定能约出来，他也不是卖盐的，又是大商人，可能都不知道我是谁。”

“无妨，约不到再找其他办法，何况，听闻邑城有水路到江南，来往的商人极其多，他不愿还可以找其他人。”

“殿下，下官斗胆一问，为何不直接卖给此地的富户呢？而卖给商人，这样那些商人不是还赚您的钱。您直接卖出去赚的更多吧。”莫钧突然问道。

“莫参将，他们倒卖出去自然会赚取差价，这是很正常的。至于为什么不自己卖给富户，其一，我们的木炭足足二十万斤，光是邑城是买不了这么多的;其二，本王的身份不便暴露，我们自己卖接触的人会很多，万一里面就有认识我的这不好。”叶永彦看着莫钧认真解释道，看在他很认真保护自己的份上就不让他瞎想了，免得想的晚上睡不着。

其实还有个重要原因，不过有外人在，自己不好意思说出口。那就是真的要没钱了，只有直接卖出去来钱最快，如果自己把那一群护卫都分出去卖木炭，这得卖到什么时候去。

何况邑城吃不下，还得去邑城以外的地方卖，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经商都是小问题，大问题是自己无故离开封地。大庆的亲王没有皇帝的允许是不能离开封地的。

听完叶永彦说出的原因，莫钧面色一紧，显然也先到了王爷离开封地万一被人知晓……还好王爷谨慎。看来自己要再去敲打下其他护卫，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天色不早了，都回自己房间休息吧。”叶永彦道。

周陌离去后，莫钧又说道；“王爷，这个周陌是知道您的身份的，万一他说出去……可要臣去处理下。”

“不必，他堂兄是南临的官员，还是要职，他要是说出去，他和周挥意都跑不掉。”

“原来殿下考虑周全，是我多嘴了。”莫钧道。

“没关系，莫参将，此事也辛苦你和那一众护卫既要保护我，还要看好货物。有什么说什么，我也不是什么都能面面俱到的，都需要你和许长史的提醒。”

“是，殿下。”莫钧感动道。

叶永彦见状亦十分开心，这莫钧虽没打过战，但是武力值确实不错。只是在京也是没啥人脉背景的，或者说前来的护卫都是如此，毕竟自己的封地如此偏远，山多地少。

第二天一早，在邑城的一个精致的院内，木洛看着手里的请帖，在犹豫去不去。

南临的小商人，说是商人都抬举他了。难不成要买自己的陶瓷，就他那点儿银子能买多少。不过不去吧，也不太好吧，听说他在南临有些背景，要不然怎么能让邑城盐运司的官吏卖他盐让其带回南临卖。

要知道，每年多少商人去盐运司走关系都没得到卖盐的资格，包括自己。那可是暴利，天下没有人是不需要买盐的。记得第一次听见这个叫周陌的商人时候，自己和邑城很多商人都震惊了。当时听闻这商人有卖盐的资格，却只买一点点回去卖的时候，多少人心里不平衡啊。

想到这里，木洛决定去客栈，作为商人，能不得罪人就少得罪，还是一个有些背景的，反正今日也没事。

不久后，木洛到了邑城安顺客栈。

“您就是木老板吧，请进请进，在下周陌。”周陌在客栈外激动地欢迎道，边说边带着木洛向二楼的雅间走去。

“劳烦周老板了，不知周老板想与我谈什么生意？”木洛直奔主题道 ，到了客栈自己又有些后悔了，大冷天的在家里烤火逗孙子玩儿不舒服吗？想到这里，决定尽快结束交易，自己要回家取暖。

“进来说进来说，外面冷。”周陌看出木洛眼里的不耐烦赔笑道，自己可不能把王爷的生意搞砸了。

木洛看了看周陌皱眉没说什么，很快，到了二楼雅间。

一进去，木洛便看见桌旁坐着一个一身青衣锦袍，面如冠玉的年轻人，凭自己多年走南闯北的经验立刻意识到这看起来金尊玉贵的公子才是今日约见自己的人吧。

“这位小公子是……”木洛看向周陌问道，这公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不知是哪家的。

“木老板，请坐，在下常州林言，实不相瞒，今日是我有事相商，特意拜托周老板给您下帖的。”叶永彦接过话道。

“不知林小公子可是要买瓷器？”木洛坐下道。

“木老板进来房间后可有什么感觉?”叶永彦看出木洛的急切心情道。

“没什么感觉啊，饭菜很丰盛，多谢林公子招待。”木洛想了想到，莫不是这年轻人想自己夸赞他。

也是，到底还是个年轻人沉不住气，看起来才十六岁吧。不过其他不说，办事速度确实不错，自己这才到房间吧，饭菜就上齐了，而且还是热的。倒是比自家最小的儿子强多了，差不多大的年龄就会瞎玩儿。又想到家里了，想回去取暖……等等，怎么好像自己不冷。

“这房间里怎么这么暖和？”木洛瞪大双眼问道，同时双眼观察整个房间。视线终于定格在角落的盆里，直觉告诉自己就是那东西。

“没错，木老板，这就是今天约您见面的原因。”周陌面带微笑道。随即解释，“那是林公子家做的炭。比木头燃烧更久，可以持续两个时辰，而且没有浓烟。”

“这炭怎么卖？”木洛平复住自己的心情问道，这必须买点儿，自己年龄大了怕冷，不过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的意动。

“二十五文一斤。”叶永彦说道，同时示意余括拿出一段炭给木洛看。

“这……贵了点儿吧，二十文一斤如何，我多买些 。”木洛拿着炭压价道，这东西不错，还挺轻。一斤也能有不少，不过自己是商人，压价是本能。

“木老板，在下找你做的生意并非卖一点点，而是全部，听闻，木老板经常去江南等其他地方，依你看这东西在那些地方可好卖？”叶永彦淡淡地说道。

闻言，木洛激动了一下，这当然好卖，越往北越好卖，想到这里立刻算了一笔账，这要是自己去其他地方卖，自己可以卖到三十文，四十文，甚至更多……

“林老板有多少炭？”木洛正色道，自己要去江南甚至更北方，还要付出路费人工费，若东西太少就不值得。

“二十万斤，木老板觉得如何。”叶永彦说道。

“好……好，那我都要了。就按二十五文一斤，一共五千两。下午我就将银两送过来。”木洛立刻说道。

“那好，木老板合作愉快。来先吃菜吧，冷了就不好了。”叶永彦亦开心地说道，不愧是邑城的大商人，五千两说给就给，眼睛都不眨一下。

下午，木洛用好几辆马车装着五千两白银过来，后面还有些租的空的马车拉过来准备拉炭。

叶永彦让人清点了银两，同时让木洛检查了炭，银货两讫，两人皆露出了愉快地深色。

“林公子可还有炭，下次我们可以继续合作。”木洛问道。。

“下个月我会再带一批过来，到时再联系木老板。”

“林公子别忘了，一定要联系我。”木洛一看这炭必定好卖，而且还不够卖。毕竟消耗品，不像陶瓷，哪怕有钱人也不是年年都买的，也就是自己家陶瓷质量好以及自己跑的地方够多才有如今的家业。

“一定。”

翌日，叶永彦众人带着好几辆马车的白银向南临方向而去。

叶永彦看着后面马车上的白银思索着，如今还没发明银票，真是太占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