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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光 第50章 章五十 香脂

作者:未降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2-29 21:27:36 来源:文学城

*

“谁教你浑学的这些。”吉光瞪了他一眼。

魏迟没说话,牵起她的手放在胸口,眨巴了一下眼睛盯着她看,“你摸见什么了吗?”

他不知从哪学了那样的眼神,吉光定定看了一会儿,竟被那道灼热的视线黏上,脸上渐渐发烫起来。

掌心里涌入一股热潮,她几乎能触碰到胸腔下那灼热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你还没说……”吉光想要将手抽回去,却被他牢牢捏着。

更糟的是,魏迟的脸也渐渐靠了过来,口齿间萦绕着淡淡的茶香,她只好和魏迟暗暗较劲。

“我说什么?”

“你跟谁浑学的这些招数?”吉光的脸微微发红。

魏迟的视线从她眼底向下看,慢慢落在她的唇上,那双眸子停下来,半是玩味半是勾人地转。

他抻着脖子,偏着头,喉头轻轻滚动,似是望着一块美味珍馐吞津忍耐。

吉光咽了咽口水,目光不由自主地从他的脖颈一寸寸望下去,看见松散的衣襟下,是几乎难以遮掩的胸膛。再加上她的手触碰的地方,几乎能幻想出这副身体的优美线条。

“我还能和谁学。”魏迟勾了勾唇。

他的气息近到已经喷到她的脸颊上,吉光感觉脸上痒痒的,腾出来的手摸了一把,却见魏迟忽然欺身压过来,那双勾人的眼睛进一步放大,连唇也吻过来。

吉光竟想不到去推,吓得闭上眼睛,嘴唇微微发抖。

他的吻却没有如期落下来,气息却越过她的唇,落在她耳后,轻轻地说:“你输了。”

吉光猛地睁开眼睛,勉强将气息调匀,却见魏迟眼中带着笑意:“你不是说,倘若靠近的时候反应太大,旁人会误以为我们不是真夫妻?”

吉光一恼,伸手推开他,赌气往门外走。

魏迟却忽然展臂从身后将她揽入怀中,一只手绕过她的脖颈揽住她的肩,一只手轻轻勾住她的腰。

吉光愣了片刻,依偎在他怀中,听得他胸腔里鼓点阵阵,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魏迟在微微发抖。

“以后不要再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如必须涉险,那就带上我。”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勉强听才能听见。

“既然你说了,我以后便不会客气了。毕竟我们是‘夫妻’嘛……”吉光道。

谁知揽着她的手忽然一滞,用力缠紧她的身体,吉光低头看,只见他的骨节微微发白,露在外面的小臂青筋暴突。

他忽然将额头和眉眼抵在她肩后,几乎用尽了力气想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魏迟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问:“只是因为如此吗?”

吉光心中暗暗有些忐忑,她隐约察觉到魏迟似是在试探她,可她却毫无根据。

回想起和魏迟的种种,她这样经历过一世的人未必就不懂得他的心思。可她真的能接受这份纯粹的感情吗?

如他这一般的少年,无法藏匿他心中的情感,总会以这样那样的方式让天下人尽皆知。

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情感。经过了一世的折腾,她也只想要挽救家族于危难,改变前世那个惨烈的结局。

可是……

她能改变这个未来会屠城的少年吗?

吉光微微叹息了一声,轻轻抚上他的手臂:“自然,也是因为你。”

魏迟猛地从她肩上抬起头,捆着她的双臂倏地落下,匆匆走了。

吉光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肩头传来一丝丝凉意。

她追着魏迟的步伐出门,见他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正望着树上的年轮发呆。

她走过去,魏迟却警告她:“不要过来。”

吉光闻言,停下脚步,温声询问:“你为什么不让我过去?”

“我……”魏迟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

“是因为你不想让我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对吗?”

“你要保证。”魏迟缓神道。

“保证什么?”

“遇到危险,第一个想到我。”魏迟咬牙,“绝非那条疯狗,也绝非那个登徒子。”

吉光哑然,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疯狗”骂的是谢宥齐,“登徒子”骂的是裘三爷。

不禁哑然失笑:“裘老板,对谁都是如此。若你与他独处,他或许对你也是如此……”

“他就是登徒子。”魏迟侧目皱眉。

她隐约看见魏迟的眼眶有些泛红,于是心软下来:“好,我若遇险,第一个一定想到的是你,绝对不是奕王——”

“疯狗。”

“嗯。”

“也绝对不是裘三爷——”她看见魏迟转过脸来,连忙改口,“也绝对不是登徒子。”

“嗯。”魏迟满意地笑了。

*

自晚香撞死在东院之后,吉光手中的线索也断了。见事情僵持在此处,她便让魏迟先回到书院准备考试,自己也安分下来,依然按照旧日里的习惯例行晨昏定省。

孟挽涟待她更是小心谨慎,只是明里暗里的设防比从前更重,吉光觉得有些束手,便暂时按下不查。

一转眼便到了八月十五阖家团圆的时候。

平南公府支系庞杂,收礼送礼都如流水一般,门外的车马自八月初开始便络绎不绝。

吉光既要记录下来各府各家的礼,又要想好如何回礼。

有些门阀世家比魏府还要大,同一府第或许有五六房,这又是更多的人情世故。

这一日,魏迟结束了封闭考试,散学回到家中,刚要推门而入,却看到吉光累的趴在榻上,朝云正在给她按腰。

朝云手心里握着一个巴掌大的琉璃胭脂盒,里面装着乳色香脂,只见她指尖儿蘸满,撩开吉光的后腰,缓慢地用体温化开,慢慢在她腰上揉搓。

那雪白的腰肢不盈一握,微微凹陷出完美的曲线,顺着褪下的衣衫往下看,几乎隐约可见那珠圆玉润、恰到好处的丰腴……

朝云听见动静,转头一看,惊呼道:“姑爷回来了——”

魏迟浑身一震,猛地背过身去,吞吞吐吐道:“我先去练武,朝云,继续按。”

说罢,他脚下生了风一般走到水缸旁边,往身上浇了一瓢凉水才冷静下来。

吉光听见动静,红着脸爬起来,将衣服披好推门出去,远远望见魏迟双手撑在水缸边上,便道:“那水是沐浴用的,你要喝的话,屋里刚让丫头们沏好茶。”

魏迟偷看了她一眼,又将头转回来:“我不爱喝滚水。”

“谁告诉你是滚水了,是凉茶。知道你要回来,专门让人冰镇在井水里的。”

“我不爱喝茶。”

“你上次回来还说雾山白茶极好。”

“……”

魏迟脸上的红晕终于渐渐褪去,转过身来一步步磨蹭着回到屋中。

吉光转身在桌边坐下,见他还站在门口磨蹭,便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凳子:“杵在那儿作甚?坐。”

魏迟犹豫片刻,两只手垂下来拽着一个耷拉的书袋,遮遮掩掩不肯示人。

“你上学居然还会带书袋。”吉光有些奇怪,站起来伸手去夺,谁知他死活不肯撒手。

吉光愈发觉得他古怪,谁知双眸无意往他裤腰革带之下一瞧,顿时面红耳赤,立刻将他的书袋撒开,红着脸转过身去不理人。

魏迟愈发窘然,闷头朝外面要了凉水,自己抱着干净衣服进去洗澡。

吉光不由地有些懊恼。

魏长渊今年实岁十七,虚岁十八,正是年少气盛的年纪,如今就这样一同起居,她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没一会儿,屏风后面的水声停了。

他神色如常地走出来,发丝源源不断地往下滴水。

看见吉光仍在这儿坐着,他便也坐在她旁边,低头不语。

吉光不知从哪里找了一方干净的宽大绵帛,叠得四四方方地,站起身来帮他擦头发上的水滴。

她抬起手臂时,酥腕上散发的花香渐渐涌入鼻腔,魏迟偏过头,眯起一只眼:“疼。”

吉光以为是缠住了他的头发,忙将动作放得轻柔了一些,余光却瞧见他嘴角狡黠的笑,立刻明白是被他欺瞒了,立刻将帕子丢在他身上:“你自己擦。”

魏迟不说话,自己将帕子捡起来,一声不吭地擦起头发。

直到他开始自己整理头发,吉光才看不下去,伸手拿过梳子帮他梳。

魏迟看见桌上摆的香脂,不由地想起方才的情形,勉强才按下心绪,正色道:“家中这些事,交给小娘来做也是好的。”顿了顿又道,“你若是不好意思,我可以去提。”

吉光红着脸道:“哪里有麻烦长辈去做这些事的道理,左右我也忙得过来。”

“书院放假到八月十六,我与你一起。”

吉光笑道:“你专心温书练武便好,马上就要考试了,你这次在书院排名多少?”

“九十八……”

“书院似乎一共只有九十九人,第九十九名是谁?”

“纪临……”

“……”

吉光叹了口气,想起前世魏迟也考得并不好,还是魏老太爷拉下一张老脸为他求了一官半职。

她转身去书案上捧了一叠书过来,放到魏迟面前:“书院的排名考试倒也罢了,明年二月便是春闱会试,从头开始学肯定来不及了,但能补一点是一点罢。”

魏迟看了一眼她的书,不由地眼睛一亮:“实战兵书?”

“难不成你不想选武考,要去学文?”

“只是……”魏迟犹豫道,“老头想让我考文试,送我到书院,也正是为了文试而考虑的。”

吉光松了口气:“祖父那里我去说明便罢。”

“祖父能听你的?”魏迟好奇地看着她。

“虽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至少可以试一试。”吉光将书送到他手中,“武考也有殿试,若你真的进了武考前三十,便入了殿试。你又是平南公长孙,圣上必然会问你一些问题。”

魏迟恍然大悟:“武试文考,多半会从近代实战案例询问。小端儿,你好聪明。”

吉光晃了晃头,脸上稍微有点儿烫,只是偏头瞧别处:“你别贫。这些书你想看完也要花上几个月时间,我会定期抽查。”

“这些书……”魏迟目瞪口呆,“你全都背下来了?”

“那时自然……”吉光想起自己前世在书院、在家中听课时,先生在上面授课,她便在下面偷偷看兵书,看得津津有味。“你若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来问我。若是我解答不了的,你自可以去问祖父。”

“问老头儿?”魏迟差点跳起来,被吉光按下去。

“平南公赫赫战功,实战经验怎么能差?你若问他,他必然高兴。”

“怎会。”魏迟垂头丧气,“我上次只是问他长平之战我方用了什么战术,他便将我臭骂一顿,让我在宗祠跪了三天。”

“祖父不想让你从军?……”吉光若有所思道。

这时,朝云在门口轻轻叩门:“姑爷,小姐,兰芝坊、端宁局和其他几家月饼铺子都送了月饼来,大夫人说请少夫人定夺便是。”

吉光看了看各色月饼,眨巴眼睛想了想,点了几样让朝云装盒:“祖父喜欢吃甜的,我还是拿过去让老人家亲自挑选罢。”

魏迟吃着月饼道:“他那笨舌头根本吃不出来,你给他也白给。”

说着便要跟她一起去,谁知才走到门口,便被吉光推了回去:“你在房中看书。不是要看长平之战始末吗?那本《重镇百年会战》里有写,你看完,我回来要考的。”

魏迟立刻便耷拉下脑袋,转身回去了。

吉光偷偷一看,果然见他心不在焉地翻起书来,于是便和朝云相视一笑,拿着月饼往老太爷的院子去了。

魏老太爷见了她果然高兴,差人打水净手,专心致志地品尝起了各家的月饼。

魏老太爷捏着手中的白莲蓉月饼赞道:“还是兰芝坊的莲蓉蛋黄月饼最是从前的味道。”

吉光笑道:“孙媳也觉得这家好,那便立刻和他们定下了。”

魏老太爷满足地擦擦手,示意下人退去,和蔼道:“孩子,你有话便说罢。”

吉光点点头,倒也毫无遮掩道:“祖父,人各有志,天赋为上,我看长渊的资质若是专心文考,恐怕要想进殿试会有些勉强。但若是参加武考,从今儿起请个好师傅,说不定能进前十。”

魏老太爷点点头,长叹一声:“这小子还真不是读书的料。”

“祖父莫急,您身体康健,长渊蒙您庇护,自然仕途不愁。只是不如让他从武,去外面杀出些名头来,也不算辱没武门世家的威名。”

魏老太爷脸上倒没有多少笑脸,他偏过头,瞧门外朱墙上的老树昏鸦:“好孩子,你说中了祖父的心事啊。”

吉光心中一转,道:“祖父是不是怕长渊步了公爹的后尘?”

魏无辩一双锐利的目光牢牢锁在她脸上,吉光恭顺地低下头:“祖父见谅。舐犊情深,祖父怕是不止想要庇护长渊,心里还挂念着公爹吧……”

魏老太爷的目光垂下来,眼神复杂地说:“若是我不让肃儿上战场,他大约也不会英年早逝。”

“骠骑将军威名谁人不知……我也是自幼便听父兄常常谈论起他的事迹,心中敬佩公爹的英名。”吉光语气有些惋惜,“但长渊他,也一定想要成为公爹那样的人吧。”

魏老太爷沉思片刻,终于点头道:“也罢,这孩子从小就读不进去书,就算你来为他说话,我也想着若是实在学不进去那便算了。你告诉他,若是真喜欢,那便去做……只是……”

魏老太爷目光闪烁片刻,“无妨,一些叮咛罢了,说多了恐怕他也心烦。”

吉光敏锐地捕捉到他眼神里的异样,却安耐心思,低头道:“孙媳替长渊谢过祖父成全。”

魏老太爷眉眼舒展:“好孩子,自从你进了我们家,这大事小事便接连不断。多亏有你……长渊那孩子才不至于荒废,我这幅身体才能好起来。”

吉光猛然抬头来。

“陈太医给我的调理药材里多了几味散毒疏风的药材,虽然他很小心,但关心则乱,并不难察觉。”魏老太爷微微一笑,“想必,我已经中毒很久了罢?”

千年的狐狸万年的演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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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章五十 香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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