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的莫比乌斯 第6章 第 6 章

八

空条承太郎用白金之星，尽量破坏了尸体，和痕迹处理了一起扔进铁桶里准备烧了。

火焰熊熊。

“我明天就去自首。”竹曲环说。

“你只是自卫，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吉良吉影是人渣，杀了他不是错误，也不是恶行，我要自首的是另一件事，”竹曲环看着火焰，“仗助不记得了，但是我在1994年，对仗助做出了无法原谅的行为，只是仗助不记得了。”

“什么？”

“我猥亵了他，还把这件事写成了书。”

空条承太郎一个踉跄。

那个时候，疯了吧，一定是疯了才作出那种事情。

被不断的死亡逼迫到无路可退，连东方仗助都成为了死亡的牺牲品，不止一次，她妄图用东方仗助替代自己死去，却还是无法做到那么残忍的事情，利用死亡回到那一天，然后对他说，仗助，回家吧。

却还是因为自己的痛苦对陪伴自己的男孩儿做出了错误的事情，哪怕死亡修正了之后，这样的罪业也是深深刻在心上的。

空条承太郎看这个女人，透过光亮的眼睛，他说：“先回去吧。”

竹曲环看他。

竹曲环笑了：“听我说说吧，总要有人知道的，你总比岸边露伴好。”

东方良平：“……”

东方朋子：“……”

她被死亡逼迫的时候，被诊断出过精神疾病，刚好是那段时间，他们肯定以为是她犯病时候看到的幻觉，东方朋子打电话跟自己儿子问1994年，竹曲环在12月圣诞节对他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啊，”东方仗助不明白，“那天环姐姐情绪不好，坐在喷泉边，老妈你让我送她回家，走到一半她让我先回家了。”

“记得很清楚啊。”

“因为那个时候，环姐姐很难过的样子，怎么能说出拒绝的话？她难过得好像世界都坍塌了。老妈你问这个做什么？”

东方朋子挂了电话，拍竹曲环的肩膀，表情复杂：“你先冷静冷静。”

竹曲环：“嗯。”

竹曲环说：“我打算和父母一起搬到意大利去，怎么都觉得，离开之前要跟你们道歉，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诶诶诶你要去意大利？”

“早该去的，想做的事情也做到了，除了向你们告罪，也没有要留下的理由的。”

“什么时候？”

“三小时后的飞机，”竹曲环起身，深深鞠躬，“非常感激你们的照顾。”

昨天早上第三次醒来，她就快速地安排了一切，书楼定时有人管理，她在不在都一样，在她回来之前，宅子也有人打理的，只不过是重新托管，留下一大笔信托基金，收拾东西，快递走，然后今天拎着行李箱来警察局告罪。

她计算好了。

岸边露伴被她介绍了一个手艺人，赶不回来的。

东方良平和东方朋子根本来不及阻止，竹曲环上飞机的时候没有任何阻碍，坐下的时候收到了电话。

东方仗助问她怎么回事。

“仗助，你像天使一样善良，”竹曲环微微笑，“我记得那个时候，崩溃得不知所措地时候，仗助你来到我面前，像神兵天降，干净，纯粹，像拯救苦难的天使。”

“环姐姐，其实我也……”

“谢谢，仗助，”竹曲环眼中有泪，“一次一次，治愈了我。”

在无数次自杀和回溯里，她只是想拯救那个男孩儿，被她伤害还站在她面前说会保护她的男孩儿。

1994年的圣诞节，小小的男孩儿握紧她的手：“姐姐，仗助君会陪着姐姐的，所以不要怕。”

1998年的夏天，高大的，伤痕累累的少年治愈她流血的手臂，眼中温柔依然：“姐姐，仗助君在这里，不要怕。”

“仗助，是你给了我继续的勇气，我很感激，非常感激……”

所以才知道，肮脏的成年人对小孩子做那样的事情，是不对的。

“所以，我才要离开。”

她挂断电话，摁下关机键之前给空条承太郎发消息说自己再也不会靠近东方仗助了。

“请放心。”

屏幕黑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