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能看懂并分离糟粕与精华时,我很欣喜。
第二次也是,伴随欣喜的还有无尽的求知欲。
第三次之后渐渐习以为常,那是我目前应得的领悟了,但随之冒出来的,却是愤怒。
对愚民感到愤怒。
谁放这么多辣鸡和屎在里头!
到底谁汙染了整锅粥!阻碍后人学习!
这些辣鸡同样阻碍了我初期的学修,害我多走了弯路,多花了一些年岁跟屎料战斗,再移除。
这样很过分,脑子不好的人怎么办?
他会先学到没用的辣鸡,吃到屎,还抱着以讹传讹,而谣言的传播永远比真相迅速。
愤怒完之后,就是迷惑了。
我肯定不是体制内领悟这些的第一人,
也不是最后一人。
为什么大家最后全都不肯动?
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一起来做些扫除垃圾,整理精华,以帮助后学者的好事。
虽然重建知识体系的过程很艰难(对我一人来说真的很艰难,但那是我本身至少不行,很不擅长系统化教学),但至少我们可以避开原体制内的屎料教材了是吧?
有段时间我抱着(对垃圾的)嫌恶,和某种初生之犊的积极心想找人。
找同样发现应该跳过糟粕、直取核心的人。
有的,其实他们存在,只是不多而已。
我发现竟然还有国家文化环境的问题,教派也是大问题,在我这派里面,能走到这边的人都有些年岁了。
而且很少。
很少。比其他国都少。
那一刻,我深深对我诞生于这块土地感到忧伤。从起始点开始,人们到底是中了多少毒呢,为什么脑袋会走不出去呢?
别国的,新兴教派的反倒多一些,除了西方外,日本也有,也有更年轻的人。
因为他们原本的教派给的框架就比较少,也比较“干净”,屎比较少的意思。
那之后要破除的知识障也就少了,不像我有个荒诞的橘猫毛线期。
那些都算是走在前头试图革新的人,只是新兴教派很圈地自萌,不是主流,但他们虽然没有屎料框架的障碍,却也缺少了与它教接轨运用的能力。
就是没办法好好交融运用的意思。
宗教和政治是最能使人四分五裂的东西。
到了某个层次之后,我们无法言明。
更甚者,在我派的证悟长者之中,他们同样无法对自己的徒子徒孙言明。
然后他们有人其实还是苦恼的hhh,只好试图搞起虚空法传:
反正我留资料了,谁收的到就给谁,至少我门下的驴脑袋都不成了,可我觉得还是好知识要传播,可是身边找不到人传啊。(差不多这种概念)
我非常迷惑。
跟我一样有法表达障碍的人很多是吗?
不过,躺平自娱可能还是我派的主流选择。
毕竟我这派很鼓励恒顺众生,白话譬喻例如,你不能强按猪的头逼猪吃干净的牧草,猪就是爱吃馊水。
所以如果台下的都是猪,你也不用特地自种干净无染的牧草了,你是白忙。
所以最后无论高位低位,证悟有无,所有人都不会动作,保任自己。
看似恒顺众生,体谅众生的不能,可算不算不是自私,我想不明白。
每当我内观时,总会感觉自己是自私的。
我好,我懂,我会,不教了,随大流,难道真的这样就好了吗?
再来一次:
悉知诸世间皆由痴闇出
痴闇若灭者则无诸世间
观择因缘法随顺第一义
而不坏缘报所作及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