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看到DL讲一些很像样的**时,例如叫人多读原典,多思考,别盲信,不是狂飙咒语磕头就好时,我就很感慨。
真的非常感慨。
站在那个位子,他是偶尔才能说说人话的。
DL确实是有证悟的人,可能现在的他已经到了从心所欲不踰矩的那段了,通过形而上的本事,他同样也能看清自己旗下那些顶着上师头衔却搞出一堆丑闻的人到底真正状态如何。
有的人就只是政教体系摆上去的一个空壳而已,几十年的熏修,都没法把该学的精髓真正放入心底。那也是很没救了。
都看得到的。
我们都可以互看啊。
该出言纠正时,DL总是不做,装聋作哑。
或许是仁慈,想让任何人都有悔过上进的机会。
慈悲到底该是怎么样呢?
对狼慈悲,就是对羊群的掠夺。
对羊的慈悲,或许狼得饿死了。
在韭菜跟镰刀的零和之中,他选择了什么都不做。
恒顺众生,就让该往下流的水往下流吧,终归大部分的人都沉浸在无明恶海之中。
.....像这样吗?
每次仔细看DL我都会有不同想法,
他还是厌恶恐惧着雄天,可那竟不影响他的证悟。
那些框架仍在他身上,也是他必须背负和维持的东西,那是他那个位子被赋予的世俗使命,被定型在那里。
至少他示范了一件事。
在不自由之中,不用去敲毁所有框架,心还是可以获得自由与证悟。
这很微妙。
我以为不敲不行的东西,应该大刀阔斧除旧革新的东西,他选择放其生长。
我知他的位子有太多不能够,与顾虑,但或许也因为汙浊之于世间也是必须,而水至清则无鱼。
这在我心底起了小小的波澜。
或许任何一个学问想要源远流长,就必须容忍糟粕与精华并存,因为体制是人组成的,而人必须越多越好,于是体制就必定是如此藏汙纳垢的东西,不这样却无法壮大,无法在世俗中蓄积力量。
看得再清,也有太多的不能够。
DL看起来早已不为这净秽拉锯而苦恼。
他说,我们都是某人的信使而已。
政治,种族,框架,和无尽的应酬,在这些东西交互摧残之下,还能保有境界就很难能可贵了。
或许或许,我还需要一点年岁的积累。
有时候不是知识的问题,而是与世俗相处的心境。
坚持,原则,与心底那份破坏的力量,必须转化成别的。
那到底应该转化成什么呢?
这是用智识想不清的。
似乎,就需要漫漫年岁去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