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洁和方念抱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就看着她走了。
杜阅出来了,扶着许昌洁的肩膀,“走了?”虽然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他俩和我们不一样。”许昌洁还看着门的方向,把杜阅的手甩下,语气淡淡的。
杜阅从喉咙里挤出一声苦笑,没回话,也没走开,静静站在她身后。
许昌洁突然就累了,她对这种关系厌烦了。
看着窗外的风景,方念心里没底,尽管她知道自己离开的理由,可李闻州不知道,希望李闻州不要过分责怪她。
明晰的等待没有等待的意义,什么都证明不了,无论是怎么样的结果,她都接受。
“喂,昌洁。”方念接起电话。
许昌洁戏谑地看着沙发上正襟危坐工作着的李闻州,“州总可是起了啊,需要我帮你传话吗?”
“我害怕……”
“跑了知道害怕了?你俩现在是什么,追妻火葬场?”许昌洁拽着自己的头发,一圈一圈地拧着玩。
“别瞎说,他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正常退房就行,李闻州又不知道我呆几天。”方念和许昌洁胡扯着,心情放松下来。“我和他现在本来就没什么,一声不吭就走虽然有点过分,但是也说得过去。”
“现在是没什么,以后就说不准了。”许昌洁抬着头看走过来的李闻州,和他努嘴说是方念,李闻州拿过手机,打开免提塞回她手上,在旁边坐下来。
念啊,姐姐现在可帮你呢。
别怪我啊。
许昌洁装没事,继续和方念说话。
“本来我都想好了,现在被你说的又有点虚,李闻州不会真动火吧。哎呀,晚上容易冲动,脑子一热就乱套了。”方念泄气了,一下子靠在座椅上,低头揪着自己的衣服下摆。
李闻州听着方念又纠结又怂的语气从手机里传出来,轻笑了下,无意识地舔着自己的犬齿,他的犬齿长得尖,异物感充斥在口腔里,有时候自己的舌头都磨得发疼。
做得好。
李闻州能明白方念的意图,他也感谢方念的果断和勇气,他俩需要时间和空间降温。他又想起来方念那天的话,践行自己的观念没什么好纠结的,他支持她。刚开始确实有些难受,但是想想两个人认真说再见的模样也挺假的,昨天晚上他有预感,也能接受,岁数也挺大了,和方念较真也没什么意思。
“李闻州都多大人了,再和你置气,算什么?”许昌洁斜着眼看他,李闻州展现了很轻松的状态,她心里也松了口气。
“我倒希望他和我置气呢。”这是方念的心里话。
“你别这那的,小州总好着呢,有什么话,等你哪天回来看他了。”许昌洁笑笑,“或者哪天他憋不住了,你俩见面好好说。”
“李闻州会想我吗?”方念轻声说,她开下车窗,感受这里的风,发丝被风卷着走,漂亮清澈的眼底带着不安的眷恋。
李闻州听着手机传来的夹杂在风声里的话语,走向门外,在寒冬里深深地呼吸,鼻腔被冷空气呛得疼,他却感受到若有若无的慰怜,垂在身旁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