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 bat. 第4章 布鲁斯之死

布鲁斯之死

两声枪响，两具倒地的尸体。

散落的珍珠，月光下恶魔的笑容。

凝聚的乌云，带来满地的污泥；

在污泥之中，男孩脸上泪雨交杂。

染血的珍珠，被跪爬着重拾。

你可曾在月光下，被恶魔讥笑？

你八岁生日的夜晚，韦恩夫妇离世了，连同他们一起离世的，是一个叫布鲁斯的男孩，唯一留下的是布鲁斯·韦恩——未来的蝙蝠侠。

三天后的葬礼，与你之前所参与的葬礼不同，与你的葬礼相似，韦恩夫妇的葬礼是阴雨蒙蒙的。

乌鸦从远处的光裸树木上发出嘶哑的叫声，身着黑衣的人们坐在一边的排排长椅上，沉默的听着神父念悼词，也有讨厌的人在吵闹。

阿福站在你身边为你打伞，而你站在未合起的灵柩前，你没有哭，在没人看见的时候你已经流过眼泪，你只是看着父母的灵柩沉思。

你的父亲托马斯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他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临，幸好他为你留下的和做的铺路对你来说足够多。

“少爷，该回去了。”

“你说得对，阿福，该回去了，还有很多事要做。”

你的确有很多事要做，你的学习和研究，韦恩集团股东们的调查，还有与詹姆斯·戈登的见面，世界需要神谕这个幕后英雄，即使你不想看到那悲剧。

有人认为你冷血，他们完全没法理解你的想法和目的，直到最后才后知后觉其中道理，可惜的是即使这样你也不会让他们了解你，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个狂妄自大的混蛋，世界正需要这么一个混蛋，需要这么一个扛下所有罪名的蠢货。

得益于你对多元宇宙的观察，你的脑袋里装着惊人的宝藏，但就你目前的学识来说，你还不能理解其中的奥秘，即使你的新大脑很好用，也不能让你一蹴而就变成全能的人。

有时候你很羡慕超人拥有超级大脑，你如果同样拥有它，一定能利用的更彻底，但你又知道你不能拥有它，你是一个地球人，是这个多元宇宙里地球的最后一道防线，这倒不是你的自命不凡，而是世界委托于你的重任，世界相信你，而你相信命运。

你不只要防备别人，也需要防备自己，你必须变得没有破绽足够肩负重任，也必须留有破绽让你有被击败的余地。

你最怕的是无法控制你自己。

你听过很多人鼓吹小丑的话——如果小丑不想再继续无聊的游戏，他有不只一万种方法可以弄死蝙蝠侠，但同样的，如果蝙蝠侠抛弃底线，蝙蝠侠也同样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弄死小丑。

虽然人们仍然可以说小丑赢了，因为他使蝙蝠侠堕落。

这真不公平，但世界本就不公，小丑巧妙的把自己置于不败之地，他总是执着于与蝙蝠侠作对，几乎所有的多元宇宙里都是如此。

这是有目的的，疯子不是什么都不会思考的傻子。

很多时候你甚至看到，蝙蝠侠和小丑之间互相敌对，却又在危机之时迅速转为最熟悉彼此能交托彼此的盟友。

小丑是蝙蝠侠的一道锁，让蝙蝠侠看到自己堕落的后果，蝙蝠侠也是小丑的一道锁，让小丑有了只留在哥谭为非作歹的理由。

蝙蝠侠和小丑之间从来不存在个体的输赢，只存在人类与自己内心争斗的输赢，向善或向恶。

人生来就是向坏的，生来就是不断向恶的，但总有人与天性做争斗，选择成为一个好人。

好人从来都不存在，只是有人选择把自己心中的恶关进了笼子里。

用一句忘记出处的话：“有了蝙蝠侠世界不一定会变好，但没了蝙蝠侠它一定会变得更糟。”

蝙蝠侠不仅仅是蝙蝠侠，不仅仅是个人，它也是一种精神，和小丑相反的精神。

你刻意忽略掉了夜枭或者笑蝠之类的家伙，你认为很多蝙蝠侠不能再称为蝙蝠侠，但你仍然向他们保留这个称呼，只是为了记录和理解的方便。

阿福：“韦恩少爷，你真的认为你该这么做吗？”

韦恩：“是的，阿福，到现在为止，我从未如此确定我要做的事。”

阿福：“少爷，我还是认为你不应该这么做，有人会恨死你，像被逼急的疯狗一样报复你。”

韦恩：“所以，我需要一个人，一个能把疯狗关起来的人，还记得处理我父母案件的警长吗，阿福，我相信他能带来不一样的结果？”

阿尔弗雷德深邃的眼睛看着你，他像是第一天认识他面前这个男孩，这个被他看着长大的男孩，他似乎满腹疑问，但最终选择相信你，相信韦恩。

阿福：“韦恩少爷，戈登警长到了。”

戈登：“下午好，韦恩小少爷。”

你：“下午好，戈登警长。”

戈登：“关于你父母的事，我感到很抱歉，我不能保证警局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但我会一直查下去的。”

你：“谢谢，但我今天见你不是为了这件事，戈登警长。”

戈登警长疑惑的看着你，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于是打算先听你继续说下去。

阿福：“或许您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这天你们谈论很多，关于戈登和科波特之间的事，关于你对阿卡姆那片土地的看法，关于韦恩集团内部清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