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敲门声传来,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池衾微微皱眉,回头看了一眼门,但身子却像被沙发吸附了一般,一动不动。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情愿,似乎对突如其来的打扰感到些许烦恼。
谢行注意到池衾的迟疑,轻轻叹了一口气,带着些许无奈站起身来。他的动作透露出对池衾的理解和包容,仿佛在无声地表示:“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动,那就我来吧。”
他走向门口,每一步都显得有些沉重。
门被缓缓打开,谢行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意外:“韩总。”
“你也在。”韩星落的声音带着轻松的笑意,她的目光越过谢行,往屋内微微一扫,问道:“池衾在家吗?”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似乎对池衾的在家与否颇为关心。
“在的。”谢行迅速回答,他的动作变得更加恭敬,他把门打开得更大了些,示意韩星落进来,同时心里暗自思忖,韩总的突然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韩星落走进客厅,她的步伐稳健而自信。池衾看到她后,慢慢把视线从电视剧上移开,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但很快被平静所取代,淡淡地说:“韩星落。”
他的声音平静,对于韩星落的到访一点也不意外。
“你这下班生活挺惬意的。”韩星落说,她的目光在屋内扫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嗯。”池衾没有多话,他站起身,动作略显僵硬,说:“来接球球的,等一下。”
池衾清楚知道韩星落来的目的,他的目光瞬间望向客厅的四处,寻找猫,球球又不知道钻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就在池衾四处寻找的时候,球球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它自己走到韩星落的脚边,韩星落看到它后,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她的动作迅速而轻柔,蹲下来把球球抱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爱意:“球球,你去哪了?”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球球的宠溺和关切。
池衾看到球球也出来了,他不紧不慢地走向阳台,动作中透露出一丝释然,他从阳台上把猫包拿给韩星落。
韩星落接过猫包,把球球放了进去,她的动作温柔而细心,确保球球舒适安全。
“韩总,这是你的猫?”谢行问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同时也在试图探寻韩星落和池衾之间的关系。
“嗯,我儿子。”韩星落微微笑了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骄傲和温暖,走了几步又回头对谢行说:“叫韩总太见外了,要不你跟池衾一样,在公司外面就叫我名字,韩星落。”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亲切,试图拉近彼此的距离。
“好的,韩星落。”谢行的“总”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改口,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尴尬,同时也有些惊讶于韩星落的随和。
“我走了。”韩星落离开了,门被轻轻关上,留下一阵轻微的回响。
谢行站在原地,心中有些复杂,他没想到韩星落会如此平易近人。
“你怎么不告诉我,球球是韩总的猫?”谢行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同时也有些好奇。
“这个又不重要。”池衾毫不在意地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漠,似乎对于谢行的惊讶并不以为意。
谢行看着池衾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感到有些无奈,他独自坐在一旁,心中突然生出一个非常抽象的想法。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韩总这么年轻貌美——”话还没说完,就被池衾打断了。
池衾转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他打断谢行的话:“别看他比我们小,人家已经结婚了。”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知情者的得意,似乎在享受谢行即将露出的惊讶表情。
“结婚?”谢行被震惊到了,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这个消息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他问道,“我看她看上去也才二十出头的样子,这么早就结婚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心中却在快速地重新评估着韩星落的形象。
池衾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说:“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确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谢行感叹道,感觉自己像是吃到了一个大瓜。他的内心充满了震惊和好奇,对于韩星落的私生活充满了疑问。
“不要给我乱套关系,我和他只是朋友。”池衾精准猜出谢行心里那个抽象的想法。
夜色渐浓,森怀结束了一天的忙碌,踏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公寓楼下。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被一辆停靠在昏黄路灯下的黑色宾利所吸引。
“车主不像是住这的人。”森怀心里带着疑惑,眉头微微蹙起,他的目光在宾利车旁稍作停留,然后继续往楼里走去,心中对这个不速之客的身份充满了好奇。
就在这时,韩星落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她正巧从楼上下来。两人在狭窄的楼道里擦肩而过,森怀不自觉地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微微侧头,目光在韩星落的背影上停留了一瞬,眉头再次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但很快,他收起了心中的疑惑,继续往楼上走去,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
周日,池衾休息,他一早便拉着谢行去到Waiting。周末的Waiting客人不多。
池衾穿上了一件舒适的棉质衬衫,搭配着一条休闲裤,简单而不失格调。他推开Waiting的门,一阵铃铛声响,文竹望向了门口,她看到池衾后露出开心的笑容喊道:“老板。”
文竹看到站在池衾身旁穿着浅绿色衬衫配牛仔裤的谢行,笑容有些僵住了,她感到有些尴尬地不好意思地开口道:“老板,他是你朋友。”
“嗯。”池衾点了点头,刚准备介绍,谢行就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谢行。”谢行热情地说。
文竹微微一笑,缓解了尴尬的气氛,她伸出手来,礼貌地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文竹,是这里的店员。”
谢行握住了文竹的手,感受到了她手心的温暖,他的笑容更加灿烂:“很高兴认识你,文竹。这里的环境真的很舒适,咖啡香也很诱人。”
池衾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拍了拍谢行的肩膀,调侃道:“既然你在家待得无聊,不如今天就在这里帮我做点事情。”
谢行转向池衾,半开玩笑地抱怨道:“池衾,你这是把我当免费劳动力啊,我在家待得无聊,你就这么利用我。”
池衾哈哈一笑,拍了拍谢行的背:“不是你自己觉得无聊,找点事情干就不无聊了。”
谢行无奈地摇了摇头,但眼中却闪烁着一丝兴奋的光芒。
文竹开始向谢行介绍咖啡店的日常工作,从如何使用咖啡机到如何调制各种咖啡饮品,再到如何与顾客交流。
谢行听得津津有味,他发现这些看似简单的工作实际上包含了很多细节和技巧。随着时间的推移,谢行逐渐适应了咖啡店的节奏。他学会了如何快速而准确地为顾客点单,如何保持吧台的清洁。
池衾看着谢行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感到欣慰,暗喜道:“终于来给我做了回苦力。”池衾也套上围裙投入工作。
午后,咖啡店里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谢行已经能够独立处理大部分工作,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忙碌而充实的感觉。
下午三四点左右,客人慢慢少了。“Waiting的生意挺好的。”谢行对池衾说。
“差不多吧。”池衾点头说。
Waiting门口停了一辆黑色轿车,一位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士从副驾驶座走下来,紧接着一位穿着黑色西服的男生也走了过来。
池衾看着男生愣了几秒,他又把森乐清错当成了森怀。
“我怎么又把小森认成森怀了。”池衾自言自语。
“你们这是逃婚出来的吗?”池衾调侃道,他知道韩星落已经结婚了。
“池老板说笑了。”韩星落并不在意,解释说,“今天参加酒会,碰巧在酒会上遇到了森医生。”
“韩小姐说笑了。”韩星落给森乐清递了一个眼神,森乐清立刻不好意思地说道。
“快进去坐吧!”池衾推开店门,带着两人进了咖啡店。
池衾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后,坐到两人对面,看着面前的森乐清陷入了沉思。
上次在医院里把森乐清错看成森怀后,池衾回去想了很久。几年前的森乐清还带着青涩,但现在的他真的越来越像林怀了。
今天池衾又看错了,世界上真的有长得这么相似的人吗?他产生了怀疑。他清晰地记得森怀有一个弟弟,但他从未见过,更不知道名字。
“小森,你家只有你一个孩子吗?”池衾问道。
“......”森乐清沉默了一会儿。
“你——”韩星落想抢答,但被森乐清阻止了,没有说出口。
“我有一个兄长。”森乐清说。
“兄长,他叫什么名字?”池衾激动地问。
“......”森乐清瞬间沉默了。
森乐清的反常让池衾看出他似乎想隐瞒什么,但他的目的池衾不清楚。可能只是和池衾一样不愿对别人提起自己的家庭。
池衾看出森乐清为难的样子,便转移了话题:“下午马上要营业了,我先去忙了。”
池衾走到前台,文竹到门口把牌子取下来,拿到店里,Waiting咖啡店正常营业。
韩星落换了一个位置,坐到森乐清对面,说:“森医生,今天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森乐清有些心不在焉。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韩星落不解地问。
“他认识你哥哥。”韩星落看他不说话,自己分析道,“今天你这一身确实与森总很像,但他的气场比你强太多。”
“毕竟他才是森氏的当家人,我怎么能和他比。”森乐清叹了口气说,“看样子你的病情好多了。”
“那还不是您的功劳。”韩星落客气了起来。如果不是今天在酒会上碰到森乐清,她都不知道森乐清的真实身份——森氏二公子,森乐清。
“别这么客气,说吧,今天把我从酒会叫出来有什么事?”
森乐清虽不插手公司的事,但这些年还是大大小小的管理了一下森氏旗下的一些小产业。
“听说森氏旗下正在招募服装设计师,我有一位不错的人选。”
“这种事你应该直接去和我哥聊,不应该找我。”
“你会欣赏他的,他很优秀。”韩星落轻笑了一声后,从包里拿出一份简历递给他。
“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再看看。”森乐清收下了简历。
池衾站在前台,看着两人谈话。他盯着森乐清又看了许久,谢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把手搭在池衾肩上说:“你和那位帅哥很熟?”
“算吧。”池衾深吸了一口气说。
“他跟那位确实长得像,你们认识多久了?”谢行突然来了兴趣说。
“就蛮久了吧!”池衾说。
“我靠,你这么早就找好替身了。”谢行一脸犯贱地凑到池衾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