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准鄞有些想不明白南峤的用意。
雀儿还在继续说:“韦丞相对这个外室保护的很好,奴婢调查还费了些心思。这两人成亲的第二天,南峤就接手了一些生意,表面上是他的,实际上应该是给韦丞相干活。”
“你说,韦丞相私底下想要干什么?”
“奴婢不做这些猜测,反正韦丞相是镇北王府的敌人,奴婢已经安排好让人继续盯着南峤了。”
南准鄞认同雀儿的做法,非要选个阵营的话,南准鄞还是更加偏向镇北王府。
“等王爷回京了,你记得告诉王爷这件事。”
“主子不亲自说吗?”
多好的增进感情的机会,才不能破坏了!
“王爷不会嫌我多管闲事吗?”
“这难道不是说明主子心里也记挂着王爷吗?王爷知道肯定会很高兴的!”
“这样吗?”
入夜,南准鄞躺在床上久久没有睡着。
南准鄞突然对牧广白很是好奇,他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雀儿有这样的想法。
自己要是个女子还能理解,可他不是。
难道牧广白好男风?
这么一想好像确实很合理,不然堂堂镇北王哪能这么容易就屈服还委屈自己娶一个男妻?还是他主动点名要娶自己。
如此想来以后的日子应该会好过点......
前提是曲月寻不出现。
按照以往的经验,不出现是不可能的,没准已经出现只是南准鄞还未察觉而已。
南准鄞翻了身,继续脑洞大开。
会不会曲月寻人在镇北王的军队里?这次回京会跟着牧广白一起回来?
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自己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
南准鄞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究竟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落得这般田地?”
只可惜这个问题并没有人能回答他。
随着镇北王回京的日子越来越近,雀儿肉眼可见南准鄞安静了很多。
雀儿直觉南准鄞是在担心镇北王回京。
可为什么要担心呢?
雀儿的小脑袋瓜想不明白,跑去问更加有阅历的管家李福。
李福也发现了南准鄞的变化,一通分析下来,觉得是因为京中关于镇北王的传言吓人的居多,南准鄞应该是被吓到了。
雀儿不解,她明明很努力的夸王爷了,主子怎么就不信自己呢?
“三人成虎,主子会担心也正常。你也不用多想,等主子见到王爷就不会信那些传言啦。”
雀儿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有人来报说镇北王大约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入城门了。
闻言王府的大家赶紧忙碌起来,准备好迎接镇北王牧广白。
南准鄞也在雀儿的指挥下换了一身华服,启程出府去迎接牧广白进京。
牧广白到底还是有民心的,靠近城门处围满了前来迎接的百姓,南准鄞都挤不进去。
雀儿有些急,她想让南准鄞更近距离的看到牧广白得胜归来的英姿。
“雀儿,没关系的,就在这儿等吧,这些百姓也都是好意。”
话音刚落,号角吹响,前排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王爷来啦!”
百姓们都翘首以盼盯着城门,等看到军队出现在视野范围内时,又自觉地朝两边退去,给队伍留出一条道路。
牧广白骑着一匹战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头。
南准鄞远远地看着,只觉得好生气派。
“王爷是不是要先进宫复命?”南准鄞问雀儿。
“是的,主子一会儿要去皇宫门口等王爷吗?”
南准鄞点头:“去吧。”
既然都出来做戏了,那就做的再真一些。
一个努力讨好镇北王的商户庶子出身的男王妃,他们应该很开心看到。
低头思索的南准鄞并没有发现牧广白看向了自己,还好一旁的雀儿提醒了他。
“主子,王爷看你呢。”
南准鄞抬起头,对上了牧广白的视线。
当看容貌,南准鄞确定自己没有见过牧广白。
那牧广白为何点名要娶自己呢?
难道是......认错人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岂不是都不用等到曲月寻出现自己就完蛋了?
牧广白看起来确实凶巴巴的,一脸不好惹的样子。
南准鄞低下头来暗自叹气,自己果然不配过好日子啊。
牧广白驾着马,停在了南准鄞的面前。
“王妃怎么不看本王了?是本王不好看吗?”
闻声南准鄞匆忙抬头:“我,不是,妾身......”
牧广白笑着打断南准鄞的话头朝他伸手:“上来。”
“啊?”
“随本王进宫。”
南准鄞拿不准牧广白的性子,一时之间也不敢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