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我们已经成功进入《两难不得欢》小说世界!我看看……啊!我们成为了宁国的士兵,现在是女主被皇帝下药,送往宁**营之时!”
“我们的任务是扮演宁国士兵,对女主上下其手,让她身心崩溃;而后期女主发现自己怀孕自杀的时候,我们得去通风报信,让男主发现自己的爱意,从而促使火葬场开烧!”
“宿主,现在火葬场进度才刚刚10%,宿主要加油啊!”
“……宿主?”
陆颂诗还在干呕。
系统1fc心里担忧,给他全身上下做了个扫描。
“宿主,你是不是晕车啊?时空穿梭是有点晕……”
“一点点,但那不重要。我们现在在哪儿?”
房间不通风,盖在陆颂诗身上的被褥又薄又破,扯起来一看,全部都是破洞。身下床铺也硬得吓人,当年小龙女在绳子上睡觉都不会说什么,可要是来到这张床上,怕是难捱得很。
陆颂诗铁定是受不了,跳下床穿鞋穿衣——鞋子也是破的,衣服也是烂的。
这地方唯一只得夸赞的,便是占地还算大,陆颂诗周边是一溜床榻,粗粗一数,三十二张床。
“报告宿主,我们在宁**帐中,其他人听闻来了个漂亮的营妓,都已经赶去尝鲜了。由于您所占据的这具身体生病发烧,所以他们没有叫您。”
难怪还是有点头晕。
等等!
“漂亮的营妓?!”
——雁渡水!
·
雁渡水记忆不甚清晰。
自从那个宁国的将领过来之后,头脑便不是很清醒。应当是那家伙下了药。
实乃肮脏,同为将领,理应在战场上决胜负,而不是……
雁渡水全神贯注,调动体内为数不多的内力,试图抵挡要席卷全身的困意。
然而她提前被散去内力,此时她的身体犹如一个无底洞,无论多么努力想要继续内力,却总是只能有一点点,然后飞速消逝。
仅凭发丝粗细的一道内力,雁渡水全然无法抵抗药效。
要是……就这样睡过去……
迷迷糊糊间,雁渡水听见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好像有很多人,脚步声杂乱无章,是在她的军队中无法出现的乱。
这样脚步虚浮的人,也能成为士兵么?下属如此,倒也难怪宁国的将军会那般无耻。
近了、近了!
几只粗粝的大手将帘帐掀开。
雁渡水快要睁不开眼,来者个个身材魁梧,瞧着是能够插秧十亩地的壮汉。
铠甲上有狮鹰纹路,这些人是宁国的士兵。
“豁——”为首那人眼睛都亮了。
一只手捏着雁渡水下巴,左右观察。
“这小娘们长得标致啊,像不像那个那个、夏国的战神?”
“嘿,还真有点!”
“就是不知道玩起来够不够劲了。”
然后他们推举了一矮个子出来。
据说,矮个子在战场上被夏国雁渡水雁将军射瞎了一只眼,不多时就要离开军营。他们爱护弱小,所以决定要一只眼先享用大美人。
其他人将雁渡水架起来,方便一只眼解开雁渡水衣服——虽然在宁国将军危人杰的恶趣味下,雁渡水浑身上下也只有一件单衣。
但总要有点仪式感嘛。
感受到粘腻的视线在她身上游走,一只眼疤痕遍布的双手从上到下抚摸着她。
但雁渡水没有挣扎。
她现在力气不多,无谓的挣扎只能加速自己的体力消耗,却只会让自己落入更难堪的境地。
如果想要成功逃出去,就只能储蓄力量一击毙命。
听声辩位,她被危人杰扔在帘帐旁,不到五步的距离。
帘帐里边站着两人人——还算他们有点防守意识;但帘帐外边无人把守。
也就是说,只要雁渡水可以绕过身边的人,躲过帘帐边的人,她就能成功离开此处。
头很晕,幸好这些人带来的疼痛能够帮助她保持清醒。
别急,再等等……
军帐外面的布局雁渡水尚且不清楚,但是雁渡水相信自己,只要她能够离开帐篷,她总有千种万种方法能够逃离。
再等等……再恢复一下。
等一只眼再靠近一点……
“嘿嘿嘿,小美人~”
雁渡水暴起,挣脱身后四人的钳制,手指缝中夹着藏在舌下的银针。
而此刻,银针抵着一只眼的脖颈,
只要雁渡水银针再深入一点,一只眼便是一命呜呼的结局。
药效发作,雁渡水站立不问,可偏偏银针顽强地威胁着各位。
“都别动。”雁渡水声音微弱。
“都别动!都别动啊!”反倒是被她挟持那人声音中气十足,直把同僚们惊得不轻。
无一人敢动弹。
他们眼睁睁瞧着那女人绑架他们同僚,靠壁慢慢行走,却无一人阻止。
不仅因为这人挟持了他们的同胞,更因为这人由内而外散发的威胁——
是经历千锤百炼,至少受伤沾染了上百条人命才能拥有的煞气。
如果他们继续不作为,他们可能会损失一个营妓;但如果他们反抗,保不准失去的就是性命。
男主危人杰并未告知他们这“营妓”的真实身份,不然他们这群军痞子说什么也要将人拦下,而不是放走。
可雁渡水的情况远没有看上去那般乐观。
不过是一小会儿,雁渡水就已经没力气了。她的针在发抖,偶尔会不小心刺破一只眼的脖子,引发他一阵又一阵吓人的哀嚎。
雁渡水还能够行走,还能够打起精神防备他人,得益于意志力超强的作用。
可雁渡水不敢松懈、不能松懈。
雁渡水紧紧箍这一只眼。这是她唯一的人质,也是在她失去力量的时候,能够成功逃离的希望。
不能将后背交给敌人。
雁渡水靠壁行走,脚步缓慢。好在这些闯入的士兵素养不高,没能看出她的不对劲。
而被雁渡水绑架的一只眼更是废物中的废物,哭爹喊娘,就是没能发现雁渡水的虚张声势。
把手帘帐的两人也不会轻举妄动,只想着等这不识好歹的营妓放开一只眼,他们便冲上前给她一个教训。
看出他们的打算,雁渡水来到帘帐边,手一推——
“啊——娘亲——!”
一枚银针被钉入一只眼脖颈,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抽出。
柱状鲜血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
一只眼无助地捂着脖颈,鲜血带着温度从他体内流出。
不多时,他便是个死人了。
但他临行路上不会孤单,因为雁渡水会将他的同僚送下去。
一个、两个、三个。
雁渡水的银针见血封喉,瞬息之间便夺取三人性命。
雁渡水没有内力?无所谓,她杀人从来不止靠内力。
雁渡水没有力气?无所谓,有的是轻松杀人的方法。
唯一的问题,是雁渡水的精神撑不了那么久。
所以要快点跑,在自己还清醒的时候,跑到安全的地方;或者将这些人都杀死。
又放倒几名士兵,雁渡水眼前已经一片漆黑。
还好,她的耳朵没事儿。
危人杰将她安置在偏远的营帐内,此处没有他人。
只有唯一的、想要同营妓快活的那个士兵还活着。
粗重的呼吸声,在左前方。
是之前打头进入营帐的人,身形魁梧虎背熊腰。
雁渡水记得,这人的死穴是在——
银针掷出。
孤注一掷而已。
雁渡水不会害怕赌博,她遇见的险境数不胜数,每一次,她都不怵用自己的一切进行博弈。
反正,赌赢了活,赌输了死,仅此而已。
还好,还好,这一次,她也赌赢了。
雁渡水听见那名士兵的哀嚎。
很好,都死了,那么现在,找个地方藏起来……静静等待药效过去……
今日之耻,来日必百倍奉还。
“嘎吱——”
树枝被踩断,发出存活于世最后的声音。
还!有!人!
谁,是谁?
我还有什么可以杀人的手段?
如果被抓住,我该怎样逃脱?
“真厉害啊,夏国的战神。”
——宁国将军,危人杰。
奇异的香味包裹雁渡水。
雁渡水看不清,身体绵软无力,再生不起反抗的气力。
危人杰捡起雁渡水,好心替她整理着装。
“唉,雁渡水,你看看你,把自己搞得多狼狈。”危人杰哀叹,“明明是夏国的战神,怎么会沦落到这般狼狈的境地?”
“你们夏国的皇帝可真不是个好人,竟然将自己国家最好的将军送出去,想要一时的安稳。要不是你们皇帝,你也不会来到这里。”
“哎呀,怎么杀了我这么多士兵?他们可都是宁国的好儿郎,你能够招待他们,应当感恩啊,他们可比夏国的软骨头好多了。”
“还是说,你看不上他们?是觉得他们太小了,没办法满足你吗?不要这么抗拒呀,他们一起上的话,还是可以让你舒服的。”
“嗯?你不是应该没有力气神志不清吗?为什么现在还能露出这样愤恨的表情?”
“仔细想想,他们的确没有资格夺走你的初夜。哦,是初夜吗?整天和夏国的士兵们混在一起,做过吗?”
“要不然,我……呃?呃!”
一阵剧痛。
陆颂诗姗姗来迟,飞起一脚——危人杰肿着脸,整个身子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