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37
百废待兴的时候,自来也准备带着鸣人出村寻找纲手,因为高层向他施压,要么自来也做五代目镇村,要么找来三忍之一的纲手姬继任。三忍是三代目的徒弟,水门是自来也的徒弟。这火影之位弯弯绕绕地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时间所规定的正轨上。
雷同的出院手续是我办的。我赶到战场的时候他已倒地不起,被偷袭得血流满地,装扮成风影的大蛇丸和火影早就进入了结界,我不得不先做止血再戴上面具,跟着鹿队去清除从对战场屋顶后翻出的音忍,握着苦无杀了个痛快。发狠的时候我觉得人类的语言真是不够用啊,因为绕着骨节转动劈开敌人肩膀的手法并不类似于我们当下必须得抬着舌头说话的直觉。我疯狂地搅动那截短短的、暴露在外的、属于人的,而不是猪羊牛马的脖子、手臂、大腿,我发觉忍者和普通人不应该共用一种语言,我是怎么呼唤卡卡西的?难道不是嘴唇动也不动地依靠着柔软的舌头发声么?对于更刚烈些的名字呢,我也不过是上下唇一碰,红而肉地、温而缓地就能把鸣人叫来么?更刺激张狂、锋利无畏一些的名字属于佐助,我要察觉到牙齿间的冷风,还要改变口型地大声去喊,或许在心里的姿态更夸张些,但面上却不显。这孩子敏感,我倒也不必费力去隐藏些什么,他总能知道的。雷同盯着我发呆。我的内心激动起来,却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是呀,忍者是不该用人话来沟通的,杀人的人,还算是人吗?我只知道忍者并不是神,忍者之神也不是神。妈妈,忍者不是神,我们是修罗恶鬼!杀人者也是被杀者,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走在雷同右边,他不看我了。马路上到处是修缮着店铺的忙碌的村里的还活着的平民。正是杀人者——忍者——阻止了战况蔓延。这便又是另一种情况了。这里过去是很繁荣忙碌的,现在却连一个哈哈大笑的爱乱跑的小孩也看不到了,我转过头去,对视着雷同,他很疲累的样子,朝我道谢。我点点头,走开了,踏上了回家的路。
反正。我既然已经意识到了,就无法再习惯用妈妈叫孩子的语言喊出那些代表谁该死、谁又不该死的杀招了。
回公寓后,我特意绕到阳台看了眼隔壁。
衣物晾晒如初,不知道主人回来了没。
似乎如有所感,门口传来近似于疯狂的响动,伴随着凯不顾脸面的大叫,他在叫我。“梅见,梅见!你在吗?”
我立刻冲过去开门。“我在。”
凯见我立在门口,拉上我就跑,“没时间细说了,麻烦你在路上听我讲!”
我抽出手以保持急行军姿势的平衡。“你现在就可以开始说。”
“鼬和另一个家伙正在和卡卡西僵持不下——”我听愣了,顿感情况紧急,凯接着就开始说什么帕克跑的气喘吁吁才找到他,但自己觉得有必要带上现在能与宇智波的瞳术相抗衡的我——什么什么的。我拍了拍凯的肩膀,“那么,我就先去了!”
随后便一下子按着留在卡卡西身上的飞雷神闪到了战场。
这不是丸子店背后的小河吗!我维持着跑姿落地,飞快地调整视野,发觉还有阿斯玛和红正闭着眼睛,卡卡西露出写轮眼,脸上带着必死也无妨的惧意。许久未见的宇智波鼬依然少年老成,脸上的红眼睛像两个不规律的窟窿,艳得几乎要把人吸进去,化作漩涡,吞掉世界万物。
我狞笑着,感到写轮眼也露出了,他从喉咙里“吽”出一声,自以为冒犯地盯着我,我立刻明白了,“卡卡西,能站起来吗?”
身旁的他站起来了。“来得很及时啊。”
“鼬先生,她是谁?”他的同伴对我表现得极不礼貌,也许是一种诡异的好奇和看好戏。“没有杀干净吗?”
“啊,”宇智波鼬轻轻地回道。“漏网之鱼罢了——”
看来他还没有用那个术,叫什么来着,算了,我已经不记得了——但痛苦并没有褪色!我握着苦无看水面倾斜又结冰,人影融化成乌鸦,乌鸦被扯出布条。一层又一层的幻术,接着世界平静下来,我忍不住感叹,鼬,你真是初心不改。我狂笑起来。“宇智波鼬!你以为我还是过去那个回被你轻易就困于幻术的废物吗?”
他面无表情,只露出眼睛,满目的生人勿近、近了就死。“我无意与你们战斗。”
“是你主动闯入木叶。”我怒极反笑。“来看弟弟吗?还是又来泄愤?佐助被我照顾得很好,你是找不到杀人的空子的!”
那个扛着大刀的鱼头人见鼬的幻术竟全部无效,变得感兴趣起来。“很厉害啊......”
宇智波鼬不置可否地看着我。“我们该走了,鬼鲛。”
那鱼面男人怪笑两声,竟挥刀欺身近前,朝我砍来!接着河水刹那间碎裂如布条,紧紧缠住了突然挡在我面前并使出飞踢的凯——在场的人皆是一惊,幻术!我越过被缠住的凯,飞身丢出苦无,想用飞雷神二段杀了随便哪个都好,却感到小腿一紧,原来是一张从小河表面撕出的湿而重的布条如藤蔓样子,悄无声息地缠了上来、阻我行动,幻术!我唰地转身便劈下,心里知道敌人大概是要借着这个空当逃之夭夭,却脑中“珰”地一响,原来是红抓住了我的肩膀,用输查克拉的方式解开了宇智波鼬专给我设下的招式!幻术......
一轮低气压带出的水柱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我在大悲时呛入这冰冷无情的脏水,再无他想地站在那里,却对湿透紧贴身体的布料和遮蔽视线的头发也无知无觉了。卡卡西扶起凯,走远了。红陪我站了一会儿,终于不忍,伸手来拽我,我顺从得很,跟着她回到岸上,记起这是春末时我们一起去看月亮游泳的那条河。丸子店的聚会,今天却没办法再组起第二会。
而那两个黑袍鬼,大约已走开极远了。
我不得不重新回去。因为模样狼狈,不好堂而皇之地走大路,直接用了瞬身。
将站在门口犹豫的佐助收进眼底的第三秒,他才猛然转过身来。“你!”
想必是已被我的女鬼样子吓住,连话都说不利索。我湿透了,也累极了,这才发现走得匆忙,连门都没关。佐助或许是瞧见我不在家却门户大开,才站在门口好奇。我推开门往里走。“你要进来么?我没有晚饭......我要先洗澡。你进来么?今天风大......”我打了个寒颤,“关门吧,怪冷的。”
佐助走进客厅,扫了一圈,“我能看一下你的冰箱吗?”
我人在卧室,模模糊糊地听到他说要开冰箱做饭,懒得回话,一手将被河水浸过的衣服丢进脏衣篮,一手抓着睡裙外套内衣内裤往房间直通浴室的门里走。
佐助听不到任何回音,不得不硬着头皮提高音量,“你听到没有?我要开冰箱了——”
“你开嘛。”公寓门旁、客厅厨房的入口旁边,也就是刚关了门的浴室里,终于传来她懒洋洋的回答。
结果一开冰箱,高于头顶的格子里放的全是分门别类贴着赏味期限的酱料和腌物,冰箱门上则挤挤挨挨地站满罐装啤酒。唯一能平视看见的蔬菜抽屉里只剩下一把小葱和一摞包装奇怪的白色盒子。佐助伸手拿出一盒,才发现素净包装上明明白白地写出了“面膜”二字。
这家伙过的到底是什么生活啊......佐助强压疑惑和心头无名且让人紧张的怒火,回自己公寓拿出了两捆素面条、颗鸡蛋、生牛肉和青椒,回到川岛梅见的厨房,先洗了那把已经开始发黄发软的葱,又把青椒切丝。煎肉时锅里冒着很美味的滋滋声,再倒入已经断生的青椒,在边上打两个荷包蛋......面条已经下好了,于是加到已经调和好的汤汁里,再将锅里蛋白质和维生素C倒进去......宇智波佐助都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个女人又坏心眼地瞬身到了自己的背后。热气被同时带出,贴着后背和脖子,直到将冷气浸透,然后才出声招呼。“——哟,好能干。”
他垂着眼睛,端着碗转身,“已经做好了。”
“也给自己做了一份啊!”
宇智波佐助看到了一对纤白的脚。脚背比满弓少些,却顶住了对旁人来说都显得松垮的拖鞋,圆而白的脚趾,一个一个地放在正确位置上,整齐如琴键,或一线排开、立于小巷中上空电线的群鸽。
他飞快地“嗯”了一声,狼狈地走到桌前。如墨似水的丝绸布料,反光,显出不易捉摸的深黑,却似涂了一层清漆,轻飘飘的材质,又短,只垂到大腿中间;幸好还披着件白色的棉质外套,肩膀被好好地遮住了,锁骨处却露出大片皮肤,发着暧昧的红色,白里透红,微微的粉。或许她在洗澡时偏好热些的水么......他心跳一漏,像停了一般听不到声音,手脚不至于害羞得发僵,却木偶人一样坐下来吃面。
偏偏对面还很没有自觉地开玩笑。“煎荷包蛋的手艺真好啊,是和春野学的吗?”
鸣人好像说过春野樱那个小姑娘在家务方面很有天赋来着。
他这才感觉到心跳回来的滋味,回答的话脱口而出时,还带了点无伤大雅的怨气。“......和别人没关系。”
她嚼烂面条咽下去,突然看着自己笑出声来。“这才对嘛。”
佐助不出声了,安静地含着面条,略微迷茫地放空了眼睛,因为不知道梅见在说什么。
所以她补充道。“露出生动的表情的时候......才比较有小孩的感觉。”
“我不是小孩。”
“但你也不是大人。”她用勺子晃晃悠悠地盛汤,“快乐一点吧——小孩总是比大人更快乐的。”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好冷酷。”她是在觉得我幼稚吗?
“我的人生里也不会再有快乐了。”
说完这句话,原本心不在焉搭话的川岛梅见抬起头来,盯着他看了三秒,连二勾玉轮眼都出来了。
他很早就想说了,为什么这家伙总是轻易就露出这双被许多人觊觎着的眼睛啊......?
“装吧,你就装吧。”她叹气,开始吃那个依然完整的荷包蛋。“反正装出来的快乐也算快乐,你就不能装一下小孩,让我快乐点吗?”
这样比起来,明显是你更像小孩吧......佐助在内心冷静地吐槽道。
我觉得我在上一章真的把佐助对梅见的想法写得很旖旎绮丽,她于佐助,确实已经是个幻想一样美丽的存在了......跨越千山万水的一片轻雾啊,那种总像在抓握什么的手姿,太美了,嗯。佐助的x幻想还是很不流于俗套的,这也符合他一贯展露的b格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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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六空闲好多,开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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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pisode 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