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月,亦正亦邪,行踪不定,生死亦不明,但却传闻她掌握着起死回生的力量。只要身体还在,不管是什么人,都可以重获生命。
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知道再快要淡忘的时候,总会有人不经意的提起过她。
九喇嘛原本也不在意这些人类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某次当笑话一样听到了。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传言忽然变成了一根救命稻草。
顿时感觉到自己伟大了不少的九喇嘛1号忍不住一直嘚瑟着,结果被看不下去的九喇嘛2号和其他的尾兽们联手暴揍了易一顿后才安分下来。
寻找一个好像不存在的人并不容易,甚至谈得上天方夜谭。光明磊落的地方很难找到任何线索,情报通常都流转在不为人知的黑暗里。
而进入到那些黑暗里的时候,即使不愿,也会不受控制地知道那些人性里的黑暗和贪婪。
和平,终究都是表面的,蠢蠢欲动的阴谋现在即使微乎其微,但也已经开始在酝酿着、萌芽着。而这些,只有在你身处黑暗的时候,才看得明白……
某个隐藏在巷子角落里的老旧酒馆里,有衣着褴褛的酒鬼在大吵大闹着,也有眼神鬼祟的人在角落里偷偷摸摸地商量着什么。
懒洋洋坐在吧台后的酒保已经上了年纪,客人前来点酒也只是满脸不耐烦地把酒瓶推上前,丝毫不管那些是经济的来源。
而在这些地方,闲言碎语中通常夹杂着不少平时难以耳闻的小道消息:
‘喂喂,听说了吗?忍者联军那群家伙们决定把除九尾外的尾兽们都放生了!’
‘唉?这不是很久之前的消息了吗?大家都知道了啊。’
“没错没错,我之前还看到一群忍者想要把尾兽找出来呢。”
“白痴啊他们,听说那八只尾兽被关在其他空间里了,根本没有办法找到。”
“不不不,有办法的,据说宇智波佐助的轮回眼就是开启那个空间的钥匙,只要…哎嘿嘿嘿嘿……”
…………
带着贪婪的笑声隐隐约约,而那些讨论仍在继续着,肆无忌惮着讨论着如何从那强大的宇智波中拿到那只眼睛,然后得到出那几只强大无比的尾兽。
强大到可以傲视群雄的力量,谁都想得到.
即使酒馆里很嘈杂,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落在了坐在角落里一个全身被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的耳里。
略长的金发从帽檐下露出,隐藏阴影下的天蓝色双眼并没有因为那些人过激的话语而有什么波动。而且因为他没有带着忍者护额,酒馆里的人就算看到了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是个忍者。
这些话,他已经听到过太多了,也因为听得太多,他也就从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冷静。
他现在也才知道当年自己跟自来也出来修行的时候,被保护得有多好。哪怕看起来不负责,自来也从未带他去那种真正危险黑暗的地方,只是默默地将世界黑暗的一面挡住,教导自己的学生要看向光明和和平。
耳边听着那些人讨论着如何挖出自己好友眼睛的话语,他淡定地吃完了自己的饭,然后默默地离开这里。
不是他变得冷漠,而是因为这些闲言碎语太多,太多了。
更何况,他也有通知佐助和鼬他们两人小心点,要是有什么不对劲,他也会立刻赶过去帮忙。
尾兽的力量过于强大,要是让它们再回到忍者世界,也只会带来另一场动乱。更何况,那几只尾兽也早已厌倦了俗世,现在每天在他的内心世界里吵吵闹闹看起来也不错,之后等佐助修行完毕后,再将它们送到辉夜姬的空间中。
这样,也就够了。
当然,也有人抱怨在某种程度上,木叶相当于把所有尾兽都掌握在手里。不仅有九尾的人柱力,而且还知道其他尾兽的所在地。
五大忍村也都协商同意了尾兽的处理方式,毕竟当初初代火影也是通过分配尾兽的方法以求和平,但是事实证明,过于强大的尾兽力量也只会带来更多的纷乱。
还不如从此让它们离开忍者世界,在另外的空间里自由地生活着。而对于还封印在他身上的九尾,鸣人则表示等他死后,也会把九尾送到辉夜姬的那些空间里。而八尾的人柱力奇拉比也觉得这个方法不错,毕竟尾兽的力量太过于可怕了。
每个忍村都没有尾兽,在起点相对公平的情况下,那么只能靠实力来争雌雄了。
而鸣人也相信,以佐助和鼬的实力,也没有谁会这么不自量力地去找他们。
[这个地方也没有消息呢……],慢慢地步出酒馆后,他忍不住有些着急地皱起眉。
战争结束已经快第三年了。
他已经把可能找到线索的地方都找到了,能打听的人也全都打听过了,但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就像那个人忽然间在人世间蒸发了一样。
佐助他们偶尔也会寄过来一些情报,但终究还是无法找到那人的一丝痕迹……
[下一个地方,好像是砂隐村呢。],鸣人想了一下下一个要去的地方,刚准备动身的时候便敏锐地感觉到了周围有人跟踪的痕迹。不过他并没有声张,毕竟这段日子不断有人想要偷袭他,他也习惯了。
而这段时间,他才看到世间并非他想的那样单纯。真正的和平,说不定真的不存在呢……
但是,为了这看似和平的表面,又有多少人甘愿为之付出生命呢……
当陷在思绪里的鸣人猛地回过神的时候,便发现他来到了一个荒野,同时一直尾随在后面的影子也有些蠢蠢欲动。
但是他并不想在这里惹事,毕竟这样很容易让人发现他的行踪。他不等后面的人反应过来,便直接瞬身消失不见。
已是夜晚。
鸣人随便找了个平地便准备露宿野外,对于忍者来说风餐露宿已经是常事。随意地坐在石头上后,鸣人便沉默地拿出那个小玻璃瓶看着,里面蓝色的糖纸依旧被保管得很好。
佐助和鼬也帮忙在找,但还是没有找到御月的任何线索。
他当年跟樱落老爷爷约了四年时间,但是现在已经过了三年了。每三个月雷都会传信过来告知樱落风的身体情况,但他很清楚,时间拖得越久,只会越不利……
鹿丸偶尔也会通过他留在木叶的通灵蛙把一些他帮忙调查出来的线索寄过来,但也依旧没有任何有用的情报。
橘黄色的火光映照着小小的玻璃瓶,透过透明玻璃的光晕让他想起了跟那个少女相遇的那个黄昏。
记忆里她稚嫩的脸让他忍不住微微笑起来,但下一秒他猛地握紧手上的小玻璃瓶,警戒地看向前方岩石的阴影,“谁?”
“警戒性不错啊,少年。”,熟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扛着刀的舞便从阴影里走出来。
她依旧身着黑装绑着双马尾,但身上却有不少血污和泥土,像是刚从一场战斗中回来一样。
“舞?你怎么出来了?而且你受伤了?”,鸣人有些意外在这里看到她,理论上她应该呆在樱落族地那边才对的。
“我出来找点东西,人手不太够。血是别人的,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想抽我的血,就揍了他们一顿。”,舞直接坐在地上,随意地擦擦身上的血后便看看他,像是叹气般问道,“少年你还没有放弃吗?”
“我不会放弃的。”,鸣人并没有任何的动摇,反而担心地问道,“风的身体怎么样了?”
舞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得意地笑着说道,“放心,完全没问题。现在月玲小姐在族地里照顾他们,所以我才放心地出来找东西。”
鸣人直觉她要找的东西很重要,便问道,“那是什么?我可以顺便帮忙找一下的说。”
“一种药草,应该快找到了。”,舞并没有明说,她再次看了眼鸣人后便注意到他握起的手,“那是……”
“哦,这个啊~”,鸣人摊平手让她看清楚手上那个小小的玻璃瓶,同时笑眯了眼睛怀念地说道,“这是我和风第一次见面时留下的,现在它就像我的护身符一样。每次想起风的时候,我都会拿出来看看~”
“糖纸?”,舞挑挑眉,看到鸣人点头之后便忍不住笑出声,“当初风姐姐一直说她用糖果钓到了一只狐狸时,我还不懂什么意思呢,原来是你啊~”
鸣人愣了一下,然后只是笑了笑,并小心翼翼地握紧手上的小瓶子。
舞抱起腿,下巴靠在膝上并歪着头打量着鸣人,一会之后便问道,“少年。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这么在意风姐姐?”
“为什么吗……”,鸣人认真地想了想,少女那温柔的笑脸在脑海里浮现,温柔似水但战斗时却又如出鞘的剑。看似矛盾,但却如此的夺目。
而在更早,在他还未察觉的时候,她便悄然占据了自己的全部……
想起她的一颦一笑,鸣人温柔了眉眼,低声说道,“哪有什么为什么呢,那可是风啊~~”
“…………”,看出金发少年眉眼间的温柔,舞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却只是沉默。
一会之后她站起来,拍拍衣服后便说道,“好了,我休息够了。先走啦。”
鸣人愣了一下,看看周围阴暗的夜色忍不住有些担心,“你不休息一下吗?要不我跟你到下一个地方?”
“没必要,我们习惯晚上行动。”,舞不在意地摆摆手,随手甩给他一团纸,“这次找你是为了给你这个,那家伙住的地方我们走不上去。”
“这个是?”,鸣人疑惑地打开,里面却只有一个地址。
“我们的目的一样,那么就不需要浪费时间了。更何况,少年你的性格太温吞了,要知道越是高级的情报,别人就越不会拱手奉上的。”,舞擦擦脸上干涸的血迹,笑眯眯的样子宛若无知的少女,“怎样从那些家伙口里挖出情报,我可是很擅长的呢~”
鸣人愣了一下,看到舞的样子便不难想象那是什么样的手段。
“总之少年你要想方设法把她带到族地那边,敲晕她或者绑架她都无所谓,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舞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随即摆摆手后便立刻准备离开。
鸣人也看出她的匆忙,想起之前一直在意的事情,忍不住问道,“等等,舞。我有件事很在意,月冥和云姐姐他们真的……”
舞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像你之前知道,云姐姐陷入了沉睡中。而少爷和风姐姐他们的情况你不是知道了吗?”
“但是总感觉有些奇怪,就像有什么在瞒着我一样。”
[真让人讨厌的直觉!],忙着赶路的舞烦躁地挠挠头,转过身没好气地说道,“你想要真相是吗?那我告诉你,如果再过半年风姐姐还没醒过来的话,那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半年?!”,鸣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猛地上前几步抓住她激动地问道,“为什么忽然间会这样?!你刚才不是说还很好吗?”
“身体当然保存得很好啊,但是她的精神能不能撑住就不一定了。之后再详细跟你解释,我还有急事。,”,舞无奈地地伸手拍开他的手,继续转身离开,“所以那家伙就拜托你了,我先走了。”
“…………”,鸣人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眨眼睛融入了黑暗里,猛地回过神后他赶紧确定好手上的地址,切换到六道模式后就直接飞到了半空中,准备直接飞到目的地。。
黑暗的夜色里,橙色的光影迅速移动,在阴暗的天地里画出一道残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