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閃光傳——生日快樂之後[四代] 第141章 第一百四十一章 犧牲

第一百四十一章 犧牲

春季溫潤的陽光，舒適和煦，然而這晴朗的天氣，卻並未帶給木葉的村民們美好的心情，反而，整個村子裡的氣氛異常凝重。

原因，當然是這個村莊不再安全了。

微型炸彈恐怖攻擊後不到兩天時間，一個又一個足以將木葉這片天捅破的消息在村中流傳，先是村中各族忍者兵刃相向的消息被傳開，而後又傳出木葉村內也進入緊急狀態，接著，又有村中大族宇智波一族發生內亂的消息。

戰亂時期，作為軍事力量的木葉村內部發生的這一件件事情，毫無疑問是在火上澆油。

動蕩、混亂、人心惶惶……

木葉村中的氛圍，每一天都在發生變化。

每一天都在變得更差。

甚至有能力的人都開始效彷那些有著內部消息的商人，打算從木葉搬到國都的範圍內。

畢竟按照木葉明面上的條例，忍者不得隨意對普通人下手。

比起在戰時變成攻擊對象的木葉，國都的安全度可就高多了，至少不會無緣無故被忍者之間的戰鬥牽連，被迫犧牲。

而關於這一切，木葉的高層有所預料，但無可奈何。

在這片腥風血雨中，平民百姓也按耐不住了。

“讓宇智波一族出來面對！”

“怠忽職守！血債血還！”

“警備隊吃裡扒外！通敵陷害木葉！”

“退出選舉！木葉的未來不能交給宇智波！”

野原鐘人跟隨著大部隊聚集在火影樓前抗議著。

其實他也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懦怯著自己的無能為力，所以當同鄉的不知火家動員他們參加社會運動時，他就去了。

如果不做點什麼，他實在無顏面對逝去的妻小.......以及在外執行任務的康治。

整個村子的平民似乎都集中到這裡了，火影樓前的廣場再度擠滿了人。不只有穿著黑色喪服的忍者與平民，包括男女老幼、貧富貴賤，所有人都集中在廣場，集體弔念著在三日前失去的親朋好友。

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悲痛之情，神色哀戚。大概是太過悲傷的關係，所以整個弔念行動總是聽聞慟哭的聲音不覺於耳。

二代大人總是訓練木葉忍者抑制自身情感，但是他們多半是平民，本來就與忍界大戰無涉，而負責後勤支援、戰備供給，沒什麼抑制情感不情感的訓練。

雖然木葉圍村的那幾年日子苦了點，常常有一餐沒一餐的，但至少不至於需要擔憂性命朝不保夕，這一切卻在岩忍村的恐怖攻擊中變了調。

木葉新聞只粗略報導這是岩忍村所發起的行動，村子進入緊急狀態，但是詳細權責歸屬還有待調查，但是坊中漸漸傳出風聲，說這次行動中宇智波族人本以接獲通報，自帶保命卷軸，所以全族皆無受到波及。

野原鐘人聽隔壁開花店的山中家說，當日維持治安本由警備隊負責，在如今誰不知道隊徽上**裸的團扇標誌，就是候選人宇智波鏡想要剷除異己，而買通外敵放鬆戒備。

不知道是不是人太多讓廣場溫度升高，氣氛越來越緊張，遠處人群中有人開始喊起了口號，本來當日不了了之的抗議再起波瀾。

很快地，人群越來越失控，他們開始咒罵咒罵著宇智波、咒罵著一切帶給他們不幸的存在。

只要忍者系統繼續存在，戰爭就無法停止，但是，他們卻不能把怒火發洩在整個木葉的忍者當中，在高層的默許下，只能退而求其次將怒火指向目前因為內鬨而七零八落、一蹶不振的宇智波一族。

廣場上的各族忍者冷眼看著宇智波四面楚歌，卻沒有人敢為宇智波強出頭、與整個木葉為敵。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也許是妻子和女兒的亡靈在推動著他開口，野原鐘人挺身而出，提議到宇智波家門口抗議去，三三兩兩的群眾開始聚集，熱熱鬧鬧的木葉街道，有不少人跟著憤然出身，張口便是一句句評判、質問的話語，理直氣壯地往宇智波族地大步行去。

★☆★

春日的陽光照耀下，木葉那肥沃的疆土上，一條渾身布滿黑鱗、宛若蜿蜒山道般的長蟲，正順著街道，朝著宇智波族地方向行去。

仔細一瞧，正是充滿苦澀與怒氣的平民遊行隊伍。

目光順著窗口俯視而下，猿飛佐助那張日顯年邁的臉龐上仍是平靜。

少數人為了多數人而犧牲，對於他們來說是榮耀的，是值得讚頌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犧牲是在所難免的，成功一代人，必然會犧牲一代人，用少數人換取木葉未來數十年的繁榮，對於猿飛佐助來說值，對於那些為了心中夢想，為了理想木葉而努力的居民來說也值。

如果讓宇智波掌權，肯定會分崩離析，到時候，如果沒有村子，他們就什麼也不是了。

從戰國走來的猿飛佐助知曉，沒有國家、沒有村子的人們，會過著多麼嚴苛的人生！

甚至於……自己還希望那些被犧牲的人能理解自己，現在想來，未免有些太過於理所當然了。

但於形勢而言，那些卻是自己不得不做出的決定。

人，總是在人生的道路上不斷的做出選擇啊。

在他身旁，兒子猿飛蒜山那漆黑的眼眸，迷茫而又恍忽的盯著下方的人群。

居高臨下的視野，讓猿飛蒜山能清晰觀察到木葉核心、內圍區域的一切。

以前，他很是喜歡這種視野，喜歡看著這個一直守護的村子默默長大，喜歡看著村子裡的人們平平安安的生活，喜歡看著眼前的村子，回憶和對比著幾十年前的村子。

但如今……猿飛蒜山卻是有些不敢看了。

因為下方是一張張滿是憂慮、充斥著恐懼的臉龐，短短幾年時間，戰火帶給他們的沉重刻骨銘心，而就是這樣的時刻，他們卻要面對家鄉被攻擊，心中最沉痛的一塊再一次次被挑起。

為了成為火影、為了恩師的遺命、為了顧全大局、為了木葉長遠的正義與和平、為了兄長，真的值得嗎？

他的眼中儘是迷茫。

“父親.......”

猿飛佐助只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很快地筆劃了一下。

隔牆有耳。

猿飛蒜山垂下了那雙殺手的眼睛，止住了話語。

他未沾染同僚血腥味的身子傾在憑欄處，思考著自己的蛻變。

猿飛蒜山曾經有個兄長。

跟忍者世界中的所有兄弟一樣，他的兄長是比他更優秀、更勇敢果決、更受父親青睞的存在。

這樣一個過份優秀的兄長，加入了老師創立的暗部，代號為“爆”，卻在宇智波剎那謀反的衝突中，因為提前掌握到情報被宇智波的鷹派暗殺了。

享年不過28歲。

蒜山這才明白，為何扉間老師稱宇智波為惡的載體。他才明白，木葉這個村莊中充滿著深不見底的惡意。

父親痛失愛子，一夕間白了頭，從此與從前判若兩人。

說實話，猿飛蒜山一開始不明白，為何同為木葉的村人，宇智波剎那可以做出那麼殘酷的事情。

當他顫抖地提出疑問後，他的父親沉默了半天。

最後，猿飛佐助表示理解，輕聲說，沒有關係的。

然後，他當晚找了來了好友的兒子，他的同門，志村團藏。

後來，猿飛蒜山就明白了。

這一切只要吩咐團藏自行處理就足夠了。

真是可笑啊，就是這種連猿飛蒜山這種優柔寡斷的庸才都能做到的事情。

他是為了兄長復仇嗎？

蒜山不能說沒有復仇的想法。但他更是為了貫徹兄長和老師的意志而努力。

他不惜讓志村團藏去弄髒雙手、在這個骯髒的世界像野獸一樣與內憂外患廝殺，只是為了讓這個世界向兄長的曾經理想靠攏罷了。

至少他是這麼想的，也希望他自己是這麼想的，僅此而已。

“走吧。明日下午請各族族長來開會。是時候做出決斷了。”父親這麼說完，拂袖遠去。

”沒有國家的人們，會過著多麼嚴苛的人生！”是水門在九尾之夜最後關頭跟玖辛奈吵架時搬出的道理，每個人都在為了自己心中的正義而行動，無關對錯，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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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第一百四十一章 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