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閃光傳——生日快樂之後[四代] 第120章 第一百二十章 血脈

速戰速決。

這是水門的第一個想法，畢竟目前四下催幻劑燃燒生成的煙霧瀰漫，他可不想要試驗這副六道仙人精心製作的身子骨對毒物的抗性如何。

輝夜一族的血繼限界名為屍骨脈，其使用者有控制自己骨芽細胞和破骨細胞從而自由的操縱骨頭的形狀與數量，還可以控制骨頭中鈣的含量從而強化骨頭的硬度。

這些骨刺極為尖銳，即便是輕輕碰到就會被刺破皮膚，若是體術強者全力一腳一拳掃過轟去，怕是瞬間就要被這骨刺刺個透心涼！

他們的強硬骨頭，就等於擁有了讓物理攻擊無法靠近的防禦力，然後一旦反擊，這骨頭又能成為最強的矛。

只見輝夜族人一個個手肘、背脊處的皮膚一陣痙攣，隨後有猙獰骨刺破體而出，將他要害全部籠罩，一雙雙淩厲的眼神牢牢地鎖定住金髮男子。

此刻空地約莫上一百來號人，倘若一擁而上，水門武力值再高，也多半無法抗禦，只是大家擠在一團，真能挨到金髮武士身邊的，不過五六人而已，刀槍劍戟四下舞動，一大半人倒要防備為自己人所傷。如果有個明眼人會指揮，那空地中心總該讓了一片空位出來。

顯然，這群人在催幻劑的驅使下，不能以常理而斷，水門的期待很快地事與睽違。

隨著百餘人一擁而上，金髮男子左斜右晃，休迅飛鳧，飄忽若神，瞬間避過了數十根不同方向射來骨脊骨刺，搶前了數尺，直向三船所在之處奔去。果然這一波挺長矛攢刺，甚至包含椿之舞的連續高速突刺，非但傷不到水門，反因相互擠得太近，骨製兵刃多半招呼在自己人身上。

十指穿彈！

精確到毫釐的感知能力，可是保證飛雷神使用者不會出錯送命的根本。波風水門有如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冷不丁地避過了從身後射來十根指骨，那子彈般的白骨瞬間鑲入前方另一位輝夜族人的肱骨內，泛著慘白，極為滲人。

那人身中數彈，更激發了兇性，竟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向前生長，同時縱身向金髮男子撲去。

同時，另一頭的某個輝夜族人自數米外腳下一點，閃電般朝金髮男子削去，手腕翻轉間，骨刃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圈，朝著水門的脖子狠狠切了過去。

就怕那骨刃一分為數叉，再生變數，水門也無暇空手奪白刃，此刻金髮男子身形如風，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閃避了所有攻擊。

同時兩手摸上刀鞘，仔細計算者力道，不過四分之一個呼吸間，雙刀流的居合斬削鐵如泥般，瞬間把攻擊的一骨一牙硬生生削斷，四周數十名輝夜族人全被水門新創的劍招\"霹靂無敵密劍 ? 疾風雪白刃光斬一式\"震飛上天。

卻說這斬擊是一擊必殺的招數，但如果弄錯力道，也會變成危及自身的雙刃劍，火候不到的使用者一次就得躺，水門目前也只趕把它傳授給三船而已。而後這招被扉間強制更名簡化為\"密劍 ? 風雪斬\"，被鐵之國後人加以改良，流芳百世，卻是遙遠的後話了。

但隨即某族人的鐵線花之舞蔓之式又是破空而至，只見那整條脊骨抽出，當作鐵鞭卷向金髮男子，水門閃避之際，一波輝夜族人又如兇浪般遞補上來。

哄笑聲更大了。那些輝夜族人見己方攻勢傷不到水門分毫，紛紛不管不顧地開了大招，左邊這個骨頭極速生長，在半個呼吸後就已破體而出，此時的仿佛一只骨頭刺猬，渾身都是骨刺地用了招唐松之舞，打算對金髮男子來個抱殺。

後面這位則貫徹以肱骨為武器，以輕柔不帶絲毫多餘動作地使出一招柳之舞，行雲流水的體術隨即攻向水門下盤。

波風水門縱身上躍，眸光微沉，手上匹斬動作不停，兩柄刀和骨製武器叮叮噹當地對撞，聲如密雨，疾如颶風，刀光幾乎晃成兩條白練。

他藝成歸來以降，雖然身經百戰，從未一敗，但同時與這麼多亡命的傢伙對敵，卻也是生平未遇之險。畢竟俗話總說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在水門滯空的瞬間，方才領頭吶喊的輝夜男人骨頭瘋狂生長，手肘、背脊、腳骨，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骨頭在一瞬間變大千百倍，悍然刺破了大地。

這招早蕨之舞下，輝夜族人紛紛與骨頭融合，從骨頭中發起攻擊，晌若是尋常人沒有立足之地，瞬間便會被骨刺紮成了肉串。

飛雷神！

水門等的就是拉開距離、不再和敵方武器相錯的這一瞬間，抵達前隱藏氣息的影分身已經在昏迷的三船身上按上飛雷神，不過電光石火間，影分身斬斷了束縛了年輕武士的麻繩，一個本尊一個分身同步發動飛雷神，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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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抵村外的輝夜神社後，又分出一個影分身佈置結界及凝聚仙術查克拉，水門不禁喘了一口氣，抹去了雙頰上的鮮血。

他久違地沒有經歷過如此生死關頭了，幸而方才念頭如火花般在他腦海中閃現，被他迅速地抓住，作出一個個正確的決策，才能這等乾淨俐落地脫身。

重生後，水門要隨佐助等人追查了不少大筒木輝夜的遺跡，有鑑於宇智波的石碑記載著關於六道仙人和十尾的秘密，他們一行人自然也好好對輝夜的後裔研究過一番，除了眾所週知的宇智波、千手、漩渦、日向、甚至從□□大仙人口中得知到波風以外，考量到有些氏族會以祖先的名字作為姓氏，滅亡許久的羽村一族和輝夜一族也在納入了他們的考察名單。

而其中，大蛇丸曾經為了將輝夜一族最小、資質卻最為優秀的少年據為容器作為轉生之用，手頭邊有不少輝夜一族資料，後來全給了佐助，上面記載了輝夜一族的滅亡及其血腥史。

輝夜一族只知道打打殺殺，對於他們來說，戰場才是最安心的地方的忍族，他們是以殺戮為樂，只能以戰鬥來維持自己的生存之道的奇特氏族。

約莫在木葉五十年左右的某個月夜，輝夜一族舉族的五十名男丁，決定以一族之力去挑戰霧隱大國，好讓他們知道輝夜之名的恐怖，而他們面對的是正由帶土掌控的四代水影矢倉。

輝夜族人把有組織的集團當作對手，當夜便成為被滅族的一群蠢貨，僅餘一名叫做君麻呂的小少年倖存下來而被大蛇丸收留，最後在十五歲那年的佐助奪還任務中，為了守護大蛇丸大人以及他的野心，先後遭遇鳴人、洛克李、沙瀑我愛羅的車輪戰，因為不敵家族遺傳疾病，最終力竭而亡，從此跟不上時代的輝夜一族與名為屍骨脈的血繼限界即從忍者大陸上消失。

但對波風水門來說，面對這段調查報告不合邏輯之處實在太多了。回到過去後，水門和止水閒暇時刻也會對大筒木輝夜的後裔進行調查，出乎意料的是，千手扉間竟從未聽說過輝夜一族，讓水門大感困惑，直到今天所有存疑才迎刃而解。

雖然和大筒木輝夜所使用的共殺灰骨相比，殺傷力天差地遠，但經調查證實，屍骨脈確實是與白眼等相同，源於大筒木輝夜的古老血繼限界。

如果輝夜族人天性嗜殺，早該向羽村一族或其他數不清的忍族一樣在戰國時代甚至更早以前就被圍攻滅亡才是，他們不可能苟延殘喘到木葉五十年後才突然暴起攻擊霧忍。

如今，水門得以推測，屍骨脈曾經失傳了很長一段時間，輝夜這一脈的後裔直到近來有人吸食了催幻劑，催眠術作祟下才將意識神經擴及正常人不會使用的骨骼組織，陰錯陽差下抽出竟就此骨頭，一傳十、十傳百地族人便利用催幻劑開發出屍骨脈，讓這個古老的血繼限界重現於世。

同時，因為催幻劑是有毒害的，會導致痙攣、昏迷、甚至死亡，孕婦吸食甚至可能影響胎中嬰孩，如此輝夜一族瘀血狀的黑眼圈、家族遺傳病史等特徵……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而催幻劑的使用也解釋了輝夜族人的殘暴嗜殺……據水門所知，催幻之功效，無非是擾亂視覺、聽覺，令人心生滿足愉悅，這種愉悅感遠勝於飲食、床笫、財寶或聲名等世間之樂。但吸食的渴望持續擴增，如果成癮後想要戒斷，但或可以世間樂事彌補一二，而輝夜一族購買催幻劑後散盡祖產，一窮二白，只能以殺戮的快意臨時抵抗深植於血脈的藥癮了。

回想剛才的戰鬥，考量到傳說中輝夜一族多會在皮下形成骨骼作為防禦，又或用不定型的骨刺卡住對手的武器，水門為了避免踢到鐵板，初期多使出防禦或閃避的招數，而對手密密麻麻的恐怖攻擊多招呼到彼此族人身上。

恐怖的是，戰場上除刀劍交錯的聲響外，僅餘哄笑聲，從未聽聞吃痛慘叫，這等不怕痛不要命又理性全無的戰鬥方式，正是嗑了藥的典型寫照，再是棘手不過。

但如果是他們的火將軍面對這種狀況，只怕會樂在其中吧……思及於此，金髮男子斂起了思緒，藍眸又添上幾分陰霾。

田之國西部與鐵之國接壤，此處距離三狼山不過三四日的路程，不算太遠，但作為鐵之國耳目的老鷹們居然毫無察覺，如果不是今日因雨臨時繞了路，誤打誤撞來到蒼之谷，他們也許還要過一段時日才會發現催幻劑已經毒害著鄰國的子民，甚至被一群不可控的輝夜族人所用，這讓他擔心起了鷹匠晴賴主導的鐵之國情報系統。

在水門小歇的片刻，同時一塊使出飛雷神離開空地的影分身也沒有閒著，他對村內婦孺人家逼供後得知了催幻劑的源頭，是由三週前的某個一身黑的旅人所帶來的，據說那個神秘人往西北離去前留下了一個奇怪的呼叫鈴，只要有需求的話按下那鈴，那神秘人便會隨傳隨到。

黑衣人嗎……水門直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昨夜碰上一身黑的鬼之國人隆一，畢竟那傢伙給他的感覺太違和了，但時間兜不上……

但他無暇多思，因為影分身功成身退後，水門收到了相關資訊之際，身旁的三船猛地痛苦抽搐，吃痛爆吼。水門忙雙手結印，給了他一個同於川木的止痛封印，不知道那個孩子最後是否成功逃離殼了……

但年輕武士的痙攣仍緩不下來，水門很快對事情的輕重緩急做了決斷，決定採取壤外必先安內之策，他凝聚好了仙術查克拉，收回影分身，帶著情況危急的三船一股作氣用超遠距離的飛雷神回到了鐵之國的都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