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查克拉的感覺讓水門暗道不妙,怎麼世界可以小成這樣,那坐在裡面的不正是……
"四代火影!!!!"金髮男子才揪了屋內第一眼,一個比奇拉比更雄壯的人影便揮拳直衝而來,暴躁的雷屬性查克拉聚集在他的手上,身體細胞活性最大化,劍眉星目幾分猙獰,白髮平頭都怒髮衝冠了起來。
躲?不躲?儘管四代雷影已屆花甲之年,但氣勢磅礡如昔,有能耐閃過他的雷犁熱刀的人當今恐怕也是屈指可數,躲了只怕露出實力,不好交代,但傻傻不躲來個苦肉計的話,以他三天三夜幾乎沒睡的欠佳身體狀態,只怕挨了這擊要躺在床上好幾個月。
決斷在一毫秒內做出,金髮男子所在之處成了塊圓木頭。
他選擇施展替身術,這記載於忍者密傳第一卷的忍術,可是基本中的基本,連忍校學生都會使用,但這替身術被高手所用,竟是不同凡響,堪堪這這麼避過了前影級忍者的全力一擊,又可以將身份掩飾地毫無破綻,讓四代雷影和他的弟弟滿腹疑團,瞠目不知所對。
"那個……不好意思,我找不覺曉大師。"金髮男子倒也不想裝傻,選擇坦然直接忽略四代雷影。
"呦~說你眼熟,果真長像,四代火影,呦~你這笨蛋!你這渾蛋~躲過大哥!到底是誰?"奇拉比搖頭晃腦地唱道,和小屋內的洗衣香、古典音樂及暖洋洋的篝火格外不搭調。
"敝姓森川,請問您是不覺曉先生嗎?"水門眉頭略緊,巧妙地轉向坐在桌旁的一名發睏的灰髮老人,問道。
"森川?沒聽過。不對,你也不是隨便的普通忍者,和四代火影是什麼關係?"高大的前任雷影回過神來,因為自己被呼攏而憤怒地揪住水門因跋涉而略顯破爛的衣領。金髮男子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您真的誤會了。不覺曉先生,在此能拜託您一件事嗎?"
"唉?"老人打了一個哈欠,這才懶洋洋地瞅向被抬離地面的水門。
"請放開森川大人。"低沉的女聲響起,平靜而危險。四代雷影轉頭怒目看向情緒不穩的紙,衝突一觸即發。
"老艾,他們是老夫的客人。別這樣。"老人下垂的頭猛地點了下,又彈起來,開口小聲說到。
四代雷影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不高興地哼了聲,才放下水門。
"謝謝。"水門緩了口氣,道。"那個……大師,我有失眠的困擾,故來請求您的協助。"
"嗯……這裡有床,請自便。"老人溫和地指了指臥室,只見除了一個小男孩在悶頭猛睡外,還有幾張空床,上面有著羽毛枕頭、乾淨床單和蓬鬆的被子。
水門感覺眼皮越來越重,他快累慘了。他想了一下,評估風險,但還是決定照做。
一下定決心,彷彿被催眠般地,男子雙腳自動走到床邊,自然的躺了下去。
他的思緒變得朦朧晦暗,有如沉入黑暗的湖水中。
下一件他所知道的是,他的眼睛猛然睜開。
他坐在火爐旁的一張椅子上,紙,不覺曉,甚至雷影兄弟都在他身邊。
"你這渾蛋!你這笨蛋!差點再見!大哥和我,前恥未雪!我們三個,勝負未分!"奇拉比見他醒了過來,搶先開口唱著。
"怎麼回事?"水門懵懂地問,"我多久……?"
"只有幾分鐘,"紙回答道"但很驚險,你差點就消失了。"
水門希望她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但她的神情嚴肅,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還好,仍然是血肉之軀,沒有半點要歸天的跡象。
"嗯…太有意思了,自從想睡的那件事以後,老夫還沒有碰過這樣的事情。"老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水門直覺得自己有種失去意識時被探個精光的恐怖感覺。
"能有那麼恐怖的經歷,你果然是從屍鬼封盡出來的波風水門吧!"艾斬釘截鐵地道。
水門心底哀號了聲,覺得頭痛。他再也不想理會糾纏不清的白髮雷影,轉向不覺曉問:"那這能治好嗎?"
"我可以試試。"灰髮老人慢慢地道,"只不過,有一個條件。"
"什麼?"水門條件反射問道。
老人搔了搔頭,說:"聽你的口音,你是木葉人不錯吧?"
"嗯?"水門略感不安的應了聲。
"雖然我個人不知道也不在乎你是誰,但我家孫子的生日快到了,他很喜歡速度比老艾快的四代火影,你們木葉人有機會弄到他的苦無嗎?"老人指了指床上的灰髮小男孩,露出無奈而寵溺的笑容。黝黑雷影的臉又黑了幾分。
火焰霹靂啪啦作響,小提琴聲悠揚,小男孩在睡夢中咕噥了幾句夢話。
"我知道了。"水門抹掉了額上的虛汗,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我會盡力找找看。"
"呦!偶爾也去鳴人那邊玩一下,馬上知道小哥是不是老爹~還帶了年輕漂亮的後媽!"奇拉比又唱又跳地,這時冷不妨的補了一箭。
"不不不不不!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水門頓時方寸大亂,玖辛奈張牙舞爪的恐怖模樣直竄腦海,金髮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高聲否認,汗如雨下。
"幹得好,比!"雷影艾跳起身子,勝利地大吼:"波風水門!你賴不掉了!和我們一決三十五年前的勝負吧!你贏,我們守口如瓶。你輸,我們馬上通知漩渦鳴人,昭告天下四代火影復活!!!!"艾雖然脾氣暴躁,但畢竟是經驗豐富的雷影,心思粗中有細,馬上洞察先機,還抓住了水門的命脈,不客氣地要脅道。
波風水門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奇拉比真不愧是忍者殺手,動作就是敏捷!他徐徐地嘆了口氣,百般不情願地說道:"我明白了,等我治好睡眠後,就來分出高下!"雖然這麼說著,但他可是露出了哀兵必勝的神情。
★☆★
接下來的一個月,水門和紙在小村寨中過著可以稱得上是逍遙的日子。
不覺曉大師送給水門一份春眠家祖傳的安眠精油,便指派自己的小兒子教導水門呼吸吐納的功夫。
老人的兒子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也極愛睡覺。一叢灰髮成楔形長在的頭上,還有粗狀的身材,但他的手臂特別細,總是無力地垂在身側,似乎沒有拿過比枕頭還重的東西。但真正讓水門百思不解的是,他有著不遜於五代風影砂瀑我愛羅的黑眼圈。
男人名字叫做想睡,據說過去曾經是雲忍村前程似錦的忍者。
想睡調整了水門的坐姿,指示他將身體調整到最放松的狀態,雙手反向擱在盤起的膝蓋上,深深地吸了口氣,屏住五秒,然後緩慢地吐出,將肺部的濁氣吐出,再次屏息五秒,深深地吸氣,屏住六秒,吐氣,屏息六秒,吸氣……就這樣,一直到他屏息的極限。
也不知是不是這個世外桃源的空氣汙染極少,負離子充足,水門一直到想睡叫醒他才從入定中清醒過來,一睜開眼,他從地上跳了起來,感覺身體似乎輕鬆多了,也沒有那麼容易疲倦了。
於是,每天早晨起床後,水門站在陽台上,深呼吸,那樣做一可以讓他心情平靜,二可以讓肺部的所有部位得到充分的利用。然後一整個早晨練習打坐吐納。下午,他會做一點溫和的活動,讓自己身體機能得以維持,適度疲勞的感覺也有助於睡眠。
晚上,不覺曉會召喚出他的通靈獸,一隻長得很像卡卡西家的牛頭犬睡在水門身旁,隨時掌握他的狀況。如果水門開始做惡夢,身心變得緊繃,名為"打盹"的通靈犬便會被吵醒,叫醒水門,把他從徹骨的地獄救起。剛開始的時候,水門一個晚上被喚醒了七八次,但到了早上,金髮男子還是很感激打盹的幫助。
波風水門也和艾與比兄弟成為了朋友,過去是戰場上的死敵時,水門就很欣賞兩人的迅捷、才能、以及比才能更珍貴的,義兄弟之間的羈絆。
如今,在五大國和平共存的環境下,他們不再對立。水門溫和敦厚的個性讓他很自然地容忍前任雷影的暴躁和八尾人柱力的說唱。和他們相處,水門得以略為探知兒子這十幾年來的成長,以及兒子和妻子碰面的經過,這讓他悲喜交加。
他四兩撥千斤地把自己重生的緣起告訴兩兄弟了,兩人對於都是躍躍欲試,想要加入尋找六代之父的計畫,但艾對宇智波佐助仍然心懷芥蒂,不情願與那當年狂傲地逼他斷手求生的少年人共事。而且他們早已年過半百,沒有如同水門正值巔峰狀態的身體,尤其雷影早年過分用雷遁活化自己的肉體,如今產生副作用,身體機能衰老的特別快,前陣子在一場小衝突中受傷久未痊癒,所以才避居這世外桃源養傷。
和雲忍的黃金AB組合相處,水門發現是一件挺愉快的經驗。奇拉比怪里怪氣的rap聽久了還蠻有趣的,他和四代雷影在提升速度的話題上也總是能滔滔不絕談上一整天。但是,看著他們兄弟倆,水門總是會想起自己所背負的、最珍貴的人,心境今非昔比,不禁惆悵。
村人對於外人的造訪也是熱情而友善,時常設酒食邀請水門和紙來自家吃飯,順道打聽外頭世界的狀況。因對外交通極為險峻不便,這個小村寨已經幾乎與世隔絕百年了。但每當水門問及村子建立的緣由時,村民對於似乎是諱莫如深,讓他覺得有些蹊蹺。
不覺曉的孫子,春曉,也是個可愛的存在。調皮的男孩雖然不知道水門的真實身分,但總是兜著水門詢問各式各樣關於忍者的奇怪問題。而他的母親,玫,則常親切地招待水門喝一種花草茶,和他在雨忍村喝到的茶很像,似乎也有安眠的療效。
讓金髮男子感覺奇怪的是,比起他爺爺所宣稱男孩喜愛的四代火影,春曉實際上對於宇智波鼬的故事顯得有興趣許多。儘管如此,水門仍總是耐心的解答男孩的千奇百怪疑問,甚至答應陪他練習手里劍,還有簡單的忍術。
但是,有一天,春曉的父親,想睡,撞見他們在一起練習提煉查克拉,臉上表情很難看,讓水門感到了不對勁。
兩天後,想睡約水門去溪邊釣魚,儘管水門明白醉翁之意不在酒,但還是爽快地答應了。
垂在湖面上的釣線前端綁著魚漂,但這魚漂根本連動也沒動一下。光是盯著在水面亂舞的柔和光線看,不久睡魔便開始侵襲著想睡和水門。
水門大大地打了個呵欠,把釣竿拉了回來。釣線前端的銀色釣鉤只是空蕩蕩發著光。掛上去的魚餌早已不見蹤影。
面對水門的小聲抱怨,想睡不厚道地笑了,然後問他最近的睡眠情況。
波風水門嘆了口氣,雖然現在不像剛復活時覺得夜長夢多了,也比較容易入睡,但每晚總是有那麼一兩場惡夢,奇寒徹骨的黑暗,撕心裂肺的疼痛把水門拉回恐懼的深淵……
"我能理解。"當水門敘述完後,想睡頜首坦承。在金髮男子驚訝的目光中,中年人用流暢的動作將釣竿甩了出去,娓娓道來。
"那一年,我才十四歲,是雲忍村最意氣風發的下忍,還有著"春眠的想睡"這麼一個無聊的稱號。我壯志凌雲地去到木葉參加中忍考試,一路過關斬將,直到最後一場比試……"
★☆★
"重申一次,沒有任何規則。任何一方認輸前比賽仍然繼續。但如果我判定其中一方無法繼續比賽時,會中止對戰。你們兩個明白嗎?。"
主考官以壓人氣勢宣布著,想睡一副發困的模樣默默聽著講解。讓人覺得他快要就地而睡的樣子,剛才開始便不斷打著呵欠。
"你需要推遲比賽先睡一下嗎?。"
對面的小男生溫和地問想睡。
小男生叫做宇智波鼬。
好像是木葉的忍者。
有主場優勢啊……他漫不精心地想著,望著鼬的是一雙圓圓的眼睛,但眼睛有一半被眼皮蓋著,他以不在乎的語調說:"不用擔心。"
然後微微笑著,而他的笑容看起來也是很睏的樣子。
牆壁向內灣進,把圓形的會場圍起,而中央的部份是露天的。地面被泥土覆蓋,周圍種滿樹木。牆壁上端突了出來形成一個小塔,很多觀眾前來觀賞這下忍們為將來而奮鬥之戰。
各國的大名和管理層的人們、忍者世界則是忍村的高層,中、上忍們。還有以假身份僞裝潛入會場當私活的人們也聚集了在觀眾席之上。
背負將來忍界的會是哪個忍村?
所有人也屏住氣去看年輕忍者們的戰鬥。
各個忍村有材能的下忍們賭上性命而戰的這個會場,其實就是戰爭的縮影。在這會場進行的戰鬥數年後有可能成為各忍村權力關系的往來。
即便如此。想睡覺得這些都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只想睡覺。
正因如此。
想睡務必要在這表演出絕對的實力。
才可以快點回到溫暖的被窩裡,誰叫木葉的天氣這麼舒服呢。
壓倒性的實力。這是邁向美夢世界的第一步。
沒打算隨便蒙混過去。
要全力睡覺,啊,不對,是全力作戰。
"第二回合,第三場賽事。木葉的下忍宇智波鼬對,雲忍的下忍想睡。開始!"
考官大叫。好吵。
"呵~"
考官表示開始的同時,想睡打了個大呵欠。
會場傳出陣陣笑聲。
"我很困……。"想睡忍不住抱怨道。
雙臂無力垂在兩旁,沒有擺著像樣的准備姿勢的想睡身體畢直地站著。然後開始搖搖欲墜地左右晃著。
"所以可以睡嗎?"
鼬還未回答,想睡就已經閉上眼睛。然後身體變得強硬,就像一條硬柱般要跌倒在地上。
在他的身體要碰到地面的前一刹那,想睡消失於小男生鼬視線範圍內。
"!"
鼬嚇了一驚。
完全沒有要移動的先兆。
舉動也太唐突了。
沒看到他向左或右移動重心。
錯過了予測他動作的時機。
那一瞬的疏忽使鼬變得處於被動狀態。
背後傳來鼻鼾聲。
雷嗚!
仍在睡著覺的想睡揮舞著右臂,掠過在瞬間以筋斗翻向前的鼬的面前。以猛烈氣勢追趕過來的臂上纏繞著無數白色的雷電。這就是雷嗚的真面目吧,鼬一邊分析著,一邊和想睡保持距離著地。
但實際上想睡睡得正熟。
姿勢是站著的。
宇智波鼬從懷裏拿出苦無然後擲出。
一直線飛向在睡覺中的想睡。
左右搖擺的身體搖動幅度轉大,剛剛好避過苦無。
宇智波一族,以寫輪眼聞名於世。
但想睡戰鬥時幾乎不會張開眼睛,因此不會視線相交,事實上不太需要防範三大曈術。
真方便啊,嗯……想睡迷糊地想著。
就像剛剛根本沒有受到攻擊般,想睡再次站得直直的睡覺。他的身體忽然猛烈搖動後,又再次消失於木葉下忍的視野之中。
在眼睛追蹤到對方身影前,鼬已早一步跳到半空。
剛才自己站著的位置已被想睡手碗的雷電斬裂。
為保持距離在牆壁邊緣著地,同時間仍緊盯著敵人。
很厲害的小男生嘛,噓……想睡想完一點,就把意識交給了本我,徹底睡去了。
這就是他的絕招。在使用通過睡眠達到無我的境界,把身邊潛能發揮到極限的術。睡著便能壓抑自我,是為了把動作中純粹的本能和野獸般的直覺特別強化。
分勝負的關鍵在於身體的機能。
而,想睡入睡後的身體機能已經足以媲美自家忍村的上忍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只要使身體機能變敏銳一點,和對手站在對等優劣勢並不困難。冷靜下來思考後,鼬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因此把所有精神集中在眼前的敵人上。
搖搖晃晃的想睡猛烈一震。
來了。
視力、聽力、嗅覺、全身的觸覺。
一拼用於感應想睡。
鼬捕捉到右方牆壁有正在接近的氣息。
閃電。
避過。
沒受傷……。身體機能始終是鼬較優勝。
只要肯定了這事便能定出對應方法。
以利落的身手漂亮地避開置身於無我境界的想睡的攻擊。
接著是洞察心理。
如果想睡要靠睡眠來逃避,是那麽膽小,應該會害怕自己長睡不起。
為了看清狀況,一定會清醒起來。
那時候就是決勝關鍵。
想睡攻擊,鼬以華麗的身手避開,這樣的攻防戰持續了約十分鐘。
雖然水門偽裝的很好,但艾還是憑直覺認出來了(笑)
後半章節錄自官方小說——鼬真傳 光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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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狹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