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的意识陷入晕浊的悬洋之中,
他乘一叶扁舟,如行浪上起伏。
两人十指相缠,指尖所溢出无尽的热潮。
余念誓要痴狂。
与少年,不死不休。
可怜的小羊,最终被伪装的大灰狼给吞吃入腹了。
“呼~”
汗水从余念额间滑落,
岁岁于朦胧中伸手,替他拭去。
“再……乖岁”
少年抬起一双痴意失焦的水眸,紧闭着粉唇,小脸潮红更显憨态。
在余念的极度热情中,他点了点头。
两人再次坠入夏娃与亚当的禁忌之旅。
来吧,乖岁。
我带你,进入另外一种极乐。
第一个人是我。
以后,你也只会有我一个人。
有我一人,足矣。
念此。
余念坏心一笑,俯身凑近岁岁的耳畔,轻轻说了趣语。
少年羞红了脸,终于不再掩饰,张唇溢出呜咽。
这声音裹着凛风的春息,催放了窗外一树的广玉兰。
香气韵浓,人渐入佳境。
共攀绝顶高峰。
“呼~所谓爱啊”
仅此一夜,可怜的岁岁躺了三天。
整整三天没有下床。
他的精气神完全被余念带走了,感觉好困。
腰酸背软,火辣辣的痛。
过后,余念于次日中午打电话,请了好友过来。
…………
工具人林则开着车子,悠悠闲闲地晃进了庄园。
看来,余念和许久安两个人,要结仇了。
“嘘~”林则哂笑,吹了一个心情极好的口哨。
看好戏啰!
林则拿出体温计,余念温柔地抱起了岁岁。
岁岁的头发被余念亲自修理的整整齐齐,齐耳的发柔软顺滑。
余念亲昵地用下巴蹭了蹭少年的头顶。
林则低头测血压的时候,偶然抬眼一看,被岁岁的相貌惊得一愣。
——这张脸,实在是,太像了。
“怎么了?”余念抬眸问他,似乎知其所想。
当着少年的面,现在不是把某些话说开的时候。
林则压下顾虑,低头操作,不言语。
测完岁岁的生命体征后,余念小心地把昏睡中的少年团进了被子。
“你,你……没有……吧?那样的话可是会发烧的”
“没有”余念喂了一勺水给岁岁。
岁岁闭着眼睛,缓慢吸了一口,随即耷拉着脑袋,整个人缩进了厚重的被子之中。
“我给你开点软膏,消肿止痛的,按时涂……”
“知道了。”余念坐在床边,不时探了探少年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热。
林则想了想,还是问了这句话。
“你不怕许久安发疯吗?”
余念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少年,推开房门,示意林则出去说。
“就两周?你就把岁岁拐…啦?”
林则疑惑摊手。
“宜早不宜迟,只有蠢货才会犹豫”
余念关好房门,轻声说道。
他语调轻跃,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我刚刚仔细看着了岁岁,你是不是把那孩子当成了……”
林则越想越气愤,声音却刻意压低了。
“这与你无关”余念没有否认。
“你疯了吗?表哥都死了多少年了,你还是没有放下吗?你丧心病狂!简直是……”林则脸气红了。
“你可以闭嘴了。在岁岁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希望你能懂分寸”余念淡淡开口。
“看来不止许久安有病,你也有”
林则摇了摇头,随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