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叶霓在黑暗中脸红心跳,咬住唇,不出声了。
她从未真正地抵触过他,否则那天也不会纵容他在办公室里做那么出格的事。
盛书洲的吻落下来,从她耳后那片细嫩的肌肤开始,温热的唇顺着她修长的脖颈一路辗转往下。
吻过她的锁骨,唇下的肌肤变得愈发细腻如玉,柔软似棉。
像被点燃一簇簇细小的火焰,引得沈叶霓浑身发烫,盛书洲却没有再添一把火,停住,转而去品尝她的唇。
大手落到她的腰上,他突然将她贴着墙的身体托起来。
沈叶霓从两人相抵的唇缝间溢出一声低呼,双手本能地抓住他的肩膀,修长的双腿同时攀上他的腰。
她像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这样的姿势,他不用低头,便可以肆意地和她接吻。
他将她抵在墙上,唇舌湿热,吮舐她的唇瓣,顶开贝齿,像一场缠绵的春雨落下,沈叶霓被他弄得湿漉漉的。
她搂着他的脖颈,昏昏然地沉溺其中。
盛书洲难以和她的唇分开,一边吻她,一边抱着她走向浴室。
浴室镜的灯自动亮起,沈叶霓坐到了盥洗台大理石的台面上。
盛书洲的双手按在她的肩上,柔和的灯光在她身后散发,映照出他轮廓清隽的俊脸,也让他眼底的晦暗一览无余。
她已经洗过澡,身上穿的是一条柔软的真丝睡裙,淡淡的樱花粉,质地如水,和她纤秾合度的身材完美贴合,曲线曼妙。
细伶伶的肩带下是一片雪色,白得晃眼,若隐若现的沟壑往下延伸,蛊惑人心。
察觉到男人视线的落点,沈叶霓脸颊漫上一层绯色,像层层叠叠绽放在枝头的桃花。
盛书洲喉结一滚,摘下眼镜,随手丢在一旁的台面上。
没有了镜片的遮挡,他眼底的那抹欲色更清晰了。
沈叶霓垂下眼眸,心跳加速。
盛书洲吻上她的脖颈。
他的呼吸渐渐滚烫,灼在她柔嫩的肌肤上。
这次,他没有再停下。
满口香软,欲罢不能。
沈叶霓坐在大理石的台面上,浴室镜里映出她柔美如玉的后背,细伶伶的肩带从她的肩头滑落,松垮地挂在手臂上,两片肩胛骨微微颤动,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口干舌燥,红唇微张,轻轻地喘息。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地钳制住她的两边膝盖,手背上浮现起淡青色血管。
他的一边膝盖贴地,那天在他办公室里的场景重现。
沈叶霓的手指穿进他利落的短发中,想推开,又想让他更近,眼睛里满是水雾。
最后,盛书洲起身,把她搂进怀里,她没有了力气,软绵绵地趴在他的肩上。
鼻尖下是清冽的冷木香,他的体温却很高,胸膛像燃烧着一团火,温度晕出男人的衬衫,熨烫着她。
“好想要你。”他的嗓音沙哑地滚进她的耳朵里,“霓霓,我进去了,好不好?”
沈叶霓回过神,身体微微一僵。
盛书洲在她耳畔低笑,说:“骗你的。”
“我舍不得……我要你爱我。”他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耳垂,“霓霓,说你爱我好不好?我想听。”
沈叶霓顺从地哄他:“我爱你。”
盛书洲沉默几秒,手臂慢慢收紧,却感觉再用力,和她的距离都还是不够近。
“好乖。”他低声轻叹,“要是真的就好了。”
他潮热的气息在她的耳畔纠缠,低哑的嗓音带着一些乞求:“霓霓,爱我吧……”
看他这个难受劲,沈叶霓有些心疼,问:“为什么要自讨苦吃?”
像猛兽捕到鲜美的猎物,却不吃,只逗弄,到头来,受罪的只会是他自己。
闻言,盛书洲松开她,在怀里转过身,再从身后紧紧地拥住她。
沈叶霓感受到他的心脏强而有力地跳动,后腰抵着他的滚热,他的嗓音又低又哑:
“老婆,那你让我尝点甜头。”
-
离沈叶霓把豆腐端上楼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张妈预估着时间差不多了,放下手机,上楼来收拾。
盛书洲书房的门敞开着,人不在里面,张妈走进去,只见那精心蒸制的嫩豆腐放在桌上,一口未动,已经放凉了。
看来先生不爱吃,可惜了太太的一番心意。
张妈暗暗为沈叶霓叹息,把那碗不受待见的豆腐放到托盘上,离开书房,往主卧的方向走去。
她抬手敲了两下门,喊了一声“太太”,想问沈叶霓明天穿去参加婚礼的礼服是否还需要再熨烫一下,但房里没人应。
张妈以为她已经休息,就没有再打扰,下楼去了。
此时,主卧的浴室里,盛书洲正掐着沈叶霓的腰,将她控在盥洗台前。
樱粉色裙摆的长度已经从及膝变为了及腰。
沈叶霓的上身受力向前倾,双手不得不撑在微微沁凉的大理石上,她抬眸,从面前的镜子里,看到男人的眼底翻涌的暗色。
深色西裤面料奢贵,裤中线熨烫得笔直锋利,和她雪白的双腿紧紧地贴在一起。
盛书洲俯身,大手覆到她的手背上,修长的手指从她的指缝间不容置疑地扣进去。
他火热的唇吻上她的后颈,像是叼住猎物的猛兽,呼吸粗重,吐出来的话语却极尽缱绻:“霓霓,我好爱你……什么都可以给你……都给你……”
沈叶霓也有些情动,眼眸里布满水色,扭过头,和身后的男人深深地吻在一起。
这一刻,她也愿意什么都给他。
-
第二天,许从心和陆聿泽的婚礼如期举行。
两家都是家大业大,强强联合,这场婚礼自然也是办得极尽隆重盛大。
教堂的玻璃花窗投下斑斓的光影,许从心穿着蓬松如雪的婚纱,挽着陆聿泽的手臂,在庄严神圣的音乐声中,走过一条长长的红毯。
陆聿泽一袭黑色正装,身形挺拔修长,一张脸长得很俊,但英挺的轮廓线条偏冷沉,哪怕今天是他的婚礼,脸上也不见一丝笑的影子。
许从心的脸则是罩在朦胧的头纱下,看不清表情。
两人之间没有感情,甚至本该是姐夫和小姨子关系,为了家族的利益步入婚姻这座围城,以后也不知道会是琴瑟和鸣,还是同床异梦。
因为两人走得慢,陆聿泽行走姿势正常,看不出他的左腿其实是有些跛的。
陆聿泽的左腿是在十三岁那年伤到的,据说是陆家花园里的一根罗马柱突然倒下,砸到了他。
许、陆两家是世交,许从心小时候经常被大人带到陆家,陆聿泽被罗马柱压到腿时,她当时也在场,差点也被砸到,她当时才不到七岁,吓坏了,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再去陆家。
跛足的缺陷若是放在普通男人身上,或许会被人挑剔。
但陆聿泽容貌出挑,家世优渥,如今又掌管着整个陆氏,这些叠加起来,也就使那点缺陷变得微不足道了。
只不过,许从心小时候不懂事,因此嫌弃过他。
当时许从心在读小学五年级,放学后和几个同学在一家奶茶店排队买奶茶,正好陆聿泽见到她,叫她的名字。
陆聿泽那时候走路还不如现在平稳,跛足很明显。
小孩子不懂事,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向他,问许从心他是谁?他怎么那样走路,是残疾人吗?
许从心觉得丢脸,下意识和陆聿泽撇清关系,跟同学们说不认识他,为了证明是真的,还和同学们一起在背后嘲笑他。
许从心跟沈叶霓说,似乎是从那之后,陆聿泽就开始对她很冷漠了,甚至有一次她不小心崴到脚,他就在不远处无动于衷地看着,也没过去帮她,大概心里一直记恨着那件事。
现在却要成为彼此的另一半。
两人已经走到了神父的面前,互换戒指,完成了宣誓,陆聿泽挑起许从心的头纱,俯首去亲吻她。
沈叶霓看着台上,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凑近,轻声问:“怎么皱眉?”
她转眸看他,压低声音:“我怕心心以后会不幸福。”
盛书洲:“不会。”
沈叶霓诧异:“你的语气怎么这么确信?”
盛书洲看一眼台上,微微一笑:“男人的直觉。”
沈叶霓没当回事,男人能有什么直觉,安慰她而已。
盛书洲:“放心吧,陆聿泽对许小姐应该不会差。”
沈叶霓点点头:“要是对她不好,以后离就是了。”
盛书洲微微眯了一下眼眸:“霓霓,他们的婚礼都还没有结束,你就盼着他们离?”
沈叶霓转移话题:“目前来看,陆聿泽倒也还算大方,心心身上戴的那些首饰都价值不菲,尤其是那条红宝石项链,都上亿了呢。”
看着她提到珠宝首饰时眼眸立刻变得亮晶晶的模样,盛书洲无声地勾了一下唇,他没接话,只是打开自己的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操作了几下,把手机递过来让她看。
沈叶霓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机屏幕上。
一颗美丽的蓝钻,饱满浓郁的深蓝色,极其罕见,像海洋一样深邃神秘。
图片旁边有英文介绍,这是发现于南非的天然蓝钻,重达35.18克拉。
沈叶霓眼睫轻轻眨了眨,转眸看盛书洲。
盛书洲低声:“虽然比海洋之心轻了一点,但我想你应该也会很喜欢。”
沈叶霓缓缓深吸一口气:“三十多克拉的稀有蓝钻,你要拍下来?”
据她所知,之前有一颗15.10克拉的蓝钻拍出4.5亿的高价,他手机里这颗,她根本不敢想会有多么昂贵。
盛书洲:“不然怎么办?”
他说:“没有蓝钻石,你不肯让我画你。”
沈叶霓一顿,耳根悄悄地晕出一抹薄红。
Rose只戴着一条海洋之心项链,让Jack给她画像。
而盛书洲,也想那样给她画一幅。
当时他说海洋之心会给她,她还以为只是暂时哄哄她,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打算拍一颗这样的蓝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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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4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