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洞 第3章 第三章 人性本恶

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在此停留，一位碧玉年华的女子不紧不慢地下车，她嘴里还叼着棒棒糖十分松弛站在原地环顾四周。方芷晴，穆凯黛斯，刘佳慧，孙嘉璐，张文也六人相继下车。

“就是这里了，你们都跟着我过来。”

她刚想进去大仓库，里面就有一大帮人冲过来围着她们，其中几个人拿着手帕捂着她们的口鼻，很快她们集体晕倒了丝毫没有任何意识。

这时原本该晕倒在地的封离思缓缓起身，她不悦地瞪了身旁的人一眼，随后稍微整理好服饰，淡漠开口：“把方芷晴和穆凯黛斯安排一处，这三个人安排另一处，切记这两个人难度要大些。”

底下人得到指令立刻开始执行，封离思意满离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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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凯黛斯醒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周围的一切令她十分陌生，一股刺鼻的臭味让她感到厌恶，她努力回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她所得知是只有两个结果，第一这是唐家对家的手笔，第二是唐家对她们的测试。

穆凯黛斯这时才反应过来身边还有一位人，她四肢无力艰难起身将那个人翻过来，定睛一看是方芷晴，穆凯黛斯心里顿时有了些安全感，至少她不是独身一人作战了，方芷晴这时也缓缓睁开眼睛软绵绵起身坐着。

“你醒啦！”穆凯黛斯兴奋地扶着方芷晴。

方芷晴一脸茫然若失地问：“这是哪里啊？”

穆凯黛斯不是很确定地回答：“这....应该是牛棚吧？”

“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里，其他三个人呢？还有那个领头的女孩子在哪里？”方芷晴满是疑问。

“我和你一样，醒来就在这里了。”穆凯黛斯一脸无奈。

“是谁把我们搞晕的？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现在唐家人已经知道我们的情况了吧？他们得知后会采取什么行动？”方芷晴清醒而理智，穆凯黛斯对她已经开始改观了。

“外面的一切我们都不清楚，现在只要记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机应变！”穆凯黛斯严肃认真。

在这片巨大迷人的山林深处，时光仿佛变得悠长而静谧。每一片树叶都是大自然的杰作，轻轻摇曳间带来的是一种恬静的美。阳光透过树梢洒落下来点缀着地面，形成斑驳的光影，仿佛是大自然为这片静谧赋予的一种神秘的符号。

张丰带领两个同族侄子张元和张杰来到牛棚，张元和张杰年龄都四十岁了，一直都没有娶妻生子，他们一辈子都在这深山处生活，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他们也从来不知道，在他们懂事时就已经开始在家里干活了，他们没有上过学自然不识字。

像他们这样的人，村里有大多数人都是如此，缺乏知识和教养，他们的言行举止可能显得粗鲁、无知和狭隘。这些人对艺术、文学、历史，生活等领域的了解有限，也可能对周围世界的认识不足。此外，他们可能在社交场合中表现得笨拙，自我感觉良好。

“你们两个人真的是命好，山里不知道还有多少光棍没有老婆！你们啊～真是承蒙我们张家祖先保佑。”

张元和张杰听到自家大伯张丰这番话十分认同点点头，张丰领着两个侄子进入牛棚，张元和张杰看到穆凯黛斯与方芷晴二人两眼放光如同看到绝世珍宝般，方芷晴和穆凯黛斯从这二人眼中看到了贪婪和迫不及待。

张丰：“怎么样啊？这两位姑娘还合你们的意吧？”

张元和张杰满意激动地点点头，穆凯黛斯和方芷晴的内心慌到极致了，她们看到眼前这两位身材肥胖黑不溜秋又有许些油腻猥琐的中年男人，属实让人感到恶心反胃想吐，本来还觉得牛棚臭烘烘的，现在只觉得牛棚还含蓄了。

张杰上前拉着张丰的胳膊略带些讨好的语气说：“大伯，你能不能把那个像画里的那位姑娘给我，太TM好看了，我天天抱在怀里睡觉做梦都能笑醒！。”

张元听到这句话直接怒视张杰，“做什么梦啊？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张丰顿时想到一个主意，“这样好了，我这里有个硬币，抛到正面让张元选，反面让张杰选，机会只有一次，我来抛，这下公平吧？不要说我偏心，反而两边不得好。”

“好！”张元张杰俩兄弟异口同声。

张丰拿出硬币开始往上抛，张元张杰俩兄弟一双眼睛死盯张元手中那块硬币，两个人内心简直是把各路神仙都求了个遍。

张丰缓缓打开自己手中那块硬币，映入世人眼眶的是正面，张元看到正面激动得抱了抱张杰又抱了抱张丰，张杰顿时觉得天塌了立刻指着张丰喊道：“你偏心！你偏心！”

张丰听到此话老脸气得发红，“我哪里偏心！公平得很！男子汉大丈夫，你得认账！”

张杰耍赖皮说：“认什么账？我不认！刚刚明明就是反面，你们撒谎说是正面，真当我眼瞎看不见吗？”

张杰说完便上前拉穆凯黛斯往家走，张元见况试图把穆凯黛斯拉回来，俩兄弟为了抢穆凯黛斯直接大打出手，张丰看到两个侄子你打我踹的激烈场面，一边大骂二人，一边拼了老力气拉架，方芷晴和穆凯黛斯看到他们三人的注意力早不在自己身上趁这个机会直接开溜。

她们对这个陌生环境完全不熟悉，家家户户都是外观一致的土房，人流看起来蛮少的，她们心有灵犀故作淡定从他们身边走过，这时张家人在后面大喊：“村民们快帮忙把那两个女人抓回来，不要让她们跑了！”

穆凯黛斯拉着方芷晴的手直接往山上跑，两个人马不停蹄火急火燎根本就不敢回头观望一直往上方跑，刚下完雨的山路并不好走，路面湿滑很容易摔倒，崎岖不平曲折险峻走得很吃力，加上陡峭险峻坡度大还有路面狭窄，很快她们累得脚步沉重气喘吁吁，加上一天没有进食喝水导致体力不支。

穆凯黛斯一不小心滑摔了，整个人都滚了下去，方芷晴见况脸色苍白，心想好不容易才跑到这里的，如果现在不加把劲努力往上跑就完了，当地人对山路最熟悉不过了，再加爬山对他们来说就像睡觉吃饭一样简单，再不走就走不了，以后很难再有机会了，但是穆凯黛斯也是和我认识一场，她这么漂亮万一落在那些人手里简直是生不如死，不行！我们两个人一起被抓到这里的，要逃也是一起逃！

方芷晴小心翼翼走向穆凯黛斯，结果没承想脚底一滑她也滚下去了，穆凯黛斯本来觉得有些痛麻麻的现在方芷晴滚到她身上了，她感觉浑身巨痛，方芷晴意识到自己压到穆凯黛斯了，她顾不上自己身体的疼痛立刻起身查看穆凯黛斯的伤势，穆凯黛斯已经痛得好一会儿才说出来话。

“好好的，你返回来干什么？”穆凯黛斯生气质问方芷晴。

“你都摔倒滚下去了，我当然不可能不顾你独自一人逃走，这种损阴德的事情我可干不出来！”方芷晴理直气壮反驳。

穆凯黛斯恨铁不成钢地说：“我们没有那么深的交情，没有必要上演电视剧的戏码。”

方芷晴没有理会穆凯黛斯这番话，她言归正传地问：“怎么样？你还能起来走吗？”

穆凯黛斯试图站起来，她尝试一下自己是否能够像没有跌倒之前那样行走，每走一步感觉速度没有之前快，行动笨拙而缓慢。

穆凯黛斯认清现实，她冷静对方芷晴说：“我这种速度是跟不上你的，你自己先走，我在后面慢慢走，总是要有一个人逃出去报警。”

方芷晴摇摇头说：“你确定这后果你能承受住吗？那俩货为了抢你当老婆都打起来了，搞不好他们共用一妻。”

这时一大波村民都陆陆续续把她们围起来，方芷晴和穆凯黛斯紧紧拉着对方的手，张丰示意村民将穆凯黛斯和方芷晴送往张家柴房，整个过程中方芷晴和穆凯黛斯因为受伤了导致体力不支身体略有些疼痛，村民们因为她们逃跑的缘故对此非常愤怒，一路上对她们丝毫没有耐心各种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张丰专门找了两个老婆子看管穆凯黛斯和方芷晴，怕她们两个人再次逃跑专门让人找又粗又长的绳将她们二人系得死牢牢的，方芷晴和穆凯黛斯在冰凉的地上坐到天亮，这时已是第二天凌晨早上了，村里大部分的男人都下地干活去了，当然张氏兄弟也不意外。

方芷晴想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想办法，她看了看门口坐着板凳织毛衣的老太太，老太太满头白发梳个干净利索的低圆包头，满脸重重的皱纹，她的背有些驼，皮肤蜡黄无光泽，面相看不出是慈祥还是刻薄无从查证。

“老人家，我想上个厕所，你先帮我把绳子解开，等我上完厕所再系上。”方芷晴和颜悦色地说。

老人家笑了笑摇摇头说：“不行的，他会打死我的。”

“可是我真的憋不住了，憋尿对女生身体损伤很大的。”方芷晴装作快憋不住很痛苦的样子，她左晃晃右晃晃的。

穆凯黛斯全程闭目养神大脑一直活跃思索着。

方芷晴见老太太根本就不鸟她，她开始滔滔不绝尽用自己仅有的知识对老太太说：“女人憋尿憋久了会出现膀胱炎，尿储留，□□炎等情况。您知道膀胱炎是什么症状吗？，症状是尿疼、尿频、尿不尽、尿急，等一直想去上厕所。长期憋尿后，膀胱过度充盈，粘膜就会充血，水肿，细菌入侵。而尿储留症状为排尿困难，腹疼，少量尿液会不自主的流出等症状。□□炎是因为女性尿道口和□□口离得比较近，长期憋尿后出现尿路感染问题，炎症蔓延到□□口，进入□□内，就会出现□□炎的症状。”

老太太疑惑不解地看了方芷晴一眼后便继续织毛衣了，穆凯黛斯依旧闭紧双眼淡淡说道：“你高估了老人家文化程度，转换一下思路。”

方芷晴灵机一动，她叹了口气说：“这可怎么办？在这冷地板上面坐了好几个小时，现在上厕所也去不了，又冷又憋尿以后估计很难生孩子了。”

老太太听到这句话立刻紧张得毛衣差点没有掉地上，她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吗？有这样严重！”

穆凯黛斯开始顺着方芷晴的话打消老太太疑心，“谁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啊？这可是女人能不能活得好不好的大事！我三姨家的妹妹看着她姐姐生完孩子一直不下奶，她和她爸大冬天去河中央给她姐姐搞几条鱼，谁知道刚踩上那冰直接掉下去了，她爸年纪大了费了半天的劲才把她拉上来，后来她结婚就一直没有孩子，现在她男人在外面找女人生了男孩，人家都不要她了，在娘家低声下气的过日子。”

“完了完了，以后我们两个人会不会也不能生孩子啊？”方芷晴假哭。

“生不出孩子的话，他们还能要我们吗？他们张家要断子绝孙了。”穆凯黛斯一边说一边观察老太太。

老太太心想这责任我可担不起，还是放她去上厕所吧，老人家缓缓起身，她的腿脚随着年纪大了越来越不灵便，每走一步都显得拖沓而笨拙，仿佛无法协调好手脚的的动作。老太太吃力蹲在地下一点点解开方芷晴绑在手上的绳子，方芷晴见况说了声谢谢，她走的时候留了心眼顺手拿了绳子。

“老人家厕所在哪里啊？这里我不熟你带我去吧！”

老太太带领方芷晴来到巨臭无比的粪坑，方芷晴有礼貌的说：“谢谢老人家。”

她忍着别扭和恶心当老人家面前上了小号，“有没有手纸啊？”

“你只是尿尿，不用手纸。”

方芷晴皱眉头一脸嫌弃地起身开始返回原处，老人家走在她前面，她火急火燎跑到旁边大树底下开始上演自尽上吊戏码，老太太吓得连忙拉着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身体又不灵活根本就不是方芷晴的对手。

穆凯黛斯见时机成熟大声喊到：“老人家，你快解开我！我要去拦她！她千万不能死啊！”

老太太用了毕生力气和速度将穆凯黛斯解开让她去阻止方芷晴自杀，她眼睁睁看着穆凯黛斯赶到方芷晴身边时两个人合伙跑了。

穆凯黛斯和方芷晴不顾一切拼命地跑上山，她们不知道逃了多久，只知道现在天已经开始渐渐黑了，她们真的跑不动了，两天没有吃过一粒米没有喝过一口水，感觉自己的命要交代这里了。

方芷晴有气无力地说：“穆凯黛斯，我们再坚持一下吧！”

两个人互相扶持对方走到大山尽头，映入眼帘的是另一座巨大绿色茂林高山，两个人无力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穆凯黛斯：“不知道这山里能不能找到食物和水源。”

方芷晴：“这一路上我是真没有看见。”

两个人口干舌燥四肢酸痛靠在树上歇息，原本干净整洁的衣服现在已经变得十分肮脏，她们微微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下再翻过那座山，这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村民把她们直接绑起来架在身上直接抬她们走。

穆凯黛斯心想拼死拼活逃出来的，怎么又打回原形了，真不愧是山里土生土长的人，什么时候来的我们是一点都不知道，走起路来一点声音都没有，这都是长期打猎物打野味练出来的吧！我诅咒这个村里有朝一日彻底绝户！

方芷晴和穆凯黛斯被村民各自抬进张氏兄弟的房间，穆凯黛斯想与张元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眼前这个人太恶心了，长得丑陋身材死胖，他的被子都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杂七杂八的臭味，闻了想吐，张元解开穆凯黛斯的绳子想与她进行纠缠，穆凯黛斯一个巴掌过去，张元不可置信看着穆凯黛斯，随后张元觉得特别没有面子竟然被女人打，他回了穆凯黛斯一巴掌，他就像疯了一样撕穆凯黛斯的衣服，穆凯黛斯拼了命挣扎，木床边有个酒瓶子穆凯黛斯快准狠砸到张元头子，张元疼得喊了一嗓子头川流不息地冒血。

方芷晴一脸嫌弃而厌恶的死盯张杰，张杰郁闷坐在床边喃喃自语地说：“我真倒霉，为什么没有张元哥运气那么大，抱得美人归，虽然说这个女的是不丑，但是没有那个女人美，等张元不在家我必须和那个女人睡！”

张杰站起身把方芷晴拽过来准备下手，方芷晴直接往死了踢踹张杰，张杰恼羞成怒拿皮带抽打方芷晴，这时张家大门已经被人围攻了，穆凯黛斯和方芷晴被唐家的人解救了，两个人坐在面包车的时候才彻底放下警惕，穆凯黛斯这下基本确定这是唐家的手笔，路程遥远穆凯黛斯和方芷晴都太累了，两个人在车里渐渐睡着了。

封离思站在高台上面俯视着村民们，她冷漠无情地说：“不用留全尸了，就地火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