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未从西门吹雪刁难的题目中缓过神来,纷纷不自觉的将自己带入成林洛,此时都低头蹙眉都在想到底怎样破解这道难题。jiuzuowen
这题说难不难,要是换做任意一个人都可以轻松过关。
可因为他是林洛,就不行。
林洛可是有着诗剑双绝的美誉,此前所创作诗词,无一不是流芳百世的佳作。若是现在做出一首极不像话的作品,别说是西门吹雪了,在做的各位也不答应,更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可三步成诗,这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些。纵观历史,似乎还未有哪位文人有这等沛然文采。
就在众人将自身带入林洛,思考着被局限的办法时候,林洛却动了。
右脚已经抬起,准备迈出第一步。
“不要!”一些修为尚浅的人忍不住叫出声来阻止,功力稍高一些的也被这种情绪带入,只不过没有叫出声罢了。
廉颇、李牧等修为极高的人,则没有受到影响。心中只有一个念想,林小子有办法了!
目光如炬,盯着林洛迈出的脚步,期待接下来的动作。
“云想衣裳花想容”
从林洛口中悠然而出一句七字。众人脸上起伏不定的表情也都随之变化,只是起始一句,就展现出林洛的沛然文采。
云霞是她的衣裳,花儿是她的颜容,只是一句就让所有人脑海中浮现出一位仙子的形象,虽没有具象的描写,但云霞为衣,娇花容颜,只在脑海中就幻出无边的想象力与生命感。
林洛此句也是糅合内力,声音虽低,但众人耳畔都听的真真切切。屋内的斳云昕也是双眸悸动,双颊生晕,好在胭脂的淡粉恰到好处的遮盖了斳云昕的羞涩,可是眉目间的氤氲,却是让斳云昕在一动一静间,焕发出曼妙的迷人光彩。
下一句呢?下一句!
此时林洛的气场气盖全场,饶是修为如廉颇李牧之流,也心甘情愿的被林洛的节奏带动。
一步稳稳的踩在地上。
众人的心情也跟着吐出一口浊气。随后余音乍停,后声发出:“春风拂槛露华浓”。
这……
春风,拂槛,露华浓。
春风吹拂栏杆,露珠润泽花色更浓。
只是短短七字组合在一起,却让人感觉到一股美到窒息的感觉。意境,画面,林洛的诗句仿佛天地鬼斧神工,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一派温煦天地。
一句写人,一句写景。
相得益彰,人比景美,景更衬人。
此时林洛凝滞霎那,继续抬脚走去,这是第二步。
“若非群玉山头见”
这一句承上启下,更让众人期待最为压轴的一句画龙点睛。
林洛这一步却久久没有踏出,众人只感觉时间极慢,林洛的脚步没有丝毫挪动的痕迹。可远离林洛庞大的气场之外,发现时间过去只不过是露珠从叶上滑落,滴落在草丛之上的须臾光华。
斳云昕在房内,也不自觉的被吸引,朝前挪动了脚步来到窗边,期待着阿洛的最后一句画龙点睛。
提起气息,林洛的气势骤然凝聚到最高点,众人的呼吸也是紧跟着提到巅峰。
“会向瑶台月下逢”。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众人将四句全部连在一起,眼帘瞬时出现了一幅绝美画面。
你的容貌服饰是如此美艳动人,以至连白云和牡丹也要来为你妆扮,春风骀荡,轻拂栏杆,美丽的牡丹花在晶莹的露水中显得更加艳冶,你的美真像仙女一样,如果不是在仙境群玉山见到你,那么也只有在西王母的瑶台才能欣赏你的容颜。
最后一句果真点睛之笔,没有去直言这美到底有多惊心动魄,反倒笔锋一转,说明全天下唯有天上的王母娘娘,才能欣赏你那绝世的容颜。只消一笔,就将所有形容美丽的词汇画面全部压在了下面。
还有什么能比得上天上仙女的欣赏?
言毕,林洛第三步已经稳稳的迈了出去,走出脚步,正好三步!
三步成诗!
他成功了!
轰!!!
收敛了周身气息,众人也从那高低抑扬的气氛中脱离出来,人群中一派热烈景象。
嗜文的裴子峰,呆滞原地,嘴里不停拿捏着四句诗句,良久感叹:“真是绝世天成的诗句,此句将来怕是要伴随新娘一生。”
迎着众人惊骇的目光,林洛走上前去对西门吹雪道:“吹雪,这一回我算是过关了吧?”
西门吹雪淡淡道:“如此再不过关,天下还有几人能过?掌门,请!”
西门吹雪说话很是直接,如此豪言壮语丝毫不将天下文采陡然者放在眼里,不过众人心中皆知这是实话,能三步成诗者,古往今来称第一,唯有林洛耳。
廉颇不由感叹:“这场婚礼,或因为这首诗而流传千古啊!”此情此景,如此才华横溢的少年,倒是让他想起了早逝的伙伴蔺相如。
或许让在做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正因为这场婚礼以及这首诗,让林洛的名声首先自赵国的妇女群体,后乃至深宫后院,别国小巷间广为流传。林洛,因为写情诗,真正意义上的出名了。
第一关,过。林洛带着众人走到院子里,门上贴着大大的一个“囍”字,房门紧闭。
众人推搡着林洛到门口,林洛微微有些羞涩,深呼一口气敲了敲门道:“娘子,相公来接你了,开开门啊!”
“喔~”身后众人一片哄笑,惹得林洛心中又紧了紧。上品武者级别的高手,此刻手心也凝出了汗珠。
房内的斳云昕先听到林洛叫的那声娘子,早已让她芳心大动,方寸尽失。随后屋外连绵不绝的起哄声,更是吓得她心中小鹿乱撞,怎么也没料到外面会有这么多人。
不由的将求助的目光投在赵婶身上。
“姑娘莫慌,掌门想要娶你,还得过我这一关呢。姑娘在这里好生候着,可千万不要动。”赵婶说着,打开门走了出去。随着房门吱啦合上,屋内只剩下坐在红床|上,头盖红巾的斳云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