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感觉到朱咸青的深厚功力,铺天盖地尚有改天动地之势。jiujiuzuowen脚跟轻点木椅,整个人仿若翩翩羽毛弹了起来。等到诸位弟子发现师傅起身离地,林洛已经脚尖触及荷塘,在黝黑碧波之上轻轻借力,一眨眼的时间给众人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电光火石般的闪转腾挪,几息后已然立于山门口。
朱咸青磅礴的寂灭神拳拳风呼至,席卷而来的拳风好似一辆超重型大卡车,将拦在面前的一切阻碍全部碾压成渣。
凶猛如一头洪荒野兽的拳风呼啸着,发出洪荒巨兽一般张狂的咆哮,朝着林洛所在的山门口袭去。一路上摧枯拉朽,土黄色的地面被硬生生掀去了四五寸的厚度。
面对拳劲罡风林洛丝毫不怵,背负双手立于凌云派山门之上,心念气息一动,原本稳妥挂在山门上的「凌云派」三个大字的牌匾就自动脱离,跳动到林洛手中。
在旁人而言,这分明是内力精进控制的高超手段,以气御物的境界。
但林洛内力全失,就算是天王老子,中了整整一包软骨散,也休想这么快就能恢复过来。
这其实是林洛在失去内力期间捣鼓出来的小手段,障眼法。
寻常真气以气御物,可林洛内力全失,根本无法以内力真气驾驭物体,不过这是祸端,也是福气。这还偏偏叫他搞出来以念力御物。内力虽然只是暂时被堵塞在经脉中,但林洛的精神力却没有损失,反倒因为去了内力的依靠,越发的强健起来。只是以现在的水平,林洛也只能以极高的注意力御使一定重量的东西。
林洛随手按在牌匾之上,与朱咸青对视一眼。
罡风片刻便至,裹挟天地。如此声势的拳风拳罡朝着山门、林洛而来。林洛巍然不动,一手稳住凌云派三个鎏金大字的牌匾,另一只手垂立一旁,保持着拔剑的姿势,准备随时出剑。
林洛感觉这股庞大的洪荒气势根本没有锁定他,所以他也没必要早早的逃开。
拳罡临近,呼啸的罡风已经掩盖了其他所有的声音。
虎啸龙吟之声盘踞而过,洪荒蛮横的力道将凌云派山门轰开。两块实心十五寸厚度的桃木山门,径直被狂暴的力道轰开。
朱咸青距离山门尚有五十步的距离,隔空一拳轰开凌云派的山门,尘土飞扬,老道点的正一派弟子全都在掌门发力的时候屏息静气,年轻一点从未见过掌门出手的全都愣在那里,直到结实的山门被轰成一片片木屑,尘土飞扬让他们鼻舌干燥,连连呛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掌门威武,正一派永胜!!”
看到掌门人大发神威,刚才还在颓势的正一派诸位弟子全都声嘶力竭的大声喊道。
前面的陷阱劣势全部一扫而空。
朱咸青一甩长袖,鼓噪的长衫瞬间平复,裸露的双臂也重归灰色长衫之下,负手而立与摇摇欲坠山门之上的林洛相视:“林洛,今日你我的恩怨一便了了吧!”
林洛回掌将牌匾轻轻击回,在空中好像羽毛一般轻轻飘下,随后林洛单足踩在牌匾之上,好像从空中降临的高人,留下一串长音:“诸位来我凌云派,毁我山门,还想砸掉本派匾额,想来不是来做客的了,所以林某也就不多招待了!”
既然明知对方是来砸场子的,他也没必要和对方太过客气。就算客气朱咸青也不会领情啊,正一派百十号人,还没摸到人家山门,就折损了三四十号人,这次彻底覆灭凌云派,已经让正一派折了老本。
林洛携凌云派的牌匾缓缓落地,陈龙迎上去接过牌匾,小心翼翼的放置好。
在林洛留音话语间,斳云昕已经拔剑朝前迈出几步,随后便是一众弟子,手中握紧兵器凝神戒备。
尚才朱咸青双拳轰爆山门,凌云派诸位弟子心中也都是一怔,上品武士的手段这般厉害,让这些修为不高的弟子短暂的愣神,随后在师傅的声音中,才一个个恢复正常。
“杀啊!!”
正一派的弟子提着刀,大吼着跳过面前的陷阱大坑,气势汹汹的朝百步外的凌云派众人袭来。
陈龙重重捏了捏手心的剑柄,神情严肃,发髻鬓角渗出一丝汗珠。面对几息便至的敌人,刀光剑影映着红火灯笼闪耀出血色,为这杀戮增添了几分妖异色彩。
凌云派的众人焦点都集中在掌门人身上。
只见林洛缓缓抽出钨龙剑,打磨精细的如明镜一般的剑脊反射出不知哪里的光亮,长剑出鞘不停的与剑鞘摩擦发出“莎莎莎”的声响。
钨龙剑锋利的剑尖稳稳的斜跨在林洛身前,林洛缓缓举起钨龙剑,众人都随之集中所有注意力,仿佛自身的一举一动与掌门手中的长剑有种莫名的联系。
寒剑在空中划出一条森冷的半圆,林洛长臂一震钨龙剑归于身前,凝实的剑势汇聚在剑尖,将地面附近的尘土卷走一旁。
“杀!”
从林洛嘴里蹦出一个字,森然凛冽。
杀字一出,在林洛强大无比的气势下,众人只觉出动瞬间杀意凝聚,反应比寻常还快了一分。
陈龙铁剑扬起,正一派一方好像滔天巨浪,虎踞龙盘铺天盖地的袭来。凌云派零星几人更像是大海中的几叶扁舟,看上去单薄至极,好像一个大浪袭来就要泯灭在人海之中。
陈龙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汇聚而来的人群,脑海中唯有一个想法——杀更多的正一派弟子!
铁剑抽动,右手闪电出击,两方汇聚的刹那铁剑闪烁,随之而来的便是高高扬起的头颅。
赵政同样杀入人群,起手便是全真剑法的「月满西楼」一式,这一招只攻不守,出手就是杀招,涌入人群的霎那只见血肉齐飞。
皇甫少明刀剑双杀,左刀右剑,左手刀使得是最熟稔的「五虎断门刀」,右手单剑用的是沉稳厚重的「松风剑法」,整个人就好像一架缓慢前行的绞肉机,一步一步稳稳前行,无可阻挡的收割着正一派喽啰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