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啊!三年,古早就有人说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三年前的风能吹得到今天吗?大概也会在时间里迷失掉自己吧。
这四个字似乎来的有些晚了,但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失而复得。
“好久不见,我很想你。”他很认真语气庄重。
“我也是。”
那年的旧风不会再降生,他们只是许久后逢。
他们相视笑着。
相遇、相爱、相念、相逢,都命中注定。相遇是命运是他们必须演绎的话本。
他牵着他的手带着他向前走。
“我真的以为……
“你死了……”
沈淮年想捂热他有些发凉的手。
白廷许也没有生气,只是轻声地笑了一下才吊儿郎当地开口:“那你要认真回答我这个问题。”他顿了一下,“你有没有去看过我?想好了再回答!”他其实是有些期待的。
“我非常认真地告诉你有!”
“嗯,至少没忘了看我,还挺有良心的嘛。”白延许撞了撞沈淮年的肩膀。
他其实不太在意什么死不死的,他认为那个东西并不重要,只不过是这个由宇宙孕育的生命需要一些生物来给他带去一些趣味,那样宇宙不会太无聊,生物的生生死死、更新迭代,似乎比一群亘古不变的活物更有意思。
“切,我那里像你,会满世界的跑,压根不记得回来,怎么这么狠心啊?”沈淮年低着脑袋看着他。
“谁说我遍地跑了?你之前不是到国外的一个贬毒组织里面了吗?我看到你了,还有视频!你想看吗?”
“你…也去了?”
“对啊!可能你眼瞎看不见吧。”白延许自豪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眼瞎?你要知道现在要不是我,你就害怕的抖起来了。”
“我不会用灯吗?再说路边还有路灯呢!”
“对~ !你用灯不需要我了。”沈淮年可怜巴巴地眨了两下他湿漉漉的眼睛,眼泪来得还挺快。
“哎,等下!不是这个意思,我没这么说啊。”白延许看着他的样子有点忍俊不禁。
“你还拍了视频啊?这么迷哥呢?”
“切,小弟弟,别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我是什么身份?你下我上,你不应该叫我一声哥哥吗?”
“哎!闭嘴,说出去我还要不要面子了?”白延许踩了沈淮年一脚,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好,那我安静的听你说,来。”他又弯了下腰把耳朵凑到他嘴前。
白延许松开他的手揪着他的耳边特边大声地说了一句:“臭!弟!弟!”很大声,振得沈淮年耳朵疼。但是看着白延许胡闹的样子觉得他和自己都是特别容易满足,他和他一起笑着。
笑完之后他说:“你等着啊。”沈淮年伸出一只手指头指着他得意的笑着。
“等你大爷,我现在瘦,一点肉都没有硌得慌,会很累的。”白延许对他好言相劝。
“你怎么知道累啊?你跟别人试过?”沈淮年突然严肃的盯着他。
白延许真是佩服住了沈淮年这个扯皮能力了,能把话题从东边扯到西边甚至天涯海角,他在心里为他竖上一个大拇哥。
“我TM能跟别人睡吗?我有病啊?放着一个绝世大帅哥是专门来气自己的还是来给自己找打啊?”白延许呼呼闷在自己心里气,“你不相信我?那我也要怀疑你了。沈家老宅子里应该是没人的,你那套房子被烧过,你应该不会让别人住进去,也没人跟在你旁边,…你好像不用怀疑,对我可谓是绝对的忠诚。”白延许又在心里给他偷偷竖了个大拇哥,“你好乖呀!弟弟!”
明知道危险却还是冲了上去。
他们说着说着就到了家,进门时四个人围在茶机边上,手里各自握了一把纸牌。
萧闲一副胜拳在握的样子,而其他三人面露难色,一脸忧怨。
萧闲得意地发问:“要不要啊?”
三人异口同声,“不要。”还特别懊恼地摇着头。
萧闲直接大手一挥:“对Q!没了!给钱!”他向周围三人伸出手,索要赌金。
三人无可奈何,掏出手机又进行了一次转账。见他们两人回来了就拽着他俩絮絮叨叨地说今天输了五,六百。手气烂得像屎。
萧闲推开他们手里握着那副牌,另一只手指着牌说:“今天遇见了一个算命先生,他说我是个享受的命,给我说高兴了就从他那里买了副牌叫‘答案之卡’ 你俩一起玩啊?”
人都挤在沙发处,基地平时没别人去,沙发买的小压根不够坐。
萧闲一个人占着一旁一个小的,萧耳凑合凑合坐在了那沙发的扶手上,抱着胳膊看着其他四个人争沙发。
奈何,成辞和李之完全不是对手,那俩个人手段太阴了,他们两个只能坐在硌屁股的硬板凳上。
沈淮年和白延许心满意足地坐在了沙发上。
萧闲开始介绍:“那个算命先生说你要在心里虔诚地问出你想知道的那个问题,说出来应该也没关系,然后从这里面抽三张纸牌就行了。”萧闲开始洗牌,“我先来昂…我…可不可以赚1个亿?!”
“财迷。”
萧耳的声音就在耳朵边上,说话时就像是故意在他耳根吹气一样,萧闲有些紧张,他摊开了牌,从里面随意拿了三张然后闭上眼睛,像是使法一样摸了摸第一张牌。
翻开。
“去做?就这么干?保持你的好奇心?”萧闲看着这三张牌随后笑道:“哈哈,看见没有,按照比例算我是极有可能赚到1个亿的!”他给众人看完还专门举到了萧耳面前,大大方方展示,“嘿嘿,哥,你以后得靠我养着了。”
“嗯,我的余生都托付给你,你可要把我养好啊。”萧耳看着萧闲得意的样子也忍不住和他一起开心。
“下一个,谁来?”萧闲一边问着一边洗牌。
成辞举起了自己的胳膊特别积极:“我!我一直有个问题。”
“行,你问。”
“我什么时候能谈一个漂亮对象?”成辞傻傻地笑着随后抽了三张牌,等翻开时傻眼了。
第一张:默数十秒再问我……
第二张:保持你的好奇心……
第三张:想法太多,选择太少……
白延许看见他抽的牌忍不住笑话道:“你这个是百分百找不到对象还是百分百找不到漂亮对象啊?成夫人知道了肯定会骂你没出息的。”
成辞撇了撇嘴对着他竖出了中指,也得到了白延许的回礼。
“哥,你不问问什么?”
“问,但我不告诉你。”他故作神秘,捞过了牌。
在心里问,他什么时候可以不失忆?
他抽了三张,剩下的放在了萧闲早就伸出来准备接牌的手上。
他真的有些紧张,翻卡的手有些颤抖。
答案就在你身边。
遵守规则。
不要害怕。
虽说信这个东西是封建,是迷信,但看见这个答案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失望,他皱着眉把手中的三张纸牌倒扣在茶机上,不屑的张口:“不准,肯定是骗人的。”
“啊?哥,你问了什么,这个答案好奇怪啊!”
“没什么随便问问,反正也不能信。”
“唉,娱乐一下嘛。”
“李之你来不?”
“不用了,我没什么问题。”
“哦,那你俩谁先来?”
沈淮年手肘碰了碰白延许,让他先来。
“我不知道问什么……哦,我可不可以抓到真凶?”然后从萧闲手里接过的牌里拣了三张看着对眼的。
翻开,都是肯定的答案。
白延许有那么一刻觉得这卡牌可能真的可以预知未来吧,至少他希望如此。
每一个人都逃不掉,每一个都是。
“行,淮哥你问,问出一个让我脑袋磨破也想不出来的问题。”萧闲把卡牌递给了沈淮年。
沈淮年一向不信这种东西,他只想信钱和他自己,但是他偶尔也可以信一信这种骗小孩的东西,他经过反复地思考在心里默念出一个问题。
如果不是因为只能翻三张牌,沈淮年可能要把整副牌都翻个遍,直到看见令他满意的答案才肯罢休。
翻开第一张时他坚信这个答案,因为上面写的是:它是肯定的。
这是一个十分完美的答案,完美到沈淮年都不需要去翻别的答案了,但是他想完美到底,但是后面两张卡牌上的内容给了他重重一击。
一张,一年后就不那么重要了。
一张,别傻傻的等待。
这两张卡牌教沈淮年一个道理,叫翻脸不认人,什么叫无敌大反差。他忽得把纸牌放在桌上和刚刚萧耳地语气相似说:“假的,别信。”
萧闲听了挠挠头,便要去看他抽到的那三张是什么。
但是沈准年把摁住桌上的牌迅速把牌洗了一遍放回盒子里说,“挺晚了的,都去睡吧,经力都挺充足啊?”他命令着所有人都回屋睡觉,把那个牌随意扔在了桌上的某一个角落,也推着白延许回屋睡觉。
白延许忍不住问也:“怎么了?你问的什么?怎么反应这么大?什么大得了的事儿?”
“没什么,我什么都没问。你看你瘦的,赶紧睡饱觉,吃饱食。”
可是……以他三年不见,他的饥渴能力好像不太能让人家睡个好觉,闹到了半夜。
白延许本来是想把他一脚从床上踹下去哪知一点力气都没有,连腿都抬不起一下,两腿之间还生疼生疼的。他受不住了,就对着沈淮下抛下一句软软地,“我CNM~ ”后就累的睡了去。
沈淮年也喘着气,他睡着时,他就缓的差不多了。
他轻手轻脚从床上下来,轻手轻脚拿上他睡前收拾好的卡牌又回到了屋子里借着白延许床头的灯光抽出整副牌,心里反反复复地念叨着:白延许爱我一辈子,白廷许爱我一辈子……
自己抽出来的那几张卡呢,从开头第一张的,肯定的。放心。到第三张的,欣然接受后续结果。试图转移你的注意力。等等。
他再次气愤地把那副牌扔进了床头柜里恶狠狠地说着:都是骗人的,骗人的,白延讨爱他一辈子,一辈子…
早晨沈淮年醒的迷迷糊糊,眼睛有点睁不开,白延许还没有醒,昨晚的放纵令他身心疲惫。
沈淮年想起自己昨天问的问题一边想一边戳白延许的脸。
他的皮肤白,脸也软软的戳起来好舒服。
他戳个没完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看起来很幸福,上了瘾,还有些花痴。
白延许以为自己脸上有蚊子呢,痒痒的。他挥了挥手想把那只蚊子挥走,可是一点用都没有,那只蚊子再次落在自己的脸上走来走也没去。他不耐烦了,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藏在了里面。
沈淮年知道他是真的很累,也不闹他了,起床和他们商量一下点什么外卖,等一下他醒了就可以吃到饭了。
他出房间时萧闲正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一只手,在茶几上找着东西嘴里还说着:“真奇怪,我那副牌呢?怎么不见了?”
萧耳蹲在他前面翻着茶几下面的抽屉里的东西说:“你确定你昨天就把他放在这里了?没放别的地方?”
“对呀!我房间里也没有找到,真奇怪……”沈淮年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看着他俩问:“你俩在找什么?”
“他昨天买的那副纸牌,找不到了。”萧耳抽空回了他一句。
纸牌啊……
沈淮年有些心虚的舔了下嘴唇,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从头发处摸到脖子。
还好两位萧姓兄弟正低着头找东西,没注意他。他自信地开口:“肯定是因为这个东西心虚了,知道自己一点用都没有,自己向上天请求让他把自己给收了。”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想先离开一下。
“不要用这么蠢的理由来糊弄我,到底跑哪里去了……我真是……算了不找了,也不是很好玩,大不了再买一副。”萧闲拍了拍前面的萧耳让他不要蹲在地上。
沈淮年缩着脖子,作贼一样进了厨房倒杯水先逃一会儿。
嗯,这个迷信的东西本来就不靠谱这…这……是为了他们好。
沈准年心里这样想着还点着自己的脑袋,坚信自己没做错,然后特别自然的靠在门边说:“这个东西不好玩的,你想不想玩点儿特别刺激的东西?让你哥买给你!”
“你看看你在说什么?这么单纯的一个小伙子跟你生活一天都能变得死黄死黄的,滚。”萧耳特别无奈的让沈淮年有多远滚多远。
沈淮年笑笑没理他,说:“等一下吃什么?”
“我出去买菜,你一起吗?”
“我不想去。”
“别说话,六个人的菜你让我一个人拎?”
“点外卖呗。”
“不吃那个东西,快点,萧闲你今天少看点儿电脑,游戏也少玩儿。”
他推着沈准年出了门。
“我穿的睡衣。”
“又没人看你,怕个屁。”
“我长得这么有面儿什么衣服都能穿出来高级的味道,倒是你,你这个睡衣真傻气。”
萧耳一只手握成拳,嘴歪着想揣他一脚。但是沈淮年没等他直接扭头走了。撒气都不知道往哪儿撒,他默默翻了个白眼。
“你还又钱吗?”
“还剩三、四万。”
“不够了吧,回去我再给尔转点儿。”沈淮年挑着水果。
“嗯,多转点儿吧,让我余额看着舒服点儿。”
“OK呀。”
沈淮年放下不太新鲜的水果又拿起了另一个。
“你进度怎么样了?”他问。
“不太好,卡住了。”萧耳看了看他手里的香蕉说:“你要吃香蕉啊?这玩意儿吃了肾虚,你可以整个葡萄吃吃!”萧耳冲他指了指旁边摆的一串串又紫又大的葡萄。
沈准年一脸无语的看着他,想扇他一拍掌,他放下手里的香蕉转而挑起了葡萄。
白延许回来之后沈淮年的微表情都多了,竟然还同意了跟他一起出来买东西,真是不常见,还要给他多转些钱,唉,比死气沉沉的他看着顺眼多了。
“唉,你去那边给萧闲买点糖,少买点昂,吃太多对牙不好。”
“哦。”
萧耳正配合着售货员结款。
沈淮年迈着长腿走向售柜,开始挑了起来。
他挑着萧闲喜欢吃的味道,却在一旁一列糖果盒子里发现了一盒……
超薄……
这远意儿怎么藏在糖果里?这不是…误导小孩子吗…
沈淮年偷感十足眼睛,瞄着四周,罪恶的小手伸向了那个起薄……
他的脸有些红却强装镇定,淡定地走向萧耳,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售货员,然后不自在摸了摸鼻子低着头自卑起来了。
萧耳看着他把那盒东西递给售货员然后埋着头,他差点儿就当场笑出来了,但是他忍住,想和他交流一下,他撞了撞沈淮年的肩膀问:“你真的要玩这个刺激的玩意儿?”
他有些忍不住了,嘴角疯狂向上扬着。
沈淮年又摸了摸鼻子看了他一眼说:“你要不要也来一盒啊?”
“嗯?滚边儿去!”
售货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俩个,沈谁年看不懂她那个表情,以为是觉得他们两个穿的睡衣就敢出门的嘲笑吧。
注意这个售货员,下次还有她,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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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