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白衣（女拳同人） 第9章 何为马上风

莫桂兰寻游三水一直寻到晚上，终发现他。原来游三水是特意不回家，他并没有特别生气，甚至还去大新百货转了一圈，就是希望藉此让莫平内疚。

回去的时候桌子上准备了艇仔粥，还备了跌打酒，莫桂兰和游三水一看就知道是给游三水准备的，游三水那个高兴的啊，以为自己的目的达成，莫平心里内疚了，那让他学功夫的几率就大了。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任凭游三水想的多美好，莫平还是不肯让游三水学武，一点也不松口。

一个想学，一个不让学，两人之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有亲情在，就算吵架也不离心，拜师学武的事两人默契的暂且搁下，恢复以往父慈子孝的画面，但是各自心里的想法对方门清，只是暂时不吵闹罢了。

日子该怎样还是怎样，无什么波澜壮阔的大事，留下印象的小事还是有，第二天游三水还是照常陪莫桂兰送蔬菜回茶楼，倒是街上发现的美女给他留下印象，美女当街指骂一对男女，指男方说喜欢自己还不肯迎娶自己，最后更欲当街出手打人，当街拆散夫妻，行事还如此嚣张，桂兰看这女人自是无法留下好印象，但游三水却是眼睛都差长在那女人身上了，美女泼辣是泼辣但是长得却是极好看的。

“哪里好看了，我看还没有白亦好看，我怎么没见大哥你夸白亦。”莫桂兰切了一声。

“妹妹，这你就说的不对了，白亦的确很好看，让人赏心悦目，但是白亦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如这女人的泼辣合我心意，看着生动极了，吵吵闹闹的才热闹嘛！”

“大哥，你真是没眼光。”莫桂兰不服气道。

“哎呀，没办法，萝卜咸菜各有所爱嘛。”

仅是一面之缘这女人就给游三水留下了印象，原以为没机会再见了，哪想到翌日馥如居接到突然要办婚宴，忙个不停的游三水，竟发现下嫁给老翁的美丽新娘，竟就是在街上骂人的泼辣美女。

不过这回游三水对这女人的印象更深了。年轻貌美的女子嫁给**十岁快要入土的老翁，没有所谓的爱情，只是贪图钱财，照说这女子如此处事任谁都会觉得她是个坏的，偏偏游三水反倒觉得这女人有趣，在有人在婚宴上向那女子讨债时，游三水甚至还帮她逃跑，也因此被妹妹莫桂兰唾弃了一遍。

新娘跑了，老翁晕了，婚宴也就不了了之，可谓是一出闹剧。

…………

这些时日游三水安稳了几天，脸上的淤伤差不多消了，心思就又活跃了起来，早早地吃完了饭便拉着莫桂兰偷偷来到宝芝林后院，爬上墙偷看众人晨练。

“大哥，你看白亦也站在一旁看他们练武。”

“白亦住在宝芝林看他们练武不是很正常。”

“也是哦。”

其实莫白亦看他们练武并不是很正常，之前都是他们练武的时候她在屋里带着，偶尔出来看看，但是自从见识到黄飞鸿和霍冠威的比试之后，莫白亦好像是点燃了兴趣，天天来天天看，只是到上班时间了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也就是休息的时候才能看个完整。

莫桂兰觉得偷看人家练武不好想拉着游三水离开，没想到游三水故意扔出一块馒头，然后猫腰躲了起来，就是想让黄飞鸿知道他天天来偷看，多么想拜师学艺。

一块馒头弄出的动静别人发现不了黄飞鸿如何发现不了，但也允了他们偷看，只是觉得游三水的这点小心思有些好笑。

有了这次经验，莫桂兰便知道了宝芝林每天练武的时间，每天都来观看，反倒是游三水嘴里嚷嚷着想要拜师学艺，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时候晚上睡得晚起不来便不来了，来的次数还没有莫桂兰多。

莫桂兰独自观看，正好莫白亦休息也站在一旁观看，黄飞鸿干脆叫莫桂兰下来，那样看的更清楚。

看到莫桂兰时莫白亦还吃了一惊，她是真不知道桂兰在墙后面偷偷藏着。

黄飞鸿已经许久不教徒弟了，都是让凌云楷和马如灿在一旁指导，他则是坐在一旁盯着。

“慢着，这一招错了。”有人弄错了招式，马如灿立马出声纠正。

也许是许久不练想过过瘾，又或者是有人在旁边看，马如灿正想要对打演示一番纠正刚刚的错误，就被黄飞鸿叫住，换他亲自示范。

“棍法讲究的是技巧而不是力气，只要找出对方的破绽然后进攻，尽管你的力气没对方的大，但仍有胜算的可能。阿灿，跟我对打。”

“是，师傅。”

当时看黄飞鸿和霍冠威比试时莫白亦就觉得浑身躁动，两人的一招一式，拳拳有力，步步到位，今日再看这棍法便又是另一种观感。

正如黄飞鸿所说“棍术在技不在力”，棍长丈二，他和马如灿皆手操其中，两端各空出五、 六尺、手动寸许，前后两端所展开便有尺许，动尺便可及丈。

力不虚用，握也坚固。

黄飞鸿挪展身形，只在数尺之地进退闪让，棍影如山，环护周身，棍势如长虹饮涧，拒敌若城壁，破敌若雷电，短短几个回合长棍便置于马如灿颈前，让其动弹不得。

黄飞鸿收手将长棍扔给马如灿，如此便是点到为止。

“来，继续。”

这一番演示不仅莫白亦看的目瞪口呆，众弟子也是兴奋连连，也知道了何处出错，重新开始操练。

“黄师傅，你的棍法好厉害！”莫白亦忍不住出声赞叹，眼睛亮晶晶的。

“对啊，这棍法好厉害！”莫桂兰也称赞。

仅仅是相差两个字，意思却不一样。莫白亦在夸黄飞鸿，莫桂兰则是在夸棍法。

黄飞鸿眼带笑意的看着莫白亦，无声说了句“马屁精”，没有声音莫白亦却是看懂了，鼓着脸瞪了他一眼。

黄飞鸿眼中的笑意更深了，示意莫白亦和莫桂兰坐下，对着两人便开始讲述起了棍法的由来。

相传此棍法由宋代杨家将之一的杨五郎始创。五郎随父征契丹，后至五台山为僧，以枪化棍，棍法由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演变为六十四点棍法，符合内外八卦八八六十四之数，故名五郎八卦棍。

晚清时，此棍法流传至他手中，他将其融入南派武学功法精华，此棍法长短兼施，双单并用，法门多而密，以圈、点、枪、割、抽、挑、拨、弹、掣、标、压、敲、击十四字为诀。

“这五郎八卦棍风格朴实无华，但是结构严谨、威猛沉雄，更利于实战。”

“你说的没错。”黄飞鸿点头道，“没想到仅看了一次，你就能看明白这棍法的优点。”

“那是！我可不仅仅会夸人！”莫白亦仰了仰脖子很是傲娇。

“你啊！”黄飞鸿看莫白亦这样子，手竟有些蠢蠢欲动，就想敲这丫头额头一下，看看这丫头还会不会如此趾高气扬。

心里想着，手就做了，待反应过来时黄飞鸿才意识到这动作有些亲昵，忍不住尴尬双手交叉握在了一起。

好在这时众人在对练没注意这边，莫桂兰也是目不转睛的观看对练，黄飞鸿才没那么窘迫。

莫白亦倒是没什么，在现代她经常是被人敲脑门的那一个，到了这时代就再也没人敲过，刚刚黄飞鸿一敲倒让她有些怀念，但是怀念归怀念，抱怨还是要抱怨的，毕竟黄飞鸿习武之人手劲还是蛮大的，额头大概都给她敲红了，摸着都疼哩！

“哼，下回不当马屁精，当损人精好了，以后不夸你了，专门损黄师傅你。这年头，竟然有人不喜欢夸奖，可怜我那赤诚的心啊，如此肺腑之言竟被人嫌弃。”

莫白亦如此捏腔拿调，黄飞鸿怎会不知她是故意这样的，只是听着她那愈发装的低落的声音，黄飞鸿就忍不住想笑:“你这丫头啊……”

今天是休沐日，练完功众人都各回各家，莫白亦和莫桂兰都休息，宝芝林加上黄飞鸿也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莫桂兰干脆就被留在了宝芝林吃早饭。

莫桂兰和莫白亦关系极好，有什么新奇有趣的事都会说与她听，想起游三水这几日嘴里总是出现那泼辣女子，莫桂兰就忍不住郁闷，跟莫白亦讲述了遇到泼辣女子的经过。

“哈哈哈，你大哥那是看上人家了。”

“千万别，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大庭广众之下拆散人家夫妻，然后专门嫁老翁骗取钱财，还欠别人钱，脾气还不好，我可不想大哥和这样的坏女人在一起。”

莫白亦这个人呢，若没有亲自接触过一个人，是不会轻易对一个人的品行下结论的。

经由莫桂兰描述的女子，目前看来做的事情都很不地道，但不知是否有隐因。人有千面，或许某个人做的事情很不受他人欢迎，但谁知那人有没有闪光点呢。

比如说莫桂兰，莫白亦接触久了便了解到她淳朴善良，好恶分明，直来直去，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关心与她毫无关系的阿龙父子，才会对那女子反感。但也因为她的好恶分明才会轻易对一个人下结论，这便是缺点。不过她比较好的是在了解了缘由之后，便会恳切道歉，毫不犹豫。这样的话，又怎能说她是坏呢？

“或许这只是那位女子的一面呢，咱们又没有接触过她，只是遇见过两次，实在不好下定论，或许她本性并不坏。”莫白亦斟酌道。

“可能吧 ，若是有机会接触就知道了。”莫桂兰点点头，“不过，我想大概见不到了，在馥如居的时候她被人追债，或许已经逃了呢。算了，不说她了，白衣啊，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问什么啊？你说吧。”

“什么是马上风？”

莫白亦前一刻还笑着，下一刻听到莫桂兰的问题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你说什么”

“我问什么是马上风。”莫桂兰以为莫白亦没听清便又重复了一遍。

“那个......桂兰啊，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个。”莫白亦满脸尴尬，这叫她怎么说？

“就是那天那女子和老翁在馥如居办婚宴，我听到有宾客说的。”

难怪！

“桂兰啊，你年纪还小，知道这个还太早。”

“我不小了，我都十九了，而且你只比我大三岁而已。”

“大三岁也是大。”莫白亦无奈道，“你还是保持单纯好了。”

“你怎么跟大哥一样，我问他的时候他的表情就跟你现在的一样，说的话也差不多。”莫桂兰郁闷极了，为啥大哥和白亦都知道，她什么都不懂。

“你真的想知道？”

“嗯！”莫桂兰猛点头。

“好吧。”莫白亦叹了口气。

若是她的同事问什么是马上风，她就可以用很专业的话跟他解释，然而现在是桂兰问，她一时就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好了，而且结合桂兰听到这个词的途径，再解释的话，她倒是没事，她怕桂兰尴尬。

算了，就当是给莫桂兰科普吧。

早饭后黄飞鸿就去书房整理东西，将大堂留给两个姑娘聊天。前几天去馥如居何添福让他帮忙写一些东西，正好今天莫桂兰在，等她离开就让她捎过去。

黄飞鸿迈步去了大堂，看到两姑娘还在聊天，只是气氛有些古怪。莫白亦看着倒没什么，一本正经的跟莫桂兰说着话，平常和他讨论案例时一样，倒是莫桂兰有些奇怪，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那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但还是努力的听莫白亦说话。

难道莫白亦在训斥莫桂兰？看着也不像啊。

莫白亦刚开始说的时候也是一脸通红，不过随着讲解的逐渐全面，她便没了尴尬的心理，只当做是在跟桂兰讲解一个病症产生的原由，毕竟她当了医生也好多年了，专业素质也是不差的。

只是苦了莫桂兰，跟只鹌鹑似的，害羞的头都不知道要藏到哪里去了。

“马上风又名房事猝死，又叫腹上死，因为行为太过激烈导致男方发生昏厥甚至突然死亡，也有少数女性会因为过于兴奋猝死，即□□风，但是一般来说较男性少得多。”

“导致猝死的原因或诱因有很多，例如疾病缠身，过度劳累，酒后活动，精神紧张，年龄悬殊，或者药物作用都有可能。”

“因为这个时代死于马上风的多是老年男性，大家都不愿看到和害怕面对，更羞于面对，逐渐的这个词就为人所不齿，而你听到说这个词的人，应该就是讽刺那老翁老牛吃嫩草行腌臜之事，说的污秽之语。”

“如此，你可了解了。”

“我明白了。”

看莫白亦如此正经的解释，莫桂兰也渐渐摆正了心态，静静地听她讲着，只是那脸还是通红通红的。

“明白什么？”

背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俩人一跳，皆转头去看。

“黄师傅，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嘛。”莫白亦抚了抚胸口。

“抱歉啊。”黄飞鸿真诚的道了声歉。

“黄师傅，你有什么事嘛？”莫白亦看着黄飞鸿问道。

“哦，这是给添福的，桂兰你回馥如居的时候帮我捎给他。”黄飞鸿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莫桂兰，又笑着对莫白亦说道，“刚刚看你一本正经的说话，都跟桂兰说什么了，说的她都不敢抬头。”

莫桂兰本来脸色都恢复正常了，谁知黄飞鸿这一问脸又蹭的通红，接过黄飞鸿手里的东西蹬蹬蹬的就跑掉了。

“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白亦，黄师傅再见！”

黄飞鸿满脸问号，看着莫白亦疑惑道：“这......”

“我可是说错话了？”

“没有。”

“那桂兰跑什么？”

“桂兰刚刚问我什么是马上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