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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 第9章 乌府危机(中)

作者:富贵白头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0-12-24 10:35:43 来源:文学城

进了翊坤宫,乌达一家子上前给皇上和众位娘娘磕头。

如妃笑道:“乌大人,你们来得也太慢了吧。”

乌达整个人几乎是趴在地上,连声道:“今天是沐休,臣在家里比较随意,听闻皇上召见,换了身衣裳才敢来,请皇上恕罪。”

皇上道:“都起来说话。”

倒是静妃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那些言官真是尽职尽责,今儿是沐休,还不忘往宫里头递折子。”

在场的诸位没有人吭声,皇上也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

库雅喇氏起身,第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琼姝。整个翊坤宫里,所有人都站着,只有她一个人,跪伏在一边,像是个不可饶恕的罪人。看见女儿这个模样,库雅喇氏的心都揪了起来。

注意到库雅喇氏的眼神,庆贵妃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和蔼的说道:“想必这位就是礼亲王侧福晋的额娘吧。你的女儿太害怕了,什么都说不出来,你是她额娘,应当都清楚的。“

库雅喇氏有些迷茫,要说什么?

这家子人怎么一个赛一个的笨?如妃有些不耐烦:“你的女儿,在嫁给礼亲王之前,到底认不认识平贝勒?”

一个问句,乌府三人脸上血色尽失。

库雅喇氏张张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她还是有点理智的。琼姝一直很听她的话,当初答应过她,不会再和平贝勒扯上半点关系。刚才的娘娘又说,琼姝什么都说不出来。

库雅喇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颤抖:“回娘娘,不认识。”

如妃轻轻笑了一下:“这么看,这只不过是一场误会。”

如妃的话音落下,翊坤宫内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皇上没有说话。

片刻后,静妃开口道:“无风不起浪,这件事在外头传得有鼻子有眼,事关两位皇子的清誉,恐怕不是一句误会就能让人相信的。”

礼亲王一直想说话来着。皇阿玛突然赐了个侧福晋给他,他挺高兴,成了亲带着人来见额娘,没过多久,就听到外面有人在传他夺弟之妻。礼亲王心中有一万个委屈,他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昨天是第一次见,怎么就成了夺弟之妻了?

可是额娘的右手一直握着左手手腕,这是不让他开口的意思。

礼亲王只好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事态发展。

庆贵妃语气还是很和蔼:“外头传得有鼻子有眼,可是乌家看上去仿佛并不知情。言官上了几本折子,一边说老六夺弟之妻,一边说小十六苟且老六的侧福晋,参奏两兄弟私德有亏。先不谈那边说得真,那边说的假,两件事涉及到的是同一个人,就是你们的女儿。”

皇上道:“乌大人,朕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如妃下令:“去把侍候十六的贴身奴才找来,先打上二十板子,再问话。”

翊坤宫外,板子在那些奴才身上打出沉闷的重响,被堵住的嘴巴呜呜咽咽地惨叫着。琼芸仿佛掉进了冰窖,浑身上下冻得不能动弹,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发抖。

琼姝早就被吓哭了,跪趴在角落里小声抽噎。阿玛站得板直,可是琼芸分明看见他藏在背后的手在颤抖。

皇上不先对乌府用刑,是因为阿玛是他的臣子。可若是那些奴才什么都问不出来,下一个就是他们。

从五品的员外郎,芝麻大的小官,皇上不会有多少爱惜之情的。

整件事,分明就是一个圈套。乌府是圈套里的饵料,引着礼亲王和平贝勒正面撞上。礼亲王和平贝勒顶多是有点损害,可是整个乌府却成为了这场暗战中唯一的炮灰。

这件事,如果照实了说,就是皇上乱点鸳鸯谱,乌府顶多算是被牵连的无辜受害者。可是皇上是不能有错的。即使乌府没错,琼姝一定跑不了,选秀前和人私下结亲,勾得礼亲王和平贝勒两位皇子清誉受损,皇上动怒,这就是死罪。这件事过后,礼亲王背后的静妃,平贝勒背后的庆贵妃,都不会轻易地放过乌府。阿玛即使无罪,这辈子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如果不能照实说,那么就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管今天坐在上头的主子们心里到底知道多少,他们都不在乎真相,他们只需要一个解释,一个能堵住悠悠众口的解释。

琼芸额头上冷汗簌簌往外冒。她拼命地思索着,想从中找出乌府的一线生机。一个个方案从她脑子里冒出,又被她一个个否决。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人来报:“有个奴才招了,平贝勒的确有个心爱的女人,但他不知道是谁。”

刹那间,翊坤宫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到了那个人身上。

皇上抬眼,沉声道:“带他进来。”

两个太监拖着一个生死不知的奴才进来。那奴才被打得血肉模糊,股腿上的鲜血一直汩汩往外冒,被拖着走的时候,在翊坤宫内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色拖痕。

琼芸只看了一眼,就差点吐出来。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这个时代的血腥,男人官做得再大,女人嫁得再好,依然可以在一夕之间完全覆灭。

皇上问;“你说平贝勒有个心爱的女人,证据呢?”

趴在地上的奴才用尖细的声音断断续续道:“那女人派人送来了一方帕子,贝勒爷带在身上,从不离身。”

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在了平贝勒身上。

庆贵妃此时也笑不出来了:“平儿,你带着帕子吗?”

平贝勒闭了闭眼睛,从怀里掏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素帕。他犹自嘴硬:“这是别人送给我的,和侧福晋没有关系。”

庆贵妃拿着素帕看了看,上面只有用银线绣出的暗纹,暗纹图案重叠反复地布满了整条帕子。这是京城望族权贵后宅的女眷们常用的纹饰,一点儿也不稀奇。

庆贵妃对着皇上摇了摇头,她把帕子递给另外两名妃子。两位妃子也看不出什么东西。

皇上暗暗叹了一口气,他刚要说话,忽然从乌达身后窜出一个姑娘。这姑娘跪在地上就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皇上,臣女有罪。”

皇上来了兴致:“你有什么罪?”

琼芸抬起头。她磕得用力,额头上破了道口子。细小的血珠不断地从伤口溢出,将她的额头染成一片血红。她道:“启禀皇上,平贝勒的确同乌府之女有私情,可是不是琼姝,是臣女。”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震住了。

在看到那方帕子时,琼芸就看到了转机。这方素帕不是别人的,正是她院子里的绣娘亲手做的,她用了这么多年,绝不会认错。库雅喇氏绝不会让琼姝送东西给平贝勒,她也不会。那么就是幕后黑手刻意诬陷,想坐实了平贝勒和琼姝的私情。

可谁让他偷错了帕子呢?这是亲手把生机送到了琼芸的手上。

琼芸接着扔出第二句话:“平贝勒的那方素帕,是臣女使用的贴身之物。”说完,她抬起右手,这就是她的常用之物。旁边的奴婢走上前,拿走了帕子,送到庆贵妃手上。

庆贵妃把两方素帕进行对比,果然一摸一样。

庆贵妃又把两个帕子递给皇上,让皇上也瞧一瞧。

如妃似笑非笑道:“你说得都是实情?该不会是为了救你阿玛和妹妹,故意上来顶罪的吧?”

话已说出口,琼芸反而不慌了:“臣女没有撒谎。请皇上和众位娘娘仔细查看帕子,帕子看起来用银线绣着暗纹,暗纹是平常人家都会用的样式,没什么稀奇的。其实帕子上有两种银线,这两种银线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在颜色轻重上有细微的差别。在帕子的一角,用颜色较轻的银线绣了臣女的名字”

“竟然有这样精细的功夫。”庆贵妃又拿着帕子瞧,实在瞧不出什么来。她招招手示意琼芸过来,和气道,“你指给本宫瞧瞧。”

琼芸不慌不忙从地上站起来,躬身走到塌前,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捏住了帕子的一角:“禀娘娘,臣女的名字就绣在这里。若是取了灯火对着看,一定能看到。”

庆贵妃来了兴致,立即叫人取了灯火来。她把帕子一角放在灯火近前,隐隐约约看到了两种绣线。庆贵妃看着第二种绣线一字一顿念道:“芸、娘。”

听到庆贵妃念出这两个字,乌达差点红了眼眶。他知道琼芸是在做什么,她是在不惜自身清誉与性命,也要救下乌府上下,别让她的阿玛白发人送黑发人,别让她的阿玛从此断送仕途。

庆贵妃又检查了第二张帕子,也在同一个地方找到了“芸娘”二字。

琼芸微微一笑:“臣女的闺名,就是琼芸。”

她重新退到后面跪下:“臣女的闺名是琼芸,臣女的次妹,也是礼亲王的侧福晋,闺名是琼姝。两个人只相差一个字。想是我和,我和平贝勒的私情被人知道了,传了出来,正逢礼亲王迎娶侧福晋,大家把我和次妹弄混,就传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琼芸的话语逻辑关系严密,又有实物证据,容不得大家不信。

如妃朝平贝勒笑道:“你心爱的女人就是她?”

平贝勒看看如妃,又看看琼芸,半响过后,点了点头。

琼芸的心彻底放下了,只要平贝勒愿意认下,这件事就彻底成了事实。不管真相如何,以后都不会有人,也不敢有人拿出来说事了。

接下来,就只剩下处置自己了。

琼芸无声地笑了笑,不过吃些苦头,总是死不了的。

庆贵妃似真似假地埋怨:“你这孩子,有喜欢的姑娘,还要掖着藏着,跟皇阿玛说,跟额娘说,会不让你娶她吗?”

她一通埋怨,翊坤宫里的主子们都笑起来,连皇上身上也少了几分威重,多了几分轻松。

静妃坐在绣凳上,声音不高不低不急不缓:“叶赫那拉·琼芸,你可知罪?”

琼芸跪着地上,上半身挺得笔直:“臣女知罪。一罪同人私下有情,二罪害礼亲王和平贝勒清誉受损,三罪欺瞒君王,连累血亲,请皇上降罪。”

皇上道:“罪不至死,打二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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