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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有好事 第148章 第 148 章

作者:清闲丫头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19 23:08:35 来源:文学城

第一百四十八章

庄和初刚一口应了一同去御前,还没待裕王转身,借着一阵寒风掠过,忽地咳起来,咳得摇摇欲坠,云升与千钟左右挽扶着都几乎扶不稳。

萧明宣冷眼瞧着他,“要不,本王这就宣个太医来,给庄大人瞧好了再走?”

庄和初勉强定定咳喘,道罪一声,以几乎能被风吹散的虚弱话音,一句三断地道:“下官适才……一时心急,道法施用上有些……有些失了周全,反噬己身——”

萧明宣听没了耐心,“你就说想干什么吧。”

庄和初又咳了一阵,才说想先回府用了药再去。

“好。”萧明宣撂了话便走,“本王与皇兄,就在宫中候着你。”

千钟与庄和初一同回府,看着一上马车便似百病全消的人,他不言,她也不问。

天下间任谁也不敢让那顶顶尊贵的二位候着自己,庄和初敢如此做,就必是有非如此不可的道理。

在庄府门前下马车时,当着云升的面,庄和初还略做了做样子,回到内院卧房安顿下,云升出去候在门外了,庄和初才又一切如常。

不多时,姜浓便大张旗鼓地亲自送了参汤来。

“大人,县主,早些时候,银柳来过。”姜浓送下参汤没立时出去,接着禀道,“今早宫里传话去梅宅,说宫中整理先帝朝给梅县主的一应赏赐记录时,发现缺了梅宅的底档。银柳带着房契入宫回了话,又被皇上召见,问了几句县主的事。皇上得知县主要跟她习武,对县主大加赞赏,赐下些补中益气的药材,以为鼓励。”

千钟听得心头直打鼓。

她习武的事,到如今还只是停在嘴皮子上,就已经让皇上知道了,日后不学出个样儿来,怕都要成一桩罪过了。

千钟发愁的也不止这一处,“姜姑姑,这样的赏赐,要行什么礼数谢恩呀?”

“不妨事。”庄和初捧着参汤,轻道,“一会儿我进宫去,谢恩的事,我来周全就是。”

听着庄和初要进宫,姜浓略一迟疑,原有些事想迟些支远了云升再说,但又不宜耽搁到待他回宫来了。

“大人,还有一事。”姜浓低了低声,“三青回来了。”

庄和初正将汤碗送到唇边,讶异得顿住了手,“这么快?”

“说是未到蜀州,半路碰巧遇见了远游的品云观道长,道长念着这时节蜀道难行,不必他们二人都奔波一趟,就只带了三绿回品云观。三青惦念大人,便星夜兼程赶回来了。”

临行时,庄和初给了他们品云观道长的画像,这二人毕竟是在第九监历练出来的,眼力不同寻常,在路上遇见便认得出,不为怪。

三绿身上带着他亲笔的求医书信,道长留下三绿,遣回三青,亦不为怪。

庄和初略一思量,讶异便消,“三青现在何处?”

“一路奔劳,累坏了,回来交代下这些就去睡了。还有,”姜浓从袖中取出一只用丝绳缠紧的锦袋,呈递上前,“品云观道长让他带回这件东西给大人,说是信物,免得大人担心他们遇错了人。”

千钟帮庄和初接了汤碗,看着庄和初接过那锦袋,小心绕开丝绳,从中拈出一张符纸。

那符画的是什么,千钟不认得,但认得夹在那符中的两个字。

——此君。

庄和初一眼落上去,便会意地笑笑。

千钟近旁看着,直觉得那笑意里有些参汤般浅浅的苦意,未及细究,这笑意便同那符纸一同收了起来。

庄和初开口也未提这符纸一句,只道:“天寒地冻,水宿山行,三青一路辛苦,且让他好好歇几日吧,不必急着来当差。”

“是。”

姜浓禀罢,庄和初接回汤碗,将余下的参汤一饮而尽,姜浓取了空碗便退出门去。

千钟原以为庄和初对裕王说的服药只是托辞,可姜浓一出门,庄和初起身去开了他常日存放成药的箱奁,当真摸了个药瓶,取出颗细小的丹药。

正要往口中送去,千钟忽地抢步上前,一把按在他手臂间。

庄和初觉察她忽地靠近来,没躲没闪,任由她一把按了个结实。手上早有防备,那颗细小的丹药托在掌心,只略荡了荡,便稳稳定回了掌心。

“怎么?”庄和初不急不忙问。

“大人,这是您那种……”千钟压低着声,目光里的惊色却重,“会让您看起来,一下子病得很厉害的药吗?”

“嗯。”庄和初并不否认,轻一笑,“只是做个一时的样子,不妨事。”

适才安澜院那一遭,千钟再明白不过,裕王在安澜院里没硬闯去,不是她拦得多好,是裕王以为庄和初是要拿琴师鬼魂索命的由头要了昇世子的命,眼见着昇世子活着出来,裕王脸都黑了。

千钟看着庄和初玉白的掌心里那一点赤褐,“要不,我给大皇子报个信儿去,请他一同去宫里,好歹护着您些,免得裕王难为您。”

庄和初笑笑,略略向她低头,话音轻之又轻,“这回裕王不会难为我,他会帮我的。昇世子一提太平观,裕王就能明白,怀远驿不是上佳之选,太平观更合适一举成事。”

可庄和初必定没想过帮裕王成事。

若真有他说的这么容易,也不会特意回来一趟,专为吃这种伤身的东西。

庄和初仿佛一眼看进她心里,“不必担心,用这个,只是想早点回来。”

在应付那些贵人的事上,庄和初自是比她经得更多,主意更周全,且往往是一个主意套着一个主意,这会儿临到事前,若真拦了他这一步,未必真是好事。

时辰耽搁久了,让那二位贵人候出了脾气,更是麻烦。

千钟不再多劝,松了手,看着他将那丹药轻快地送进口中。

庄和初服了药,转手将药瓶收回箱奁,回身见人眉眼间还萦着薄薄一重忧色。

刚遇着她那些日子,鲜少见她有这样凝重的神情。

在他身旁待久了,果真是如坐牢一样。

庄和初暗自苦笑一声,笑意漫上眉眼时,苦意已仔细滤去,唯有一片温和。

“时辰还早,若是不累,就与姜管家一同去街上转转吧。上元节近了,府里有许多采买的事要办,你随她去瞧瞧,该有许多新鲜热闹。待回来,与我讲讲,好不好?”

千钟乖顺地点点头,还是无甚喜色。

庄和初转又不知打哪摸出一小截金灿灿的线,递到千钟手上。

“若路过有丝线铺子,帮我置办些这样的捻金线,就说是做簇金绣用的,粗细质地都比照这个来,越近似越好。”

还惦记着让她捎带东西,至少是真的有把握好好回来的。

千钟心里安定些,抬眼瞧瞧那全不把伤身当回事的人,咬咬牙,提起些气势讨价还价。

“您若当真能早些回来,好好回来,这金线,我就不收您跑腿的辛苦钱了。您要说话不算话,那……咱们回来好好算账。”

“好,”庄和初笑,“一言为定。”

庄和初让云升伴着出门后,千钟也与姜浓出了门。

一出门,便直朝着一家丝线铺子去。

正是当日为着帮大皇子周全大理寺交接囚犯那桩事时,一路追到这边街巷间,被两个针线婆子护进门暂避的那家。

这回铺中掌柜在了,那两个婆子却不在。

开丝线铺子的人,整日见得最多的不是丝线便是使丝线的女子,掌柜一搭眼见千钟穿戴不俗,伴在旁的人行止间更不似寻常人家的教养,立时殷勤地从柜后迎出来,将人好好请进门。

“小人这里尽是品质上乘的好丝线,价钱也公道,娘子尽管挑!”

掌柜引着千钟到一架架丝线前,天花乱坠地夸着,千钟做着个对这些极为熟悉的样子,随着掌柜的话偶尔点点头,如此好一阵子,才掏出那截金线来。

“与这一样的,您有没有?我要做簇金绣用。”

掌柜一下子惊断了词,错愕片刻,才惊道:“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皇城里有簇金绣手艺的,身在宫门外头的,掰着两只手都数得过来,要说还能使得这样细的金线,那一只手就足够数了。难得娘子这样年轻,就已练得这般好手艺了!”

千钟被夸得脸热,只道:“您就说,您有没有吧。”

“娘子恕罪,”掌柜满面惭愧地将那截金线递回来,“小人这铺子太小,小本买卖,库存里还真没有这等金贵的线。”

千钟来的路上与姜浓说起曾受这家铺子两位婆子照护之恩,想把这生意给到这家,姜浓那会儿便与她说,这等金线在这样小的铺面里应该不会有,但千钟想给这家生意,报了那道恩情,也不是没有法子。

听掌柜这话,千钟不意外,却也做了做为难思量的样子,才照姜浓教她的道:“不瞒掌柜,我上回来,本只是想随意瞧瞧,两位在铺子里做活儿的婆婆也热情招呼我,还赠了丝线容我试用,我用着当真是很好。”

掌柜显然是不知这事,讶然间又道了声惭愧。

千钟顿了顿,接着道:“因着那两位婆婆,我信贵铺定是诚信厚道又极懂行的,不如这样,就劳请您受累,替我去有卖这样金线的铺子走一趟。我信您定不欺我,也愿多加您一成腿脚钱,作为报偿。我已走得累了,就在对面茶肆里歇歇,等着您,成吗?”

掌柜听到半截处就已眉开眼笑,千钟话音一落,忙连声应了。

过午之后,茶肆里人少,千钟与姜浓挑了个清净位子坐下,由姜浓叫了一壶热茶,几样茶点。

跑堂的应声一走,千钟便忍不住道:“姜姑姑这法子真是好!让店家知道,是因为那两位婆婆热心厚道的缘故得了好处,定会厚待她们,往后也更乐意往热心厚道里做下去了。”

姜浓莞尔笑笑,“是县主知恩图报,广结善缘。”

茶与茶点送上桌来,姜浓照常日里记下的千钟喜好重新归置好各茶点碟子的位置,一抬头,却见千钟目光越出窗子,朝外定定看着。

姜浓循着千钟视线看去,见她目光落处是街角的一个卦摊。

一位须发花白的老道士在摊上守着,满街人来人往,无一在他面前驻留。

“姜姑姑,”千钟收回目光,“我瞧那道长也怪不容易的,我再去结个善缘。”

千钟起身便要走,姜浓忙说要陪她一同去,千钟只请姜浓留下看着茶和点心,别叫人收了去,她去去就回。

姜浓记着庄和初出门前专门叮嘱,一切以县主高兴为要,略一犹豫,还是应了。

老道士远远就瞧见千钟朝他卦摊过来,却也没个迎接生意的样子,两手揣在袖里,一脸淡淡地瞧着千钟过来,也一脸淡淡地瞧着千钟在他卦摊坐下。

千钟端着一副局促样子在摊上看看,小心翼翼道:“道长,我想求个符,却不知道那符叫个什么名字,只记得个大概样子,可怎么办?”

老道士淡淡打量她一眼,没吭声,只揣着手朝摊上的笔墨努努嘴。

千钟恭敬地谢过,略想了想,一把攥过笔,戳进砚台里头瞎搅和了几下,搅得老道士直皱眉头了,才拽过老道士眼前那叠压在龟甲下的纸,横一下撇一下地划拉起来。

还没画完,老道士已忍不住开了腔,“是化太岁符。”

化太岁这说法,千钟在街上没少听过,大概说的是,流年犯了太岁的人,需要寻法子化一化,比如求个符佩在身上,否则这一年里就容易遇着不吉利的事。

可具体是怎么个说道,千钟也不甚清楚。

“我也不晓得,”千钟诚惶诚恐地搁下笔,支吾着红了眼圈,揪着一角衣裳,嗫嚅道,“就是年关里家里给请的一个符,我揣着出来玩,不小心弄丢了,我怕家里发现,要责骂,就想悄悄求个一样的。”

老道士摇头,胳膊肘子朝着太平观的方向拐了拐,“我这里做不来这个,若丢了,去太平观再请一个吧。”

千钟抽着鼻子道了声谢,又瘪着嘴颤着声问:“这化太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我丢了那符要不要紧,会不会惹上什么大祸啊?”

“弄丢了,再请个就是。”

老道士俨然懒得多说话,可瞧着眼前这瘦瘦小小的姑娘一副紧张的要哭出来的架势,又见她虽一身富贵装扮,一双手上却隐隐有些疤痕,不像是自小娇养的样子,不由得猜想丢了这符对她是多大的祸事,不禁叹了一声,好歹多说了几句。

“六十一甲子,每年一位当值太岁,若属相与当值太岁冲撞,这一年便会不顺遂。立春为太岁换值的日子,请符化太岁,便是为的消灾解祸。心敬意诚为要,不慎遗失,再请个就是。”

千钟忙又道了声谢,伸手在她刚画的那些道道间指了个位置,追问道:“谁冲撞了太岁,给谁请符,符上这里,就要写上谁的名字吗?”

道士一眼落下去,失笑出声,“这里是写当值太岁的名字。”

千钟一怔,太岁的名字?

“那,这符,该在哪里写冲撞太岁的人呀?

“哪里也不该写。”

千钟宝贝:回家算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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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第 1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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