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格格之萧晴 第4章 当皇帝吗

永琪在小燕子身边，一直也没有睡得踏实。

他能够感觉到小燕子的反常。

在小燕子又一次翻身之后，他轻轻搂住小燕子，轻声问她：“你怎么了，一直辗转反侧？有什么心事吗？是不是因为萧剑要去大理才睡不着？”

“嗯。”小燕子回头看了一眼永琪，又转过身，背对着永琪应了一声。

永琪感觉到小燕子的失落，将小燕子拥紧，关心地道：“他是一个守承诺的人，既然说了两个月之后就回来，便一定会说到做到。”

“我不是担心这个。”小燕子闷闷地说。

“那你担心什么？你怕他路上会遇到什么风险吗？”永琪尝试着猜测，宽慰小燕子道：“他那么好的功夫，那么丰富的江湖经验，一路上护送我们几个人都绰绰有余，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自然更是方便，你不用担心啦。”

“我也不是担心他的安全。”小燕子更郁闷地道。

“那你是为了什么？”永琪扳过小燕子，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而温柔地道：“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一起分担呀，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

“我想他。”小燕子看着永琪道。

她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委屈，让永琪一下心疼起来，又觉得有些好笑：“你们分开还不到三个时辰啊，这么快就想他了？”

“你不懂。”小燕子叹了口气：“有他在，我就觉得自己不是孤孤单单的了。”

“你本来也不是孤孤单单的呀，你有我呀。”永琪拉住小燕子的手，轻轻地落下一个吻，认真地对小燕子道。

“那不一样。”小燕子收回了手，翻了下身，平躺在床上，看着虚空中的地方道：“我感觉我们大婚之后，很多事情都好像变了。”

“什么变了？我对你可是一点也没变啊，难道你……”蛙哥半是担心，半是尝试活跃气氛地道。

“不知道，我也说不好什么变了，但总是感觉很多事情都变了。”小燕子思考着，试图理清头绪。

“我感觉，我好像和这个皇宫更加格格不入了。我努力地认字，学成语，学作诗，以前好像学会了这些就很有意义，现在好像学会这些，也不是那么有意义了。

“好像每个人都不是十分在乎我到底会不会这些了。她们好像都更想知道我会不会生孩子，尤其是会不会生儿子。皇阿玛对我，也好像有些变化。他看着我，好像更像是再看一个儿媳妇，不是女儿了。我不喜欢这种改变。”

永琪这才发现，尽管他关注小燕子很多，但小燕子的心事他仍然有很多遗漏。这些事，这些感受上的变化，都是他之前没有发现也没有体会到的。

“是不是有谁跟你说了什么？”永琪柔声问。

他知道自己在很多人眼里，包括在皇阿玛的眼里都是储君的不二人。既然是储君，既然已经有了福晋，那么子嗣当然也就变成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而在此之前，他忽略了这个问题可能给到小燕子身上的压力。

小燕子眨了眨眼，道：“不是有没有谁跟我说什么，是几乎每一个人都在跟我说这个。你都不知道，一到见你那些皇亲国戚的场合，感觉那些三姑六婆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来和我说上一句孩子论。你不知道我的白眼忍得多辛苦，才没有翻上去。”

永琪抬起了小燕子的脑袋，将手臂穿到她的脖子下面，让她枕着，看到她看向自己，温柔地对她道：“你不必在乎那些人的话。她们每日无所事事，当然只能想到这些话题。她们和你不熟悉，谈这个话题，可能只是想和你表示亲近的一种方式。”

“我知道你为了我，忍让了很多，成熟了很多。我真的很开心，也很为你骄傲。”

小燕子依偎进永琪的怀抱，搂住了他，总算是放下了心里的不快，叹了一口气说：“你知道就好了。我真的很辛苦。不过……”

她话锋一转，又仰起头，看着永琪道：“我知道你也很辛苦，最近都睡得很晚，起得很早，皇阿玛把那个什么部交给你管，你一定很忙，也很累。”

永琪听到她的关心，心里暖暖的，也放心了很多。

他可真怕小燕子忍的辛苦了，什么实际忍不住了，又来个一走了之。听到小燕子关心他，知道小燕子也有时时刻刻关注他，他就心安多了。

“是户部。皇阿玛希望我多学些事情，学着管理官员，了解国家这些关键的衙署是如何运转的。我刚开始学习，难免要多花些时间精力去了解，等到熟悉了，适应了，就会好很多了。”

小燕子轻轻抚摸永琪的脸颊，捧住他的脸道：“那你要多吃一点饭，我感觉你都瘦了。”

永琪心里甜蜜蜜的，将小燕子搂进怀里，笑着道：“我知道了，我一定听你的话，吃饭的时候多吃一些，你不要担心。”

永琪只有面对小燕子的时候，才会心安，才会踏实，才敢完全放松自己的精神。

白天里，到处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能稍有分毫的放松。

他虽然是阿哥，虽然所有人表面上都对他恭恭敬敬，但是背地里到底怎么样就不一定了，说不定哪句话，那件事的表象之下就埋着一个陷阱等着他跳下去。

千千万万双眼睛都在等着他，看他会不会行差踏错，看他会不会从风光的高处跌落。

每一个阿哥都对应一股势力，他是年长的皇子里最受皇上看重的，这是好事，但也不一定是好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是最显眼的那个，在其他势力的人眼里自然便是最刺目的眼中钉。

而他，其实根本无意于大位。他很努力，但只是想为他敬爱的皇阿玛多分担一点操劳，只是想做一个让他崇拜的皇阿玛骄傲的儿子。

永琪不知道，他的皇阿玛是否懂他的心声，正欲叹息，便听到小燕子悄声问他：“永琪，你以后……会当皇帝吗？”

小燕子的声音很小，屋子里也并没有旁人，值夜的宫女太监都在另一间屋子候着，所以永琪并不担心这话被人听到。

宫内太监不在隔间和外面的过道值夜，这是小燕子来景阳宫之后定的规矩，晚上宫女太监也要有个地方去休息。

如果他们需要叫人，就拉动床头的细绳。细绳在隐蔽处贴地穿到宫女太监休息的屋子里，接着一个铃铛。铃铛响了，宫女太监再过来伺候。

永琪没想到小燕子会问他这个问题，但小燕子问起了，他也想和小燕子聊一聊。

“你希望我当皇帝吗？”他低声问。

“不知道。我觉得，我想象不出自己要是当了皇后会是什么样子。”小燕子道。

小燕子用手轻轻锤了永琪一下，问他：“如果你要是当了皇帝，那你也会和皇阿玛一样有很多妃子贵人什么的吗？”

如果是皇帝，当然会这样。就算他自己不同意，也会有大臣谏言。因为皇帝的子嗣关系着储位的传承，后宫也关联着前朝，有些人，并不是因为愿意或者不愿意而娶，而要看关系的维护是否需要。

但永琪没有这样告诉小燕子。小燕子理解不了，也不会接受，而他，本来也并不想要当皇帝。

他紧紧握住小燕子的手，温柔地道：“我不想当皇帝，我也不是一块当皇帝的料。当皇帝从某种程度上说，需要无情，而我做不到无情。我也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果当了皇帝，就会有很多不得已。”

“如果你不当皇帝，那你会当什么，会当王爷吗？”小燕子问。

“要看皇阿玛如何册封，我想，我当王爷的可能性很大。”永琪道。

“当了王爷就不需要娶那么多人了是不是？”小燕子问。

“是。只要我不喜欢，我可以拒绝。”永琪道。代价会是自身的势力没有那么强大，但如果能和小燕子长相厮守，这点代价也不算什么。他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小燕子听了，终于感到满意了。

“那你还是做王爷好了。”小燕子开心地道。

永琪听到她开心了，他便也觉得很开心。

他叮嘱小燕子：“这些话，你只和我说说就好了。就算是尔康紫薇晴儿，也不要说。这些话，都是宫廷的禁忌，如果被人知道了就会给我们带来麻烦和灾难。”

“我知道了。就像我的身世，就像我有很多亲人被仇家害死，都不能告诉别人，说了都有麻烦。”小燕子撅了撅嘴。“你们这个宫廷啊，真是有太多禁忌了，这也不许，那也忌讳。这也能带来麻烦，那也能带来灾难。一点没有人味儿似的，什么都冷冰冰的，可可怕怕的。”

“辛苦你了。”永琪轻轻拍了拍小燕子的脑袋，道。

“哼。也就只有你，才让我愿意这么辛苦。”小燕子歪在永琪的肩窝上，轻轻戳着他的脸。

这样亲昵的小动作，都让永琪觉得甜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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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当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