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入驻噩梦卡牌 第11章 欢愉之上（完）

很早之前，一户人家诞下了一名女婴，生的很可爱。她的父母也很喜爱她，为她取名为“红石”

她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巫师，对红石格外爱护，甚至是对于她的一切要求都会满足，几乎是溺爱。

在红石六岁那年，遇见了一个家庭不美满的男孩子，男孩子长的冷淡，是人看了都觉得没福气的孩子，和红石是两个概念。红石对男孩很好，很愿意和他做朋友。得知了男孩叫比尔。

比尔的右眼被自己的父亲戳瞎，所以留长了头发遮住。红石也因为这件事，时常出门护着比尔，让他不被欺负。红石是他们镇子里挑出来的神女，所以没有人敢打她，也没有人敢私下讨论。

他很喜欢红石，也经常去她家找她。只是每次去她的父亲都会让他在沙发上坐着，看着红石吃下一颗颗药丸和五颜六色的液体。

比尔问过红石那是什么，红石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父亲和母亲告诉我是对我的健康有用的东西。”

这件事就暂时搁置了，因为镇子在沙漠里，人们无忧无虑的活着。但红石的父亲召集了所有人，那是一次晚上。

他站在高塔之上，举着，火把大声诉说着自己的想法：“各位亲戚朋友，我们这样的日子过着难道不觉得有些空虚吗？！我们需要一个为我们指引正确方向的神明！”

村民在底下小声探讨着，似乎对他说的话丝毫不感心趣。甚至是有人质疑：“什么神明？我们不需要神明！”

“神明有什么用？”

“可以让我们生活变好吗？”

父亲举起火把：“会降下赐福，我们的处境已经引来了以为神明，祂会帮助我们！”

红石就在自己家屋子的台阶处坐着，身旁还有个小团的比尔：“神明是什么？”

“就是比我们要活的长久的、长的好看的、会法术的神明。有些神明会赐下祝福，让你幸福快乐的活着。还有些神明是会下诅咒的，让你过上不好的生活。”红石看向比尔。

比尔看着远处红石父亲手中明晃晃的火把：“我之前的生活被神明诅咒了，但是现在被神明赐福了。”

红石嗤笑一声：“哪来的神明？”

“你就是神明。”

父亲的演讲彻底打动了所有人，所有人都想要被赐福。很快建立了一座寺庙，而寺庙里的神像有着翅膀拥住双膝看着前方。这就是他们的神明。看着每个人都去拜，都去捐钱。

在一次夜里，比尔坐在他自己家的台阶上，忽然看见了萤火虫，他眼睛动了动，轻轻拿起一旁的玻璃杯，猛的罩住萤火虫。被抓住的萤火虫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抓了，在里面乱窜着。

他看着玻璃杯里的萤火虫，第一个想法是将它送给红石。他说送就送。将玻璃杯抱在怀里，小跑着到红石家边，这个点了居然还有灯？

他靠在窗边踮起脚尖，看着里面微弱的烛光。

红石看着父亲拿来的一杯药水，显然表现出了抗拒：“父亲，里面有只死掉的蝴蝶！”

父亲却坦然的回道：“没事的，吃下这只蝴蝶你就会长生不老了，红石，听爸爸的话好不好？爸爸没怎么阻止过你干什么，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

红石神情略显犹豫，但还是坚硬的打掉了那个杯子：“我不喝！父亲，以往的药都很难喝，但是我每次都喝掉了，可这个我不喝！”

他见劝不动红石，猛的拿起那掉落的杯子，里面还剩了一半多：“红石！”他捏着红石的下巴，强行将药灌了进去，红石反抗的很强烈，但最终还是喝了下去。

很快，红石就痛苦的窝倒在地上：“父亲！父亲！我好痛！”

“痛是正常的，你的背此时此刻很痛吧。没事，一会就好了。我们的红石很乖的，对吧。”父亲漠然的看着地上闹腾的红石，“红石，你简直就是父母亲的期望！”

红石的眼角流出生理盐水，声音沙哑的吼着：“父亲！我的腿好痛，要掉了……”

在两人的注视着，腿部被融化，变成了一条蛆的尾巴。

比尔慌忙的捂住了嘴，根本来不急捡落在地上的玻璃瓶，跑了。

父亲看着眼前的场面，狰狞的笑容瞬间落下去。冷漠的看着红石：“你怎么会这样？你吃了蛆？！”

“我不知道……”红石慌忙的摇头，“父亲，我什么都没吃……”

“丑陋的东西不该出现在我面前。”父亲踹了一脚红石的尾巴，她痛的缩在一起，“恶心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父亲会对我这样？

红石猛的抓住父亲的脚踝，祈求的看着他：“父亲，您不是最爱我了吗？您为什么……呃！”

父亲皱眉看着红石，将她踹向一旁：“别碰我，从今以后不准出现在别人面前，不，是不准备出家门。”

她被父亲拽起来，丢进了地下室，重重的关上了门。红石艰难的爬上楼梯，嘴里还念叨着，希望父亲能将她放出去：“父亲，求求您了。放我出去……”

在没喝那杯药之前，在无人注意到的边缘，钻进去了一只蛆。

但父亲只是给她留了一句：“这么丑陋的东西不该出现在我的面前。”

红石陷入了沉思，她不是父亲的女儿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是她自己想这样吗，不是父亲……

她打断了自己的想法，让自己不要错怪父亲。因为自己这个样子出去会吓到别人的吧。会被父亲一样当做是怪物然后杀掉吧，父亲果然是爱我的。

红石就这样想着，抱着自己的尾巴睡着了。第二天没有任何动静，直到中午父亲给她丢来了一个灰土土的馒头：“吃吧，怪物。”

红石哀求的看向父亲：“我不会乱跑的，可不可以放我出地下室，这里好黑，父亲……。比尔会来找我的，他找不到我会伤心的，他会……”

父亲听的有些不耐烦，随手丢下一个什么东西低开了。那东西噼噼啪啪的落了下来，红石看了过去，捡起那馒头，旁边躺着一个玻璃瓶。

玻璃瓶里面有只已经死去的萤火虫，红石一愣，忽然回想起来比尔说要给她抓萤火虫，如果父亲送来这个萤火虫是不是代表比尔来过，只是被父亲叫走了？

红石想着又放心下来，但瞬间提心吊胆。可是父亲什么都没有说，是不是这个瓶子是被父亲发现的？是不是比尔早就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了？红石想着就尖叫了起来。

她的尖叫声引来了父亲，父亲猛的打开门丢下去一个瓷碗：“你他妈有病是不是，红石，你给我闭嘴。”

瓷碗砸在地上碎掉飞溅的玻璃碎片插进红石的身体，脸颊和尾巴。红石痛的想出声，但因为父亲的命令她浑身颤抖着紧抿着唇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又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父亲。我会小声的…，父亲……我好痛。”

但回应他的是重重的关门声，红石眼中流出泪水，脸上的疼痛让她清醒着，看着自己尾巴里的玻璃碎片，颤抖着慢慢取出。

比尔一晚都没睡着，他想着怎么把红石救出来。但是装有萤火虫的玻璃瓶落在他家院子里了，去的话不会被发现吗？

但因为担心红石，比尔还是坚持站起身去往红石家。在门口准备敲门时，又缩了手，但还是敲响了门。咚咚咚。

门被打开，红石父亲站在门口看着比尔：“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一下，红石在家吗？”比尔看向他，语气里没有一点害怕。

父亲疑惑的看向他：“你不是知道她的情况吗，就是你昨天在窗户面前看吧？”

比尔一愣，装作不知情的样：“你在说什么呢，这个点了，红石没有来找我，是她生病了吗？”

父亲松了口气：“对，生病了。改天再来吧，她生的是传染病。”

比尔掏出一封信：“可以将这个传给红石吗？”

他接过信封，警告到：“她已经长大了，你别再走进和她玩了，怕你们早恋。”

显然比尔有些不太理解红石说的什么意思，关上门离开时，比尔的耳根明显的红了。

红石对外出已经淡然了，她麻木的看着爬满飞蛾的暗黄色吊灯，门被猛的推开：“怎么又失败了！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吃东西吗？！你跟你妹一模一样，没用的东西！滚下去！”

看着一条巨大的虫子滚落了下来，还发出尖叫声，父亲丢下两个馒头看向红石：“你们这对姐妹是一样的，和你们妈妈一样没用！”

妈妈怎么了？！

“妈妈呢？！”红石看向父亲，“妈妈在哪里？！”

父亲吐了口唾沫：“呸，你妈不想让我对你姐下手，被我毒哑后跑了！你妈妈就是个贱人！”

妈妈跑了……？

红石愣在那里，父亲重重的关上了门。那团东西慢慢蠕动着，但依旧在尖叫——那是她的姐姐，黑石。

本来她的姐姐有个很好听的名字，阮梦戚。但是因为红石就改掉了名字。黑石一直都怪罪于红石身上，如果红石没有出生，那么就不会改名字。

“姐姐……”红石想过去抱抱自己的姐姐，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姐姐讨厌自己，现在也一样吧。

那是蚯蚓，巨大的蚯蚓。黑石没有像红石这样还拥有着人都身体，动物的尾巴。黑色是全部都是蚯蚓。

她说不出话，只能叫着。红石听着这声音莫名的害怕，并没有过去帮助自己的姐姐，反而捡起馒头就缩在角落不管不顾。

很久之后黑石不再尖叫了，红石也昏睡过去。

不知何时，父亲对待红石的态度好了些，让她从地下室出来，上桌吃饭，不过窗户都封上了，没有一扇是透着光的。红石也不敢多嘴，吃着面前的炒猪肝。

父亲委婉的笑着，夹住一大片猪肝给红石：“多吃点，红石。前段时间是父亲错了。不该那样看你的，你能不能原谅父亲？”

红石看向父亲笑着：“当然了！我会原谅父亲的。”

父亲松了口气，摸了摸红石的脑袋：“那就好，不要恨父亲，父亲只是迫不得已这样做的。为了好好报答你，你就多吃点，把这，猪肝吃完吧，父亲我的手艺一向很好！”

红石点点头，吃一半忽然慢下来看向父亲：“父亲，你说母亲跑了是什么意思？”

父亲顿了顿，但很快回过神来：“你的母亲都是她自作自受，她与我同样是巫师，却不愿意与我一起做实验，她自己喝了药，把自己毒哑了，然后跑了。”

红石忽然就哭了，没有再多问只是吃着饭。父亲也笑着为红石盛饭。

忽然，父亲坐在床边看着红石：“红石其实你之前吃的猪肝是刚出生婴儿的心脏，为了让你成为神明，父亲下了很大血本的！”

那天晚上，出现了尖叫声和砸东西的声音。

…

“我带你跑！”比尔满脸是血，他刚劈死了红石的父亲对着红石伸出了手。

红石呆滞的看向比尔：“去哪？”

“离这里越远越好。”比尔眼神中闪着光。

她摇摇头：“离不开的，村民们每天都回来找我父亲，父亲死了，他们会发现的。”

比尔抱住红石，安慰着：“别怕，我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来的。我会披上你父亲的披保护你活下去，红石，我们走吧！”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红石无动于衷，因为他消失太久。自己受了很多折磨，眼里早没光了。

比尔轻声在红石耳边说道：“我没有离开你，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我每天都回去窗户面前看你，窗户被封上了，就掀开屋顶看。看你过的好不好，看你被伤害，我知道我的计划该加速了。”

红石埋在比尔的肩窝：“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们只是朋友。”

比尔红了耳根，声音带着坚定，却很轻：“我爱你，红石，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