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乱七八糟的废稿！ 第14章 14

放放19年11岁写的抽象小说。

(我关注点在最后的ps，不是哥们儿四千字你只要20分钟啊？那我现在六千字写一天算什么？)

(插播几段和基友的聊天记录：

2022/4/11：一个半小时才写两千五这正常吗

2024/10/19：三小时三千，我太厉害了

2024/12/19：时速六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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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文羽荫初见时，顾清察十二岁。

那年，文羽荫十四岁。

一朝红尘一朝醉，散作乾坤万里风。

在那情窦初开的年纪，顾清察对文羽荫一见钟情。

他以为，喜欢，便是爱。痴恋，便是情。

少年怎知情难料，零落浮尘不自知。

昔日，一见倾心。再见，只会失心。

——序——

岁暮天寒日，又是冬到时。

窗外飘着鹅毛大雪，寒意侵袭。

烟雾蒙蒙，薄薄的一层雾气好似轻纱。带着一览众山小的豪迈，笼罩着这偌大的江陵。寒风泠泠，刺骨的冰冷好似锋锐的钉锥。带着万径人踪灭的决心，将人们囚禁于温暖的屋内。

檀木红窗，一人轻倚。修长的手指搭在窗前，白皙如瓷。轻轻垂下的眼帘，带着微微卷曲的眼睫，温柔如水，恍似沾上了淡薄的雾气，如若谪仙临尘。

轻柔的眼眸似纯澈的飘云，流光溢彩。可视为琉璃，也可视为流水。

深邃的目光总是朝着窗外凝神。墨发如丝，零零散散的几根青丝垂于面庞，不知怎的竟透出一丝凄凉之感。

外头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冰裂之音，窗边的人儿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轻轻转头。他探手，拈过一张薄如蝉翼的卷纸，挑过一支纤细小巧的毛笔。略沾水墨，提款轻书。

笔饱墨酣，手腕轻挑，笔尖擦过卷纸，留下一道道苍劲有力的墨痕。汪洋恣肆，落纸烟云，十个大字现于纸面：

几池清烟水，浮空旧轻凭。

书毕，他略略沉吟一瞬，缓然落笔。睹物思人，他不禁又忆起当年之事，嘴角微扬，心驰神往。

常记当年执手处，焚秋无顾旧山河。

——

古有一都，名为新竹。新竹有一妓-院，名为：红尘醉。

十年前，红尘醉曾是新竹境内公认最大、最好的妓-院，没有之一。

据说，红尘醉里的女子，皆拥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无论老鸠亦或是陪酒女，都无一例外。

新竹城内不好男风，红尘醉里更是万分杜绝。偶有几名外地人口初次到来，不知规矩，便会被冷脸甩于门外，

整座妓-院里，除了前来消费或找乐子的客人，便再不可有一名男性，严谨的很。

红尘醉之所以那般出名，归根结底原因有二：

一、妓-女地位虽低，也须尊重。若是妓-女执意卖艺不卖身，便断然不可强迫。

二、此间女子，从不会有歪瓜裂枣。价格虽高，但定为极品。

靠着良好的声誉，红尘醉自开张后没多久，便将新竹其余同行压的黯然失色。

客人愿意光顾，寻不到活儿的落魄女子也愿意在这儿找份生计。一传十十传百，一下子，新竹大半找乐子的客人都涌向了红尘醉。

所以，每当夜晚，红尘醉内总会人流涌动，一度在城内掀起了一阵风潮。

“这里有什么年轻一点的姑娘吗？”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一名男子大摇大摆的走进红尘醉。

此男子大腹便便，身材肥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道煞风景的污浊。

老鸠连忙赶上，笑脸相迎：“不知公子喜欢哪种类型的？”

在各色参差不齐的来客之中，此等人并不少见。老鸠也早就习以为常，不足为奇了。

男子猥琐的笑着，眼里流转着淫光。“越小越好，最好是那种娇滴滴的，并且长得美的姑娘~~~”

老鸠脸上挂着礼貌的笑意，轻轻点头。

“对了。”男子迈步欲行，突然似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听说你们这里最好的姑娘是一个叫做清茶的姑娘？可否让我尝尝滋味？”

虽说男子故作正经，但嘴角垂涎的唾沫、身下微微鼓囊的裆部已经说明一切，老鸠自然也见着了，不过也未点破，只是颇有深意的看了男子一眼，似是带着些许怜悯。老鸠毕竟久混江湖，喜怒哀乐自可埋于心中不显于面，她还是很快的调整好了神态，转而笑道：“那公子就去二楼玄云间吧，那儿有您想要的姑娘。”

男子回以一笑，一身横肉虽令人作呕，但不得不说脸庞还算是标致。老鸠嘴角勾起，微微俯身，右手轻抬：“请。”

男子身体晃晃悠悠的踏上了台阶。那一瞬间，身体的肥肉晃得更加厉害。老鸠笑着移开视线，转而接待其余客人。

在老鸠将视线移开的那一瞬间，男子脸上猥琐的神情顿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庄-重，是冷漠。

“清茶，是清茶羽么……”男子喃喃道，一抹极其凝重的神色从他的眼底闪过。

“也罢，无论是否，先会会再说吧。”男子偏过头，推门进了玄云间。

玄云间内，与寻常包间无许不同，只是里面坐着的人儿却是格外亮眼。

她一袭妖艳的红衣，娇小玲珑的身躯。唇齿皓月，绝美如春。眉眼间似有星河流转，分外俏丽。嘴角噙着淡淡笑意，温润如玉。此等容貌，激的男子的心狠狠的颤了几下。

下身一阵火热，一种难以言说的**直冲心扉。男子猛然深吸了几口气，屏定心神，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他不是来寻欢作乐的，是有正事要办的。良久，男子将腹中的邪火勉强压下，淡然开口：“阁下可是清茶姑娘？”

清茶微微一笑，原本俏丽的容颜，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更为妖艳。“不知公子需奴婢干些什么？”

她的的声音似银铃般的脆响，摄人心魄。闻言，男子不禁暗自咋舌。若不出他所料，这等效果，乃红颜药力长泡所致。他有些略微诧异，心道这红尘醉还真是舍得，这样一个绝世佳人，竟也如此迫害。

红颜此药，是为禁品。服用者可增强媚力，寻常男子无法抵抗。日久天长，便可长久留存。但是药三分毒，更不说禁品。长时间服用者，新陈代谢会加快，三十开始便会日益苍老，四十开始便极有可能香消玉殒。因此，红颜被世人列为禁药，一旦出现便会极力抵制，也不知这红尘醉到底是从哪儿搜罗来的。

男子笑笑，走上前去。他坐上床，与清茶相对而视。轻挑的目光对着清茶，看的她脸颊微微有些发烫。清茶窘迫的侧侧身，面上染上一丝绯红，目光中逃过一丝躲闪。

男子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轻轻捧起清茶的手。投去一个戏谑的眼神，其中蕴含的暗示不言而喻。

久混青楼，清茶自然是知道男子是想干什么的。她微微坐直身板，语气很轻，却又不容反驳：“抱歉，公子，奴婢卖艺不卖身。您若是想干些别的什么，那就还请离开。”

男子轻咦一声，似乎惊异于清茶的回答，脸色也轻轻一变。少顷，他面色恢复了平静，冷然道：“你一个风尘女子，还是一个被下过红颜的容器，也有脸说出这种卖艺不卖身的话？你这种女人，怎可能不贪图虚荣？。”

顿了顿，男子接着补充道：“别表面上装白莲了，你应该被不少人玩过了吧。”

这话语气倒是重了些，也带有一丝侮辱的意味。闻言，清茶面色一变，张了张口：“我不是女……”

清茶刚开口便马上闭了嘴。女子一词对清茶而言似乎是一处禁忌，男子神色微微一凝，不知她为何这般。

沉默良久，清茶站起身来，似乎想表明什么。一不小心，右手的衣袍轻轻缩到了臂根。

那一瞬间，男子的眼神突然变了，似乎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物。他足尖微微点地，神色带着些许惶恐。

在清茶白皙的右腕上，带着紫色的一点，很轻，就像颜料不小心溅上去的一般，但又格外显眼。

眼前的一切似乎给男子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他的神色突然变得恭谨起来。他一件件的脱下外衣，刚开始，他的动作略微显得有些笨拙，可能是衣物堆积太过臃肿的缘故。不过很快，衣物被除尽，只留下一件黑色的长袍，男子英姿飒爽的风范也被彻彻底底的显现出来。果真，之前的那个大腹便便，一身肥肉令人作呕的肥胖人士，只是男子的一个伪装。

“属下拜见大人！”男子将长袍一掀，猛一抱拳，单膝跪地。

面对这般姿态的男子，清茶仿佛受到了惊吓。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有些手足无措。“公子，您，您在干什么啊？”

清茶对男子身形改变这事已经无暇理会。这男子态度的突然转变，才是令她最为惊异的一点。

任然保持着跪下的姿势，男子眼眶略湿，声音中含着一丝哽咽。“大人，六年了，您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会男扮女装，来到这等风花雪月之地做这等低贱的事业？”

清茶眼神中带着一丝挣扎。良久，她艰难的道：“奴婢不知公子在说什么，奴婢本就只是一风尘女子，怎么可能是公子的上司？”

男子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瞧着清茶。“大人，您这又是何苦？”

“跟属下回去吧。”

“奴婢真的不是您口中所说的大人啊……”闻得此言，清茶埋下头，低声道。话语间却带着一丝痛苦。

“不要再问了好吗？”

见此状况，男子更加笃定清茶的身份。“属下不知大人为何会这般，但是您可知道主人找您找的有多苦？您又何必这般令主人伤心呢？”

沉默良久，清茶惨笑：“你既然知道了，那烦请就不要再问了好吗？”

男子无言，只是直直的跪在地上，其意思很明显：你不跟我回去我就不走。

清茶神色黯然，轻轻摇摇头：“求你了……”

男子不为所动。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让谁。

木制的门扉轻轻叩开一丝缝隙，一名少年毫无征兆的走了进来。

“这位公子，既然人家不愿意跟你走，你又何必这般？”

清脆的嗓音中含着几分调笑，随着门一点一点的大开，少年的面庞也渐渐清晰起来。

长身玉立，唇若涂脂。鬓前微微散乱的青丝配上还算精致的五官，俊俏无比。

男子斜眼瞥了少年一眼，不知怎的杀机陡生。他冷冷一笑，话语中带着威胁的意味：“我奉劝你一句，这里的事，你少管。”

男子的语气很森冷，可少年视若无睹。他将头俏皮的一歪，露出了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为何啊？”

“没有为何。”男子冷冷道。“你要是识时务的话，就快滚。”

少年无辜的嘟嘟嘴，眼神中含着好奇的光芒：“那敢问，您有点任何服务吗？”

男子被这个问题给噎住了，看着那一脸无辜而又天真烂漫的少年，他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年纪大了，什么时候自己对一个少年都怀有这么重的戒心了？疯了不成？

见男子迟迟不说话，少年嘻嘻一笑，又接着道：“这里本来便不是你的私人空间，占着一个极品姑娘而又在这里犯闲，请问真的好吗？没事干？”

这句话就有些不恭了，男子顿时火从心起，正要发作，又猛然意识到本就是自己不占理。这里是妓院，自己并没有理由可以一直占着一个姑娘——还是这里最好的姑娘不动。而没有理由，他也不能随意生事。

这下男子可就有些犯难了。这少年让他生了一腔闷气，此仇不得不报。可如何报仇呢？当初开打？破口大骂？都不行啊。

男子默默的将结果对比一下，却都是不好。沉吟一会，他还是按捺住了冲动。

捕捉到男子面部的细微表情，少年的笑容越发灿烂，他露出洁白的贝齿，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那么公子，您老可以让开了吗？”

狠狠的瞪了少年一眼，男子站起身来，又颇有深意的望了清茶一眼。低声道：“后会有期，大人。”

紧接着，飞快的离开了包间，只留下一道迅疾无比的背影。

ps：大粗长来了！！！

emmmm，也不算大粗长，只是对我来说，一章（特别是首章）能写三千多字将近四千个字几乎是奇迹。

文笔渣勿喷昂~

毕竟实在是二十分钟赶出来的没时间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