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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颂不期而至 第114章 到此为止

作者:圈小6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03 18:26:36 来源:文学城

周遭安静下来,只有地上晃动的光影能证明有风吹过。

连站在后面那群等着观戏的人,看到这场面都静默了,这纸醉金迷的魔都里,什么样式的示爱方式他们没见过,可亲眼看见谭宗明这样一薄情寡性的人,说出这些时才意识到。

三十几年,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在这漫长无尽的长夜中,终是困在**,为爱低头。

“这颗钻石曾被誉名为冷月。”谭宗明轻捻起钻戒,取下,如玉的指尖一瞬光芒璀璨,落下的眸光随之一闪。

“而你是我的掌心月。”

在他们看不见的暗光中,没有平静的声调与郑重地承诺,沈恬只看见他拿出戒指时,手在抖,她鼻腔发酸,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可这不是两年,谭宗明。

“谭宗明,我不是不愿意,可是……”

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怎么也压不住,她喉间一梗,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强忍着眼泪别过头。

谭宗明停下了牵过她手的动作,听着她的声音,心底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抬眸问:“怎么了。”

只见站在他面前的人儿也不说话,细卷睫毛啜满泪珠,忽然开始无声地哭,他心底一颤,抬起手,轻轻擦拭掉她眼角的泪,诱哄的话还没来及的说出口,嚅动的唇瓣轻触过他的手心。

她从喉咙挤出来轻飘飘的几个字,“是三年或者五年,谭宗明,我过段时间就要走了。”

“不是两年。”怕他听不见似的,又重复一遍。

他顿了一下,眼睫垂下,盯着在他手背上汇聚又滑落的几滴泪,直到滴在那枚戒指上,神色慢慢沉下去,低哑着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恬知道他听懂了,上下张了张嘴,没有解释出口。

“什么叫三年或者五年?”他语气很克制,但话下那种隐隐的不满和质问之意呼之欲出,声音跟着提高,“过段时间要走又是什么意思?”

那股不确定的情绪犹如从高处跌入谷底,浑水瓶子翻江倒海,明显到所有人都听出了他语气不对。

沈恬闭了闭眼,强压下胸腔处袭来的窒息感,缓缓地抬起头,眼前恍惚,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囔着鼻音不清不楚的说:“工作安排,由不得我选择,我也没办法。”

谭宗明皱眉道:“你不是才刚入职?”

沈恬咬着嘴唇,找不到借口,“个别原因。”

他跟没听见似的继续问:“具体什么原因?”

她又重复了那四个字,并且诚恳真挚补了句,真的说不了。

……

他松口,“好,那我换个问题。”

“去哪个国家。”谭宗明极力忍下了烦躁的情绪,语气平静,但话底,却隐隐狭着风暴暗流在慢慢涌动。

沈恬声音低的连她自己都快听不清了,“索马里。”

这三个字出现时,羽毛似的声音,却彷佛重重砸在弥漫微妙因子的空气中,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跟着倒吸一口冷气。

当年蒋聿之维和期间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地方,就是索马里,战火蔓延,动荡分裂,各种冲突暴乱持续发生,虽现今索马里总统手腕强硬,**军持续被压,却依然在面临各种问题。

和平年代依旧战乱频发的一个国家,萧卷都在怀疑什么岗位非要安排她一个女孩去那。

“你再说一遍?”谭宗明脸色瞬变,身上那副浑不在乎的架势有些维持不住了,下颌线条越绷越紧。

沈恬低下头,一言不发。

“我该说你不要命了还是他妈外事办疯了!”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启唇,带着压抑,冷冰冰的暴戾,冷静地质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前些天。”沈恬说不了实话,不敢看他。

谭宗明压下来火气,咬着牙点点头,“我直接找人给你调动。”

“不用。”她一着急,拒绝的话直接脱口而出,眼见着面前的人,眸色暗了瞬,面色如霜。

四下倏然起风,灯烛晃漾,吹散的头发,与光影重叠倒影在地上。

谭宗明不理解了,明明只要他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非得在这种事还上犯矫情。

他越想心里越憋火,一脸怒容,朝她吼了一句,“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用?怎么着,这国家是你上赶子求着去的,所以非去不可是吧?”

“让我听听他们给你什么好处,看看我给不给得起。”他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口,全然没意识到讽刺的腔调下,这句话有多伤人。

一旁的人也算听明白了怎么一回事,眼下的情形是求婚不成,反倒吵起架,齐芯赶紧走上前拉了拉沈恬手腕,示意她服个软。

他的每个字都像在寸寸凌迟她的心尖,将整个人撕扯到破碎,蓦然垂眸,那枚戒指的光芒刺的她眼眶生疼,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下,“只是三五年而已,又没差多少年。”

又故作玩笑地强装无所谓,“这样回来我连跳三级升职的快。”

……

谭宗明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没有想过自己有一日也会这么敏感,自嘲地勾唇,“原来还真是你自己选的,早就计划好了,却一直到有了结果也不告诉我一声。”

沈恬知道他理解错了,不知所措地抬头欲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他干脆的打断了她的解释,不想再听。

这一刻,谭宗明只觉得自己为她做了这么多努力,每一步都在设身处地的为她考虑,而她却完全不知道他生气的点在哪,甚至一意孤行的原因只是“连跳三级”。

他接受不了这个理由。

戒指被他紧紧地攥在指腹,锋锐的钻石棱角压出深深的红痕,却感觉不到痛,那种被欺骗玩弄的窒息感裹狭而来。

沈恬红着眼眶,拽着他的衣袖,“你别这样好吗?”

“我怎么样了?”他看着车牌,眼都不往她这瞥一眼,“嗯,你说,我是对你不好还是怎么样了。”

沈恬深呼吸了一下,向上看着,不想让眼泪继续下流,压下嗓音中的哽咽,“那你就因为这点事和我过不去了是吗?”

……

谭宗明转身时不经意间看见她还在哭,眼睛已经布满血丝,胸口忽然猛地刺痛了下,脸上仍维持着平淡到让人看不出情绪的表情,继续对他们说:“你们先回避一下。”

“好好说。”齐芯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嗯。”

几人往外走,余姚带太太先行离开了,剩下的四人站的离远了些,又能确保这两人还在视线中。

门口空旷下来,谭宗明将戒指丢在兜内,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夹在指尖,挡着风打出火,伴随“咝”地一声点着,他不疾不徐地抽了一口,“你觉得这是小事吗沈恬。”

沈恬哑着嗓子反问他,“可这是我的工作不是吗,你为什么非要揪着这点不放。”

“你因为工作消失几个月甚至半年的时候,我说过一句吗。我不也从来没干涉过你工作上的事吗。”

他弹了弹烟灰,仰着下巴看远处,“你说的挺对的,我确实无权干涉。”

“不过你从来不信任我,就像这次也一样。”

……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恬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努力掐着手心镇定下来。

“就这样吧,我太累了。”他笑了笑,苦涩在口腔中蔓延,最终还是舍不得骂她,“以后随你。”

谭宗明掐灭了烟,最后平静地看沈恬一眼,喉结再次滑动了下,却一句话也没说,头也不回地迈下台阶。

将她独自留在了那。

久久握在他手心的那枚戒指,在临他上车前,带着余温,一同被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车缓缓消失在下山公路口的黑夜中。

恍惚中,人人都有种错觉,这风像是带了无形的力量,一点点地吹在谭宗明身上,也将他骨子里生来的骄傲一寸又一寸地重新燃起。

这年夏天过得有些快。

整个**月份的京里都被一则传言包揽,周家在京中的势力要倒了,因周润生被多方实名指控举报,以权谋私贪污巨额财产,且私生活混乱,后经查实,构成滥用职权罪及受贿罪,在动荡的局势下,不免牵出父辈往上的人,有来往的几家都被喊去谈了话,连谭正廉也免不了,但消息被压得死死的,迟迟未有确凿新闻。

由于盘根错节的利益政治往来,站队的旗帜方向在哪,风就往哪吹,即便明摆着脱不开干系的局,上面有人保着周轶来,内部的信儿走到传讯那一步,便戛然而止了。

十月初的全国各地又到了旅游旺季,首都机场人满为患。

深秋的北京,胡同里的白蜡树上金黄的枯叶飘零欲落,在瓦蓝色的天空下,映得明亮。

这四个月,谭宗明频繁往返京港沪三地,再次回沪时,温度已降,天气渐冷要穿风衣。

常年服务私人行程的空姐已经眼熟了坐在沙发上的乘客。

明亮的机舱光线下,真皮沙发上男人双腿交叠,平整无褶的白衬衫灰色西装裤,铂金袖口反射冷光,手上拿着平板,指尖滑动着屏幕同身旁的人低声谈事,举手投足,尽显矜贵之态。

男人向后靠上沙发时,无意抬眸清冷地扫过一眼,淡淡开口道:“换杯咖啡过来。”

这是他们机组人员第四次服务这个人,结束行程时都私下互相打听过,却没人知道他具体身份,也认定这人多半又是位有背景的人物。

空姐加冰时犹豫了一下,少放了一半,撕了张纸写下一串数字,又对着镜子确认了妆容才端着盘子走出去。

杯碟落桌,时慈敲键盘的手指一顿。

咖啡杯下压着一张纸条,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串手机号。

谭宗明瞥了一眼,面无表情地端起杯子,捻起杯底被水雾沾住的纸条,放在桌子上,边垂眸看着,边抿了一口咖啡,“叫什么。”

时慈闻声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空姐,的确有几分好看,但无瑕的面孔下透露着一股塑料精致。

“啊?”空姐反应过来后,欣喜之余多了些激动,连忙报了名。

谭宗明没兴趣记名,将咖啡杯直接压在纸条上,眼皮都懒得掀,“给我你的名牌”

空姐故作为难了半秒后,摘下胸牌,小心翼翼地俯身递上去,见他并不接,只是点了点桌面,随即摆正放在他面前,未等她直起身,脸上笑容就僵住,视线中,名牌下一秒便被男人用指尖随手推走,稳稳地停在旁边那人面前。

“我最讨厌没有规矩的人。”

话落,谭宗明抽出纸条丢进咖啡中,表情很淡,没有半点情绪。

时慈颔首领意,在空姐伸手想要拿回东西前,按下名牌收入口袋,朝对方抱歉一笑,“麻烦让其他人换杯咖啡过来。”

飞机降落滑行至平稳的同时,航空港的车道上缓缓驶来一辆黑色的红旗与机场地勤车。

直到上车后,谭宗明身体往后靠了靠,闭上眼,用平淡的声音问:“我爸找你了?”

时慈抱着公文包在胸前,点点头,“谭叔让您今天直接回静园一趟。”

“跟他说明天。”他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刚过下午七点,“我今天累了,回去休息。”

时慈扭头看见后座的人一脸倦容,不好再多说别的,直接应下了,“那我跟两老解释一下。”

“嗯。”

谭宗明从上车后胸腔就发闷,喘不上气似的,落了车窗,干燥凛冽的空气顺着缝隙吹进来,直到皮肤泛起凉意才缓过来,抬手关了窗,手肘撑着扶手揉太阳穴。

车开出去一半,时慈看着路两侧的景,有些熟悉才想起这是回哪的路,眼看快要到了,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谭总,送你回哪。”

谭宗明缓缓睁开眼,侧眸看见窗外前滩,他已经有四个月没回这边了,绿意盎然的一条路,此刻梧桐落叶扫地,黄绿交织,已经进入万叶秋声的季节。

六月初分开后,两人就没再联系过。

那晚回去的路上,他暂时屏蔽了她所有联系方式,身边也没有人主动提起那晚发生的事,接着就因为周润生的事牵扯出太多人,三盛高层乱成一锅粥,挨个被叫走问话,私人电话直接关机,前前后后忙了几个月,就这么隔绝了与她的消息。

期间唯有时慈转发了一份文件到他邮箱里,是海景那套房子的转赠协议,他没签字,就那么一直搁置着。

上楼打开门时,客厅一片漆黑安静,似乎没有人在,谭宗明脱了外套搭在沙发上,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杯子时,停了,里面的冰块未融尽,心不由自主地跟着颤了下,站在原地久久未出声,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从口袋摸出烟盒走去露台。

谭宗明嘴角咬着烟,才想起没拿火机,刚转身走了两步,在角落的木桌上看见了一个火机,视线继续下移,紧挨着的木椅上,放着白色烟灰缸,里面满是烟蒂。

印象里她从未真的在他面前抽过烟,尤其是在这。

他感觉胸口堵得慌,摸起火机点燃了烟,垂眸看着桌面。

沈恬昨天下午来这边收拾东西,一整晚都没睡,白天睡了一会,拖到现在才收拾完,她走出卧室,还没走到沙发跟前,就望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他低着头,一身纸醉金迷里淌过的倦懒,身子微躬,俯在栏杆上,衣摆鼓风,自然下垂的发梢被冷风吹乱,半遮住淡漠的双眼。

一点猩红闪烁明灭在指尖,是黑夜中唯有的光芒。

露台的沉重玻璃门被推开,谭宗明闻声回头,看见了她,白色连衣裙被风吹成花苞状,光脚踩过白瓷砖,走到椅子边,弯腰拿走了那个烟灰缸,走去垃圾桶旁磕干净,拿回摆在桌上,一言不发地走出去。

全程没有任何交流。

谭宗明只抽了两口,烦躁地按灭了烟,走进客厅,扫了一眼四周,并没看见人,最后脚步停在了卧室门口,门缝透出懒洋洋的暖光,传来轱辘碾过地毯的声音。

门在他转身离开前重新打开。

沈恬拉着行李箱站在门口,视线向上一抬,撞上了他的眼,空气滞住了瞬,他的眼神很暗,淡漠而又隐晦不明。

静谧而短暂的对视中,她不由自主地屏息,指尖微微蜷缩,主动牵强一笑,鼻音有些重,冷着声音打了声招呼,“你过来了。”

“嗯。”他抿下唇,收回视线,手抄兜转身往书房走,进去却没有习惯性的关门。

连一句话都不想说吗,沈恬手上蓦然无力,鼻子一酸,用力眨了下眼,回过神慢吞吞地拖着行李箱行走在柔软的地毯上,路过书房时,还是忍不住看进去。

整个人靠在黑色软皮沙发上,斜对着门口,手上拿着几份文件,正掀开几页在看,随后落笔签名。

谭宗明余光不是没看见她这么站在门口,抬头看过去时却见她下意识躲避眼神,想要往外走,他指尖用力掐过纸张,放下手中的笔,走去衣帽间和卧室。

射灯下,所有他送她的衣服包,珠宝都安然无恙的躺在里面,那枚玉镯明晃晃的搁置在玻璃柜上,只带走了她搬来时的那部分东西。

他安静的看着这一幕,末了出了房间,嘴角微扬,露出一个讥讽的表情,扬了扬手中文件,“你觉得我差你这套房子和这些东西吗。”

纸张碰撞响起“哗啦啦”几声,接着被丢在桌上,再次发出细微响声。

沈恬停了步子,凭窗而望,两人身影倒映在落地玻璃上,回头冲身后的人目光潋滟,冷淡一笑,“我知道你不缺,物归原主而已,就像我本身就是个代替品。”

“你说什么?”谭宗明远远的凝视着她,看着她脸上疏离的笑容,嗓音压得很低,“代替品?”

沈恬抬眸,笑着看他,“对,所以本来就不属于我。”

那晚他离开后,每个人脸色都不好看,齐芯没说什么,仍尽心安排了车送她回去,却在下山时被萧卷超车拦截在半路,将她从车里喊下来。

也就是那一刻起,她得知,原来谭宗明母亲口中曾经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和她一样祖籍北方家在上海,高中转到北京,惋惜的是大三那年去世于芝加哥街头,生命永远定格二十岁,而他当年毅然前往美国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女孩,洛杉矶的玫瑰岗,至今有他为她立的墓碑。

沈恬最初不信,直到萧卷从手机中翻出一张旧照拿给她看。

那张照片上,年少的他身穿北大学士服,站在草坪上,四周铺满白玫瑰的中间放着一把吉他,阳光披散在他身上,为他周身渡上一层光晕,而他斜前方立着一块天使雕像的墓碑。

上面刻的字是

Zephyr Tan’s lover, Ning Wen.

——泽佛 谭的爱人,温宁。

“知道他为什么态度这样了吗。”萧卷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低笑了一声,在她心口又补一枪,“因为他的底线本身就未必是你。”

夜风吹逐掠影,清辉与阴影的交错之间,白日清晰可见的山林都变得影影绰绰。

沈恬站在车边吹致全身冰冷,直到司机提醒才重新上的车,回去的路上,脑子是空的。

谁没有过往,可同样的出身出生地,遇见他那一年,她刚好二十岁,那年纽约的机车,街边的摇滚…,甚至后面和她温存时的坦诚,所有一切的碰撞让她一瞬间处于崩溃边缘。

她再也忍不住,只想问他一句是真的吗,可电话始终无法拨通。

一遍又一遍地听着电话里冰冷的嘟嘟声,她把手机放下了,垂头看着渐渐熄灭的屏幕,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窗外走过无数次的江畔变得陌生,花旗巨屏上的字幕从“上海”变成“shanghai”。

那一瞬间,她心底的那根弦彻底崩塌。

谭宗明皱眉看向她,“你这句话又想表达什么?”

“我只好奇一件事。”沈恬抿了下唇,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眸中最后的光亮湮灭,“我和那女孩长得很像吗?让你留我在身边这么久。”

谭宗明愣了半秒,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脸色瞬沉,黑眸深处涌动几分薄怒,“谁跟你说的?”

沈恬不回答他的问题,扯了扯嘴角,“有什么意义。”

“傅怀琛?”他继续问,声音抵着喉咙,一字一字挤出,“还是萧卷?”

他死死地盯着她,“嗯?”

沈恬沉默地看着他,在昏暗的视线中,看到一个冷硬的谭宗明,她一句话也不说,拉着行李箱扭头往外走。

谭宗明走上前扣住她的手腕,明显是带着火气的,语气生冷坚硬,“你在闹什么?没听见我问你的话是吗?”

每一句冰冷的提问,听在她耳朵里仿佛不是在关心问题,只是在咄咄逼问想要知道那个揭开这些的是谁。

而她在意的不是他的过去,只是想知道那个女孩到底是不是如萧卷所言,成为他心中挥之不去的一道阴影,将过去的情愫延绵至这段感情。

“你说的没错,我不信任你。”沈恬试图掰开他的手,扬头看着他,声音前所未有的平静,“但你也不相信我。”

谭宗明一步步逼近她,走近的那一刻,她身上烟草味蔓至他的鼻腔,他眼睛也泛红,垂眸看着那张寡淡没有情绪的脸,咬着牙点点头,忽地嗤笑一声,松开了她的手腕,“行,我不相信你。”

两个人面对面沉默下来,气氛压抑到极点,只见他紧紧攥着拳,脸色愈发地阴沉,蓦然冷笑出声。

“沈恬,我他妈就不应该再管你一次,不管我问你什么,为你做什么,在你眼里都只有你以为,你以为!无论如何都换不来你的信任,还是你真以为在沪上这地方守着你的清风亮节就能改变人生了是吧?”

没等她出声,谭宗明从口袋中摸出一张门禁卡,下一秒在她面前松手。

卡片垂直下落,发出“啪嗒”一声。

顺着动静,沈恬垂下视线,看着那张卡落在她脚前。

“我们到此为止。”他敛眸,语气无甚波澜。

“房子里的文件我明天让人过来收拾。”谭宗明转身走回客厅,抓起外套往外走,看也不看她一眼,“其余的你直接扔掉。”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的脚步不受控地虚晃了下,睫毛微微颤动着,随着身后大门“砰”一声关上,房间彻底安静下来。

长达三年的对赌还未结束,她就拿到了结果。

沈恬坐在沙发上,无力地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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