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导后把咸鱼导师培养成院士 第8章 第 8 章

林清寒脸上的黑眼圈实在是存在感过强，余乐人的眼神几次往人脸上瞅，看得林清寒越发不自在，不由正襟危坐起来。

难得天气晴朗，余乐人踏着阳光走进休息室，张嘴就道：“改行做熊猫了？”

从未被人如此调侃，这对林清寒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他的回答很一本正经：“看了些文献。”

耳朵都红了，是个老实人啊。

余乐人被他这反应逗乐了，语气含笑：“咱们中午去搓一顿。”

林清寒：“……啊？”

不是聊课题啊。

等在交流中心餐厅大堂的双人餐桌上落座，这顿突如其来的午饭才有一丝真实感。

与拥挤的其他食堂不同，交流中心餐厅布置得很有情调，绿植盆栽点缀在拐角，桌与桌之间的距离恰到好处，二楼的露天餐台抬头就能远眺到月清湖。

“扫码点单，我请客。”余乐人把印着二维码的立牌轻轻推过去，林清寒礼貌地道了声谢。

加载中的圈圈终于转到底。

满屏花花绿绿的彩色和高雅的菜名，让林清寒的手是戳也不是，不戳也不是。

不待他犹豫，余乐人刷刷几下点好，扫码结账。

很快阿姨把菜端了上来。

饭桌上很安静，林清寒从没有和导师单独吃过饭，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开启话题。

余乐人道：“不用拘谨。我期待的导学关系是大家能够像朋友一样相处，一起在科研道路上进步，你不是我的学生，我也不是你的老板。”

“嗯。”林清寒借着酸汤鱼的热气迅速地往嘴里扒饭，掩盖住一瞬间的不自然。

官话谁都会说，多的是老板嘴上说要和学生打成一片实际上把学生往死里压榨，200块钱的廉价劳动力而已。

但余乐人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做到了把学生的未来落实。所以上辈子留校失败也能在校内论坛登上热门十大，学生无不惋惜。

两人简单聊了聊未来打算和家庭情况，算是除面试之外的进一步认识。

让林清寒诧异的是，余乐人的爱好是当咸鱼？!

怎么会有当咸鱼的人进百人计划，冲“非升即走”？

而余乐人则若有所思，目光在学生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板鞋上停留片刻。

反正经费兜底，他给学生多发点劳务费不为过吧。

下午，林清寒准备了一宿的课题交流终于姗姗来迟。

林清寒敲开办公室，拿着自己做好的PPT开始展示。

他对自己的课题很有信心，虽然不是什么能写进教科书的大发现，但可行性上是说得通的，而且也是聚焦在明星信号通路上。

这一领域在三年后发了背靠背的两篇science。

余乐人被他这效率吓了一跳：“这么快！”

谁家研究生在进组的两三天内能提出一个研究方案啊！一时间自己抽屉里的那个课题竟然有些拿不出手。

余乐人充分相信这份工作的原创性。宋院士组不做免疫和代谢这个方向。

林清寒以为他不相信能做出来，又打开文献调研PPT，力求打动老师。

余乐人看向林清寒的眼神都变了。

感觉自己对面的办公桌都可以给他坐。

“清寒啊！辛苦了。我充分相信你的方案，有什么买的试剂尽管和我说，刚进来学校那边配套的经费还是有的，不用想着省钱。”

林清寒点头，舒了口气。

差点以为老师不愿意，毕竟一个刚读研究生的学生的方案，还是挺少有老师能够相信的。以防万一，他还在后面把主要试剂耗材都配了图，都是碧云天、翌圣之类的国产品牌。

初战告捷，林清寒抱着电脑回到休息室，干劲十足开始定引物。

而余乐人还沉浸在来自大弟子的学术冲击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宋院士组这是给自己送了个宝贝呀，哎呀，这多不好意思，要不改天给他们送个柚子。

还是不送了吧，有点不太厚道。

余乐人笑得嘴角都压不下来。

临近元旦，研一新生的课也要结束。

面向研究生的课和本科生相比要求没那么多，学生翘课或是在下面干自己的，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出格就行。

林清寒也迎来了自己的“汇报周”，大大小小的课程汇报。

课程是另一个所的老师开的，汇报是系统分组和老师指定题目，林清寒和另外三个学生分到的主题是ADC抗体偶联药物的现装和局限性。

“我们要不两个人寻找资料，一个人做PPT，一个人上台汇报？”

“可以啊。”

“要不我们抽签分配任务吧。”

林清寒没有异议，一伙人弄了个简单的线上抽签，他抽到了上台汇报。

“上课前两天大家把PPT给我吧，我熟悉下内容。”

周天晚上，他收到了课程PPT，定睛一看，不统一的字体和百度上随便找的带有乱七八糟水印的示意图，以及限定15min汇报、15页PPT里抛开封面和结尾PPT外还有4张无意义的专场类似PPT。

课程小组群里：

“反正评奖评优不看绩点，我们能水过去就行吧。狗头.jpg”

“资料真的不好找，找了一个星期都找不到啥。应该能水过去吧。”

“没事没事，我师姐说他们去年就是水过去的，只讲了10分钟，虽然扣了点分，但也有80分。”

……

9页PPT，图片占据50%，他该如何讲满15分钟呢？

林清寒陷入沉思。

虽然研究生不看绩点，但真的只拿到及格分的话，不仅他这个汇报的下不了台，成绩单未免也有些太不好看。

周一上午汇报，没事，他还有一整晚。

林清寒在工位上，对屏幕露出一个瘆人的微笑。

余乐人从休息室门口溜达过去，往里面望了一眼，就见他笑得咬牙切齿，屏幕上满是文献的英文。

完蛋，我学生不会看文献看疯了吧。

隔壁休息室里传来一阵大笑，宋浩成的声音格外突出：“汇报？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像我这样全过程参与且讲得好的，那叫适得其所，像那种不管不问且讲不好的，那叫浑水摸鱼。”

“浩成你可别再我们面前讲了，你知道，师兄我们都是些锯嘴葫芦，汇报什么差死了。”

“年纪大了，听不得这些朝气蓬勃的东西。去去去！”

“拿个90 ！”

……

“别干太晚，周末本来就是放假的时候。”余乐人轻敲房门。

林清寒乖乖回了个好的。

余乐人转身出去，摇了摇头。

看这架势不像是会早点回去。

相处了这点时间，学生的性格他还是有点了解的。

谁还没有点TOP癌呢？

老喽老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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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