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娇趴了半天感觉都要被憋死了,陆焓还没发动车子,忍不住把盖在身上的衣服扒拉开,露出个小脑袋一脸怒容地盯着他。
只是她没想到,这时候刚好有人过来,陆焓脑子一热一手就把她的头按了下去,再把衣服盖好。
但是还没等他松口气呢,就愣在了当场,因为慌乱之中,他刚好把奴娇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裆部。
当然,没有奴娇之前说的起什么反应,因为他吓都快吓死了好吧!
“三少爷,您这是?”
自从陆行回来之后他就从二少爷变成了三少爷,不过他没心思管这些,只胡编乱造说要去写生。
那人看着黑漆漆的天空一脸“你在蒙我”的表情。
奴娇开始被他一把按下去,不知道鼻子磕到哪儿了,疼的她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刚想骂人就听到有人说话,这下她也不敢说什么了。
只是这位置着实尴尬,就算她平时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看人脱裤子但不代表她没有廉耻之心啊,于是悄悄往旁边挪了挪。
陆焓只觉得大腿一痒,差点没跳起来,赶紧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哦,我跟同学约好了去看日出,所以要早点出发,对了,我看爸爸他们的车都不在,是出去了吗?”
那人如实回答。
陆焓又问:“这么晚了他们去哪儿了呢?”
那人说不知道。
奴娇觉得自己都要憋死了,他还在那儿闲聊,于是悄悄伸手戳了戳他。
陆焓忍无可忍,说了句:“不要动!”
说完三人都是一惊,尤其是奴娇,还以为是被发现了,赶紧趴好不动了。
还好陆焓反应快,马上补了一句:“你站那儿不要动,我要开出去了,小心刮到你。”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一踩油门就往外走。
“三少爷也长大了啊。”
没错,陆焓自以为天衣无缝,但奴娇那么大个活人,再加上他的反应,那人当然猜出来他车里还藏了个人了。
那人是看着陆焓从小长大的,平日里也疼爱他,根本没想过他车里的会是奴娇,只以为是他偷偷带了哪个女孩子回家这会儿要把人送出去。
这么想着就怕门口的人也看出来,于是快跑几步走到门口。
果然,陆焓的车还停在那里。
“不用看了,我之前问过了,三少爷只是去写生而已。”
陆焓降到一半的车窗又赶紧摇了上去。
门口的人听他这么说也没多想,开门就让他出去了。
陆焓把车开得老快了,直到出了陆家的监控范围才赶紧靠边停下。
“出来吧。”
他边扯开衣服边让奴娇赶紧坐回到位置上,这个姿势简直太磨人了。
奴娇好悬没被憋死,爬回副驾驶座位上摇下车窗,大口呼吸着外面带着些寒意的新鲜空气,知道她觉得头冷的有点受不了了才把车窗摇上去。
“你没事吧?”陆焓看她那夸张的样子忍不住问她。
奴娇摆摆手,然后嫌弃地说:“你可真是够臭的。”
其实她说的是那颜料味,她是干医生的,多多少少有点洁癖,有些接受不了身上有其他味道。
但是陆焓不知道啊,听她这么说再想到她之前趴的位置,“轰”的一下从脸红到了脖子,后知后觉地发现浑身燥热难当,赶紧把他这边的车窗赶紧打开。
“喂,你不冷啊?”
奴娇怪异地看着他,却发现了他那红的要滴出水来的耳朵。
“呸,下流胚!”
陆焓冤枉死了,大声求饶:“我的姑奶奶,你消停会儿吧!”
奴娇倒是没说话了,朝他翻了个白眼。
“好了,你赶紧下车,我得去写生了。”
“喂,你不是吧?这大晚上的,你把我一个女孩子放路边?”奴娇鄙夷地看着他。
陆焓只觉得一个头比两个头都大了,但想起她的血腥暴力只得耐着性子给她解释:“我这么晚还出去,回头爸爸一定会去查证的,所以你赶紧下车,不然咱俩都得完蛋!”
奴娇想想也觉得是这样,只能开门下车了。
“喂,等等。”
就在奴娇要关车门的时候,陆焓把她叫住了,在身上胡乱摸索,最后掏出一些皱皱巴巴的钱连同那件宽大的外套一齐递给奴娇。
“我身上只有这些钱了,还有衣服,外面冷,你赶紧穿上。”
奴娇也没推辞,接过来真诚地朝他道谢。
习惯了奴娇刁蛮任性的样子,突然看她这么郑重其事的给自己道歉,陆焓有点手足无措。
还没等他说点什么呢,奴娇就关上车门一跳一跳地往前走了。
陆焓知道这一带治安很好,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就一踩油门走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刚走,另一辆车就停在了奴娇面前,不由分说地把她拽上了车。
老宅那边,打不通电话的小向只得返回楼上如实相告。
江瑶吃过药之后已经缓解了很多,至少头不疼了,只是肚子仍旧事很疼。
“不行,我今天必须去医院,我不想待在这儿了。”
江瑶想到了严屹寒对自己的不信任,还有他为了沈曼晴居然不顾自己母子的死活就彻底崩溃了,她再也不想待在这儿了。
她为了一个人画地为牢,如今她想打破这个局面,她就算是死,也不想要死在这里,她想彻底和严屹寒划清界限。
小向还在迟疑,倒是大向一把将她抱起来,答应她:“好,我带你去医院。”
“不能出去!”突然,张妈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神色慌张地伸手拦在了大向面前。
江瑶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但新一轮的宫缩开始,只疼的她牙关紧闭,再没心思去想她是什么意思了。
大向才不管她,绕开她就抱着江瑶下楼。
小向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先不管江瑶心里怎么想的,至少现在得立刻马上将她送去医院。
于是他看了张妈一眼什么也没说,去追下去的大向。
张妈见没人听她的话急得在房间里乱走,纠结了好久才像是做了什么艰难地抉择一般,一跺脚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