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屹寒开着车,听见手机响也没空管,倒是一旁的孟江忍不住催促他接电话。
孟江几乎可以说是在最后关头挤上来的,要不然严屹寒早一骑绝尘跑没影了。
严屹寒见电话响个不停,害怕是沈曼晴那边出了状况也只得掏出来。
但是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是老宅那边的,想也没想直接把手机关机扔在了一旁。
“严总,谁……”
孟江还没说完,严屹寒就转头看了他一眼,这下,孟江再也不敢说话了。
他今晚已经做了很多触及严屹寒底线的事儿了,自己还有没有命继续干下去都还未可知呢。
想到这,孟江像个泄了气的破皮球一样,缩在一旁再不说话了。
至于传消息回去的奴娇这会儿正在陆家院子里犯愁呢,原因无他,她海拔不够,爬不上去啊!
没错,她还真说动了陆焓偷偷放她走。
不过看杵在一旁鼻青脸肿的陆焓就知道她这劝说方式有点与众不同。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高高瘦瘦的陆焓,眯着眼睛朝他招手。
陆焓一件她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捂着脸口齿不清地说:“你有话好好说,千万别笑啊。”
奴娇见他那怂样撇了撇嘴,问他“喂,陆小三,倒霉蛋儿,你真不知道你爸他们谋划了什么?”
陆焓捂着脸把头摇得飞快。
奴娇见状也不多问了,这陆小三果然像她之前猜测的那样,是个奇葩。
他吧,不能说是个草包,只能说是对陆家这些事儿不感兴趣,人最大的爱好竟然是画画,而且还是名校毕业的,这足以证明人家的智商是没问题的。
还有就是,奴娇发现他竟然还挺崇拜陆行的,要知道,陆行简直可以说是以他妈为代表的,整个陆家的公敌,他竟然还崇拜上了。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陆焓之前还偷偷帮过陆行,只是为了安全还不得不在陆家人面前装作很讨厌他的样子,其实更多的都是为了能得到更多的消息而已。
不过她没兴趣知道他的心思,只利用这点,再加上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通了他偷偷放自己走。
之前她能给苏冶打电话求救也是用的他的手机。
至于说为什么她断定江瑶会有危险也是陆焓告诉她的。
陆焓虽然被认为是个草包,但其他人做什么也没有刻意瞒着他,所以他那天刚好就听到他舅舅,也就是孟煜舟和陆苍铭密谋要想办法把江瑶给搞到手。
奴娇一听,那还了得,当即给陆行打了电话。
陆焓也觉得以奴娇的海拔这围墙对她来说简直就像是喜马拉雅山一样不可翻越,于是提议:“要不,我把人引开,你从大门跑出去?”
奴娇微笑着跳起来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你是不是傻!你觉得那么多人都是瞎的还是瘸的?再想别的办法。”
陆焓一脸委屈地看着她,他后悔了怎么办?
“可是,就算你能爬上去,又怎么下去呢?那么高,摔下去就死定了。”
奴娇忍无可忍,吼他:“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陆焓听她一吼头皮都要炸开了,赶忙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过这次他学乖了,趁奴娇还没咬下来之前就赶紧松手了了。
只听他压低声音说:“嘘,你还想不想走了,这要把人招来了,我可说是你胁迫我的!”
奴娇瞪大了眼,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那娇小的身板表情怪异地说:“我胁迫你?人家信吗?”
陆焓这下说不出话来了,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这很快就要亮了,得赶紧想办法。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前面院子里的灯突然都开了,陆苍铭和陆烨两人都穿得整整齐齐的走到车库那边开了车就往外走。
“这么晚了,爸爸他们怎么还出去?”陆焓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
奴娇脑子转得很快,立马就想明白了,连声催促陆焓:“赶紧,趁乱,我钻车里,把我送出去。”
陆焓想也没想地拒绝了:“不行,他们会检查的,要是被人发现我放的你,我会被打死的。”
“哎呀,你怎么这么怕死嘛!”奴娇忍不住抱怨。
陆焓见她一张小嘴撅得都能挂油壶了,再看看前院乱成一锅粥的众人,咬咬牙说:“你在这儿等我。”
说完就自己站起身走向了车库那边。
“喂,你是不是傻,你回来啊。”
奴娇怕被发现,压低了声音叫他,她只是说说而已嘛,这人怎么那么实诚呢。
她焦急地等了半天,就看到陆焓换了一身特别宽松的衣服朝自己走过来。
“你听着,一会儿出大门的时候,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声,知道吗?”
奴娇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点头。
见她同意,陆焓表情怪异地说了一句:“得罪了。”
奴娇还没反应过来呢,整个人都被罩住了,鼻尖全是一股淡淡的颜料味,想来是他常年画画沾染到他身上的吧。
奴娇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要去换一身宽大的衣服了。
其实不止奴娇,就连陆焓也觉得别扭,就算衣服再宽大裹了两个人也能看出来吧,所以他只能让奴娇尽量贴在自己身上一步步地往旁边的车库挪。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啊。
好不容易避开人上了车,陆焓总算是松了口气,可是如何藏奴娇也是件不容易的事儿。
奴娇想了半天,让他把座椅往后放放,然后整个人竟然缩到了他腿下,当然就算她再娇小,那狭小的空间也没办法塞下她整个人,于是整个上半身还露在外面。
“看什么看,真是便宜你了,我给你讲,不许起反应啊,要不然,我给你做个有痛的包皮环切手术!”
陆焓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听到她这话顿时觉得下体一凉,但又觉得她一副乖乖女的模样说的竟然是这些虎狼之词,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说完奴娇心一狠就把上半身俯到他腿上了。
陆焓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下意识地拿刚才那件宽大的外衣服将连同奴娇一同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