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坏新娘 > 第36章 劫持

坏新娘 第36章 劫持

作者:望蟾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15 13:38:59 来源:文学城

那声响极轻微,比窗外风声吹过重不了多少,秦鹤邻几乎一瞬间便睁开了眼,双眼紧紧盯着外间,只能看到一个影影绰绰影子,而后……

那道影子竟点燃了蜡烛?

澄黄的烛光摇摆着,将那道影子投影得越发清晰。

这闯入者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秦鹤邻皱了皱眉,下床拨帘而出,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就在帘后举着烛火与他四目相对。

彭三?

他还以为彭三必然会同白梅客一起离开国公府。

难道白梅客走时没有告诉他吗?

秦鹤邻心里涌上一股微妙的愉悦。

只是……

“你来做什么?”秦鹤邻不认为现在还有和他虚与委蛇的必要。

且看彭三的动作这么熟练,必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或许有很多个他不在的夜晚,都是彭三不守规矩地贸然来此。

思至此,才生出的一点愉悦顷刻间消散。

时霁撇了撇嘴,很容易能从他面上读出“你以为我想来这里”的意思,他没有耽误时间,直接道:“小姐不见了。”

他的小姐是,白梅客?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秦鹤邻皱起眉,也顾不得想为什么要来告诉他:“你们原本是要在,什么时候会面?”

原本想问在哪里会面,但那个地方彭三不一定会愿意告诉他,秦鹤邻话到嘴边,又临时转了个话头。

时霁摇摇头,谈及这个语气有点急躁:“我们分别离开,只是到现在小姐和罗浮也没有回来。”

罗浮也在?秦鹤邻飞快蹙了蹙眉,当机立断道:“去白家的墓。”

两人显然是做同一件事的时候不见的,若是没猜错今日白梅客的行程应当只有扫墓一件事。

不管她们是不是在那里被带走,一定会留有线索。

秦鹤邻回室内穿了件外袍就要行动,走到门口回身却发现彭三还在那里停留着,像是在犹豫什么。

这人真是有意思,是他先来找他帮忙,临了又磨磨唧唧不肯动。

秦鹤邻本就看他不顺眼,现在得了机会直接讥道:“你若是能处理得了,那也用不着来找我了。”

秦鹤邻语气不重,却很容易让人听进去,若是秦鹤随在这里,必然能听出这是大哥常用来教导课业的语气:“既然你没主意,那我有主意你就听着,你不在乎她的生死,我还在乎。”

话落,时霁举着蜡烛的手颤了颤,沉默了片刻后吹熄那点烛光。

眼前乍一黑,秦鹤邻并不能看清他的神情,只能听到他渐渐走近,经过他时语气有些弱:

“我只知道一个大致方位,并不知具体在哪。”

秦鹤邻点点头,没有多言,两人趁着夜色出府,路上谁也没有开口,到山下后不约而同地分头行动。

山上小径众多,夜间一不小心便会迷了路,秦鹤邻找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在穿过一道小小洞穴后找到了三座并不显眼的石碑。

就着月光秦鹤邻简单查看了一番,碑前果点都很新鲜,打扫得也很干净,这里应当就是白家人的衣冠冢。

而祭拜用的竹篮还留在这里,可见白梅客的确是在这里出了事。

秦鹤邻直起身来,正想去旁的地方调查一番,起身时余光却看到了碑上文字。

“挚友子荷之墓”。

子荷。

他从狱中带出来的那张字条上,同样写着子荷二字。

秦鹤邻一惊,忙重新看了一眼碑文,子荷二字之上,是他的姓名——白棋礼。

白梅客的父亲,曾经在昭狱那个狭小的监牢中待过。

秦鹤邻一时呆愣在原地。

若按律审问,寻常犯人可不会被关进那个牢房中。

为什么要用这个办法折磨他?

不,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当下还有更要紧的事,秦鹤邻闭了闭眼,起身去看周遭的环境。

以白梅客的性子,若是遭了事,绝不可能坐以待毙,她一定会抓住手边的一切留下线索。

秦鹤邻一边在附近寻找,一边思索。

为什么会在今日,在这里动手?

那些人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在这里,若是跟踪,方才那么长一段路,随时可以动手,却专门等在白梅客祭拜结束之后。

对方很有可能早就埋伏在此,可这个地方连彭三都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在这里守株待兔的?

还有哪些人知道白家的墓地?

是有人通风报信吗?

秦鹤邻缓缓停下步子,他已经找了几圈,却没有在附近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他皱起眉,与其说是挫败,不如说是困惑。

白梅客一定留下了些什么,可他为什么找不到?

还是说不在这里?

眼前一片空地,月光直趟趟地洒落于此,银灿灿流淌一片。

秦鹤邻不愿踏足进去,在停在不远一棵树旁。

彭三怎么还没找来?

距他到此已经过了两刻钟,彭三再怎么样也该找到了,现在还没到,可别是他也遇上了什么事。

好在他才这样想,身后便传来一阵响动,回身看去,彭三正从方才他进来时那方洞穴中钻出来。

两人目光之间并无相隔,彭三朝这边看了一眼后就掠开目光,径直从四周开始调查。

是和他一样的想法。

秦鹤邻没有拦他,只看着他上下忙碌:“徐昀成知道这里吗?”

徐昀成是他们的人,出了这样的事彭三不去找徐昀成却来找他,可见在他眼中徐昀成并不可信。

时霁翻身上树,声音飘飘忽忽,秦鹤邻没有听清,站起身重新问了一遍。

树梢窸窣作响,几息后时霁纵身跃下,正正好落在秦鹤邻面前,眼中有几分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

看来徐昀成是知道的。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他,这样耽误时间有什么好处?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来找他的必要?他把白梅客当什么了?

秦鹤邻一怔,随即心里无端窜起一股无名火。

他不是爱骂人的人,重生回来也不过两次而已,一次是得知彭三夜宿白梅客房中,另一次就是现在。

他反问:“你觉得我问这个是做什么?我原先竟真以为你在为她考虑。与其这样,你还不如趁早回去,早点休息对你的伤也好。”

他语气平和冷淡,说出的话却毫不客气,时霁没料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几乎登时就白了脸。

他翕了翕唇,像是要辩解什么,秦鹤邻却没再看他一眼,直接调头往山下去。

若将这件事和徐昀成扯上关系,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徐昀成一定是因为白梅客来狱中帮他而对白梅客生了疑心。

秦鹤邻脚下越来越快,一股难言的滋味涌了上来。

他早该想到的,徐昀成既然是背后想要扳倒秦家之人的从属,怎么会那么轻易答应白梅客来狱中帮他。

怪不得徐昀成说他完全不知道白梅客的下落。

该死的徐昀成。

秦鹤邻咬牙切齿,脚下生风,上山时花了小半个时辰,下山时不到两刻钟便到了山脚,而后一刻不停地往京中徐府赶去。

身后突然一只手伸来,秦鹤邻侧身躲开,回首又是时霁。

他的模样要更狼狈,发间插满了树枝干草,面上也有数道大大小小的擦伤,原本就伤了的腿现在虚虚地点在地上。

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才追上他。

秦鹤邻原本对他还有火气,现在看他这幅模样还是耐下性子:“什么事?”

时霁摇摇头,嗓子有些干哑,声音听着莫名可怜:“我问过了,不在徐昀成那里。”

所以呢?

秦鹤邻费了番力才控制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刺耳:“你觉得和他没关系?”

时霁哑了声,垂下眼缓缓摇了摇头。

他显然有自己的为难和不容易,而这伙人的关系也显然比他想得还要复杂,但秦鹤邻此刻并不在乎,他只想把白梅客带回来。

然后绝不让她再出府。

秦鹤邻定定看着彭三,他活了两辈子,第一次碰见对自己的妻子有意的男子,但这人太年轻,撑死也不过二十出头,他很难以情敌的眼光去面对他。

故而那一瞬间的愤怒之后,秦鹤邻现在面对他,也只是想告诉他:

“你回去吧。”

-

白梅客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榻上,手脚都被捆死,她挣扎了一下,粗粝的麻绳搓得手腕发疼,嘴里也被塞了麻布,压着舌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里像是某个女子的闺房,装饰得很用心,桌上还留有半幅没有绣完的刺绣,仿佛随时会有人回来再次拿起针线。

可不论是桌上还是地上的灰尘都足以证明这里已经许久无人踏足。

床榻之下,罗浮正以与她同样的姿势躺在地上,胸膛还在起伏着,并没有死。

白梅客挪了挪身子,将下半身挪出床外,努力用脚去触碰罗浮。

那些人动作太快,在林中时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已被迷晕带走,中途她醒来过一次,当时她正被搬往一间房中,只是很快便被发现重新迷晕,而那里的摆设与此处全然不同,白梅客猜测她是她又被换了个地方。

而在第一次醒来那短暂的时间内,她拿到了一个小小的石块。

她攥的很紧,哪怕第二次昏迷也没有松开。

不远处传来“吱呀”一声,白梅客侧着身子抬起眼,勉强看到一个人影往里走来,而后纱帘被撩起,来人逆着光迈入。

“白梅客——”

“果然是你。”

来人的声音陌生又熟悉,白梅客看着她有些意外,可很快又明白过来,从前面的那些事来看,这并不是一个意外的结果。

周尚锦。

这算是两个小时候的玩伴长大后彼此相认的感人场景,可惜当事的两位此刻都没有什么感动的情绪在。

周尚锦看着她笑了笑,居高临下地摸了摸她的头顶,刻意在伤疤处短暂停留了片刻:“都是夏睿那个蠢货贸然行动害你生了疑,不然我早就找到你了,不过没关系,现在也来得及。”

她低低笑了两声,白梅客气愤的目光似乎让她心情很好,她低下身子认认真真观察她的眼:

“你果然早就认出我了,那为什么不敢跟我相认呢?是怕我告诉秦鹤邻你的真实身份吗?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嫁给秦鹤邻。”

她很好奇:“我记得当年可是秦培怀上书弹劾的白棋礼,你竟然能不计前嫌嫁到秦家,你就那么喜欢他?”

周尚锦像是怕白梅客忘了似的带起她回忆起往昔来: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被问长大要嫁给什么样的人,你当时说话的语气有多笃定,你说‘要是不能嫁给我喜欢的人,我就一辈子不成亲了’。”

她甚至模仿了小姑娘说这话的音调和语气,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听起来有几分诡异。

白梅客有点恍惚,回忆了一下,脑海中好像的确有过这么一件事。

可她早就不是左都御史的千金,自然也没有底气去践行这件事了。

似乎觉得这样自说自话有点无趣,周尚锦很快直起身来,从腰间拿下一把小匕首。

那匕首的外鞘都是用黄金制成的,上头镶嵌了无数大大小小的宝石,颇具周尚锦的风格。

她轻轻拔出匕首,而这匕首也不是什么绣花草包,只看那反射出来的凌厉的光就足见其锋利。

周尚锦直言道:“我也不卖关子了,我是来杀你的。”

“出去之后我会告诉秦鹤邻你的真实身份,他会跟我一样想杀了你。”周尚锦看着她,眼中难得出现了一丝悲悯和同情,“白梅客,你已经无处可去了。”

匕首的寒光映在她的脖颈上,从白梅客的角度来看像是割断了她的喉咙一般。

“不过多活了这么多年,你也该知足了。”周尚锦漂亮的脸上绽出一个冰冷的笑,话落,手中匕首直直往白梅客心口扎去,“去死吧。”

可匕首却停在了白梅客的胸前,只差一点点距离就能插下去,可偏偏就无法移动分毫,本该束手就擒的人此刻紧紧抓着她的手腕,明明面无表情,看着她的眼神却莫名让人觉得带着讽意。

白梅客丢掉握在手中的石子,麻绳太粗,磨了很久也只能磨开一道并不很大的裂隙,好在她劲大,在最后一刻挣开了。

她一只手控住周尚锦的手腕,另一只手迅速将塞在口中的布团扯出,布料摩擦喉咙的触感让她有些想吐,但她忍住了,紧紧盯着周尚锦,两只手并用直接将匕首从周尚锦手中夺过。

顷刻间攻守之势异也。

“周尚锦。”白梅客缓缓坐起身来,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你真的不应该一个人来见我。”

小时候那么多次都没能让你长点记性吗?

周尚锦慌了神,高喊“来人”,一边往外跑去,可才跑了一步就被地上不知何时醒来的罗浮绊倒。

外面的人一进来便看到自家主子被人牢牢钳制着,脖子上还搭了把匕首。

“让他们退远点,你知道我不会心软的。”白梅客凑在周尚锦耳边低语,一边说一边想为了证明什么似的晃了晃匕首。

她的确没有心软,周尚锦保养得宜的脖子很快被划出道血线。

痛感袭来,周尚锦无法,只能喝令围在门口一圈人退开。

白梅客带着罗浮大摇大摆地出了房门,看了一眼周围很快明白周尚锦将她带到了哪里。

这里是周尚锦小时候的住宅,旁边就是白府,后来因为两人实在打的不可开交,周家便搬走了。

白梅客记得围墙另一边是兄长的书房,那里栽了株枣树,每年秋天周尚锦都会和她爬上去偷枣吃,算是两人为数不多的和睦时光。

现在那边已经悉数焚烧殆尽,长过墙壁的枣树也只余下黑枯的枝,唯独围墙被熏出几块污渍还留有几分存在过的证明。

白梅客只扫了一眼便将目光收回,紧了紧手中匕首继续道:“派车。”

其实都用不着周尚锦吩咐,门外本就停着一辆不甚起眼的马车。

罗浮上前检查车里有没有藏什么东西,白梅客就挟持着周尚锦在车下,以防面前那些人轻举妄动。

白梅客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动作间经常不小心碰伤周尚锦的脖子,周尚锦只好努力往后撤。

此时她的脑袋已几乎靠在了白梅客锁骨处,却还是不死心地小声道:“你拿了车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能一手驾车一手拿刀吗?一旦你偏离分毫,我的人就会动手直接杀了你!”

白梅客没理她,只又在她脖子上留下一道伤痕:“罗浮,你来驾车。”

罗浮有些迟疑:“我来?”

白梅客肯定道:“你来。”

说着她用匕首拍了拍周尚锦的脸,笑道:“有周小姐跟我们在一块,就算死也不亏。”

罗浮扬了扬眉,看白梅客没有一点说笑的意思,竟然也笑道:“成,那就听您的,周小姐,奴婢第一次驾车,有不当之处还请您多担待。”

说着两人就要上车,周尚锦见她们竟是动真格的,终于慌乱起来:“不!停下!”

她看向院中一群人,随意点了一个:“让他来,他来驾车!”

白梅客看了一眼那人,摇摇头:“不成,他太壮了。”

周尚锦咬咬牙,又指向另一个:“让他来!”

“太高。”

“腿太短。”

“头发太长”

……

周尚锦忍无可忍:“又不是给你招婿!头发长碍你什么事!”

白梅客啧了一声,手中刀往下压了压:“知不知道现在谁说了算啊?”

于是周尚锦只能不满地咽下这口气,指向下一个:“让他来。”

白梅客仔细瞧了瞧那人,终于点了点头:“可以,就他了。”

周尚锦的气还没松出去,白梅客又张了张口,她有些崩溃:“你还要干什么!”

白梅客却只看着罗浮,认真道:“去找把匕首,和那人一起坐在外面,一旦他有妄动不要手软,大不了翻车一起死。”

“是。”罗浮利落应下,几人终于上车。

周尚锦嘴不闲:“现已宵禁,你要敢出城北当即就有禁军抓你,你还能去哪?”

白梅客没理她,开口给那车夫指路。

周尚锦觉得不对,忙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白梅客不答,只顾着看着窗外一边指路,直到一刻钟后她叫停马车,周尚锦被带下车后定睛一看,白梅客要去的地方竟然是秦国公府。

“你真是疯了。”周尚锦低声道,“秦鹤邻早晚会知道你的身份,你来这里跟送死有什么两样?”

当然是在这里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白梅客看了她一眼,缓缓钳着她往门口走去,抬脚踢了踢门:“开门!”

直到听见门内传来响动,她才松开周尚锦,回身看着她,冷声道:“滚吧。”

骤然没了禁锢,周尚锦有些不可思议:“你就放我走了?”

若她是白梅客一定会趁此下杀手。

白梅客看着她,眼里是明晃晃的鄙夷:“你以为老娘跟你一样没诚信?”

周尚锦:……

门内已经传来门栓落下之声,周尚锦咬了咬牙,终于还是转身跑开。

那边罗浮也移开了那人脖子旁的匕首,可那人却没有同周尚锦一起离开,而是转身在开门小厮之前推开了国公府的大门。

“你。”罗浮震惊,侧目去看白梅客,打算听她的安排。

可白梅客只是静静看着那人的动作。

而那人也在推开门后回身,扯下了面上的黑布,露出秦鹤邻的脸,他笑道,

“我的驭车本事如何?”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