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和神态都欠扁得让人想揍他。
金洛周:“……”
妈的到底谁是渣男,这才是真正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典型案例吧,居然还好意思说他。
怪不得分手闹成那样。
金洛周有些后悔当时在酒吧里那一拳没有真打上去了。
他莫名有点不爽,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爽些什么,腹内压了一肚子邪火,表情冷冷地:“你怎么不说葫芦娃呢。”
“因为你没有给我服务过啊。”梁冬宁斜支着头,面无惭色地说。
他这么一讲,金洛周又不禁低头去看他的裤子。然而梁冬宁出奇地在这方面有了些羞耻之心,扯来被子将腰腹以下的部位全部盖住,叫金洛周一时间竟也看不出他状态如何。
“……”他有些诡异地冷笑了声,挑了挑眉梢道,“我知道了。想让人服务你是吧?”
这一晚有梁冬宁在场,金洛周基本上没怎么集中注意力去观察电影到底在讲什么。左右快到入睡时间,他懒得再假装用功,干脆将手中的电脑“啪”地合上,放在一旁的床头柜顶。
说话间,松了松被子倾身过来。
这床不大,两人也本就离得很近,金洛周再靠过来,他与梁冬宁之间的那点距离很快便消弭于无。
金洛周一个人住,找不到第二床被子,只能勉强梁冬宁和他同盖一张。被子下方的空间互通,他一只手伸过去,指尖很快就碰到了对方的下腹。
金洛周没伸进去,在外边隔着布料抓住他要找的东西。
掌心上的温度微微透过面料,带来某种奇异的触感。
金洛周难得主动一回,梁冬宁面部表情微妙,说不上期待或不期待,满意或不满意,大概是没料到对方会这么自发的要帮他,脑袋里一瞬间什么也没想,就只是空白地靠在那里看着对方靠近。
从当下这个角度望向他,会发现金洛周的下巴形状很是秀气,因为面部立体度高,脸也是小而窄的。
垂下那双看起来总是很盛气凌人的眼睛后,这张脸的面部线条戏剧化般一下变得柔软,不再像平时一样不好招惹。眼睑弧度像细细的月牙一样向下弯沉,展露出一丝堪称温顺的错觉。
青年清癯的手搭上来。
梁冬宁呼吸先是暂停,然后稍许变乱加快,眼神一错不错地盯住对方,仿佛在等待着金洛周的下一步行动,又像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措惊到,目光中透出些难以察觉的困惑与迷惘。
金洛周揉了揉他,动作生疏而稍显僵硬,显然没有类似经验,但对梁冬宁来说不算什么问题。
金洛周很快就感受到他的转变,掌心中不知何时温度更甚。
然而这份温暖并没有持续停留太久。
准确来说,可能只有三秒。
三秒后,那副温顺的表象被人从内向外地打破,金洛周忽而色变,手上微微用力,不留情面地掐了梁冬宁一把。
梁冬宁脸上的表情瞬间也跟着变了。从金洛周手上传来的力道加重,他后背一下俯了下去,额头近乎贴在床面,不受控制地倒吸凉气。
金洛周“哼”地笑了一声,冷冷地道:“最后再警告你一次,我不管你想干什么,别跟我乱发-晴,发-晴也别来我这里发,没空陪你玩这些。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再来烦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听见没有?”
梁冬宁没回答他,口鼻间仍在小声吸气,整个人窝在床上,几乎像虾子一样躬腰蜷缩起来,金洛周说完一段话,他好半天都没有声音。
金洛周见他这样,心里突突跳了两下,暗道不会吧,他刚才也没怎么使劲啊,都是收着力来的。难道梁冬宁的那个这么脆弱?
靠,别真把人掐不-举了,这样梁冬宁以后岂不是要加倍赖上他,让他对他负责?
金洛周吓了一跳,俯身去掰对方的肩膀:“喂,你不是吧……”
梁冬宁不理他,他又侧着身弯下腰来,想看看对方到底怎么样了。
最后一个字的音节才发出来,梁冬宁的身形冷不丁从床上跃起。
金洛周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还没完全察觉过来,就被梁冬宁反客为主,趁他一个不察,直接将他反压在了床面,整个人紧紧地贴住他。
两人的处境一下调个儿,梁冬宁来势汹汹,双手径自想要钳制住金洛周的手腕,哪还有半点垂头丧气的影子。
金洛周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刚才绝对是演的,目的就是为了偷袭他这么一下。
梁冬宁毕竟日常勤于锻炼,又和金洛周身型相当,甚至比他还高上那么一小截,一旦铁了心要锁住对方,没有那么好挣脱。
金洛周试着发力挣扎了几下,发现这样只会加剧他们之间的身体摩-擦,而肢体冲撞的后果是什么,那天在酒店里他们也实验过了。
金洛周感觉自己有点起来,立刻收着力道不太敢动,胸膛起伏着微微喘息,侧脸偏到一边,又马上偏回来,有些恼羞成怒:“你想干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慌乱,他的声音居然有些细微的发颤。
梁冬宁的身体像是火炉,他也不差。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男人靠在一起,性取向还都是同性,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难估量。
“我干嘛,我……”梁冬宁再度占领高地,高高抬起一只胳膊,佯怒着作势要对他动手,当做对他恶作剧的惩罚。
金洛周下意识伸手挡了挡。
拳风不如预想般凌厉,梁冬宁虚张声势直至最后两秒,握住的拳头在距离金洛周面部不到十公分的位置松开。
金洛周忍不住地眨眼。
直到他速度放慢下来,五根手指缓缓张开来到近前,停在金洛周眉心往上两厘米处,于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清脆的脑瓜崩。
“……”
不算特别用力,但还是有些痛的,金洛周的头一下向后仰去,被弹到的地方感受到火辣辣的痛意,一小块肌肤很快在梁冬宁的眼皮子底下肉眼可见地泛起粉痕。
因为太过出乎预料,金洛周眼底一片震惊,大脑空白地望着他。
听见梁冬宁凉凉地道:“我不想干嘛啊,就想稍微教训你一下。谁让你恩将仇报还污蔑我的,说我乱发-晴,给我造成了心灵创伤。我好伤心啊,你居然这么看我。你说我要不要身体力行地实践一下呢?”
看见金洛周的表情,梁冬宁又笑笑。
“干嘛,怕我对你进行杏骚扰?我真的好奇,我在你眼里看来有那么饥-渴吗?嗯洛周哥哥?说实话我也挺想知道的,如果主动亲你抱你一下就是发-晴,那你这种一被亲被抱就忍不住的算是什么?被动发-晴吗?还是……”
梁冬宁眼睛朝下看了看:“你怕自己也忍不住有反应?”
离这么近,梁冬宁不可能感觉不出金洛周的变化。
他像要为自己报刚才那一下的仇,一只手顺着金洛周衣服的侧缝线滑下去,模仿着对方刚刚的样子,也将手伸入被子底下。
金洛周的打扮和他一样,也套着差不多的宽松运动裤,因为是睡前穿的,裤子的抽绳没系,腰间松松垮垮。
“哈……”
金洛周的气息再次紧张地变了调,体表的每一根毛孔仿佛都舒张开,在一呼一吸间向外散发出云雾般的热气,与从梁冬宁身上逃逸出来的体温相融合。
正当他的躯干如同无骨鱼般控制不住地软化时,梁冬宁的手却陡然停下了动作。
只比对方上次的所作所为多停留了十几二十秒,便在金洛周不防时冷不丁地抽离。
身遭的气流一下降至冰点,金洛周的眼神甚至还有些迷离和涣散。
他小口小口地抽气着,一开始根本没反应过来。
直至看见梁冬宁支起双臂,从他身上坐起稍许。热源挪开了十来公分,在他斜上方面带戏谑地瞧着他。
梁冬宁又从鼻间哂了一下,好似很满意看到金洛周现在的模样,用拇指蹭了蹭他额头上那块淡粉色的痕迹,扯起嘴角说:“你警告我?我还要警告你呢,别小瞧我。说我发晴是吧?我们就看看谁更忍不住。”
说完一个翻身,就那么顶着个显眼帐篷退到一边。
对方将被子稍微卷带过来,重新盖在身上,一抬手,“啪”一声将他那侧床头的灯光开关按灭。
屋内刹那间陷入黑暗。
金洛周怔怔地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甚至还尴尬地立着,整个人惊异又茫然,一时间竟忘了生气,就那么一句话不说地仰躺在床上。
两三分钟后,他回过神来,心中默默骂了声“操”。
不是这人……有病吧!
嗯,写完感觉真的就是一些xxj打闹……
请组织放心,小梁同志人机皆安好!(不是)
下章入v!今天还有更新!万估计是日不了了我争取多更点(闭眼)
专栏里两本《你是谁小孩》和《玻璃美人》目前预计是下本和下下本要写的,感兴趣的欢迎收藏~
文案放下边啦,不想看可以快速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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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小孩》
和受分开后的某天,攻在公司楼下遇见了个管他叫爸爸、管受叫妈妈的小孩。
攻:???再说一遍你是谁?
现年26岁,刚因婚内无子而和商业联姻的受离婚的攻站在大街上随风凌乱。
可能是受为了报复他想出来的整蛊游戏。
把幼崽带到办公室里等待家长认领的攻沉思着想。
一天过去了,小孩始终没人来接,攻不得不给受打了电话。
攻:有个小孩自称是我和你未来的孩子,你有什么头绪吗?
受:……犯什么神经?没事挂了。
半小时后,受工作的医院楼下。
受对着眼前这张依稀融合了他和攻长相特色的小脸陷入了沉默。
他抬起头,对攻冷冰冰:玩这种整蛊游戏有意思吗?
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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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是一个小孩穿过来拯救爸妈婚姻的故事。
但不是小孩视角,也没有宝宝树情节,宝宝主要起到一个助攻的作用。
酸甜口,爱你在心口难开但都以为对方只是无情商业联姻的先离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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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美人》
左秋宜进入公司后,曾三度引起集团内部轩然大波。
一次是为他初见时惊为天人的美貌。
一次是传闻他与公司内部高层有染,平时眼高于顶,谁都不鸟,实则私下借助美色进行权色交易,步步高升。
还有一次,是有匿名者将他整容前后的对比图发送至公司内网,抄送全体上下员工。
邮件正文戏称他是不折不扣的玻璃美人——
人工的,假的,廉价的。
旧照片中,左秋宜身穿毕业学士服,神情紧绷阴郁,右脸颊上弥漫大片深红胎记,与当下艳光四射的他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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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穹舟进公司前听好友说过很多关于左秋宜的光辉“事迹”。
其中绝大多数他都并不关心。
唯有一次令他印象鲜明,是那天他走进男卫生间大门,无意中撞见满面泪水、梨花带雨,哭得连隐形眼镜都从眼睛里掉出来的他。
……
用“玻璃”来形容一个人,多有暗指其脆弱易碎之意。
李穹舟一开始见到左秋宜时也这么认为。
再后来,他发现左秋宜是这个地球上最坚强的人类群体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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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玻璃纯粹,也比玻璃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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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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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