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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师兄这样，我不禁朝他笑了笑，“哪里老啦？”
“都要三十的人啦，老啦！”
“师兄你哪来的三十……”师姐睁大了眼睛，满目不可置信。
“四舍五入就三十啦。”大师兄笑道。
“四舍五入的话你还是耄耋老翁了。”二师兄一脸冷漠地。
“……”大师兄闻言，转头用一种复杂的神情看着二师兄，“你今天吃炸药了？”
“我没有……”
“行了给我滚去睡觉。”
“……”
翌日，卜渊依旧没有回来，折让我们都疑惑了起来。
正常来说，就算是在青楼风流快活了一晚上，第二天权当是累了休息一下，可这第三天了居然也没过来，就说不过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去醉花楼看看。”大师兄说。
因为是早上的缘故，这去往醉花楼的烟花柳巷没多少人，较我们之前所见的要清净不少。藉着阳光，就连路上些许被抛弃的残破花瓣也带上了一点光泽。
而我也真正看清了醉花楼的外貌，那是一栋五层高的，颇大的建筑，檐上挂饰挺光洁，但露在外边可见的一些梁柱染了些许灰尘，甚至还有些刮痕，建筑应该算是年轻的，只是这人来人往地也太过频繁，才导致如此的吧？
据他们说，醉花楼是底层是最大的，供客人吃喝、看表演、竞价等等活动，二层至三层是普通客房，供玩乐；第四层全层属于醉花楼头牌安排的，只有竞价最高者方可跟随头牌；第五场至今空置，老鸨说是接客的话，二、三层已经完全够用，第五层暂时没想好作何用途，她在构思的方案是第五层用来泡玫瑰花浴之类的，供客人玩累了的时候来泡澡。
“抱歉啊，姑娘们要入夜才接客~”我们进去醉花楼找个位置坐下后，老鸨过来跟我们说。
“没事，来几个菜，我们来吃早餐。”大师兄微笑着朝她眨了眨眼睛。
“……这，来青楼吃早餐？”老鸨不禁小声地嘟囔了句，但大师兄用一种真诚的眼神看着她，“我昨天来过你这儿，厨子手艺真的不错，很好吃。”理直气壮，无法反驳，使得老鸨愣了愣，点点头，“好的，马上到哦~”
我想老鸨甚至有了自己开的是青楼还是酒楼的怀疑？
“……师兄，你脸皮厚度也不错啊！”师姐瞪大了眼睛，“来青楼吃早餐这话也亏得你这么一本正经地说出口。”
“没办法，脸帅，天生的，你们都羡慕不来。”大师兄笑道。
“你就这么教师弟师妹的。”我不禁地。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大师兄看向我笑了笑，居然摆出了刚刚应付老鸨的那种真诚目光……不，更甚。
我终于体会到当时老鸨到底是怎么样的心境了，这人……犯规啊！
“菜来啦~色香味俱全~您吃好~”上菜的是一个小厮，模样清秀，他揣着笑容摆好了菜，正要走时，不想就被大师兄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诶！？”下一刻，小厮猝不及防地就被吓了一跳，险些一个踉跄摔了。
“别紧张，我不会把你偷吃的事情告诉老鸨的。”大师兄带着笑意在他耳边低声道：“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嗯！”小厮犹豫了一下，有点哆嗦地点了点头。
“第一，醉花楼建立了多久？”
“我、我不知道……”
“第二，你们现在的头牌，担任了多久？”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别急呀！”大师兄轻笑一下，语气更温柔了几分：“第三个……”他说着，顿了顿，又祭出了之前那种真诚——或者可以谓之为“撩人”的眼神，“你工资多少？”
小厮顿时就愣了：“我……”
“你不会也不知道吧？”大师兄笑了笑，见对方还是一脸无措的样子，便也不为难他了，松开手放他走了。
看着小厮慌忙离去的背影，大师兄的脸色一点点地沉了下来，低声对我们道：“他会把刚刚的对答，一字不漏地告诉老鸨。”
“那她会对我们起疑？”我问。
“这个不是问题。”大师兄正色，“吃完回去我跟你们说。”
踏入门口的一刻，大师兄便说：“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想问，一个一个来，不要一整堆的抛过来炮轰师兄我。”
“首先回答个最简单的，为什么我要从那小厮下手——我只是需要找个方向而已，他恰好出现，也恰好，他看客人的眼神有点闪烁，似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加上以我多年的观察认知，哪个在美食当前，会没试过偷嘴的？总结起来，就是他倒霉刚好被我揪住了。”
“那你问他的三个问题，有什么意义？他全说不知道！”师姐问。
“一个没什么意义的套话，套到了多点信息，套不到也没什么——主要我想看看接下来是否和我猜想的一样。”大师兄道，“我看得出，那小厮肯定会把我问他的全数告诉老鸨。那么，我们晚上再去醉花楼一次，看看老鸨对我有什么反应。”
“还有，虽然他回答的都是不知道，但是根据你所说的，请个人出去都有人投掷暗器的话）”大师兄说着，看向了二师兄，“你记不记得那小厮的模样？我感觉他可能会被盯上，你试着去看着他？兴许我们能借此收拢一个人，得到真实的信息。”
“嗯。”二师兄点了点头。
于是，大师兄就这么说了一大堆后，就只是收获了一个“嗯。”——莫名地有点心疼他。
“顺便买点小吃回来啊~”大师兄补充道。
“嗯。”二师兄又是点了点头。
“……你忽然这么乖巧，我都要不记得昨晚使劲扎我心的是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