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鬼 第11章 第 11 章

洗手间的灯光白澄，竹片的屏风是熊猫吃竹的样子，桂清璃驻足在盥洗台前，洗手间没什么人，桂双手捧起一些水，灌入口中，漱了个口。

吐出一堆血沫，第二次漱口的时候吐出来的水有所变淡，“……”

“头还是晕……不是吧。”，她无语住了，看了一眼镜子，下巴还有淡淡的红色。

“咳咳咳。”，又是一股液体从口腔反驳而出，桂清璃连忙低头，咳血染红了，溅的整个盥洗台血淋淋的。

桂从镜子后瞥见有一个女生看到直接害怕的的跑开了。

“有这么吓人吗？”，桂清璃不解。“咳咳咳。”，嘴角重新挂上一抹红。

“那个……你没事吧？需要纸巾吗？”，身后是一个悦耳的问候声，沁人心脾，桂清璃倍感熟悉，窸窸窣窣后，看见视野的盥洗台一旁推过来一包纸巾。

“没事。”，桂清璃拿起纸巾擦去下巴粘连的血水，抬首，是花子恋，她在灯光下看去很耀眼，黑白分明的双瞳，狭长的眼尾映衬弯翘的眼睫，一身浅色蓝色系的衣裙。

“怎么了?小姐。”，子恋疑惑。

“谢谢你，子…咳咳…纸巾，帮上大忙了，”桂清璃的目光艰难的移开，差点把花子恋的名字喊出来了。

“嗯……需要打120吗？”，子恋迟疑。

“不用了，吐出来就舒服了。”，桂清璃撑起窘迫的笑。

“嗯，没什么事，那我走了。”，花子恋说完就扭头离去了。

桂清璃在看不到背影后，收拾好盥洗台，将用过的纸巾丢入垃圾桶，也起身回包间……

同时发生的事情，另一边。

“唉，姜雅和老白妹妹都是柳市大学的吗？”，季渝吃惊。

“对啊，学校还是挺好的。”

“那就巧了，我和白南的好朋友就是那里的老师，另外我家新来的邻居也是柳市大学的。”

“那还真是巧合。”

叮咚，咔。门把按下，包间的门被打开来，是花子恋，淡妆，蓝裙在灯光下幽幽闪烁，清新淡雅。

季渝：“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怎么了?说我坏话了?”，花子恋坐到季渝一旁的位置。“这位是?”

“老花，你可来得真晚阿，这位是白南妹妹的好闺蜜，姜雅。”

花子恋：“你好。”

姜雅拍了拍脑袋，灵机一闪的样子。 “啊呀，我想起来了，花老师，你好你好。”

白南：“哦，原来你们也认识。”

花子恋没否认也没承认：“嗯……抱歉，我没什么印象了。”

“也是，老师一天得上这么多人的课，很正常的啦。”

咔，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是桂清璃，面无表情的坐回姜雅的一旁。

她目查了一圈，与斜对面的花子恋相视一笑。 “刚才只是谢谢了。”

季渝看着这一幕迟疑，“哦?姜雅的大姨还见过老花呢。”

“嗯，刚才咳血的时候是这位小姐递了纸巾给我，我还没道谢呢，谢谢，咳咳。”，她平静说完，咳嗽了两声缓解尴尬。

花子恋没什么情绪，反问桂清璃。“不用客气，没事，倒是你……”

“没事，就出了亿点点血。”，桂清璃苦笑，灯光下的笑靥如花的面颊似乎更苍白了。

白南关心道：“血吗？血糖太低的话可是会晕倒的，平时都要注意身体阿。”

季渝：“那你呢，不也经常加班。”

“被上头安排局里工作了也没办法。”，白南无奈的耸肩摊手。

“重口味阿，老白。”

“对了，说到血的话，有一个令人头疼的案子，之前解剖过一个尸体，好奇怪的。”

姜雅凑了过去：“怎么就奇怪了?白南姐。”

“我没有不尊重死者的意思，位置是在柳城西区，一具无头尸体，胸口有被钝器扎穿的痕迹，但是并不像平常的一样，死后身体的血液与□□，会慢慢沉积，形成尸变，尸斑，他并没有出现正常的变化，血液是空的，像是被抽水泵吸干了一样。”，白南的神情像讲鬼故事的老巫婆一样。

姜雅： “啊?那头呢。”

“头最后也没找到，搞不好被凶手藏起来了吧。”

季渝颤颤巍巍的：“白南，别说了啦。”

花子恋听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在低头静默的思考。

此时的姜雅搭了一嘴：“血液是被抽空的，难不成有鬼?”

白南看了一眼提出概念的姜雅。“怎么可能嘛，姜雅。”

季渝有些不敢相信，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别告诉我你们想的是吸血鬼?”

这时候，姜雅回身戳了戳当吃瓜群众的桂清璃，低声悄语的声音只有她们两个听得见。“姨，难不成你?”

“?，小姜雅?你在想什么？”

“该不会……”

桂清璃一窝火，直接举起巴掌放在姜雅的头顶揉了揉。

“啊啊……我会长不高的。”

季渝看着姨甥女她俩的互动后，回头又看了看白南。

白南对上视线，面色疑问，随后狡黠一坏笑，“嗯?对了，大家，我忘记说了，尸体的死亡时间上在凌晨一点多，调取的监控显示，死者最后走近了一条逼仄的暗巷”

“嘿嘿，那里面是没有监控的地方，案发时间没多久后，巷口有一个黑色风衣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全身上下严严实实，但是警方调查过了，根本没有穿这那一身的人走进去过……”，虚张声势的讲完，白南动作呼的响声，手拍了一下身旁季渝的肩膀。

季渝被吓了一跳。“啊！白南，你别吓我啊。”

姜雅：“卧槽，不会真的是有鬼吧。”

这时候花子恋没忍住吐槽了。“黑色风衣，严严实实，之前那个在季渝房间借宿的桂月离，不就是吗？”

白南：“啊？”

此时，桂清璃也看了过来，一副疑问的神情，她这个时候也在裹着黑色的风衣，开敞并不是严严实实。“类似这样的?”

花子恋： “抱歉，桂小姐，我并不是在指桑骂槐。”

桂清璃为自己找理由，和和气气的说。 “没，那个……我只是好奇。”

季渝：“这么说，好像是唉，但是月离只是紫外线过敏吧。”

花子恋没有不依不饶，依旧没什么情绪。“嗯，我也只是随口一说。”

咔的一声，门内开来，是端菜的服务员，上菜了，话题也到这里戛然而止。

姜雅尝了一口，碗里的虾说道。 “嗯……这个虾不错哎。”

季渝听闻后，拾起公筷夹了几个，一个放在白南的碗里： “是吗？”

“是啊，而且还不用剥壳，就是量一直都有点少嗷。”

季渝随口一问：“姜雅，之前经常来吗？”

“偶尔，因为平常我妈妈都管我很严格，不像姐姐们都是大人，都没大王管着（没人管）。”

白南夹起碗里的虾仁，冲季渝的侧颜笑了笑，嘴上附和一说： “哈哈，是吗？我倒是觉得有人管也很不错的呢。”

“是吗？我倒是想不到有什么好处。”，姜雅说着逐渐叹息。

“以后就知道了。”

“应该吧。”，姜雅说完，夹起一块带油纸的糕点，扭头一看，桂的碗里还是空空如也的，连放过食物的酱渍都没有。

“姨?你不饿吗？”

“不饿，你们吃吧。”

白南：“桂小姐，身体还在不舒服吗？”

“嗯……”，桂清璃掩饰的倒上一杯桂花茶，桂清璃倒完放回原处后，花子恋随之拿起给自己的茶杯倒满了。

季渝见状夹起一块糕点放入花子恋的碗里。“老花，你也多吃点阿。”

“谢谢。”，其实花子恋脑海里还在思考先前死者的事情，假设是真的存在，与上个礼拜见到的红月，似乎就不是单纯的巧合了……

加更……o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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