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亲亲我呀?”
楚忻惟的鞋子不知道被踢到哪去,穿着白色小腿袜的腿端端正正并拢,塌着腰,露出的部分雪白一片。
他双手勾着来人的脖颈,说的话亲亲密密,唇齿间流露出香甜的白桃酒味,让人忍不住进一步一探究竟。
把自己往别人怀里送,整个人简直像没有骨头一样。
江宥随沉默片刻,本来耐心就不好的楚忻惟喝醉之后脾气也没有改过来,等了不到几秒,微微晃了晃手,身体连带着小幅度摇了下。
大概是有点不耐烦,但说出来的声音娇娇甜甜,听起来跟撒娇一样,“你不抱抱我吗。”
温度滚烫的手听话地放在他的后背。
房间里冷气很足,楚忻惟穿的比较清凉,皮肤是很舒服的微凉温度。
江宥随刚从烈阳下进来,手心臂膀滚烫,温度差叫楚忻惟像被烫到了似的,小声的叫了一下。
“啊,好烫啊。”
那声如同带了馥郁浓香的钩子,轻轻勾的人心脏重重地跳动一瞬。
锋利的喉结上下滑动着,江宥随感到有刹那的干渴,他张了张嘴,发出一声哑的不行的“嗯”,随后将手往上放了放,握着他被衣服包裹地方。
楚忻惟像是忽然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盯着江宥随的喉结,目光灼灼,充满了纯洁的好奇。
他伸手放过去,轻轻捏了捏突起的地方,喉结又不受控制地动了动,楚忻惟越发觉得有意思,甚至贴着江宥随的脸发出清脆的笑声。
江宥随纵容着他,引导着他,神情冷淡的仿佛是冷眼旁观的局外人,对此没有一刻恍惚。
而实际上,江宥随的手微微发着抖,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被**浸透的银灰色眼睛。
这双眼睛到这种时候依旧有种无机质的非人感,看久了,倒叫人觉得惊心动魄。
楚忻惟笑着说:“你摸摸我的呀。”
江宥随便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放在他的喉结上,小而精巧,楚忻惟呆呆地看着他:“怎么不动呢?”
喝醉酒的小醉鬼智商为负,江宥随触碰着他的皮肤,垂下眼睫:“动了。”
现在楚忻惟很好打发,小小应了一声,又去勾他的脖颈,洇红的舌尖毫不犹豫从口中探出,像只小奶猫一样轻轻舔舐着那的皮肤。
江宥随倚靠着沙发,把他抱在自己身上,楚忻惟乖乖地趴在他的胸膛,安安静静不说话。
他不明显的虎牙叼着喉结处的皮肤磨了磨,或许是没控制好力气,咬的重了,江宥随发出嘶声。
楚忻惟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直起腰,双手撑在他胸前,直勾勾地看他的脸:“疼么?”
江宥随摇了摇头,怕他掉下来,一只手揽着他的腰。
得到答案后,楚忻惟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皱着纤秀的眉毛,神情严肃,不知道在走什么神还是在思考什么事。
江宥随的视线落到他的脸上。
“在想什么?”他声音放的低,眸色却冷得很。
明明我就在你面前,你在想谁呢。
楚忻惟抿了下嘴唇,带着肉感的下唇凹陷一瞬,像草莓味的粉色果冻似的,又立马恢复原状。
楚忻惟笑得很甜:“你喜欢我穿成这样吗?”
从江宥随踏入这个房间开始,他的目光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他,像是已经被迷得昏了头。
更何况,楚忻惟一句句的、以他为主位的话,好像是很喜欢他所以愿意为他考虑、以他的意愿为先似的。
怎么可能不喜欢、不被迷得神魂颠倒,只要他站在那,什么都不用做,无数人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江宥随微抬起眼睛,眼型勾勒出锐利的弧度,很慢地勾起唇角笑了一下,“谁给你穿的?”
低沉的声音响起,楚忻惟感受到手下的胸膛在同时震动。
他看着江宥随的笑,自己也笑,“心跳的好快。”
他感受到江宥随几乎要跳出身体的心脏飞快地跳动。
这时候像是很聪明似的,笃定地笑起来,眼睛半眯,像只过分顽劣的小狐狸。
因为知道了答案,便觉得自己已经占据了胜利。
骄傲中带着努力克制的矜持,“喜欢,那我下次还穿给你看吧?”
江宥随靠近他,如同蛊惑一般说道:“是想勾引我吗?”
楚忻惟眨了眨眼睛,不见丝毫慌乱,反而疑惑着说:“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江宥随的眸底隐藏着恶劣因子,“你看过自己的后面吗。”
不盈一握纤白的腰,江宥随揽着他,一只手就能握住。后背呈镂空状,漂亮的蝴蝶骨鲜活夺目。
后腰处是交叉环绕的黑色,系成了一个蝴蝶结,仿佛在暗示着什么礼物似的,黑与白形成鲜明的反差。
只要看上一眼,都难以移开目光。
真的太漂亮了,看起来清清纯纯的小男孩,私底下穿成这样,笑得格外甜乖乖地说想要勾引你,好像对他做什么都是被允许的。
江宥随由衷感到自己心中的黑暗面在扩大,有一股浓烈而不可阻挡的饥饿感在吞噬他,心底叫嚣阴沉疯狂由恶魔发出的低语在驱使他。
然而面前这样天真纯洁的漂亮孩子,对自己将要面对的深渊毫无所知。
他对危险感知度太低了,还在为自己勾引成功成为胜利者而沾沾自喜、骄矜满足。
江宥随闭了闭眼,压制着将要破土而出的阴暗**,在楚忻惟的耳边轻声说:“屁股都要露出来了。”
裙子真的太短了。
尤其是楚忻惟跨坐在他身上,身体微微向前倾,裙子后面翘起来,已经处在走光边缘。
江宥随说着,手也伸过去,滚烫的温度仿佛随着空气传到楚忻惟身上。
楚忻惟隐隐约约感受到热意,脸颊泛起红,脑袋有一瞬的清明,立即慌张地去捂自己的屁股,重重向后一坐。
没想到这一坐,坐出了不妙来。
江宥随脸上露出微妙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觑着他,楚忻惟大言不惭地说:“硌死了!能不能消停点啊。”
楚忻惟一边捂着自己快走光的屁股,一边小脸红红脑袋发晕放狠话。
江宥随坐直了身体,像是复刻先前的场景,额头贴着楚忻惟的额头,摸了摸他害羞地发烫的脸,又去捏着他的耳垂。
近在咫尺,楚忻惟几乎觉得自己要热晕过去。
“不是要接吻吗?”
江宥随轻声说。
楚忻惟长长的眼睫胡乱飞舞起来,下意识抓住他的胸前衣服,很硬气地说:“那,那你亲我吧。”
楚忻惟的认知里,接吻是浅尝辄止的一件事。像是还没有熟透的草莓,只有水,没有甜味。
所以他对这种事情一点也不热衷。
江宥随的嘴唇贴上他本就红红的唇,压得那充满肉感的嘴唇凹陷,幽幽的白桃味和楚忻惟身上的玫瑰香气混合着,勾得他放不开手。
江宥随捏了捏他的耳朵,哑声说了一句:“张嘴。”
楚忻惟乖乖张开嘴唇,牙齿洁白,透着粉的唇肉忍不住地颤着,看起来像是允许入侵者吻透他的口腔内部。
太软了,太香了。
甜腻的玫瑰香气散发出来,连口水都是甜的,馥郁香气将两人围在密闭空间内,紧紧缠绕在一起。
江宥随连停顿都没有,用力地压着他翘起的唇珠,像个未得到过水源的荒漠旅人有朝一日尝到水源,便忍不住要的多一点、再多一点,无论如何都不够。
他急切地侵入,手臂环着楚忻惟的腰肢,限制着楚忻惟的行动,因浓烈**而鼓起的青筋在臂膀上显露。
“等一下。”
楚忻惟有些害怕了,刚开始没多久就想要停止,但怎么可能呢。
尝过肉味的恶犬,怎么会甘于浅尝辄止。
平日里看起来永远都冷冷淡淡标榜自己是局外人,口口声声说自己的洁癖,不知道是说给别人听,还是要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不要陷进去,不要被这个坏脾气的小坏蛋勾引。
此时此刻有洁癖的江宥随吻着楚忻惟的嘴巴,搜刮着他柔软甜腻的口腔,缠着他的舌头要把他的口水全都吸食个干净。
贪婪成性、弥足深陷,努力克制冷淡自若的神色里充满迷恋和急切。
楚忻惟觉得自己要被亲死了。
他尚且转不动的小脑袋里还有空想,自己会不会是第一个接吻窒息而死的人。
“放,放开。”
完全推不动面前的人,嘴巴里被深深地探索,张了好久已经很酸了,可是江宥随好像还没有被满足一样,还是没有放过他,亲他分泌出来的口水,舔他过分酸麻的舌头。
过了不知道多久,楚忻惟忍不住哭出了声。
细细的哭声,传到江宥随耳中时,他身体仿佛僵了僵,终于愿意离开。
豆大的眼泪挂在睫毛上,楚忻惟眼睛是红的,脸颊是红的,嘴巴更是。
漂亮的唇珠殷红,唇面水润湿红,洇着水光,因为太难受而已经麻木的舌头反应很慢,探了一半小小的舌尖在外面。
眼看着江宥随看到这一幕是眼神再度沉下来,好像是想再来一遍似的,楚忻惟用力推了他一把,被亲的太久说话都不利索。
“不要……不看我!”
江宥随哄着他:“嗯,没看。怎么哭成这样?是不是亲疼了,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声音还是哑的,低声下气哄人。
楚忻惟怒火中烧,张大嘴巴给他看个够,伸手指自己的舌头,“我都说了停,你为什么还要亲我啊。嘴巴现在好疼。”
楚忻惟委屈地抱怨着。
**得到满足的人好说话得很,说什么都任打任骂,认错态度良好。
“哪里疼,我帮你看看。”江宥随眸光沉沉,盯着他的嘴。
没有设防的楚忻惟“哼”了一声,又把自己送到虎口,熟悉的感觉卷土重来。
江宥随边深入边渴求着说:“再亲亲就不疼了。”
楚忻惟眼泪汪汪,被亲得乱七八糟,挣扎着扇了他一巴掌。
江宥随连停都没停一下,握着他的手,含着他的舌头说:“手疼吗。”
动作依旧不停。
亲到一半的时候,楚忻惟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亮了。
他像看到救赎一样,使劲拍了拍江宥随的后背,心里偷偷腹诽:浑身上下硬得跟石头一样。
四肢并用终于把人推开,楚忻惟气喘吁吁,“我的手机。”
查看信息的时候,江宥随凑过来,像只十分黏人的犬科动物。
楚忻惟简直像得了应激反应一样,一靠过来手都抖了抖。
江宥随对他的反应视而不见,用一种两人十分相熟的亲密语气说:“有什么秘密我不能看吗?”
楚忻惟犹豫一瞬,他都被亲的忘记了自己好像是想勾引江宥随谈恋爱来着。
想到这,便放松自己,“没有呀,我喜欢你,没有秘密的。”
重重地亲了下江宥随的脸颊,发出“mua”的响亮声。
然后看到江宥随暗沉的目光,飞快捂住自己的嘴巴,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能亲了不能亲了。”
*
在外面等了好一会的林聆看了眼时间,犹豫着是否要提醒他们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不会是在等惟惟睡醒吧,喝醉的人睡着跟猪一样,一个小时肯定醒不过来。江宥随也不能太惯着他。
刚走到门口,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和水声,还有巴掌声,然后就是低低的说话声,总之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能不能注意场合!
好了,看来惟惟已经得手了。
林聆木着脸收回放在门把手上的手,飞快地回到小姐妹身边。
店长姐姐问她:“怎么了?”
林聆:“我觉得你们这隔音是不是太差了。”
店长姐姐:“?”
林聆:“我不该在这里。”
店长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