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味道好香啊)”清晨卜阜被洞里缭绕的美食香味引醒。
“来卜兄,快过来吃,刚烤好的兔子,来尝尝我的手艺如何”男子一手一个烤兔子对着卜阜道。卜阜接过他的兔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昨日他一路赶着采集药草,都没有好好吃东西。
“嗯,味道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手艺”卜阜道。
“那是,我是谁啊?我不仅会烤兔子,其他的肉食也会烤,卜兄要是不嫌弃,我天天烤给你吃”男子得意道。
“不必”
“卜兄不要这么着急拒绝嘛,真不考虑?”
“不考虑”
“当真?”
“嗯”
“哎,没趣儿,本来想着以我这一身手艺和武艺,给卜兄你当个跟班啥的,往后你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我大可护你周全,还能给你做美食,满足你的食欲,可惜了,你老终是看不上我啊”男子哀怨道。
“……呵,谁能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卜阜不屑道。
“我葫芦里能卖什么药,当然是……哎”
“怎么不说下去了”卜阜反问道。
“害,届时你自会明白的”男子道。
“装模作样”卜阜随口道,继续吃着兔肉。男子看着他不以为意的笑了。
“好了,把我送到这里便可,就此别过”卜阜对着男子道。
“恩人,你好狠心呐,就不请我去另舍坐一坐?”男子打趣道。
“寒舍现在不方便,以后若是有缘相见再说吧”
“卜某就不与公子含蓄了”卜阜抱拳道。
“卜兄这样真是客套了”,男子走到卜阜面前,将手里的狐型哨放到卜阜手里道:“公子我姓花,名霖黍,你可以叫我阿黍,此哨是用我肋骨所刻,名唤幽笛,只要你需要我,便吹响它,我便会快马加鞭的赶到你身旁”花霖黍看着卜阜微笑道。
卜阜看着手里的幽笛,随将幽笛握在手中道:“好,花公子既然有如此心意,那卜某就先收下了,后会有期。”
“嗯,我们会再相见的,到时卜兄可要好生待我哦”花霖黍回应道。
回想昨夜仿佛是梦幻般的存在,只有手里的幽笛能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一直都不敢想自己是怎样的存在,拥有完美的自愈能力,他从小就觉得自己与他人不同,但是自己的身体情况即使是母亲他也未曾提起。
他从小身体就很好,好到异于常人,不像妹妹从小就病魔缠身。说实话他没有见过父亲,从他记事时父亲就不在他们身边了,这么多年来母亲不知道是怎么撑过来的。
妹妹所需要的药草都是父亲离开时留下的,可是寒霜草是独苗独枝的,它没有截枝再生的能力,能培养其在人类世界生存下来已是不易,他们之所以安居在彧旋山脚下也是因为这里的环境较适合寒霜草的培养。
父亲走时留下三株寒霜草,妹妹每三年服用一株,期间都是以其他寒属性药草煎药汤代替,本来今年是服用第三珠寒霜草时间,可是那最后一株寒霜草竟然毁在了他手里,此事的真相他未敢于母亲说。
事情是这样的,母亲在外,那日便由他照顾着妹妹,可谁曾想在他用手绢为妹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时,妹妹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掐住他的手臂,狠狠地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感觉血液涌入她的口腔,他挣脱不得,任由妹妹吸食。身体的血液大量流失,他险些晕厥过去,还好有一丝理智,趁妹妹松懈下来,将自己的胳膊收回。
他被妹妹的这一举动吓坏了,不知道妹妹为何要吸食自己的血液,但是他的血液好像对她来说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美味,看着妹妹一脸享受的模样他惊恐万分,犹如看到了一头嗜血的野兽一样。
他跌跌撞撞的向门外跑去,谁曾想在他躲闪的时候,不小心将母亲精心培养的最后一株寒霜草扫落在地,他看着地上花盆摔得一片狼藉,落在地上的寒霜草绿的格外耀眼,他稳了稳心神,将寒霜草拾起,可就在他拾起的一刹那,那寒霜草就像有灵性一般,枝叶一弯轻抚在他受伤的手臂上,他这才看见自己的手臂还在淌血,手臂上的伤口狰狞,竟然被小妹咬的血肉模糊,实在难以入眼。
伤口竟然没有及时修复,以往的伤口不管多严重都能自行修复到完好如初,而如今被小妹咬过的竟然没有一点修复的痕迹。他正疑惑着,手里的寒霜草顷刻间幻化成绿雾,没入了手臂的伤口处,伤口渐渐好了起来没有留下一丝疤痕,感觉整个人仿佛通透了起来,周围的一切更明朗了。
“这就是寒霜草吗?这种感觉仿佛整个人都醍醐灌顶了一般”
“可这是小妹的药草啊,这可如何是好,让母亲知道了不得扒我一层皮”
“不行我得收拾一下,刚才吓傻了不知道小妹现状如何,我得去看看。”,收拾完屋子,卜阜战战兢兢地来到小妹的屋中,看着小妹一脸熟睡的样子,卜阜稍微安心了下来,他轻轻地走出小妹的屋子关好了门。
卜夫人回来见女儿不在发热便问卜阜原由,卜阜说见妹妹高烧得厉害就将寒霜草给妹妹服用了。
“我不是叫你不要触碰那寒霜草吗?你是如何给玥儿服下的?”卜夫人严肃道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我一直记得您的叮嘱,所以特意用这金属小管将寒霜草的汁液引入石皿中给妹妹服用的”卜阜坚定道。
“那就好,母亲也是一时心急,言语严重了些,你不要放在心上,既然玥儿并无大碍就由母亲来照顾她吧”卜夫人语气缓下来道。
“那孩儿就先行告退了”卜阜恭敬道。
“好”卜夫人应了一声。
现在他知道了父亲的身份,知道自己和妹妹不是平常人,也理解母亲多年来的不易。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跟母亲解释这个谎言,只能等待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于母亲详说吧。夜已深,不知道什么时候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这一夜他睡得还算香甜,但习惯早起的他在天色朦胧就已经醒来。一起来他就四周打量了一番嘟囔道:“奇怪了怎么会梦到他”。殊不知此时窗外的一道红色身影悄然略过,只是他着于梦境,没有留意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