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天眼珠一转气哼哼的喊:“我正想问你他去了哪里呢?他把我们圣使也给一起带走了!”摩严一愣:“子画把那个妖女给掳走了?”七杀殿的魔徒一听都面露怒容。
……
白子画和花千骨分别怀着小心思,或者说是堵着气各自洗漱完毕,花千骨想要早点过去海边解开龙筋,而白子画却是不情不愿,做事有些拖拉,花千骨一再催促他,最后几乎是扯着白子画向院门口走去。这时“吱呀”一声,李叔李婶的房门打开了,李婶走了出来,看样子老两口刚起身。
李婶见了他们就打招呼:“唉,白公子、花小娘子你们这么早就又要去山上呀?”花千骨不得不停下脚步,回转身和李婶说:“李婶早。对,我们必须一大早就赶过去。”“哎呀,别饿着肚子,你们吃了早饭再走吧,豆包花卷什么的腾一下也用不了多久,我现在就去弄。”李婶说着就抹着双手要奔厨房去,花千骨连忙要拦:“李婶,真的没事,我们赶时间的。”
这时李叔拐着腿从房间走出来说:“老婆子,要不你去厨房拿个包袱皮儿包好了给他们带上,还有别忘了再灌个水囊,免得噎着。”“行嘞!”李婶一边答应着一边一溜儿小跑进了厨房,不一会儿一只手托着个小包袱,另一只手拎着水囊走过来一起往白子画手里塞,说:“这里有豆包有包子,应该足够你们小两口早上和中午的了,等晚上回来我再给你们做好的。”
花千骨连忙说:“李叔李婶,这几天真是麻烦你们照顾。今儿个我们找到想要的东西办完事就直接回去了,我们就此别过。”李叔李婶都是一怔:“啊,你们这就要走了?”白子画只接过了水囊说:“谢谢老人家,我拿这个就行。不过,若我们今天不顺利的话还会回来麻烦你们。”李叔李婶马上说:“行,行,我给你们留着门。”白子画这番话却惹得花千骨瞪了他一眼,然后拉着他往外走。
“白子画,你什么意思?当初你不是说几日内肯定可以解开龙筋的吗?为何你现在又不确定了?”花千骨质问道。白子画回:“我只是假设,万一有变故计划被打乱,我们也好有退路。”花千骨懒得再争了,左右看看周围没人便从墟鼎里取出绯夜剑放在地上……
七杀殿前。
单春秋安抚魔徒们大声说:“胡说!圣使怎么可能被白子画掳走?几天前圣使和白子画一起离开了这里,说要去海边的人界。”摩严马上皱眉:“他现在和那个妖——花千骨在一起?”单春秋点了点头,想起白子画没了法力,他继续补充:“不过他们应该走得不远,大概就在七杀殿方圆百十里内吧。”摩严一挑眉:“走得不远?”他马上又放开神识在周围搜索了起来,半晌之后果然在东北靠海之处依稀探到了白子画的气息,便随手幻化出一个观微光球来找。很快影像清晰的显示出来:
背景一看就是在民间的偏僻小径上,白子画依旧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手里拿着个水囊,身旁站着花千骨,她戴着面纱穿着凡间襦裙,站上了地上的绯夜剑,传出冷冷的命令般的声音:“上来吧,我们御剑过去。”白子画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慢吞吞的挪了上去站在了花千骨身后。
见白子画如此顺从听话,七杀殿的魔徒们发出一阵得意的窃笑,摩严仿佛当场被打脸,气得紧咬着嘴唇,强忍着怒气继续看——绯夜剑托着二人随着剑诀离地而起,剑身有些颠簸,白子画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握花千骨的纤腰,这情景把摩严气得脸都绿了,愤然低骂:“岂有此理!”“啪”的一下捏碎了观微光球,一甩袖子二话不说就御风飞走了。
旷野天装模做样的伸着手喊:“唉,你不进来搜了?怎么这就走了呢?”手指轻轻一弹将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的沾在了摩严的道袍上。他转回头看着单春秋说:“嘿,这明明是我们圣使吃亏了,被白子画吃豆腐占了便宜!瞧摩严这副德行却好像吃亏的是白子画似的。护法,他肯定是要找白子画,我刚才弹了蝙蝠屎在他身上。”
旷野天说着手腕一转就拎出来一只倒挂着的蝙蝠来,继续说:“让它带着我们就能找到摩严,应该也就能找到圣使了。”单春秋皱着眉问:“找他们做什么?”“这摩严和白子画有两个人,我怕圣使吃亏呀!”单春秋的心思还在杀阡陌那里,毫不在意的说:“白子画现在没了法力又听圣使的不足为虑,圣使有圣魂令护身,不必担心她打不过摩严。我倒是希望等龙筋解开了摩严把白子画带走,别老缠着圣使,到时圣使自己就会回来了。”
单春秋一边说一边走了开去,旷野天有点不甘心的说:“可是万一他们俩联手对付圣使呢?万一圣使把圣魂令装在墟鼎里发挥不了作用呢?唉,单护法……”而单春秋没听见般已经走远了,旷野天摇了摇头,一拍手说:“对对,我还想着来着,得去找解龙筋的办法!解开龙筋就好了。”他疾步向七杀殿的书室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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