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殿前,夏紫薰仗剑叫阵,不一会儿单春秋和熊刚旷野天等妖魔列队迎了出来。单春秋见是夏紫薰孤身前来,又在七杀殿的地盘,有恃无恐的带着气问:“夏紫薰,怎么又是你这个凶婆娘?”夏紫薰向他身后看了看,问:“圣使呢?叫他出来!”“你要找圣使?”单春秋看了看旷野天和雄刚,脸上有几分尴尬之色,因为他们谁也不知道圣使在哪儿。
旷野天脑子反应快,大声道:“圣使是你想见便能见的吗?”单春秋沉声问:“你找他要做什么?”夏紫薰不答反问道:“单春秋我问你,卜元鼎是否在圣使的手上?”一提卜元鼎单春秋就来气,恨恨的说:“你还有脸问?上次明明是因为你的缘故,让腐木鬼轻易抢走了卜元鼎,你既亲眼所见为何又说在圣使手上?”他当然不会轻易承认。
夏紫薰急着道:“我知道圣使后来从腐木鬼那里又抢了回去,你叫他出来与我说话。”单春秋一瞪眼睛,怒道:“你要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再抢回去?!”他这样一说却等于承认了卜元鼎的所在,夏紫薰不再废话,左手光印右手剑向单春秋直攻了过去,嘴里道:“那我就先捉了你,看他出不出来?!”
单春秋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夏紫薰乃是上仙,法力比单春秋强上不少,再加上她很熟悉七杀派的功法路数,是以二三十招一过单春秋就有些抵挡不住了,一时间险象环生。单春秋转身堪堪避过剑锋,双掌结印挥向了夏紫薰,夏紫薰手中剑一圈一兜就抵住了他的攻击,借着一错身的空当左手簸张向单春秋肩头抓了过去。单春秋向后疾蹿,饶是他躲得快,还是刺啦一声,他的衣服被扯破,肩头出现了几个血道子。
一见单春秋受伤,旷野天就急了,举起板斧对雄刚道:“咱们一起上,还怕了她了?!”说完就跳了过去,雄刚扛着他的九环大砍刀,脸上现出为难之色,想了半天只是向前凑近了几步,却并未出手。原因是大老粗雄刚有些气概,本就不愿意和女人动手,何况是好几个大老爷们打一个女的?
旷野天的加入使得单春秋压力顿减,单春秋和旷野天对视了一眼,二人心领神会一起向夏紫薰攻了过去。夏紫薰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战,一开始她仗着仙力强大还能应对,占不到便宜,却也并未落败。然而时间一长,她的消耗太大,进攻和防守的强度渐弱。旷野天瞅准机会挥斧猛攻,夏紫薰全力抵抗,依旧渐显不支,她肩头挨了单春秋的一掌光印,同时剑尖划破了旷野天的手臂,自己飞身疾退。夏紫薰心知她很难应付他们两个人,恨恨的瞪着他们不敢再上前,也不肯离开,于是双方形成了一对三的对峙局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空中飘来一个黑衣人影翩然落地,黑纱帽,金色的凤头面具,宽大的黑袍,正是随后赶到换好行头的花千骨。单春秋等人对圣使的出现颇为意外,几人规规矩矩的行礼道:“拜见圣使。”
花千骨定睛一看几人的狼狈样子就知道方才有一场混战,夏紫薰发钗凌乱,嘴角带着血迹,衣裙下摆被划破,成了几绺,衣服上还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也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单春秋肩膀上几个血道子向外渗着血,旷野天左臂被剑划了长长的一个口子,血滴答滴答的在流。夏紫薰一见花千骨就急切的问:“圣使,我问你卜元鼎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花千骨未回答夏紫薰,而是声音诡异的对着七杀妖魔们说:“来者是客,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你们长本事了,连规矩都不顾了,以多对一啊,可真给我们七杀殿长脸!”这话说得单春秋和旷野天面上一阵尴尬,雄刚其实并未出手,有些被冤枉,却也不敢多言。旷野天连忙解释:“圣使,是她先动手伤了单护法的,我只是帮护法解围而已。”
夏紫薰也尽量放下身段辩解道:“圣使,我是有事来求见你的,谁知他们不让我见还出言不逊,我一时情急,多有冒犯。”花千骨轻嗤了一声说:“紫薰仙子,既是求总该有求的样子吧?在我七杀地盘动手伤人岂是求人之道?”夏紫薰想了想讪讪的从虚鼎里拿出一个小药瓶说:“这是止血凝露,敷于伤处即可。”花千骨接过,扔给了雄刚,道:“你带着两位护法下去上药疗伤。”单春秋却对雄刚说:“你带旷野天去吧,我这点伤不碍,我得保护圣使。”其实他是有些担心神器。
夏紫薰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敢问圣使,卜元鼎是不是在你手上?”花千骨大大方方的从虚鼎里拿出卜元鼎,说:“不错,正在我的手上。”“果然!”夏紫薰兴奋得两眼放光,单春秋则面现紧张。花千骨接着说:“我知道这鼎原来在仙界保管,我呢是无意中得来的,拿它炼了几味香而已,也无甚大用。紫薰仙子既然开口问了,我也可以把它交给你还给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