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薰挥手撤了结界,骄傲又从容的说:“不知世尊和温掌门来我香薰阁何事?”温丰予急道:“自然是来找你的,夏紫薰,数月之前你打伤我抢走了卜元鼎,我们来这里找你要神器你不仅死活不认账还逃得无影无踪了,现在我们不妨当着世尊的面把话说清楚。”
夏紫薰一脸高傲的说:“当初我并非是逃,而是去追查真相洗脱我的冤屈,走的时候我就说了。”温丰予咄咄逼人的问:“那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不知紫薰上仙可查到真相了?卜元鼎现今又在何处?”“我——”夏紫薰有些语结,她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却苦于没有证据。
摩严见状劝道:“紫薰上仙,你先把你知道的事情说清楚,我们也好判断你是否被冤枉。”夏紫薰也终于缓和下语气说:“世尊,是这样,事发前单春秋曾从我这里骗走了‘姽婳伤诔’这味香,后来就发生了卜元鼎被抢之事。我猜是单春秋拿了我的香扮作我的样子去抢的卜元鼎。这本就是堂堂掌门没有分辨清楚,被妖魔骗了。”温丰予满脸不信的反唇相讥:“堂堂上仙又怎么会被单春秋那厮骗了?”
夏紫薰面上显出几分尴尬,叹了口气说:“单春秋曾经在杀阡陌发狂要制我于死地之时出言相帮让圣君放过了我,所以我欠了他一个人情。后来他以此向我索要香料来抵这个人情,所以我给了他几味香,其中就包括‘姽婳伤诔’。出事后我也曾去七杀殿想找单春秋问个明白,顺便抢回神器,然而他却拒不承认,又有杀阡陌替他撑腰,所以我没能拿到卜元鼎。后来我隐居在了人界,直到听说杀阡陌死了,便又去了七杀殿,还用计将单春秋引开。当时我已经抢到卜元鼎了,但是不知怎么回事腐木鬼突然出现将卜元鼎抢走了。”
“什么?腐木鬼抢走了?”摩严大吃一惊,而温丰予却将信将疑的说:“紫薰上仙这故事倒是听起来挺真的。”夏紫薰闻言大怒道:“讲故事?你以为我是胡编乱造的吗?”温丰予咄咄逼人的问:“若并非杜撰上仙可有证据?若有人能证实你所言非虚我便信了你,今后绝不再来向你讨要卜元鼎。”“这——”夏紫薰脸上不由得显出几分为难之色,单春秋是绝不会出来给她作证的,然而腐木鬼她更不知人在何处,那日的较量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他。
正为难间,空中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我能给紫薰仙子作证。”接着一白一青两道人影飘然落地。夏紫薰一听这个声音就有些激动,低声道:“子画,子画原来你相信我。”白子画看了夏紫薰一眼,淡淡的说:“紫薰,我信与不信都不及你像今天这样当面跟大家讲清楚。”
这时花千骨和落十一也到了,并立在白子画和笙箫默身后,“花千骨?”夏紫薰目中闪过一丝狠厉,手暗暗的握成了拳头。“尊上,儒尊。”温丰予向白子画行礼,摩严则疑惑的问白子画道:“子画,难道你知道什么?”白子画点了点头,对摩严和温丰予说:“师兄,那日我们去雪山营救霓掌门的时候,其实不止七杀圣使在,我还遇到了腐木鬼,并被他用卜元鼎炼化的幻境所骗。”笙箫默闻言皱起了眉头,他一直在疑惑的问题,现在答案呼之欲出。
摩严听到这里一拍大腿,说:“嗨!难怪你那日没捉到那受了重伤的圣使,他们两个联起手来,再加上妖魂和神器——”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子画打断道:“他们是分别行动,并未联手,而且最终卜元鼎被七杀圣使抢了去。”他微微侧头,目光不经意的掠过花千骨的脸,花千骨紧抿着唇一声也不敢吭。既然白子画发话了,温丰予也不再质疑夏紫薰。
摩严皱眉道:“神器竟然被七杀殿抢了去?哦,一定是那圣使借助了妖魂才抢到的。”忽又怒气冲冲的说:“我说那七杀圣使不是什么好鸟吧?果然抢了神器!好在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卜元鼎在哪儿了——”说着他扭头看向了温丰予,那温丰予听到又是圣使、妖魂,又是腐木鬼都在抢卜元鼎,被吓得面色有些发白,他抱拳颇为心虚的说:“全凭尊上和世尊做主。”接着对夏紫薰又是一礼,道:“事情既已说清楚,此事与紫薰上仙无关,我玉浊峰保证不会再来打扰上仙清修,就此别过。”
摩严去给温丰予送行,也带领落十一等长留弟子离开了香薰阁,此时只剩下了夏紫薰、笙箫默、白子画和花千骨。夏紫薰感激的望着白子画那张令她痴迷的脸说:“子画,谢谢你替我解围,你——近来可好?不如进香薰阁一叙?”白子画冷冷的说:“不劳挂念,我一切都好。就此别过。”说完他又对花千骨道:“小骨,我们走。”说完便御剑而起,花千骨有些惧怕夏紫薰的眼神,匆匆一礼便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夏紫薰尴尬的站在那儿,而笙箫默也是被白子画遗忘了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发酸,调侃的对夏紫薰说:“紫薰上仙若不介意,可以请我进去坐坐哈。”夏紫薰马上拉下脸,豪不客气的说:“儒尊慢走,不送了。”笙箫默讨了个没趣,不过他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核实,笑着摇了摇头便御剑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