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说:“那就好。对了,尊上我忘记告诉你了,其实这碗羹是我昨天喝剩下的,今天本想倒掉又觉得很可惜,所以我原来是想着端给长留山上的那些流浪猫啊狗啊喝的。”说完她邪笑着看着白子画。
白子画听到这里面上一僵,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搅,竟然有要把刚才喝进去的羹汤吐出来的冲动。他忙用手帕捂住了嘴,抬眼看到花千骨脸上狡黠的神情,想起她明明是在厨房忙活着刚做出来桃花羹,他观微时还曾见她挑拣桃花瓣,知道她这么说是气自己抢了她的羹汤而报复。想到这儿,白子画恢复了平静,微微一笑,道:“哦?那这么说若让那狗儿知道它的饭食被抢了,它会不会很生气?”
“那当然了,肯定很生气!”花千骨想都没想就冲口说了出来,这简直就是她的心里话,她的心声!然而花千骨转眸看到白子画含着几分戏虐的明亮双眸正看着她,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她暗道了一声:“糟糕,又上当了!他分明是在说我!旺财——哎呀这个名字简直害死我了!”花千骨不由得又羞又气,满面飞红,跺了跺脚扭头跑了出去。
屋内的白子画看着她的背影,脸上全是骄傲和满足,眸中的笑意不经意的溢了出来。花千骨跑了一段,渐渐停下了脚步,想起白子画喝桃花羹时的满足的神情、那好看的翘起来的唇角,心想:“呐,尊上就嘴上魔头魔头的叫,其实他还是喜欢吃我这个魔头做的饭,喝我这个魔头煮的茶,愿意我这个魔头给他梳头的。”她赌气归赌气,但是内心还是十分乐意伺候白子画,看着他吃得惬意,自己心底何尝不是满满的幸福感?又想起方才白子画用手帕捂着嘴要作呕的模样,不由得吃吃笑了起来……
因这次事件,白子画和花千骨的关系也有所缓和。白子画很少再当面喊她魔头了,而花千骨为了哄白子画喝药,每每在给他送药的时候从虚鼎里再掏出些桂花酥或者栗子羹、绿豆糕、桃花饼之类的甜糕点,笑眯眯的说:“尊上,这甜点可以去除口中残留的苦味。不过,只有喝了药我才给你。”白子画则会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口上虽如此说,他还是痛快的将药喝下,待花千骨走后拈起那糕点送入口中,细细品尝。
又过了几日,儒尊笙箫默又来到了绝情殿,这次他给白子画诊完脉面上显出惊讶疑惑之色。花千骨连忙问:“儒尊,有什么不妥吗?”笙箫默问:“我给你的药师兄都吃了?”“回儒尊,尊上都按时吃了,尤其是最近几日我都是盯着尊上喝药的。”笙箫默的眉头皱了起来,心道:“真是奇了怪了,这不管是化丹散还是消功丸主药成分也是大同小异,不该一点作用都不起啊。”
笙箫默疑惑的望向了白子画,白子画语气平静的说:“师弟,我感觉这几日胸中憋闷有所缓解。”听到这话花千骨紧张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笙箫默说:“哦,那既然这药有些效果,我一会儿回去再改一下药方,让它变得更有效哈。”
换了药方后只过了三天,一大早笙箫默就又来到绝情殿给白子画把脉,他脸上的疑惑越来越重,白子画的毒依然毫无起色,这也太不对劲了,他知道白子画一定是隐瞒了什么。笙箫默收回手,看着白子画神色凝重的说:“师兄……”然后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有人上了绝情殿并快速来到门外,落十一走到敞开的门前,焦急道:“尊上,儒尊,我师父他正在香薰阁外面击打结界,要强攻香薰阁!”
“什么?”白子画和笙箫默同时睁大眼睛,笙箫默问:“怎么回事?香薰阁不是没人吗?哪来的结界?”落十一连忙解释:“是这样,几天前紫薰上仙回到了香薰阁,但是她将香薰阁落下了结界。师父派我前去请她,我去了两次未果。谁知玉浊峰已经知悉了这件事,今晨玉浊峰掌门来了长留,再度质问师父催要卜元鼎的下落,语气有些不善。后来我师父就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去了香薰阁,他动手要硬攻进去,我劝不住我师父,只能来请你们了。”
从外面端茶走过来的花千骨正好听到了落十一的话,想起前一阵夏紫薰被冤枉抢神器的事,知道仙界现在还不清楚卜元鼎的下落。这时白子画和笙箫默已经出来御剑而起,花千骨连忙也放下了手里的托盘,和落十一御剑跟了过去……
香薰阁位于长留山的侧山,此时摩严和温丰予各带着些弟子围在香薰阁门外,摩严原本尽量忍耐着,让落十一拍打结界,想那夏紫薰若看到他怎么也会出来回话。然而阁内的夏紫薰以为和以前一样是长留弟子前来,只要她不理不睬,一会儿便会消停了。她这一不搭理让温丰予冷话连连的讥讽摩严:“世尊,没想到这香薰阁虽位于长留山山脉上,然而却不归长留管啊。夏紫薰虽为上仙竟对世尊如此无礼,这不理不睬到底是何意?也太不把长留和世尊放在眼里了!”
激得摩严怒火中烧,说道:“她是上仙又如何?今天我就破了她的结界与她当面问个清楚。”说完便掌蕴光印去击打结界,落十一看情况不妙便跑去找白子画和笙箫默去了。结界内夏紫薰终于感觉出不对了,这个击打结界的功力绝不是长留弟子的级别,她一惊而起:“难道是子画?”她连忙跑到妆台前整理了一下妆容,从阁内走了出来,摩严看到她便收了手,而夏紫薰脸上难掩失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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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解释一下,可能大家对骨再回绝情殿后画骨不再是上慈下孝的相处模式有些不理解。我之前有打过预防针,因为再回来骨的身份变了,老白是知道的,毕竟仙魔对立,骨又是下一任圣君。虽然在骨的劝说下白让骨回到绝情殿,但是一开始白的内心还是拒绝的,虽然他也喜欢甚至依恋骨的贴心照顾,但是每每想起这层还是不由自主的推拒,以“魔头”来提醒自己,所以白在这里表现的有些忽冷忽热。
至于骨阿姨说的我赞同,现在她是妖魔中的老大,不是白的徒弟,老白总是拿魔头说事让她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坏就坏呗。所以这里比剧中的骨更大胆,敢放咸茶捉弄老白,敢怼老白,甚至故意气老白。两人在互怼中也是在磨合,老白抢桃花羹事件是转折,最后两个人都发自内心的笑了,后面会逐渐回归上慈下孝的关系。不知这样解释大家能否接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