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
大浪捏着只蝙蝠匆匆跑了进来,“圣君圣君,信报那个霓千丈凌晨出发去往长留,而且随行的人也不多。我们可以在半路截住他!”“今天凌晨出发的?”大浪又仔细看了看手里的信,说:“哦,不对,看日期应该是昨天凌晨。”腐木鬼低眉想了下,说:“笨蛋,昨天凌晨出发,这会儿怎么也到长留了,怎么信现在才到?”大浪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说:“对、对。”又看了看手中那只蔫蔫的蝙蝠,说:“八成是大雪所至,影响到了它。”
腐木鬼抚着下巴说:“不过没关系,有去就会有回。我们现在就动身,在长留通往蓬莱的路上截住他!”……
七杀殿。
单春秋在花千骨的寝殿结界外焦躁的走来走去,心想:“都这么久了,也不知圣使喝下了没有?多久之后会起作用啊?”旷野天正好路过,单春秋叫住了他,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旷野天瞪大了眼睛问:“当真?”单春秋点了点头,神情严肃的说:“一会儿你去叫圣使,然后如此这般这般说,明白吗?”旷野天点了点头道:“好,护法放心!”
旷野天转着眼睛想了下措辞便使劲拍起了结界。花千骨练了半日剑,收了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口渴难耐,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两口喝下。茶虽然早已凉透,但是此时她喝着却十分舒爽,接着又倒了一杯喝了下去。花千骨还想再喝,怎奈这茶壶容量太小,仅够两杯。这时结界被拍响,她穿好行头端着托盘走出了结界,问:“什么事?”
她一出来,单春秋就迎上来主动接过了托盘,旷野天上前道:“圣使,有重大消息,现在仙界各派掌门都在长留商议事情呢,霓千丈也在。”花千骨好奇:“哦?他们在商议什么?”“这——小的不清楚,不过他们仙人无非就是什么救助人界各种灾难啦、斩妖除魔啦之类的?”花千骨沉默不语,旷野天边比划边接着说:“圣使,你看看是不是我们等霓千丈归山的途中杀了他,给胡凡报仇?胡凡乃我七杀十妖之一,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小人之手!”
花千骨却十分犹豫,一是对自己能否杀了霓千丈没有把握,二是此次若找霓千丈的麻烦必定会离长留比较近,她不想惊扰长留和白子画。她在那里踱着步沉思,单春秋躲到一旁检查了一下,发现茶壶里一滴茶水都不剩了,面上一喜。便想着试一试灵不灵验,他手指运起蓝光指着自己的鼻尖,低着头小声念叨着:“摘下面具让我看看你的脸,摘下面具让我看看你的脸。”他太专注,以致花千骨踱到他身旁都没发现。
花千骨因为刚刚喝下茶,行尸丹还未奏效。她不知单春秋在念叨什么,看他那么专注便好奇的凑了过去,仰着那张面具脸仔细看着单春秋。单春秋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在自己面前放大的那个金色凤头面具,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骤然向后疾退了好几步。熟悉的诡异声音响起:“单护法,你在做什么?”
单春秋拍着受惊吓的胸脯,心虚的胡诌道:“没,没什么。只是觉得胡凡死得太冤了,我刚才是在用通灵术告诉他的冤魂,圣使马上就要去给他报仇了,希望他能早日安息。”“通灵术?冤魂?”花千骨想起那日那小缕追着霓千丈的妖魂,必定就是胡凡的,所以对单春秋的话深信不疑,本还在犹豫的她下定决心道:“好,你既已告知胡凡,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旷野天马上说:“圣使,就让我和单护法和你一起去。”花千骨点了点头,不忘了叮嘱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找霓千丈,到时候你们不得招惹伤害仙界其他的人,知道吗?”旷野天和单春秋默然对视了一眼,向花千骨点头道:“我们都听圣使的。” 单春秋鼓动花千骨拦截霓千丈为胡凡报仇在其次,他主要目的是神器,他望向花千骨的眼神是顺从的,而心里却在默默的说:“机不可失,到时候你得听我的!” ……
长留大殿上,关于救助人界的分配工作进行的很顺利,主要根据各派的位置大致划分了一下,所需物资长留出大头,其他各派量力而为。但是后来说起腐木鬼和妖兽大战的事开始有了不和谐的声音,温丰予酸不溜丢的说:“听闻上次妖兽大战战况惨烈,霓掌门幸亏有你的一只彩笛定乾坤啊!”霓千丈掩不住满脸的得意:“哪里哪里,只不过凑巧了那些妖兽是我派弃徒专门训练过的,我才得以和他一较高下。其实要说最后定乾坤还是尊上用神器解决的。”
那温丰予丢了神器本就心有怨气,又看着白子画手里有多个神器眼红,趁机道:“对啊,要说这次大战立功的还是松励山的不归砚和太白山的幻思铃啊。尊上,既然这次是共商防范腐木鬼的大计,我建议尊上把手中的神器重新分配一下。这样万一腐木鬼来犯,我们这些弱小的门派也好能暂时应应急,如若可以还望尊上将谪仙伞分配给我玉浊峰。”
霓千丈忍不住说:“温掌门还真会要,丢了个在对战时没什么大用的卜元鼎换一个反攻增防的谪仙伞确实划算啊!”这时云隐开口道:“听闻那腐木鬼功力不亚于杀阡陌,若在对战中反而让腐木鬼抢走了谪仙伞只怕会适得其反。”
温丰予脸一红,有些紧张的说:“那我要不归砚也行。”心里默默的把剩下的话说完:“如若碰到腐木鬼能及时逃掉也好。”尹洪渊马上道:“这不归砚原本由松励山保管,若说要不归砚还是松励山最有资格吧?”说着看着松励山掌门离翔,离翔满脸犹豫,并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