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留山,贪婪殿内。落十一低着头在帮摩严整理着卷宗,桌上还放着一篮子的水果。糖宝蹲在旁边一边美滋滋的吃着一边看着落十一干活,心里想:“骨头喜欢冷冰冰的尊上;舞青萝喜欢每日跟她打赌逗贫的火夕;嗯……我呢就是看着十一师兄顺眼,浓眉大眼英俊不凡,温和善良平易近人,最最关键的——就是对我好,心里面会想着我,每天都给我准备好多好吃的,蔬菜水果真是又新鲜又好。”想着想着她就不知不觉的嘿嘿乐出了声,落十一诧异抬头,正对上了糖宝圆圆亮亮的眼睛,两人的脸离得很近,鼻尖都快碰上了,落十一下意识的向后靠了靠:“糖宝?”糖宝红着脸低下了头,接着转身向外面跑去。落十一忍不住叫:“哎,糖宝,你干嘛去?”糖宝痴笑着说:“我先回去,下午再来找你。”落十一莫名其妙的挠挠头。
糖宝一口气跑回亥殿的寝室继续她的手工——亲手绣荷包,她是看到舞青萝给火夕做荷包时央求着学的,已经做了好久,终于快要完工了。也不知道手被针扎了多少次,但是一想到舞青萝说的“女子只会给喜欢的男子亲手做荷包”,糖宝的心里就甜蜜蜜的,与她吃的落十一给她的仙桃一样甜。荷包是淡蓝色云锦布料,她在上面绣了一条可爱的翠绿色虫子——那是她修成人形前本体的模样。
“十一师兄拿到这个荷包会是什么表情呢?惊讶?欣喜?激动?还是像尊上那样冷冷的面无表情?不不不,不可能!或者是像火夕那样嘻嘻哈哈的对舞青萝说:‘我打赌这不是你亲手做的!’不不,也不会……”糖宝小心翼翼的攥着荷包满怀欣喜和期待的再次来到了贪婪殿,书房里却没有落十一的影子,卷宗早已经整理完毕,“难道他在后院练剑?”
糖宝走到了后院,远远的看到霓漫天面对着自己拿着剑摆着姿势,落十一则背对着自己在对霓漫天说着什么。霓漫天瞄到了远远的那抹绿色身影,心里不由得来气:“这个讨厌的虫子又来干扰师父教我练剑吗?虫子难道真的喜欢上了他?”眼睛一转瞄了落十一一眼,便计上心来——她故意将动作做得不标准,落十一马上纠正:“等一下,漫天,这个动作没到位,剑要前伸、手臂应该抬平。”“师父是这样吗?”霓漫天说着举起了剑前伸,落十一摇了摇头伸手去纠正霓漫天的姿势,突然霓漫天轻轻的“哎呀”了一声,身子一斜就倒向了落十一。
“哎——”落十一惊慌失措的连忙扶住了她,霓漫天就势一歪就滚进了他怀中,落十一只得扶抱住霓漫天问:“漫天,你怎么了?”霓漫天紧紧抓住落十一,偷瞄了一眼远处,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泫然欲泣:“师父,我好像扭到腰了,现在动不得了。”落十一一听也不敢贸然松手,全身绷紧就那样僵持着。糖宝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动作确确实实是落十一亲热的抱着霓漫天,而且一抱就那么久,她满心的雀跃欣喜立时就化作了酸楚,糖宝嘴一撇就要哭出来,握紧了双拳,手中的荷包被她攥成了一团,她跺了跺脚转身跑了。落十一似乎觉察到后面的动静,刚想要回头看,却被霓漫天“哎呦”一声轻叫扯回了神,霓漫天已经脱离了他的怀抱,扭着腰说:“现在好像好了,方才不知是哪里错了劲儿,兴许只是抽筋儿而已。”落十一如释重负:“好,好,那就好。”霓漫天望着糖宝背影消失的地方,嘴角浮现出一丝冷酷而得意的笑……
是夜,蜀山厢房内。白子画因为担心花千骨以及思考雁停沙的事难以入眠:杀阡陌行事向来乖张,不问缘由,也不知现在小骨怎么样了?会不会很快回来?能否安然无恙?但愿杀阡陌看在曾大费功力救过小骨的份上不要伤害她,烦虑担忧中还是睡不着,他索性坐起身来入定,突然听到隔壁似乎有什么动静,白子画忽然睁开眼低叫一声:“小骨。”便急急走了出去,却看到一只野猫从隔壁花千骨房间的窗棂跃下,冲着他“喵”了一声便大摇大摆的跑走了。白子画轻叹了口气,还是推开了花千骨的房门,再次确认房内依然没有人影后才继续回房打坐,心里感觉空落落的:与其她不在身边、不在他的视线范围,他宁可自己被她半夜吵醒,为她抚琴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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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个小错,糖宝回到贪婪殿而不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