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第一缕阳光还没照到大地,绝情殿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摩严。
摩严迈着像要跺穿了绝情殿的步子,眉头皱的比一个“川”还要多两竖,喘着粗气好像往外喷着火,拳头攥的紧得在颤抖。
他知道白子画已经醒了,便放心的扯着嗓子大喊:“子画!子画!”
白子画听到摩严的喊叫声,皱了皱眉,担心花千骨被吵醒,于是在水镜中观微。
看见花千骨仍然安稳的睡着后,松了口气,出门应付麻烦事去了。
“师兄,有什么事吗?”白子画明知故问。
摩严看到白子画好像对此事漠不关心的样子,瞪大了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面前的人。
“还能有什么事?!子画,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那个……那个花千骨一起御剑?举止还十分亲密!这成何体统!!!”
白子画淡淡说道:“师兄,此言差矣。怎么能说“成何体统”?只不过是教弟子御剑罢了。况且,有哪条门规规定,做师傅的不能亲自示范,好让弟子亲身感受?”
摩严听了这话,感觉似乎有些道理,但还是愤愤不平,总感觉心里有些不舒服。
“子画,若是其他人我不说你,可花千骨是女弟子,谁知道她对你是什么心思,万一以后做出什么事情来,有损你名声啊。”摩严苦口婆心说道
“女弟子又怎样,花千骨并不是我的徒弟,只是师父让我代为教导。更何况掌门训诫并不要求戒情。如果师兄认为我做错了,可以马上革去我的掌门之位,并告诉师父。”
话音刚落,白子画马上就转身走人,根本不留给摩严回答的机会。
摩严愣在原地,呆呆看着白子画远去的冷漠背影。
他有些不认识自己疼爱有加的师弟了,这还是在他的记忆中,白子画这么对他说话,用这个态度对待他。
就为了一个花千骨?
摩严再次品味白子画的话,似是发现了什么,迅速回到贪婪殿,给衍道千里传音。
师父!
何事?衍道听到摩严的传音,却并没有感到惊讶,好像早就预料到一样。
师父,子画他,他,他竟然……
摩严嗫嗫嚅嚅,那个词他说不出口。
衍道笑着回答:怎么,你终于发现子画对花千骨动情了。
终于?什么叫终于?摩严满腹狐疑。
衍道:你还不知道吧,子画和花千骨可是是永世姻缘。永生永世,彼此相爱,没有人能够阻止。要知道,这千年来,像子画和花千骨那样的,寥寥无几,屈指可数啊。师父劝你,不要再试图拆散他们了,只是白费力气……
永世姻缘!
摩严听得目瞪口呆。这是要多深的缘分,才能永世?他修行那么多年,还没有听说过一个。可是,就花千骨那个身份,怎么可能?
好像知道摩严的疑惑,衍道回答道:不用感觉花千骨现在的身份配不上子画,若是真到了那天,子画还配不上花千骨呢。你也不用猜测她的真实身份,知道了又可以怎样。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些了,切记不要做出傻事,好好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了,不要以后为当初做的事情后悔。
摩严还想再问些什么,但并没有声音回答,也就放弃了。可还是想不通:子画怎会比不过一个花千骨?
绝情殿里,花千骨在练着御剑,经过昨晚的体验和不懈的练习,她的御剑术御剑炉火纯青了,在加上早上白子画偷偷渡给她的仙力,竟已达到了破望阶段。
花千骨见到白子画的身影,笑着跑过去,道“师父。”
白子画默默花千骨的头,也笑着看着她,心中甚是欣慰。
相信用不了多久,小骨就能修炼成仙了,那样,她就可以一直陪着我了,只不过不知道那劫……
“小骨,你会做桃花羹么?”白子画忽然问。不知为什么,竟有些想念桃花羹的味道。
小骨上一次做桃花羹,还是在盗神器前的时候吧。
“桃花羹?师父为什么突然想吃桃花羹呢?我以前没有做过,但我想可以试一试,就是师父不要嫌弃。”花千骨答道。
“没什么,就是想念它的味道罢了。小骨做的,师父怎么可能会嫌弃?”
白子画望着花千骨边走边跳地进了厨房,再次陷|入了回忆之中
这样的好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不一会儿,花千骨就捧着热气腾腾的桃花羹来了,从老远就能闻到阵阵芳香,扑鼻而来。哼唧兽顺着香味,也来到了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花千骨,像在暗示着什么。
花千骨把碗放到了白子画面前,说:“师父,你尝尝看。”
白子画拿起勺子,在碗中舀了一小勺,透亮晶莹的桃花羹入口即化,真是舌舔唇边回味无穷。
坐在一边只能看着,不能吃的哼唧兽备受煎熬,哈喇子流了满地。最后还是花千骨给他盛了小半碗解解馋,不然怕是要把整个绝情殿给淹了。